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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脱险

    杜恒看到何娇娇有危险,一剑急扫,化开嗜血狂魔肖道和、流星神拳金冠鑫二人的围攻。纵身飞跃到何娇娇身旁,一把推开何娇娇,同时一剑迎向飞琵琶乔延年砸下来的琵琶。

    “哐!”琵琶和剑相击,发出一声巨响。

    乔延年的琵琶在与杜恒的剑相击之后,琵琶继续使出全身力气往下压。

    杜恒方才恶斗流星神拳金冠鑫和嗜血狂魔肖道和,内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此时,一只手执剑扛住,体力已经渐渐不支。

    只见乔延年的琵琶不断的加大内力下压,杜恒额头豆大的汗珠渗出,手中的剑被缓缓的逼向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

    何娇娇在刚才琵琶声迷惑中醒来,看到砸向自己的琵琶被杜恒突然冲来迎接抵抗住,正要拔剑助杜恒一臂之力。身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回头快速回身一看,流星神拳金冠星和嗜血狂魔已经飞冲过来,手中武器纷纷朝向杜恒攻击。

    肖道和、金冠星两人明显的是想趁人之危,以三人之力,趁着杜恒招架不住,攻防不跌,偷袭而来,算计着把杜恒了结了以后好摆布何娇娇。

    何娇娇不容得多想,拔剑相向,一剑刺向飞琵琶乔延年。千钧一发之际,她洞察场上形势,抓住了破敌的关键,一招围魏救赵的策略,瓦解对方对杜恒的攻击。果然乔延年不得不提起压在杜恒头上的琵琶挥击刺向何娇娇刺来的剑。

    杜恒得此营救解围,已经看到嗜血狂魔肖道和,流星神拳金冠鑫朝自己攻击而来。一剑横起,纵身飞跃,从地上飞奔摆脱二人的攻击,转到何娇娇身后,两人再次背靠背,互为犄角,形成攻防组合。

    嗜血狂魔肖道和、流星神拳金冠鑫二人没料到杜恒竟然已经通过何娇娇的帮助化解了危机,身形灵活的躲开了己方迅猛突发的攻击,一招突袭下来扑了个空。怒从心头起,纷纷施展凌厉招式再次向杜恒攻击而来。

    流星神拳金冠鑫“猛虎一怒”、“聚力大金拳”轮番变幻,一招快似一招向杜恒攻击而来,拳风凛凛,死死地把杜恒罩在攻击之下。

    嗜血狂魔肖道和间不容发,配合着金冠鑫密不透风的攻击过来,招招都是狠招,容不得对方有半点还招之力。

    杜恒此时真气消耗的差不多,勉强应战,感觉重重的剑越来越沉重,大汗淋漓,浑身湿透。杜恒知道此时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分心,咬紧牙关坚持奋力还击。

    何娇娇与乔延年打斗了三四十回合,虽然双方势均力敌,各占不到对方便宜,但何娇娇也倍感内功消耗严重,手中的剑格挡越来越缓慢。心中暗暗焦虑,想要寻个办法来逃出三人的围攻,却又被乔延年死死黏住,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回旋的余地。

    乔延年看到以自己和金冠鑫,肖道和三人之力,把杜恒二人牢牢的控制住,估计不用多时,便可把杜恒二人制服。心中稳操胜券,得意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还是趁早投降,把‘玉玲珑’、舍离功交出来,免得死于咱们乱刀蛮拳之下!”

    肖道和哈哈大笑附和道:“说的没错,你们这对狗男女,再顽抗下去又能怎样,能逃得出咱们这数百人的天罗地网吗?乖乖投降,好处多着呢!”

