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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反抗

    夜色朦胧,一少女蒙着面纱,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掠进神逍派来,在每间房里到处偷偷的搜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为了躲避拜月教的人,偷偷摸摸的找人总是不过瘾,也实在不好找。少女思忖与拜月教黑衣人明刀明枪,厮杀一场,自己身力单薄,根本就是不对手,到底是要吃亏的。思考良久,反正这些拜月教的黑衣人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少女想到了投毒这个妙计。

    多天走访了解后,少女觉得要投毒,对方又不在厨房做饭,根本寻不到机会。现在唯一可以考虑的就是水源和酒水了。神逍派距离外面的集市有三五百里的路程,况且山路不好走。神逍派地窖中藏着大量花雕酒,想必,黑衣人不会多费周章放着地窖里现成的酒不喝,到外面大老远买酒。少女躲在暗处观察,发现黑衣人喝的花雕酒,都是从神逍派酒窖中的搬出来的陈年酒。少女思量再三,把毒药放到酒里不失一个好方法。于是当夜谋定在酒中下毒。

    趁着夜色掩护,少女窜到了药房里取了神逍派经常炼丹用的红信石,进行碾碎提纯加工后,又火速跑到酒窖里面。

    这群黑衣人以为钟子期还被困在乌衣巷的密室里,也以为他早已经困死里面。料想神逍派不会再有其他人上山来偷袭。黑衣人整天饮酒取乐,防范比较宽松,少女在各处行走,如入无人之境。

    神逍派的酒都是自己酿的,因而地窖里存放着美酒的器具都是差不多成年人一样高的大酒缸,整齐的排列着,占满了整个酒窖。少女看着这里的酒缸已经空了三四十个。估摸他们也是一天一缸酒的消费量。于是就在靠前的三缸就启封,把毒药倒了进去,并搅拌了起来。红信石遇到酒就融化开了,根本看不出来投毒的迹象,少女忙完之后,小心翼翼的按照原样把酒缸封存好。

    一切就绪,少女来到了武器房,选了一把精钢宝剑,拿了一把弓和数百只箭。她在剑术和射箭上面已经有了相当高的造诣,只是功力还欠缺一些,临场打斗经验也几乎为零。因此选了两样武器,以备明天决战之用。长剑是适合她所学武功的发挥,弓箭是方便远距离攻击敌人。一切就绪后,少女直接就在武器房安稳的睡了一觉。一夜里迷迷糊糊就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

    少女走到了菜地上,隐身与草垛后面,观察黑衣人吃饭喝酒的情况,伺机在敌人喝酒毒药发作时发起攻击。

    菜地上,黑衣人正在痛快的吃着烤肉喝酒。少女看他们午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也不再遮掩,料想黑衣人都已经喝了酒,也不再惧怕他们的反抗,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在烧烤架上取了一块烤肉,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黑衣人早已看见了她。一个少女光天化日下抢跟他们抢肉食,黑衣人既惊讶又愤怒,都抄起武器,向她走过来。少女毫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吃着手中的烤肉。那群黑衣人却诧异起来,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不怕死主动送上来的。一面派人去通知牛大力,一面来抓拿这名少女。

    肖晓和莫多把神逍派攻打下来后,日常的防备守卫工作全部交给了牛大力来管理,肖晓和莫多却在神逍派中到处搜刮金银钱财及搜寻武功秘籍。

    只见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把少女围在中间,圆圈越来越小。把少女团团围住。而少女依然面不改色,美美的享受着自己的午餐,完全不理会这些黑衣人正步步紧逼过来。

    “今天的酒是不是很甜,很美呢?我在里面给你们加了点料,你们是不是饱餐了一顿?”少**阴的笑着对那群黑衣人说。

    “去你妹的,爷爷喝酒关你屁事,你在这里捣乱,惹恼了咱们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我等下给你两刀,从你身上割下几块好肉好料烤着送酒喝,你才知道爷的手段呢。”其中一个黑衣人粗鲁说道。

