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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杨长秀错上加错

    杨长秀第二封回信是在春节过后,李木子才收到的。杨长秀这封信没有和她父母亲的回信一块寄出,比她父母亲的回信迟了几天才到部队。当时,李木子不知道杨长秀的回信为什么要晚几天。

    后来,李木子休假的时候才知道,杨长秀被付华占了便宜后,心里很是气愤,就不想把他帮忙写的信寄出来。

    杨长秀的哥哥代替她父母亲给李木子写好回信后,她父亲准备逢场天到破石街上去交信时,问她:“二女,你给木子的信写好没有,我一块去交?”

    “还没有!”

    过了几天,杨长秀想了想,还是觉得要给李木子回信,不然的话李木子要等着要盼着。

    杨长秀不想让李木子久等久盼,第二场赶场天她就托人把付华帮忙写的信寄出来了。所以,李木子就晚了几天才收到杨长秀的信。

    李木子拿着杨长秀的回信,看着与第一封信完全不同的字体顿觉奇怪。李木子把这封信与杨长秀哥哥写的和姑父言十五的回信进行了比较,完全不同,是另外一个人帮她写的。看来,还是有人在帮杨长秀的忙啊!

    李木子走后第一个春节,杨长秀初二就跟着姑父言十五大姑李青青到李木子家里去了。

    由于李木子没有在家,杨长秀好像很失落的样子。父母亲很理解她的心情,对她格外关照。

    李木子当兵走后没几天,父母亲宁愿过年少买点肉和年货,也挤点钱出来给杨长秀买了件衣服,正月里给她后,使她的心觉得宽慰些。

    正月快要结束时,李木子写给杨长秀和她父母亲的第三封信到了。这次的信是李木子姑父言十五赶场时一拼带回去的。

    言十五赶场归来,杨长秀正好在路边的地里干活。言十五就对杨长秀说:“长秀,我把木子写的信带回来了!”

    言十五说着拿出信来:“长秀,这封信是木子给你爸爸妈妈写的,这封信是木子给你写的!”

    杨长秀接过信后对言十五说:“姑父,你把木子给我写的信念念吧!”

    言十五愣愣的看了杨长秀一眼,说:“好吧!”

    言十五当即拆开念了起来。言十五念完信正准备走的时候,杨长秀望着言午,说:“姑父,你还要帮我给木子回一下信啊?”

    言十五站在原地看了杨长秀几眼,说:“白天我不空没有时间,只有晚上我才有空。那你收工后就到我家来吧!你说我给你写。”

    杨长秀见言十五同意了,非常高兴,连忙笑着说:“要得!姑父,我今天吃了晚饭就来。”

    “不!长秀,你收工就来,我叫大姑把你的饭煮起。”

    “好吧!”杨长秀很高兴的答应了。

    当天下午收工后,杨长秀就直接来到言十五家。

    言十五对李青青说:“我去替长秀给木子回信,顺便也把我们给木子的信回了。你煮饭,不要那些小家伙来吵闹我,打搅我写信!”

    言十五说后就带着杨长秀来到楼上的条桌旁。

    条桌边只有一个独凳,言十五要坐,杨长秀只能坐在床边。

    言十五并没有立即写信,而是问杨长秀:“长秀,木子给你写了几次信回来?”

    “姑父,这是第三封信了!”

    “哦!那你前面两封信是找的哪个给你念的写的呢?”

    “我第一封信是榕榕帮忙念的回的,第二封信是付华帮忙的。”

    “哦!”言十五有些惊诧的看着杨长秀:“你第二封信怎么不还是去找榕榕呢?”

    杨长秀轻轻地笑了笑,说:“榕榕的字太差了不说,木子写的好多字她都不认识,她念起来费力我听起来也费力。她不想帮我了,我也不想她再帮我了。”

    “你就去找付华帮忙了?付华是读过初中的人,他的字肯定比榕榕的字好。”

    “就是!付华的字比榕榕的字好很多,他读起信来也快些,就像木子在说话一样。”杨长秀说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你还是该找付华帮你这个忙啊!”言十五认真的说。

    杨长秀望着言十五,脸微微一红,轻轻地说:“付华不是个东西!”

    “啊!”言十五一惊,难道付华欺负了杨长秀?

    “长秀,付华怎么不是个东西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言十五说后紧紧的盯着杨长秀。

    杨长秀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他算是欺负我了?”

    “算是欺负你了?付华怎么欺负你的?”

    “付华……他……”杨长秀说不出来了。她不敢看言十五,她把头低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长秀,不怕!你给我说,我给你做主,我去收拾付华这个狗东西!”

    “姑父,你别去收拾付华了,这要传出去了,木子知道了肯定不会要我的!”

    杨长秀说后眼巴巴的哀求着言十五。

    “不怕!你给我说说看,他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姑父,付华他……他摸我身上了!”

    “付华摸你身上了?他摸的你身上哪里?”

    言十五说着站起来跨到杨长秀的身边,用右手按着杨长秀的身上:“他是不是摸的你这里?”

