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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进军州府

    年后章全友又带回一个消息:

    “老板在州府开一店,要进军州府!”

    州府,程淼呆了九年的地方,州对于程淼来讲,也就是校园和学校附近的街道,州府究竟有的大,对于程淼来讲也是个迷。

    就似南春,三十几岁的程淼也只在过县城周边走走,最远到第七种植场医院实习和二种植场刘抒家,南春其他地方程淼就没去过了。

    于是章全友对程淼讲:

    “老婆,现在南春我比你去的地方都多,基本上走全了!”

    全州四县一市,四县围绕州府,按东西南北,分别为南明,南离,南春和南江。

    州府有五镇六乡,即双龙镇,小龙镇,罕龙镇,武龙镇,文龙镇。

    六乡为哈景乡,哈诺乡,哈讷乡,哈文乡,哈武乡,哈旺乡。

    周炎夫妇认为南春通过章全友跑了一年业务,以草甘磷为主,打开了局面,现在其它杀虫剂,杀菌剂陆续进入镇下各镇各门店,南春的局面己定,是时候进军州府。

    进军州府的一来开拓市场,二来取得州府代理权做准备。

    农资店里进药有很多程序,进口药是全国总代理,各省代理,各地州市代理,各县代理。国内药有省代,地州代,县代。都是一级一级向下发货。

    如果周炎的农资店在州府能站住脚,进一步取得某些药的代理权,那么做为州代之一,这些药的利润就十分可观的。

    章全友又回到门市当经理,农资店新进了许多农药,一改一家独销的状态,章全友忙销售,忙入帐,忙去镇上各店推销维护都没时间学车。

    周炎派苟兰和徐朋去州府新店。

    章阳六岁半了,去小学上学了,章全友每天早上带他去学校。他小时候玩的玩具乘章阳上学时全被程吴粮儿子程汉宝偷偷拿去。

    这些玩具全是章全友一点一点买给儿子的,章阳特别喜欢各种泥彩小动物:老虎,狮子,山羊,猴等十二生肖,葫芦娃,小矮人,白雪公主等等,大约二百来个。

    星期天,下午吃过晚饭,章阳在小房间床上玩自己的小彩泥:

    “妈,我的玩具呢,怎么只剩这么点了”

    “你是不是放到别处了,你找一找。”

    “我找了,不见。”

    “我卖货,等下帮你找。你爸在,等他送水回来找!”

    父亲程立武带着三岁的孙子程汉宝进店了,程汉宝进了小间,就去抓章阳的玩具。

    “你别抓我的,我都没多少了!”

    “汉宝,走走,我们回去玩,别拿哥哥的,你家有好多!”

    程立武哄着孙子,拉着他往他家走。

    程淼见章全友送完水回来:“老公,你帮儿子找下玩具,你买的小动物。”

    正在卖货的程淼就见程汉宝又跑着返回了,父亲程立武在后追:“慢点,汉宝。”

    程汉宝跑进小间,就要从哥哥手中抢玩具,边抢边哭,章阳高举着不给,程汉宝就打章阳,章全友像路人式的站一旁看着。

    程立武进门,见状拉过孙子,瞪眼看着女婿:“你不会拉架,这么大个人有什么用?”

    程立武抱着孙子走了。

    卖完货的程淼问章全友:“你干啥呢?”

    “小孩打架有什么拉的。”

    程淼不想跟这种“白痴”讲话,一个做父亲的,见亲生儿子被打,竟然看热闹。真是白痴!

    果然,程淼找了一圈,章阳的玩貝只剩十几个,乘程淼不在被程汉宝拿去了!

    章全友还是很晚才回来,他说要学入账,顺便卖货。时常带回州新新店消息:

    “州府生意不好,徐朋呆不住。”

    “那个小白在州府店里,被老板二姐夫看到!”

    “被二姐夫看到,二姐夫也去州府公司?”

    “新店二姐家也投资了,二姐夫去州府办事,顺便去店里查看,见到小白在店里。”

    “徐朋不是在上面,自己不管?”

    “徐朋早就回来了,说生意不好。现在是司机小罗在。”

    “这回好了,左拥右抱了”

    司机小罗,虽然进公司不久,但是个语言天才,他是基诺族,除了基诺话,其他如普通话,湘南话,南春土话,都能讲,经常开车送章全友去乡镇各店,见章全友都客户沟通,又经常和章全友交流,在南春销售上有了自己的业绩。这次老板,老板娘派他上州府就是辅助苟兰。

    十月份,看到州府新店生意不好,老板派章全友去帮忙跑业务。

    “老婆,我要去州府新店一段时间。”

    “州府新店不是苟兰他们在吗?”

    “老板觉得他们做的太差,十个月了,才销售几十万。现在派我去考察市场,看是否可以继续开店?”