    少女故意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拍着胸脯,跌声嗲气说道:“哎呀,人家好害怕哟,哎呀,你别吓人家嘛!我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经得起你吓唬呢?我都要流出泪来了!送块肉给你吃吧,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小女子般般计较!”说话之间,用剑削下一块肉,猝不及防的用手把肉一挥,嗖的一声,肉飞快的射向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啪的一声,黑衣人躲避不及时,重重打在他脸上。

    这一块肥肉一扔过来,里面运注暗藏了少女八成的功力,黑衣人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勉强爬起来是脸上浮肿,鲜血迸出。这一扔,果然威力实在惊人。

    黑衣人大怒这从地上站起来,用手粗鲁的抹去伤口上的血,放在嘴里舔了一下,怒道:“我等下抓到你,不把你碎尸万段,先奸后杀,我就是不拜月教的人!”说着,手里打着大刀,朝着少女气冲冲大踏步走了过来。

    黑衣人发怒大叫,,头发竖起,眼睛喷火,正飞奔过来。少女依然不紧不慢的说:“小女子向来都是怕软不怕硬,你越对人家凶,人家可是越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啦。”说着手中弓箭突然拉开,搭箭上弦。嗖的一声,朝着那个凶巴巴的黑衣人射了一箭。

    黑衣人此时不比刚才鲁莽,已经有了戒备,看到箭朝着自己射来,发动功力,呼的一声腾身而起。躲过了射来的箭。哈哈大笑,蔑视的说道:“小姑娘家,温柔娴静多好,干嘛非得学人家舞刀弄枪的,这么粗鲁,以后小心嫁不出去。哎,既然学了,就免不了要学精学透了,你看看,你这射箭的技术我真不敢恭维呢,来来来,大哥哥手把手教教你。”

    那少女原本就不是要射他,只是吓唬一下黑衣人。说道:“人家好喜欢你哦,竟然能够躲避这么快的箭。不知道你是侥幸躲了过去了,还是凭真本事呢?人家还是觉得要考验一下你的嘛。这次动真格了,你可要提起一万个小心来防备,这次射你左大腿吧!不知道你还有没这么好的身手躲避过去呢?”

    说着,又一次快速搭弓上箭,嗖的又是一箭飞出,射向那黑衣人。黑衣虽然并没有放松警惕。但没想到这次箭竟然比上次速度快了好几倍。没来得及躲避,哎呦一声呻吟,箭早射中了他的大腿。他半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少女把弓挂在斜挎在腰间,双手轻声拍着,笑道:“哎呀,好玩,好玩,原来你刚才是运气好多了过去。第二次就把你的真水平试了出来了。你也是个冒牌货,一点水平都没有,还说要充当人家师傅,你羞不羞呢!”

    那黑衣人愤怒的把射入大腿的箭使劲一折,已经把箭矢一头折断,然后生生的把箭从大腿里拔了出来。撕下衣服包住伤口,愤怒的站起来,手中拿着大刀,朝着少女冲着砍来。嘴里气忿忿说道:“他娘的,你这小蹄子,竟然敢朝我放冷箭,看我不把你剁成十八块,我就不姓牛!”大刀轮起来就要往少女身上砍。

    少女根本一点不害怕。说道:“是不是感觉都有点晕,天旋地转呢,快倒下了吧。倒,倒,倒,哈哈,真的倒下了,你也挺听话的,真够乖!”少女还没说完,黑衣人踉踉跄跄,手中的刀捉拿不稳,吭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身体也左右摇晃,失去重心,哗啦啦倒下去了。其他的黑衣人也随即跟着一起栽倒在地上。少女腾了腾身上的灰尘,慢慢的站了起来,走过去看那些躺在地上挣扎的黑衣人,每个人都是痛苦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正待往前走,忽然嗖嗖嗖几声,密密麻麻的箭射了过来。少女拿起剑左右上下挥舞,那箭就哗啦啦的全部掉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伤到少女。定睛一看,一群黑衣人已经向他冲了过来。