    何娇娇脸色一沉,喝道:“去你妈的投降,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姑奶奶是这般任人拿捏的软骨头!且小心看我一招,姑奶奶直接取你狗头!”剑身一震,迎着乔延年奋力攻击而来,她这一招,完全是受到了乔延年三人的刺激,心中瞬息之间斗志被激发出来,施展平生力气只攻不防,一副与对方拼命的气势,龙腾虎跃般向乔延年砍刺挑动作一带而出,丝毫没有半点容的对方怠慢的机会。

    乔延年原以为何娇娇已经强弩之末,没曾想她还有如此力气奔放出来,自己差点一不留神着她一剑,幸亏自己躲闪的快,才躲过一劫。不得不聚精会神迎击何娇娇的攻击。

    杜恒看到何娇娇如此振作,自己也受到感染,精神为之一振,叱咤一声,剑如龙虎,上下奔腾,变幻万端,变守为攻,迎着嗜血狂魔肖道和,流星神拳金冠鑫还击过来,这数招几乎是使尽全力施为,所以威力如同排山倒海,把肖道和,金冠鑫二人击退了四五步。

    肖道和看到杜恒突然发起凌厉攻势,似乎力气源源不绝,大声喝彩道:“大气!没想到杜少侠竟然如此威武不屈,武力超群,发威之际,老夫都要害怕三分,很好,很好,咱们倒要再次好好的与杜少侠较量一番,不知杜少侠还能支撑多久呢,哈哈哈!”说话之间,他运注内力,奋力迎击,又向前逼近了两步。

    杜恒此时却是完全是内力耗尽了,方才虽然竭尽全力,寄希望于一招制敌,可是,肖道和、金冠鑫江湖老手,厮杀经验丰富,又怎么会轻易给杜恒这个速战速决的决斗机会呢,因而刚才二人的五六步退去,倒有三四分是故意施为,躲避杜恒的锋芒。

    肖道和,金冠鑫、乔延年三人看到杜恒和何娇娇已经疲态尽显,动作拖沓。立即更加紧密的施展招式攻来,不给杜恒、何娇娇二人半点喘息将歇的机会,意图一举耗尽杜恒二人的内力。

    杜恒、何娇娇二人在厮杀中看到肖道和三人完全没有击退的可能,而四旁数百江湖黑白两道的豪杰虎视眈眈在侧,心中也不由得悲伤万分,对何娇娇说道:“娇妹妹,今天咱们是万万逃离不出去了。索性狠下心,与这群畜生死战到底,咱们黄泉路上相结作伴。”

    何娇娇道:“恒哥哥,你说的没错,咱们全力厮杀,先杀几个垫底,死也要是在一块。让这些畜生领教一下咱们剑法的威力奥妙,直叫在场个个闻风丧胆。”

    杜恒、何娇娇二人说罢,再次提起精神,迎着对方奋力搏击。

    金冠鑫已经看出杜恒内力耗尽,向肖道和使了一个眼色,肖道和会意。一招往杜恒门面直接刺过来。

    杜恒迎剑接招,不料左侧方空虚,金冠鑫一招“猛虎一怒”快速击来,结实打在杜恒身上,自己飞出去两丈多远,重重摔在地上。肖道和飞身靠近,一把剑指向杜恒胸前,不让杜恒有半点随意举动。

    何娇娇看到杜恒被击飞出去,哪里还有半点心思抵抗,当下一剑横扫,化开乔延年的攻击,随即飞速向杜恒奔过来,惊慌道:“恒哥哥,你怎么了,你伤的重不重?”她动作急速,在场众人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要制止,转眼间何娇娇已经来到杜恒身边,半跪在地上,双手握住杜恒的手,眼中含泪,哭簌簌说道:“恒哥哥,你说过的,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你千万不要丢下娇娇一个人。”

    杜恒哇的一声,口中吐出血来,虚弱说道:“我……我……没事,你怎么不……不逃出去呢!”他刚才侧腰部位受了金冠鑫一掌,虽然内力深厚没有受内伤,但一击之下,也不由得吐出血来。

    何娇娇握住杜恒的右手,摇着头,抽噎说道:“不,我哪也不去,我就和你在一起。”

    乔延年等人很快赶上来,一把剑也架在了何娇娇脖子上。

    杜恒苦笑道:“咱们两人,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了,娇妹,是我把你害苦了!”

