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一缕香风云 » 第四十三章、强盗

第四十三章、强盗

    “别让杀人强盗跑了!”突然后面一个道士大嚷大叫,带着一群军官围了上来。

    何娇娇道:“不好,有人把我们当成杀害紫仙真人的凶手了,恒哥哥,咱们快跑吧。”

    杜恒道:“怕什么,咱们行的端,坐得直,有什么可怕的!”

    何娇娇道:“不为不怕,只为这些人估计是有意栽赃陷害。世间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咱们刚来找紫仙真人,就刚好发现他身亡。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咱们还是趁着他们没走上来,赶紧撒开脚步开脱。”

    杜恒思索了一会,觉得何娇娇的话有理,便快马加鞭,急匆匆的甩开后面的人!

    “嗖!”一个人影晃到了杜恒和何娇娇面前,一掌向杜恒迎面拍打过来,杜恒急忙迎掌相击。“嘭……”那个人影在一掌之下震出一丈之外,落在地上,踉踉跄跄,几乎站立不稳。

    杜恒和何娇娇二人的马经此一下,突然停了下来。

    杜恒定睛一看,那个出掌的人正是天山拳宗掌门黎修。杜恒未等他说话两掌快速拍在何娇娇和自己的马上,疾驰而去。

    黎修在后面大声说道:“杜恒,你欺师灭祖,伙同拜月教灭了自己神逍派,还阴谋陷害了紫仙真人,你逃得了今日,逃不了一世。你到江湖上去,名门正派都会找你算账,你走着瞧。”

    何娇娇和杜恒两人只顾着大步策马前行,心中悲痛不已,没想到神逍派被灭门竟然会被人把账算在自己头上,如今又被诬陷是杀害紫仙真人的凶手。心中悲愤,策马疾行,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住宿休息。赶脚错过了客栈。

    这大夏天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杜恒,何娇娇两人荒山野岭,无处躲避,被大雨淋的浑身湿透,冒雨行了十来里路,转过了山坳,才看见一个小村庄。此时已经深夜,不方便去敲门打扰村民,杜恒和何娇娇便在一户村民的柴草房中简单的歇息,直到天明。

    两人衣服湿透,无处生火更衣,便运功将衣服用真气把衣服烘干。转眼之间已经天亮。

    天大亮时,雨刚刚停下,屋顶上的水顺着屋子上的茅草末端一滴一滴悠哉悠哉的滴落下来,屋檐底下是泥泞一片的而地方,早已经分不清是路还是水沟,偶尔有一两处突出来的地方,行人只能跨大步踩在高处才能行走。

    此时,杜恒和何娇娇正在一家农户的柴草堆里睡着。早晨一大早便醒了过来,杜恒躺在柴草堆看着外面的清晨村景。

    一个清瘦的老头子坐在那滴着水的茅草屋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他的脸布满了皱纹,黝黑而瘦削,几乎只剩一层皮附在脸上了。那脸随着旱烟一明一灭照衬着他充满忧郁的心情。杜恒猜想,这老头或许就是这家农户的主人了。

    门对面是自家的牛栏,牛栏里看不到牛,只看见被牛磨损了半边的栏杆泛着干枯的白色。牛栏中是一个方形的石槽,覆盖着一层灰尘,两三只蟑螂在上面爬来爬去。牛栏的地上看不到牛粪,只有薄薄的一层稻草铺在上面,不过已经显得很陈旧。

    杜恒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门派被灭了,太师叔也死了。师傅王涛不知下落,太师祖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是否安好,自己像一只蟑螂,漫无目的坚强活着。

    两只瘦小的正退去绒毛,长出羽毛的小鸭子在路中间戏水。把泥泞的道路弄的更加浑水汪汪。

    “老全头,今天上午追租的恶人又要来收租了。咱们家可怎么办呢?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她老婆从茅草屋里走出来,忧愁的催促对着抽烟的老头子说道。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声音因为着急微微的颤抖。“你到底有打算没呢?”她用身上绑着的围巾擦了擦手,再次催道。

    “你就知道催催催,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了嘛,昨天我就去隔壁老五,四嫂,老黄,老朱他们开口借了,现在大家都难,这田租早不收,晚不收,就等着咱们准备收割稻谷,青黄不接的时候收。明显就是欺压咱们老百姓。”老全头拿起烟斗,嗑磕磕在门槛上敲掉烟斗中的烟灰。愤愤地说道。