    “难道这群黑衣人百毒不侵吗?”少女内心一阵狐疑,再往四周环伺,倒下来的黑衣人有十来个为人。

    “臭丫头,你以为我的兄弟个个都喝酒吗?你放的毒再厉害,百密一疏,我还有二十多个弟兄是滴酒不沾的,包括我。今天可是你自动送上门的。休想在逃出去。”牛大力突然间出现在了少女面前。

    “你就这么自信吗?那你要问一下我手中的剑和弓答不答应。别以为不喝酒本姑娘就怕了你们,过来,本姑娘要教训一下你。”少女说罢,搭起弓箭,弓如满月,气势如虹,这弓箭可以同时发十支箭。只见十支箭嗖嗖嗖风驰电掣般离弦而去,早有三四个黑衣人惨叫着,应声倒下。

    黑衣人这边也开起了弓箭,嗖嗖嗖,一时间,箭如骤雨般向少女射过来。这里是空旷地界,根本无处躲藏,少女只能用弓箭不停挥舞把射来的箭挡到一边,一边往后退到附近的小泥房里。

    黑衣人看着少女躲进了小泥房,一阵乱箭朝着小泥屋狂射。那泥屋虽不是很坚固,但箭却丝毫不能穿透泥墙。只有少许从窗口射入了一些。少女躲在里面毫发无损。偶尔趁黑衣人不备,从窗口放出冷箭,早射杀了四五人。

    牛大力早已老羞成怒,命令手下搬来柴火,围着小泥房,堆积如山,点起熊熊烈火,想把少女熏死在泥屋里。

    “刚才给你侥幸逃脱,大刀和弓箭没能把你弄死。这次你可没那么幸运。识相的,乖乖出来束手就擒。不然就把你烤成香喷喷的乳猪。”牛大力哈哈大笑说道。仿佛他已经稳操胜券。

    火势越来越大,屋子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烟熏的少女几乎睁不开眼。少女心想,以其在此被动受死,不如冲出去放手一搏,痛苦厮杀。只是,敌人势重,自己一个人终归有力气衰竭的时候,以卵击石,毫无益处。不如趁敌人此时无防备,逃到屋顶上,四处放箭,射杀几人,再冲出去。于是少女翻身纵跃,窜上屋顶。浓烟滚滚,黑衣人几乎来不及反应,没发觉少女在屋顶上四处放箭。嗖嗖几声箭离弦几去,早射杀了五六人,应弦而倒。

    趁着火势掩护,少女冲出了火堆,同时搭攻放箭,一路杀奔到了牛大力面前。黑衣人看着自己同伴被射杀,箭又是从屋顶上射下来的,不曾料到少女左冲右突,行动迅疾,不经意间已经突破了火线,来到了面前。连牛大力都内心一阵冰凉,赶紧拔剑迎战。那些拿着弓箭的黑衣人,把弓箭瞄准了少女,由于少女和牛大力靠的太近,而且两人打斗中方位不断变换,场面混乱,恐怕乱箭无眼,伤到牛大力,没有人敢放一支箭,只在旁边静静看着。

    只见电石火花,刀光剑影,砰砰砰,当当当的剑器相击的声音,响彻天际。少女一时间与牛大力奋力搏斗,倏忽之间有鬼使神差的急速窜出格斗圈外砍杀几个黑衣人。弄的黑衣人人心惶惶,胆颤心惊,黑压压的人群一遇到少女就被冲散的四面奔逃。

    战斗正酣,少女以为杜恒已经被这些黑衣人杀死了,心中充满仇恨,灭门仇深,砍杀起来更加奋勇,内心的真气也越来越沸腾,浑身发抖起来。牛大力早抓住这个机会,趁少女不注意,剑如长虹,刺向少女。