    杨长秀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言十五:“他是摸的我这里,他是从衣服里面……”

    杨长秀说着用手去推言十五的手。

    “长秀,别怕!付华是这样的吗?”言十五说着把手从杨长秀的衣服下面伸进去了。

    “是这样的!”杨长秀一边说一边把言十五的手往外推。

    “长秀,这不算他欺负你。你没有看到在地里劳动时,好多男的与那些妇女开玩笑不也是这样的吗?”

    言十五说后,手并没有从杨长秀的衣服里面收回来,而是放在她衣服里面不停的游走着。

    杨长秀一下想起,在地里劳动时,有些男女开玩笑的确是这样的。

    杨长秀想,既然姑父说这不算欺负那就不是欺负。她就没有让言十五把手收回去。她靠在言十五的肩上,任其所为。

    两个钟头后,言十五的信终于写好了。

    吃了晚饭后,杨长秀要回去了。言十五担心杨长秀路上一个人害怕就去送她。

    在路上,言十五的手又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杨长秀一边享受着一边轻轻地说:“木子的手都没有放进来过!”

    “啊!木子都没有……”

    言十五可能是害怕了,连忙收回自己的手,把杨长秀送回家去了。

    从这以后,李木子收到姑父言十五的回信时,准能收到杨长秀的信,直到两年后,这种情况才发生了变化。

    当时,李木子并没有多想这中间的原因,直到休假时得知杨长秀的所作所为后,李木子才清楚了杨长秀的回信为什么换人了。

    言十五诱骗杨长秀了,从而使杨长秀一步步的走向了深渊。

    杨长秀的第三封回信到部队后,李木子发现又变换了字体。他把杨长秀的信和姑父言十五的信进行了比较,两封信一个笔迹。这样,李木子放心了,这是姑父在帮杨长秀回信了。

    时间过得真快,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了。李木子分到老连队后,就一心一意投入到部队的训练和工作中了。没有任务时,李木子每个星期给家里写一封信,有任务时,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写一封信。

    杨长秀由于有言十五的帮助,她根本不担心给李木子回信的问题,每次都是言十五赶场收到信后,对她说:“长秀,木子的信回来了,你晚上来我给你念信。”

    这是农历四月的一天,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人们的衣服已经穿得少了。

    杨长秀壮硕的身体更显得丰满壮实,也更显得活力四射。

    自从言十五帮杨长秀读信回信后,杨长秀就像一个跟班似的,跟着姑父言十五一路去一路来。以前干活的时候,杨长秀是和她的伙伴以及那些嫂嫂们一块的,但现在却随时都与言十五在一块。

    这天,言十五没有参加生产队上的劳动,杨长秀有些失落的样子。她想,昨天收工时,姑父都没有说今天不来劳动的,可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姑父呢?

    杨长秀来到李青青身边,悄悄的问李青青:“大姑,姑父今天有别的事吗?”

    “哦!长秀,你姑父今天赶破石去了!”

    “哦!”杨长秀一下想起来了,今天是逢场天,言十五今天赶场一定能收到木子的信了。

    傍晚收工时,杨长秀不等言十五通知她,收工后她就直接来到言十五家。

    “姑父,你今天赶场的,有木子的信回来吗?”杨长秀急迫的问十五。

    “长秀,有!还有木子的照片呢!”

    言十五说着从信封里取出李木子的照片递给杨长秀。

    杨长秀看着李木子背着冲锋枪照的像,开心的笑了。

    “长秀,走!到楼上去,我给你读木子的信!”

    言十五说后看了李青青一眼,又转向几个小娃娃,说:“你们不要来吵闹我,我要给你们大哥哥写信!”

    言十五说后带着杨长秀上楼。走到楼门口,言十五回望了一眼杨长秀,说:“不要那些小家伙吵闹我们,我把楼梯门关上!”

    言十五把楼梯门关上后,对坐在床边的杨长秀说:“长秀,我给你介绍的木子这小伙子怎么样?”

    “姑父,谢谢您!木子真的不错!”杨长秀说后很幸福的笑了起来。

    “长秀,木子这个娃娃真的不错,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两个订婚的事,木子开始有想法,我就说了他,他后来就听我说的,就和你订婚了。”

    “姑父,木子他现在在外面了,他还听听你的吗?”扬长秀有些担心的看着言十五。

    “长秀,这你放心!别看木子在外面,我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你也要听我的话啊!”

    言十五说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杨长秀。

    “姑父,我是当然听你的话的!”

    “那好!只要你听我的话,木子是不敢说二话的,他是不敢不要你的!”

    言十五说着把杨长秀轻轻地推倒在床上,杨长秀轻轻地推了推言十五就任其所为。

    过了一阵,他们收拾好后。言十五就把李木子给杨长秀的信读给她听,也替她给李木子回了信。

    晚饭后,杨长秀要回去了,言十五担心杨长秀一个人走夜路,照例要送她回去。

    路上,杨长秀一把抱着言十五,说:“木子我都没有给他,我却给了你,我以后怎么给木子说呢?木子不要我又怎么办呢?”