    金冠鑫笑道:“哎呀呀,你们都要成为剑下亡魂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情意绵长。我真没心看下去!快把‘玉玲珑’和舍离功交出来。否则,我们有的是手段伺候你们二位贵客!”

    肖道和等人也激动说道:“对,马上把‘玉玲珑’舍离功交出来,给你们一个痛快了结,全尸葬在一起。”

    何娇娇朝着乔延年啐了一口,说道:“呸,你指望我恒哥哥会把‘玉玲珑’和舍离功交给你们这些禽兽,好让你们去祸害武林,那是妄想,没门。你快快动手杀了我们!息了妄想!”

    乔延年用手将何娇娇啐在脸上的唾沫抹去,伸手来捏着何娇娇的嘴说道:“你这张嘴伶牙俐齿,唾沫也真不少,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我就不信杜恒这小子会眼睁睁看着你身上一块块白花花的肉被割下来,或者在你如花般娇俏的脸上划伤一百几十刀,他还能无动于衷,不把‘玉玲珑’和舍离功交出来。”

    肖道和早已在杜恒身上搜了遍,竟然没有找到“玉玲珑”和舍离功。确信杜恒把两样至宝藏在了其他地方。向乔延年使眼色,同意他的做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何娇娇是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家,此时虽在生死边缘,不惧怕死,倒惧怕成为一个丑八怪。不由得花容失色,说道:“姓乔的,你敢在姑奶奶脸上弄鬼,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乔延年笑道:“很好,你现在终于知道怕了。不过,这刀子会不会在你脸上划下去,倒不是问我乔某。你难道糊涂了吗?这可是要求你恒哥哥怜香惜玉的那颗暖心了。哈哈哈。”

    杜恒比何娇娇更怕乔延年会伤害到何娇娇,在她粉扑扑的脸上划下刀痕,急忙说道:“你有什么花招朝我使来,你不要为难娇娇妹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金冠鑫道:“你果真这么听话,什么都愿意给我们。爽快,咱们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玉玲珑’和舍离功交出来,我保证留你们二人全尸。”

    杜恒道:“好,我给你们!可是这东西并不在我身上,你得容我去取来。”

    肖道和哈哈大笑道:“开玩笑,你以为咱们在场的各位都是吃糠长大的吗?就蠢道凭你三言两语咱们就相信了,让咱们轻易放你离去?你该不会趁机逃走吧?”

    何娇娇说道:“恒哥哥,你千万不能把‘玉玲珑’和舍离功交给这些畜生,那是你们神逍派的无上至宝,你如果交给这些畜生,不但会祸害武林,也会让你无颜面对神逍派的同门师兄弟和太师祖,这跟欺师灭祖有什么区别,恒哥哥,你万万不可以,不可以的!娇娇不怕死!咱们就慷慨一死而已,有什么好怕他们威胁的!”

    乔延年听到何娇娇不让杜恒交出“玉玲珑”和舍离功,怒火中烧,一巴掌重重打在何娇娇脸上,说道:“他妈的,我让你多嘴!再多嘴,我就把你嘴巴割下来!”

    一道五指血痕在何娇娇脸上十分明显,何娇娇被乔延年一掌打的嘴角出血,在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倔强恶狠狠瞪着乔延年道:“王八蛋,你就是把我烧成灰,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还是这么说。你千万别让我有机会活过来,否则,你今天在我身上欠下的账,我明天一定要百倍千倍连本带利奉还!”

    乔延年道:“奶奶的小蹄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今天就给点厉害你瞧瞧,把你一条大腿卸下来,让你做个单脚跳。看你还能凶到什么地步!”