    “他爹,借不到钱,咱们准备收割稻谷的田就要被地主家收回去了。咱们下半年指望什么过日子呢?”她老婆着急的说道。

    “地主蛮横,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尽了,这天地下究竟不是穷人活的了的了。”老全头绝望的说道。

    “干脆我把那个头钗给典当了。先缓一缓眼前的窘境再说。”老婆子说道。

    “你疯了,那是给小刚师傅的学费。咱们小刚可是在人家那里学习了五年的医术,不能半途而废终止了他的学业。说什么也不能拿来抵掉的。”老全头有点着急的说道。

    “那咱们可是真的没办法了。”他老婆说道。

    “让他们宽容一个月,好说歹说,应该可以的。隔壁几家邻居也是交不起的,总不至于把我们都往绝路上逼迫吧。”老全头皱着眉头,往天上看了看,缓缓的说道。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肥胖的人带着十几个人闯了进来。

    天渐渐放了亮光,太阳照在泥泞的茅庐上,照在亮堂堂的水面上。有点焦躁的闷热。

    那人肥头大脑的胖子,穿着绸缎衣服,坐着轿子来来到了茅屋前面,他后面跟着十几个手下,手上拿着闪闪发亮的大刀。

    “老全头,你的田租今天可是必须要交了,赖大爷已经给你宽限了好几个月了,咱们也有难处啊,身边的兄弟也要吃饭,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你也要体量一下我们吧。”那个肥头大脑的地主赖大业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起来看老全头,就慢悠悠的恫吓道。

    “赖大爷,您高抬贵手,再宽限我们一个月吧,等田里收割了粮食,就可以把田租交上了。”老全头在泥泞的水泥地上拼命的磕头。

    “老全头啊,可不是我不帮你们啊,我也要养家糊口,咱家的难处,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弟兄,那个不是长着一张等着吃饭的嘴呢。既然你没有办法了,那咱们也行行好,帮你想想办法吧。兄弟们进屋搜。”赖大爷慢条斯理道。

    命令下,几个凶猛的带着刀的大汉来势汹汹的冲进了老全头家。一阵野蛮的搜刮乱翻,那个原本贫穷破旧不堪支撑的家早被翻了个底朝天。米缸是空的,牛栏是空的,猪圈也是空的,除了一只头钗,什么也搜到。

    “那是我给我儿子做学费的,你们不能拿走。”老全头的老婆发疯似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拽住拿着头钗的大汉的手。

    “放手,我叫你放手。”那个大汉蛮横的朝那妇女吼道,手一甩,早把那妇女甩扫了路边的泥水里。

    “求求你们,这是给我儿子的学费,还给我。”那个妇人从泥水中挣扎起来,有去拉住了那个大汉的手。

    “放开,你给我放开!”大汉凶狠起来。使劲的甩开妇女的手,那妇女却死死的抓住,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旁边的两个大汉也来帮忙把那妇女扯开,那妇人抓的牢牢的,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那个被扯住的大汉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大刀。

    “求求你,把头钗还给我,那是我儿子的前途。”妇人恳求的看着那个大汉哀求道。

    “我叫你放开。”大汉发怒了,一刀砍了下去。只见鲜血如注,从那妇人倒在泥泞的浑水里,胸口处血喷了出来。大汉挣开了妇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到了赖大爷面前把头钗递给了赖大爷。

    “孩子他娘,你怎么了?”老全头冲到自己老婆面前抱着她抽搐的老婆嘤嘤哭泣,突然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锄头,发疯似的奔向赖大爷:“去你大爷的,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身边的几个大汉早也抽出了大刀,同时砍在了老全头身上,可怜他还没走到赖大爷跟前,锄头已经噗通一声掉在了泥水里,紧接着他也木头一般的倒了下去。那泥黄色的浑水慢慢的变成了红色。

    赖大爷对于眼前的发生的事情,似乎没看到,他仔细的玩赏着那个头钗,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是个纯金的头钗,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宝石,没想到你们也是没落的贵族呢!”