    “长秀,你放心!木子听我的话,他不敢不要你?我们的事,你不说我不说,木子他怎么晓得!只要你听我的话,你和木子结婚后,他没有在家,你就来找我。”

    “我听你的!”杨长秀说后把言十五抱得更紧了,很久都没有松开。

    从这以后,言十五和杨长秀只要有机会就要在一起。

    言十五送杨长秀走后,李青青上楼去做事,无意中发现席子上湿湿的,地上有一团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呢?

    李青青把地方的东西捡起来拿到煤油灯下一看,外面是废信纸,里面是一张小花手巾,手巾上有些血迹和湿湿的东西。

    这手巾是杨长秀的,李青青见到过。那年,杨长秀送李木子走了回去给李青青说:“大姑,这是木子给我买的手巾。”杨长秀说着把手巾拿给李青青看。

    当时,李青青对杨长秀说:“长秀,这个手巾是木子对你的一片心啊!你可要好好的保管它呀!”

    “我晓得!大姑,我把它揣在身上的。”

    李青青见到杨长秀确实是经常揣在身上的,可今天怎么在自己的床脚下呢?而且还是血迹斑斑的还这么脏?

    李青青扫了一眼席子,发现席子上也不对,她用旁边言十五丢下的废信纸一擦,李青青一下就明白了。

    这两个人不是东西!李青青在心里暗暗骂道。

    言十五送杨长秀回来后,李青青对他说:“十五,木子是我们的亲侄儿,我们做事要对得起他呀!”

    “我们做事肯定对得起他。我给他介绍了杨长秀这样能干的女孩子……”

    李青青紧紧的盯着言十五,很久都没有说话。

    为了李木子这个家,言十五这个姑父的确是没有少操心。

    李青青当时很想把言十五和杨长秀做的事说破的,但她却没有说。她以为自己旁敲侧击了一下,言十五会从此收手的。她想,杨长秀既然已经不是从前的杨长秀了,到时候给李木子说,让他重新去找一个,就不再和杨长秀来往了。

    李青青想,我已经说了言十五了,言十五肯定会改正的。哪想到,言十五以为李青青不知道,仍然与杨长秀暗通款曲。他俩的关系一直保持了两年之久。

    夏日,生产队在保管室脱谷子,中途,言十五借故去挑井水来让大家解渴就回家去了。

    李青青信以为真,继续和大家一块脱谷子。过了一阵,李青青没有见到杨长秀。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该不会……

    李青青急忙回家去,她要看个究竟。自家大门虽然大开着,但里面的小门却关上了。李青青边敲门边叫道:“十五,快开门!”

    过了很久,言十五才光着身子来开门。门刚一开,言十五就一把拉着李青青走到床前把她按在床上。李青青在挣扎时发现躲在门背后的杨长秀正在穿衣服。

    “言十五,你不是东西!你以后怎么有脸见木子?”

    言十五什么也不说,只是死死地压着李青青,杨长秀趁机跑了。

    言十五知道杨长秀已经走了,嘴一下硬起来:“我怎么不是东西了?我怎么没有脸见木子了?”

    “你刚才在屋里做什么事了?你当我不知道?”

    “我刚才做什么事了?你不要乱说啥子!”

    杨长秀走了,李青青没有证据了。

    从这以后,言十五与杨长秀做的更加隐蔽了。

    但生产队里的人或多或少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人说破。

    这年,李木子的父母亲同时生病,家里乱得一团糟,全靠杨长秀打点,如果没有杨长秀的帮助,李木子家真不知道会像个什么样子啊!

    那半个月时间里,杨长秀真的是很难。每天早晚,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在山路上跑上跑下,跑来跑去的,的确很辛苦很难。她既要考虑到在生产队的劳动,又担心李木子的家。

    杨长秀到李木子家后。既要照顾奶奶和弟弟妹妹,又要服侍生病的父母亲,还要喂猪喂牛。对这个没有过门的未来媳妇,李木子父母亲心里很过意不去。

    李木子的父母亲发现杨长秀与姑父言十五的关系非同一般时,他们既没有阻止制止,也没有给李木子说一声。哪怕李木子后来知道杨长秀的事情后,父母亲仍然不愿给李木子说实话。父母亲始终觉得杨长秀对他们不错,不愿失去这个儿媳妇。

    第二年春节期间,杨长秀和姑父言十五一块到李木子家来。晚上烤火时,杨长秀不仅主动与言十五坐在一块,而且还故意用脚与言十五的脚碰在一起。

    李木子的父母亲当时认为这是姑侄之间的特殊关系,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言十五见李木子的父母亲并没有指责他们,他就对杨长秀说:“你看看,木子父母亲都听我的话,木子会更听我的话的,你还担心什么呢?”

    从这以后,言十五和杨长秀更加放肆了,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但事情总会有暴露的一天。杨长秀一错再错,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直到后来事情暴露了,杨长秀才觉得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