    杜恒听到乔延年如此说,忙制止道:“万万不可,你要什么我已经答应给你们了,你们千万不要再为难娇娇妹妹。我说了‘玉玲珑’和舍离功没有带在我身上,你们如果信不过我,大家一起过去拿便是了。”

    虬髯老怪、铁拐李、方不异、余双杰、燕北飞、何林等人此时早已聚集过来,听到杜恒说众人一起去取“玉玲珑”和舍离功,忙说道:“这哪能行,咱们在场少说也三四百人,如此招摇过市,难保不被杜恒这小子的同伙认出,半路救了去。那咱们不是到头来白忙活了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退一万步想,就算半路上没有他的同伙相救,咱们也断然不能这么多人一同前去,以免太过招摇显眼,招揽江湖其他同道搅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虬髯老怪众人都想着要摆脱在场数百号人,只选几个人前去取“玉玲珑”和舍离功,心中自然打着甩开众人的想法,然后再与同去的几个人争夺。虬髯老怪数人自认为武功不差,要抢夺“玉玲珑”和舍离功不会有太大难度,因此一心要否认这个做法。

    肖道和说道:“既然不能众人一起前去,依你们六人所见,该当如何?”

    燕北飞道:“‘玉玲珑’和舍离功自然是今天在场的人都见者有份。不过去取的话,咱们还是派遣在场最顶尖的数名好手前往即可,这样既低调,也不会节外生枝。”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远在众人之上,去取武功秘籍肯定要带上他的。

    正说话之间,忽然四个分别穿着赤蓝黄白四种不同颜色衣服的人骑着白马从夜幕之下奔驰过来,在人群之前停下,脸上蒙着黑纱。

    方不异说道:“是拜月教的四大护法!难道他们也来抢神逍派秘籍吗?”众人不由得脸色大变,个个骇然。

    穿蓝色衣服的人坐在马上霸道说道:“算你眼力好,既然知道咱们四人是拜月教的,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在场黑白两道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恐惧茫然,无言作答。

    蓝衣人道:“神逍派与拜月教为敌,已经被灭门,凡是神逍派的人,拜月教决然不会放过,杜恒和这个小姑娘是拜月教要的人。你们不想跟拜月教为敌的话,麻利爽快点请交出二人来。”

    到手的肥羊眼看要丢了,众人心中难割难舍。私下都交头接耳议论如何处置。大部分人都觉得拜月教不可得罪,宁可不要武功秘籍也不能得罪拜月教丢了性命。纷纷断了抢武功秘籍的心。

    虬髯老怪不服气,说道:“什么拜月教,大家何必理会,咱们在场三百多人难道还怕他四人不成,跟他们四人拼了,不留活口……”他话没说完,一支暗器从穿赤色衣服的人旁边闪电般发射过来,虬髯老怪哪有躲避机会,噗通已经倒了下去!身体不停的抽搐,最后僵止在地上。

    众人惶恐骇然,个个低垂了头,一声不语,不敢正视马上拜月教的四人。

    赤衣人说道:“拜月教神圣不可侵犯,谁要是再敢啰嗦,地上的虬髯老怪就是下场。你们众人把杜恒二人给我缚上来。”

    早有几个想要巴结拜月教的人把杜恒和何娇娇用绳子捆绑,准备交给赤衣人。

    流星神拳金冠鑫面露不舍之意,暗递眼色与飞琵琶乔延年,嗜血狂魔肖道和二人,征求二人意见,乔延年、肖道和二人忌惮拜月教的猖獗势力,均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金冠鑫孤掌难鸣,只好恋恋不舍,眼睁睁看着杜恒和何娇娇被拜月教的人带走。

    杜恒是宁愿被黑白两道的人杀死,也不远落在拜月教手上的。被众人往拜月教四人推搡途中大声对肖道和等人说道:“你们不是要‘玉玲珑’和舍离功吗?此时难道忍心让拜月教抢去?只要你们敢于把我两人留下,我即可把这两样宝物奉上给你。”眼神一一与肖道和、乔延年、金冠鑫等人对视,众人无不侧过脸去不敢直视。

    众人一者怕杜恒是使用挑拨离间之际,挑起在场数百人和拜月教四大护法的矛盾,好让杜恒二人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二者实在没有底气跟拜月教树敌。故而众人是宁可不要武功秘籍也不可得罪了拜月教的。可见拜月教在当今武林中威慑力有多大。