    少女招架不迭,眼看要被牛大力的剑刺中。心中感叹生命可悲,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行走江湖与人厮杀,今天竟然要如此一败涂地的收场,可恨黑衣人杀害杜恒的深仇未报,仇敌在前却丝毫没有办法,反而惨死在敌人手下。内心实在太多不甘。少女想到这里,感觉体内真气走动,很热,很胀,整个人都要被胀的飞了起来,炸了开来一般。尖叫一声,飞舞着手中的剑奋力一挡。只听砰的一声,牛大力的剑已经齐齐砍断。少女发疯似的一掌打在牛大力胸前,那牛大力惨叫一声,鲜血飞奔而出,人也振飞到了一丈之外。

    天地无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望。少女拿着剑急速的挥舞,拜月教其他的黑衣人向他射箭,她却浑然不顾,直奔黑衣人乱砍乱刺,那箭似乎刺不进她的身体,就被反弹回来掉到了地上。而被那些黑衣人早已命下黄泉。被砍断的手脚耳朵鼻子头颅和着喷薄而出的鲜血漫天乱飞,如同放了一场人体器官烟花。现场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终于,天地间恢复了安静,地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黑衣人的尸体。只有一个人站着,那是那名少女,她提着剑,剑刃闪着令人胆裂的寒光,一滴血顺着剑刃流到剑尖滴了下来。

    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到处走着查看现场是否还有活口,要盘问敌人身份。人,似乎已经死绝了。少女不禁有些失望,仇人是谁都不清楚,这就算报仇了吗?内心一阵凄凉惆怅。她不死心,还要寻找到活口,问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敌人的身份和灭神逍派的目的。

    “哎呦……”是连续的一段惨痛的呻吟声。少女循着声音走了过去。“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是谁?”

    牛大力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朝着少女问道。

    少女没有回答,看到牛大力嘴巴在吃力的张合着,仿佛要嚼什么东西就迅速的点了牛大力的穴道,用手捏住他的嘴巴,仔细的端详。在牙齿缝中抠出了一个小金属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少女狠狠的质问牛大力。

    牛大力不回答,少女急了,一剑砍断了牛大力的一个手指。“再不说,我就一个一个手指帮你砍下来。”

    “啊,我说,我说.。”

    “一字一句如实说,你但凡有一点隐瞒,我让你尝尝我手段的厉害。”

    “这是剧毒,我们有个规定,只要被敌人抓到,立马从牙缝里嚼烂毒药自杀,决不能给敌人一丝线索。”

    少女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前两天连续抓的黑衣人都无缘无故的突然死去,原来是嘴里藏着毒药。

    “为什么他们被俘虏时愿意死,也不透露给敌人秘密?”少女疑惑的问。

    “他们从小就被掳来训练,无根无家,也没有亲人,只有组织,而且组织对待叛徒是非常残酷的。他们唯有拿命来效忠。”

    “你们是什么组织?”少女抓住牛大力脖子,急切的问。

    黑衣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淡淡的说:“我们是拜月教的,你解开我穴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少女疑惑的解开他的穴道,心里很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只见黑衣人在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拳头大小的盒子递给钟子期。说:“秘密全部在里面”

    少女端详了一下盒子,那盒子是纯金打造,上面刻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镶刻着两颗蓝宝石,做工特别的精美。少女怕牛大力使诈,丢给牛大力让他自己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颗夜明珠,除了世俗人眼中的珍宝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少女拿过盒子,端详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心想秘密可能在那颗夜明珠上面,就伸手去拿起那颗夜明珠,珠子被触碰之时,早有两根细针从盒子中间射出,不偏不倚,实实的插入了少女的胸膛。少女连忙把盒子扔给牛大力。同时拿起手中的剑防护。胸口却一阵疼痛。正待找牛大力算账,自己已经跌倒在地,浑身无力,抽搐着。