    浑水里老全头已经没有了动静,那老婆子还在噗嗤噗嗤的抽搐着。茅草屋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里面冲了出来,抱着泥水里的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娘,爹,你们怎么了。谁把你们弄成这样?”

    他娘嘴里大口大头的吐着血,气喘微微的说道:“刚儿,咱们是穷苦之家,供不起你读书,娘知道你有大志,一直想做读书人,娘也是没办法,折中的让你去学做郎中,能帮扶家里,也能混的一口饭吃。以后,你要,要好好照顾,照顾好自己了。爹娘,没,没办法,照顾,你了。”说罢,大口喷血,头垂下去死了。

    那少年抱着母亲的尸体,嚎嚎大哭起来。

    附近的村民邻居早已闻声赶来,看到这个情景,个个抹泪哭泣。心里都恨死了赖大爷,几个饱受压迫的村民拿着锄头来,要找赖大爷拼命。

    杜恒和何娇娇远处农家的柴房中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看到农户拿着锄头愤怒的跑出去,村里有闹得沸沸腾腾,也跟着人群左右摇晃的来到了现场。

    赖大爷是出了名的恶霸,平时欺负惯了老百姓。看见死了人了,也不当回事。依然坐在轿子里优哉游哉的把玩那头钗。呵斥村民道:“你们别以为死了两个人就不用交租了,别借题发挥,你们的田租,一分一厘都不能少,今天都要给我交齐,交不上来,就那收回你们手中的田。”

    那十几个大汉霍霍的亮出自己的大刀,耀武扬威,吓唬着这群老板姓。

    群情中有人惧怕,但更多的是早已经极度愤怒。其中一个村民大声喊道:“咱们成天被欺压,横竖是活不了了,今天就跟这个恶霸拼了。我们一起杀过去。乡亲们,杀啊……”村民们纷纷拿起了镰刀锄头棍棒,冲向了赖大。

    赖大呵斥道:“你们要造反吗?就凭你们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也敢太岁头上动土?左右给我拿下。”

    那十几个大汉听到赖大的吩咐,早抽出了闪亮的大刀。村民们顾不得脚下泥泞的泥水,愤怒的挥舞着锄头砍向那些大汉,大汉也举起大刀砍向村民。只见一阵稀里哗啦的搏斗,好几个村民被砍倒在泥水里,血水又侵染了泥泞的道路。村民们躺在泥水中,痛苦的呻吟嚎叫着。这些村民又怎么是这些训练有素会武功的大汉的对手呢?村民们被恶汉们逼到了老全头家的茅草屋门口,已经没有了退路,先前勇敢的几个村民有好几个已经砍倒在水里,有几个已经打起退堂鼓,躲在了人群中。眼看着要有一场伤忙惨重的血腥事件上演,反抗即将被野蛮的镇压下去。

    那赖大从轿子里掀开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人占尽了上风,有把窗帘放了下来,更加蛮横的说道:“反抗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谁还想活路的,丢下你们手上的棍棒,我给你们三天时间筹备田租。如果还要反抗,那躺下来的这几个畜生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的命你们自己做主吧。”

    村民中有几个人已经害怕的发抖,手中的棍棒拿不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时,那个少年放下了他母亲的尸体。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棍棒。

    “反抗是死,投降也是死,跪着死,不如站着死,还我父母命来!”少年恶狠狠的拿着棍棒冲了上去。

    “对,咱们要站起来斗争。横竖死没有活路。恶霸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也不给他们活路。反抗到底,死没什么可怕的。冲啊……”一个村民大声喊道。

    村民们的斗志再次被激发起来。也跟着冲了上去。

    杜恒和何娇娇想帮村民一把。忙用泥水抹了脸伪装自己,混进农民大军中,拿起棍棒暗中偷偷的帮助农民们。

    只见,这边那大汉一刀砍向农夫,大汉以为砍到了,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当头重重挨了一棍,头破血流,直接毙命;那头两个大汉夹击一个农民,眼看农民无从还手,就要毙命于两人刀下,只听两声响亮的闷棍,大汉自己头脑嗡嗡作响,脑门下血留下来,自己却先倒了地。

    旁边的大汉们都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的就倒下了成了棍下亡魂。没想到一不小心,自己也重重的挨了一棍。