    杜恒和何娇娇被拜月教四大护法用绳子绑缚在马后,便催马前行,拉着杜恒和何娇娇远离黑白两道的人而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杜恒等人已经走了三四十里,拜月教四大护法在马上拉着杜恒二人,快速奔跑,几乎是连拉带拽把杜恒二人强行拉走,幸亏杜恒二人不曾受重伤,勉强凭借内力施展轻功跟上,不然早被马拉倒在地上,拖出伤来。

    拜月教四大护法回头看没有人追来,忙在路边停下,纷纷跳下马来,给杜恒二人解绑。

    赤衣人说道:“拉了恩公走这么远路,让恩公受累了,真是罪过。”

    其余穿黄衣,白衣,蓝衣三人也忙过来帮何娇娇解绑。

    杜恒二人正感到纳闷怪异,这时穿赤,黄,白,蓝衣服的四人已经解下脸上的面纱来,杜恒一看,绷紧的面皮顿时舒展开来,笑道:“原来你是‘长江四笑’四位前辈,敢蒙四位相救。”

    何娇娇好奇不已,忙问是怎么一回事,杜恒三言两语把在上次在客栈中从拜月教皂白金星手中救下四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赤衣人正是“长江四笑”老大,带着自己三位义弟来和何娇娇一一相见。

    杜恒问道:“四位前辈是如何得知晚辈落难的?”

    “长江四笑”老二说道:“那天和恩公告别之后,咱们跟‘鬼手毒丐’相遇,他说你对他有一饭礼遇之恩,眼下你正遭遇江湖上黑白两道追杀,让我们乔装打扮成拜月教‘四大护法’来救你们。他也一同跟来的,方才暗中发射毒镖射杀虬髯老怪的并不是咱们老大而是他,此时他还在后面设防,阻止黑白两道的人发现可疑后继续追来。”

    杜恒诧异不已,没想到那天自己无意间请吃饭的那个老乞丐竟然是江湖上声名鼎沸的“鬼手毒丐”尤一通。说道:“原来是尤老前辈和四位前辈一同施以援手,救了晚辈,晚辈不胜感激。”

    “长江四笑”老大说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杜少侠仁义心肠,扶危济困,曾在晋城客栈救了咱们兄弟四人,自然得道多助,今天咱们此行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杜恒一再谢过四位。料想此时尚未脱离虎口,多待一分钟多一分危险,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恐怕刚才那帮匪徒发现破绽追过来,四位前辈,咱们还是快点赶路为妙。”众人都觉得有理,便把一匹马腾挪出来,杜恒和何娇娇骑一匹马,“长江四笑”三人共用一匹马。六人策马急速前行。

    行的不到五六十里,到了一个三叉路口处,后面还杀声阵阵传来,往后一看,火把通明,越来越近。“长江四笑”老大说道:“不好,看来是方才黑白两道的人发现破绽,竟然突破了‘鬼手毒丐’的阻拦,追了过来。”

    杜恒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对方追来,前面是三个岔路,咱们分三路而行,分散对方注意力为妙。他日有机会咱们再重逢相见,相续今天搭救之情。”众人都遵从杜恒安排,立刻分成三路,朝着三个方向策马疾驰而去。

    杜恒和何娇娇策马狂奔不息,走了大概三四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人困马乏,往后看再没有人追来,料想已经脱困,旁边刚好有个小市镇,便加鞭快马而行,进入市镇来。杜恒和何娇娇经过昨晚被黑白两道的人追杀,知道自己已经被江湖上黑白两道的人盯死,心中起了防备的意思,日后还是少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

    为了保险起见,二人未进入市镇之前,已经草草易容打扮了一番,扮做一对夫妻到市镇客栈住宿,吃饭。两人胡乱填饱肚子后,回到客栈安安稳稳的沉睡了一夜,第二天日高三杆才起来,洗漱以后,往外面的一家饭馆来吃饭。