    “你……卑鄙,竟然偷偷使用暗器!”少女痛苦的说道。

    牛大力突然站了起来,忍着伤口的疼痛哈哈大笑,用胜利的口吻在笑着:“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其实只不过是个小头目,你以为我死了,就结束了吗?不会的,这只是个开始。我只是,只是,万千成员中的,的,的……一员。我,……们,身上没,没有特征,没有,人能够……从我们,尸体上,找,找到,任何的……线……”他笑的太剧烈,身上的伤口被撕扯,疼痛的让他说话断断续续起来。

    少女此时正在毒性发作当中,浑身发抖比任何时候都猛烈,却无法透过摔东西,翻跟斗,打斗,舞剑等方式发泄出来。只感觉浑身发热,血流往头上涌。渐渐的失去了知觉,视线模糊,看着牛大力一脸奸笑的朝着她走来……

    漫山遍野,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远处正集聚着几只秃鹫,它们虎视眈眈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有几只大胆的秃鹫已经在少女比较远的地方分享着这个美味盛宴。

    “你刚才这么凶悍,现在怎么起不来了。哈哈,你放心,等下我会好好的疼你的,把你揉搓的面条似的柔软!让你爽快个够,啊哈哈……”牛大力淫笑不止,对少女说道。

    少女一脸恐慌,花容失色,说道:“你,你这畜生,你敢动我,我就咬舌自尽!”

    牛大力道:“哈哈,你咬吧,就怕你舍不得这样死去。哈哈,反正你一时半刻死不了。爷还是可以好好快活一番的!”说着,手已经向少女胸前的衣服伸了过来。

    少女一脸的屈辱,眼泪顺着脸庞涌出来,哭丧着脸说道:“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牛大力伸向少女的手忽然换了方向,转向少女的脸庞,捏着少女的脸说道:“你现在求我了,刚才可是凶悍的很呐,现在这般温柔,是要我怜惜你,疼你吗?哟,这么娇艳美女的脸庞,如此娇俏的身材,我可舍不得你就这么轻易死去,美女不能唐突,春宵不能错过了。哈哈哈!”说着正要上下开弓,扑向少女。

    突然,嘭的一声,牛大力感觉到脖子一阵发麻,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看见两个人影,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样貌,头脑发晕,感到天旋地转,视线模糊,笃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光天化日竟然敢调戏良家少女,畜生不如,死有余辜。”年老的那个人子说道。原来年老的汉子看到牛大力在旷野之中准备轻薄女孩子,看不过眼便飞奔而来,一掌朝着牛大力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年轻的汉子道:“先把那少女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把她救活吧。”

    少女看到有人来救她,原本紧张害怕的神经一下舒缓了下来,迷迷糊糊中听得两个人的对话,便晕了过去。

    昏迷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少女才恍恍惚惚醒过来,看见自己睡在柴草堆里,身边有两个大男人,一个年级比较大,五六十岁,一个年级比较小,十七八岁。

    少女睡眼朦胧,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呢,你们是谁啊?”

    年老的汉子说道:“姑娘不必害怕,这里是神逍派的厨房,很少有人过来的。我们是神逍派的弟子,我是钟子期,旁边这位小伙子是我的徒孙杜恒!”

    “原来是老前辈!多谢救命之恩!杜恒!???”少女突然触电一般的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年轻的那个小伙子,脸上现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一下子抱住小伙子,激动的说道:“你就是杜恒?你是恒哥哥?你都变化怎么这么大呢?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这两个汉子确实就是杜恒和钟子期!两人在厨房相遇后,原本要出去打探拜月教在神逍派的防守部署情况,不料遇到了这名少女和黑衣人打斗,出手相救了这名少女。

    杜恒和钟子期一脸迷茫,看着少女如此突然的表现,有点找不着北。杜恒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举止样貌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面。

    少女道:“恒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何娇娇,横江早餐店里被你从三哭门手上救下来的卖唱姑娘何娇娇!”