    只听“噗通”一个恶汉倒在了泥水里,“噗通”又一个恶汉倒在了泥水里。被愤怒燃烧的村民们更加勇敢了。踩着倒在泥水中的恶汉的尸体奋勇前行战斗,最后三四个恶汉已经退缩到了牛栏的角落,哀嚎着放下兵器,举起双手投降,请求村民饶命。村民们早已愤怒不止,举起锄头捆绑,一阵乱打,那四个恶汉早已成了肉泥。

    不到一顿饭功夫,那十几个大汉都已经解决殆尽。村庄又恢复了安静。

    这边赖大爷还在轿子里优哉游哉的修剪自己的指甲呢。忽然外面打斗声已经停止。他还以为十几个大汉把村民搞定了。在轿子里颐指气使的慢悠悠说道:“都解决了吧?处理一下现场吧。”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一片寂静。

    赖大爷在轿子里觉察好像有点不正常,他掀开了帘子,看见村民们拿着锄头排成两排,都在安静的看着他。地上稀稀拉拉的躺着那十几个大汉,早已没了气息。

    这赖大爷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吓的心惊胆裂,战战兢兢的从轿子里面有气无力的爬滚出来。跪倒在泥水里,耷拉着脑袋,两手左右开弓,来回的扇自己耳刮子。眼泪鼻涕横流,嘴里喃喃说:“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求各位英雄饶命。求各位英雄饶命。”

    那死了父母的十三四岁的少年早拿了一根木棍上去,对着赖大爷的身上一顿狂殴,嘴里恨恨说道:“还我父母命来……”打的那赖大爷杀猪般嗷嗷狂叫。

    然后愤怒的村民们也齐齐上阵,直接把那恶霸赖大爷打成了肉酱。

    斗争已经结束。村民们才想起刚才人群中两个身着单薄,却功夫了得的年轻人。可是,此时却不见了他们。村民们到处找,就是不见了杜恒和何娇娇的身影。这时,一个村民说,我知道他在哪里,刚才他是从我柴房里跟我出来的,他肯定是回去那里了。”

    村民们在柴房里找到了杜恒、何娇娇。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只有干瘪的土豆做成汤犒劳杜恒、何娇娇。

    杜恒、何娇娇被村民们淳朴的个性感染,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干粮,牛肉干,酒同大家一起分享。大家热烈的围着自己的大英雄,千恩万谢。何娇娇昨夜淋了雨,此时身体还在持续发热中,经不起村民们的折腾。只好坐在一旁,看村民们围着杜恒高呼:“恩人,英雄!”

    村民们在刚才的胜利中清醒过来,把老全头夫妇安葬后,开始害怕赖大爷他们的报复。

    “虽说赖大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同伙知道了,肯定要来找咱们算账的。咱们怎么办啊?”人群中开始有胆小的人害怕起来。

    “咱们今天杀了那么多恶霸,已经够本了,明天杀一个就是赚一个。”胆子大的村民说道。

    何娇娇在发病中,勉强支撑着,一语不发。杜恒向他们了解恶霸的情况:“恶霸横行,你们没有报官府吗?”

    年老的一个村民说道:“咱们这里是深山里面,交通闭塞,以前是官府管着的,赋税也轻,这几年来被土匪把持了,官府来围剿,土匪恶霸打的赢就打,打不赢跑山里躲了起来,官兵一撤,他们又回来欺压咱们老百姓,受苦的是咱们老百姓。”

    杜恒问道:“这土匪是什么来路呢?这么猖獗。”

    “来路不大清楚,但是,听说这里方圆二百里的山区,全部是这些土匪把控着。”

    何娇娇说:“那咱们摸清他们的来路,寻个机会和官府合作,一起把他打掉,乡亲们,不要怕,明天如果恶霸来了,咱们还像今天这样痛击他们。大家都回去吧。”

    人群都散去了,何娇娇拖着疲倦的身子也要回柴房睡觉,她身体感冒发抖了一天,已经慢慢的平息下来。杜恒忙着照顾她休息。这时,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不舍得离去。

    杜恒微笑着对那少年说:“大家都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那少年噗通一声跪在了杜恒面前:“我叫龙小刚,我父母已经被恶霸害死了,求您收我做徒弟吧,教我武功,将来我也要惩奸除恶做大英雄。”