    刚走半路上,一个老叫花子已经走了过来,对杜恒说道:“杜少侠昨晚脱离危险,可喜可贺。”

    杜恒惊讶不已,注视良久,才认出此人正是上次酒店中主动邀请入座一同吃饭的乞丐,此时他面容和穿着都做了些改变,不认真看倒是认不出来。

    杜恒堆上笑容轻声说道:“原来是恩人‘鬼手毒丐’,此地恐怕不宜说话,咱们不如移步道对面饭馆细细相谈,以表昨晚通风报信救命谢意!”

    “鬼手毒丐”尤一通说道:“好是好,不过一个叫花子跟着衣着光鲜的人走在一起,总是让人生疑,容易引起注意。二位不防先去,我改装一下稍后便到。”

    杜恒和何娇娇只好先行往饭馆中走去,选了一个安静的套间,点好菜,果然不一会“鬼手毒丐”尤一通已经到来。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腰板挺直,俨然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跟刚才街上邋遢驼背老态龙钟的乞丐判若两人。杜恒二人叙了一下寒温,给何娇娇做了一下引荐介绍。大家便分主宾坐了下来,一边吃饭喝酒,一边谈论起江湖中最近的状况。

    尤一通道:“杜少侠最近尽可能不要在江湖上露面的好,拜月教已经把你盯的死死,不仅把神逍派灭门的账算在你头上,还把紫仙山庄灭门嫁祸给你。现在又主动暴露你身上又‘玉玲珑’和舍离功武功秘籍,引江湖上黑白两道来追杀你。可真是万分凶险,任凭你武功再高恐怕也是防不胜防,躲不过这些人的千万般手段。”

    杜恒道:“如此说来,那杜某可真是天下无容身之处了。莫说为神逍派报仇,就是苟延残喘也成了问题,杜某顶天立地,怎能蝇营狗苟,苟且偷生!”

    何娇娇劝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少,恒哥哥,咱们不过是躲避拜月教一时的锋芒,等机会一到咱们凌厉给拜月教致命一击,到时候他们才知道咱们手段呢!又何必急于与他们争一时之得失。如果鲁莽而行,不正是着了拜月教的道,令他们求之不得吗?”

    尤一通也说道:“娇娇姑娘说的正是,眼下拜月教不正面与杜少侠为敌,却故意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说杜少侠身上又‘玉玲珑’和舍离功,正是想要借助江湖上黑白两道的势力来除掉杜少侠。杜少侠难道要以硬碰硬,主动落入对方的圈套吗?”

    杜恒沉默不语。

    尤一通又说道:“据现在情形,拜月教在天下各地网罗黑白两道英豪,前段时间拜月教四大护法和二佛徒,两仪司都到各地去网罗人才,凡是拒不加入拜月教者通通被拜月教杀害。眼下正是人心惶惶,江湖名门正派气势低迷之时,容不得半点争强好胜。据我所知,下个月十五日,拜月教将在总部樟木头进行武林豪杰邀请大会,凡是江湖上大派,或者武艺超强的独行侠都将会被邀请过去。魔教气势如此之盛,任凭武功再高也不可贸然与之较高下。”

    杜恒道:“尤前辈说不错,晚辈只能先隐藏起来,躲避对方一阵。”。

    尤一通道:“我看杜少侠内功深厚,可惜不懂得如何运功使用,十分的内力也只是发挥了一成不到的作用,这真是十分可惜。依老夫拙见眼下杜少侠不如一边先练好武功本领,一边去搜集拜月教的秘密信息,以备将来覆灭拜月教之用。”

    杜恒诧异道:“前辈说我身上的功力还发挥不出一成的威力?”随即陷入沉思之中,自己活得多宝老人费伊千年绛珠丹功效,增长了两百年功力,平时与人对招厮杀已经感到功力大增了。此时却听尤一通说自己功力还没使出一成的威力来,心中不免震惊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