    “娇娇?真的吗?怎么是你呢,都长这么高这么大了,活泼泼一个大美女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对了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呢?”杜恒也惊喜万分激动说道。

    原来二人都处于成长期,将近两年多不见,两人发育迅速,彼此样貌,声音都变化很大,完全认不出对方来了。

    何娇娇道:“三年多以前我拜‘讨命剑’雷破天为师,跟他一起学习武功,这三年来寸步不离‘枉死城’。前段时间不久,突然听师傅说,神逍派被拜月教灭门了,我担心恒哥哥的安危,以为恒哥哥被拜月教的人害了,所以要来找拜月教报仇。差点被刚才那个黑衣汉子使用暗器把我害了。辛亏你和钟伯伯及时出现,不然……”何娇娇说着,就呜呜的要哭起来。杜恒连忙安慰她。

    钟子期道:“‘枉死城’不是早就被毁了吗?我曾经听师傅和杜恒说起过的,你怎么还能在‘枉死城’一直学习剑法三年了呢?”

    何娇娇道“‘枉死城’早就破败不堪了,师傅是为了逃避拜月教的骚扰故意做的假象,咱们在‘枉死城’的后山根本没有离开。师傅年纪老了,需要安静,不想跟拜月教的人纠缠。所以过起隐居生活,不露宿行踪。”

    杜恒道:“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功夫学的如何了呢?看你身手敏捷,学了不少真本事吧?”

    何娇娇傲娇的说道:“师傅说基本上他这辈子的功夫都已经全部传授给我了,只不过我年纪轻,功力浅,江湖经验少,临场厮杀还是差一些应变能力,让我平时多练。这次来神逍派,跟拜月教的黑衣人他们大战了一场,还好,没有吃什么大亏。若不是他们突然使诈用暗器,根本奈何不了我。”

    杜恒喜道:“看不出来,你竟然得到了‘讨命剑’的真传,以后也是江湖上赫赫侠女了。”

    何娇娇嗔道:“人家才不要做什么侠女呢,人家只想跟着恒哥哥,做一个温顺的小姑娘。”说着脸上飞上一朵红云。

    杜恒一时窘迫,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不语,脸上却火辣辣的感到害羞起来。

    钟子期笑道:“娇娇姑娘快人快语,有侠女的气质。你得到‘讨命剑’真传,今后勤学苦练,武功必然大成。如果能够立志为江湖做点有益的事情,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建树,成为名震江湖的女侠。”

    何娇娇道:“多得钟伯伯看好,娇娇会好好努力的。”

    杜恒和何娇娇又谈了一番别离后三年来各自的生活经历,又谈及“江湖一点红”苏钰钰及“玉面郎君”吕一诚,都希望能够再次四人重逢相聚。随即又谈到了目前神逍派被拜月教占领后,江湖各派的反应。

    何娇娇道:“听师傅说,自从拜月教攻占了神逍派以后,江湖上人心惶惶,很多人对名门正派是否能够战胜拜月教都十分悲观。有些立场不坚定的门派见风使舵,已经加入了拜月教。与拜月教明目张胆的反抗的都遭到了拜月教血腥屠杀。江湖烽烟正起,魔教横行,可是咱们正派武林竟然没有人主动挑起责任来。”

    钟子期道:“拜月教一心要灭掉神逍派,果然是用心良苦,这一战下来,果然让江湖人心危危!”

    杜恒道:“眼下,咱们打回去,如果能够把神逍派从拜月教夺回来,那么咱们还是可以赢得江湖正派的信心的!”。

    钟子期道:“谈何容易,咱们就算能够把现在神逍派里的拜月教教徒一一杀光,夺回神逍派,他们肯定也很快集结后援来抢夺。咱们只有两三个人,如何能够防守得住神逍派!到头来也是徒劳无功!一样会被他们把神逍派躲了回去。”

    杜恒道:“咱们总该有点动静,能够打赢一次,肯定比什么都不做,任由拜月教横行肆虐的好。只要咱们抗争了,传到江湖上,必然会起到激励江湖名门正派的作用。说明咱们神逍派力量还在,卷土重来的机会还在!他日找拜月教决战也是必然的,让江湖正派不要灰心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