    “刚才你怎么这么勇敢呢?”杜恒问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仇人厮杀到底。”那少年愤愤的说道,想起父母具已双亡,不禁又伤心的痛哭了起来。

    杜恒想起了自己师傅和同门师兄弟的血汗深仇,身体抖了起来。对这少年的伤心感同身受。他觉得少年和自己有个相同的特点。一时兴起,动了恻隐之心。

    杜恒走到少年面前,内心一阵同情,他把少年慢慢扶起。没有犹豫,他毫不思索坚定的收下了这个徒弟。

    “那你以后就跟着恒哥吧,学武是很辛苦的,你能不能吃苦?”何娇娇替杜恒问道。

    “能!”小刚斩钉截铁的说道。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少年带着杜恒、何娇娇两个人走向了他的家。

    这个村庄叫做小坡村,方圆一百多里的多个村庄村民都是紫仙山庄田庄的家奴,佃户。杜恒和何娇娇了解以后十分惊讶。

    早上的村庄,小鸟唧唧咋咋的叫着打破的村庄的安静,太阳也升起来了,阳光照在泥泞的道路上,已经慢慢的蒸发上面的水分,如果不下雨的话,这样的太阳两三天后,道路上就可以去掉泥泞,干涸的道路就可以随意的给人行走了。

    茅屋十分低矮,光线有些幽暗,地面没铺地砖,是泥地,雨天过后,仍然有点潮湿。屋里陈设简陋,除了吃饭了桌子和碗盆,三张凳子,两张床,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东西。

    村民们一大早就送来了两碗高粱米煮的稀饭。这稀饭确实煮的很稀,一眼望去就数的清里面高粱的颗粒。这已经是村民们能拿出的最好最丰盛的待客餐食了。杜恒二人知道,村民们已经无米下锅,看来是熬不了两三天了。何娇娇问道:“此处离最近的县城有多远呢?”村民答道:“两百里左右,但路不好走,来回需要四天左右。”杜恒说:“这里有些碎银子,咱们村里派几个人到县城里置办些粮食回来读过眼下难关吧。”村民们听罢纷纷跪在了杜恒二人面前,流下泪来:“恩公的钱,我们怎么好意思用,这怎么使得呢”。杜恒说:“眼下正是青黄不接,咱们同生活在一个村里,没粮食怎么生活的下去,再说,我们二人在村里,也要叨扰乡亲们,这个钱乡亲们就收下,派人去置办点粮食回来。咱们的生活就有着落了。”村民们不再推辞,接过钱,着手派人去县城购买粮食。

    早饭过后,杜恒、何娇娇和龙小刚送走了村民,在村里的后山中,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杜恒对龙小刚说道:“今天,我正式收你为徒。我将会把一些防身武艺全心全意教授与你。只是,你在这山村之中,学武以后要以除暴安良为己任,切不可以倚仗武功欺负百姓。”

    龙小刚噗通一声跪下:“弟子今天拜师傅为师,并将勤学苦练继承师傅武功,将来必定找出祸害乡村的仇人偿命,保护咱们小坡村。”说罢,咚咚咚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杜恒扶起地上跪着的龙小刚,说道:“我们是神逍派弟子,你心中知道即可,在没有手刃灭门仇人之前,无论何时何地,不允许向外人透露半句,以免招人杀身之祸。”

    “是,弟子谨遵师傅教诲。”龙小刚说道。

    “很好,你毕竟没有学过武功,没有底子。今天开始,我要教你本门的基本功夫。你可要刻苦用心学习。”杜恒说道。

    “是,师傅。”龙小刚答道。

    “本门的武功注重基础,刚开始学习要吃很多苦,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就讲究基础与意念并用,所谓意念,就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回忆想象,在脑海中学习武功,只要控制好意念,行住坐卧都能对功夫有增益。小刚,现在我先从基础的开始教你,你可要认真看好。”杜恒说着,展开了武功招式,只见他单脚而立,身子前倾,一手单剑刺出,有快速回剑,一个腾空倒转,忽的持剑飞舞跃起,忽的又如流星引剑倒立而下。瞬时间,整个山上笼罩着一阵阵寒意,剑浪冲击,树叶纷纷落下,不远处,龙小刚的头发也不禁的飘了起来。杜恒一边舞着剑,一边说着剑诀:“金童迎宾挑眼望,青龙探月步稳打,天女散花分飞燕,翻云覆雨切刺劈……”杜恒演示完,一个收势,提着剑,对龙小刚说:“刚才我已经把本门基础剑法,美人挑灯剑法给你演示了一遍。你先有个整体印象,接下来,我将一步一步的细细教会你。”

    龙小刚第一次看武功招式,不由得看的惊呆了。听师傅说了亲自教自己,内心欣喜非常,又跪下来再次拜谢恩师。

    接下来的日子,杜恒一招一式的教龙小刚功夫。这龙小刚从小吃苦,有特别上进,学起武功来,把拼命的劲都用上了。起初刚开始学的几天里,很多武学基础招式龙小刚都不会,杜恒不免要耐心的纠正他的错误。龙小刚平时也用心琢磨,五六天后就已经上了道了。似尝到了甜头一般,竞对武功着了魔了。走路的时候用手比划学到的招式,吃饭的时候不时间还把筷子当成了剑。夹菜的时候,杜恒说,夹菜不要出神,认真吃饭。不想这个着了魔的龙小刚说:“不是夹,是刺,或者挑的动作。”晚上睡觉也不安分,长在梦中突然喊出一句:“剑去流星,然后一只手竞真的快速伸出了被窝做成一个武功的动作。”着魔的狂学勤练,每天有早起晚睡,加上悟性也高,因而一年左右的时间,已经把神逍派的大部分功夫学的七七八八了。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已经到了第二年的八月。秋风乍起,何娇娇,杜恒和龙小刚正在山后教习武功。只见一个村民满脸是血,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龙小刚看到了,忙扔下剑,跑向前去扶助,说道:“朱大叔,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朱大叔抓住龙小刚的手说:“杜大侠,小刚,那群恶霸又来了,正在村头打谷场那里。这些恶霸把村民们都赶到了那里,说是在咱们村后山发现了他们死去的伙伴的尸体,咬定是我们杀的,要我们全村人填命。杜大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说着,咚咚咚的不停给杜恒磕头。

    杜恒忙把朱大叔扶起来,安慰道:“朱大叔,你不用着急,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恶霸不能吧咱们怎么样的。”于是三个人快速的奔跑到了村头打谷场这边。

    打谷场上四五十村民分成三四排站在那里,个个神情黯然。旁边围着上百个带刀的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打谷场的中央放着两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两个萎缩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两个少年一个浅蓝色衣服,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正对着一丈左右距离的村民们。

    蓝色衣服那个少年开口说道:“我的兄弟们死在了你们后山上,你们看怎么办吧”他说话斯斯文文的,就像是在跟村民们商量一般。

    “卢少爷,我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只懂得怎么耕地种田,侦查办案我们实在不懂,求求您不要为难我们,把我们放了吧。”村民中有个人说了话。大家一看,是平时胆子最大的李大胆。

    “这附近十几里就你们一个村庄,我十几个弟兄都死在你们这里。除了你们,我想不出谁还能杀了他们,我可不相信荒山上的野狼豹子杀了人填埋了不吃肉。”穿白色衣服那个少年说了话。

    “庄强,照我看,也不是才狼虎豹杀的人,是我们的弟兄来这里主动互相残杀,完了,这些村民们帮着掩埋的。是不是我们要感谢人家才是呢”那个蓝色衣服的卢恶霸对白衣服的少年说道。

    庄强冷笑道“怎么谢呢,一个人卸他们一条胳膊下来吧,咱们也应该表示一下他们的大恩大德。”

    “一条胳膊,一条腿吧,他们的腿也有功劳,搬运尸体的时候腿也有一份贡献的。”卢恶少说道。

    “那就动手吧”那个庄强吩咐手下道。那些大汉正要动手。只听卢恶少说:“粗鲁,无趣,一百多个人打人家四五十个人,场面混乱,还说咱们以势欺人,不好看还不好听。咱们文雅一点,一对一的打,今天咱们也可以看看热闹,免得每天日子都这么无聊。”。

    “这个玩法新鲜。咱们赌一下,哪一边赢得多。”庄强说道

    “我看咱们的武士不会输的。”卢恶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