    “那你去吧”

    即日,章全友来到州府新店。

    州府新店开在离州府8公里处的双龙镇,新店位于镇边一条街上,过了州府向北方前进,8公里后,就来到双龙镇,在镇中心有农贸市场,小学,镇政府和各单位,向南一公里来到双龙镇边缘,公路两旁都有商铺,右边有个农资市场,在农资市场对面,周炎的州府新店就开在这。

    新店有两个门面,一个放化肥,一个放杀虫剂,杀菌剂,叶面肥,调和剂和草甘磷。

    下午三点,章全友到门面时,苟兰在和3个女人在打麻将。

    苟兰在门面外空地支了一个麻将桌,自己坐在正对门面处,见章全友走到门面,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抓了一张麻将,一看是张东风,就顺手丢了出去。

    “胡了。”苟兰对面女子胡了。

    陪苟兰打麻将后三个女人见章全友来起身想结束麻将。苟兰用双手搓动着麻将说:

    “继续打,一个员工。”

    见苟兰如此讲,那三个人又坐下开始用手搓动麻将,

    章全友站在旁边看了一下,见苟兰没停下来的意思。也就不讲什么,把行李包放在门市,就向镇里走去。

    章全友第一次到双龙镇,也不知哪里有农药店,只好凭感觉走,向北来到农贸市场,在市场转了一圈,市场里没有农资店,只有临马路边门市里有几个卖杂货的店里卖着杂牌草甘磷。

    走过市场向北有一家湘南人开的农资店,各种货不多,草甘磷品种也只有三个。

    章全友觉得这个店可放一些货,为什么苟兰不放货?

    章全友没带资料,就在店里转了下就走出店外。

    章全友不想走的太远,就往回走,在西方,这个地方有许多店面,章全友向西走过去,又见一家农资店,这个店铺不大,两个门面密密麻麻摆着各种农药,以蔬菜药为主草甘磷也卖着SGT的货。化肥倒是挺多品种,一样一个样品摆着。

    农资店老板正在为客户配药,章全友见老板一下停不下来,就走出店面。

    章全友继续向西,前面就是农田了。

    章全友只向东走回正街,又向南到了农资市场,走进去一看,家家都是卖肥料的。章全友就转了出来,看到苟兰打麻将打的正欢,拿出手机一看的间才四点半,小罗不在店里,就向南走去。

    向南二百米,章全友看到这里有几个宾馆和修车铺,正想向前,眼睛余光见到一个农药店,这个店夹在两个宾馆中间,是一个简易房,走进去,这个店不错,各种药品挺丰富的,草甘磷也是高低价位都有,肥料品种也多,估计是以批发为主。

    老板正忙着,章全友就出去了,又继续向南,在街对面有一家店,章全友穿过街道,走进店里,这个店有三个门面,老板四十多岁,胖胖的,躺在第一个门面竹子长椅上睡着了。

    章全友走进第二,三个门面,这两个门面相连,各种杀虫剂,杀菌剂,叶面肥也有,进货的厂家也有名气,草甘磷也有三个品种,属于中上价位。

    章全友没有叫醒老板,继续向前,这有个农资店,店里人正在打牌,章全友扫眼望去,这家货全是不出名小厂的货,草甘磷属于低等价位。

    见老板打牌,而且章全友不想把自己的产品放在全部是低档货的店里,就脚不停地走了。

    过了几个门面,这又有一家,章全友觉得老板很面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你好!老板。”章全友皱着眉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你是徐老板家员工,你怎么上来了。”

    “对,你是CY公司业务员,曾经理,这是你的店?”

    “我媳妇的。”

    “你这店的药不错!公司派我上来跑业务。”

    “我知道,你们公司年初在前面开一个店,生意不行!苟兰天天麻将,徐朋早就回去了!应该派你来。”

    “老板派谁就是谁,我们服从老板安排。”

    “是的,苟兰业务能力也可以。”

    “曾经理,这条街还有店吗?”

    “前面还有一家,不过今天关门了,我见老板娘出去了。”

    “好象镇里没几个店?”

    “镇中心没几个,在小巷里,XXN在农贸市场西面小巷里,农贸市场北边村寨里有一个。现在农资证不好办,都是挂靠省公司。你们公司不就是挂靠XXN公司的。”

    “听说过。”

    这时进来一个客户,曾经理去招待客人。

    “曾经理,我走了。”

    “好,好,小章得闲来喝茶。”

    章全友见五点四十了,就走回新店门面。

    小罗和小李回来了。

    小李是老板家表弟,新店开业才招进来的。

    “六点了,我们下班吧。苟兰姐,我们先回宿舍了。”

    “你们先回去吧!”

    章全友和小罗,小李先去镇上吃了快餐。

    这个店特快简单,两个门面,一个门面放桌椅,一个门面前面有一个大长桌,右后面是灶台,支了三个锅,一个男厨师炒菜,二个女服务员在帮客人装菜,一个女服务员装饭。

    装菜的服务员在一次性饭盒里装好菜,从装饭人手上接过饭盒,按客人点的菜收钱:炒肉一份三元,素菜一份一元,饭二元。

    这家店的小罗小李在这十个月内基本上天天来吃,味道还行。

    靠店门一个长桌上放着二十个盆:

    各式炒肉,酸菜炒肉,辣椒炒肉,芹菜炒肉,木耳炒肉,回锅肉,还有辣椒炒牛肉。

    各种炒素菜,炒白菜,炒豆芽,炒豆角,炒豆腐,炒洋丝瓜丝,炒土豆丝,炒土豆片,等二十个菜。

    章全友点了木耳炒肉和炒土豆片,炒豆芽,用一个大碗去汤桶里装了一碗汤。

    看小罗,小李点好饭菜,就叫服务员一起结了帐。

    “章哥,谢谢你!”

    “不用客气?”

    来到老板租的宿舍,这是二房一厅,原先是苟兰夫妻住一间,小罗小李住一间,后来徐朋回去了,老板又给苟兰租了个单间,苟兰就搬了过去。

    老板派章全友上来,前几天让小罗买了被子,垫被,床单和枕头。

    章全友住苟兰夫妻住那间。

    章全友和小罗小李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

    “苟兰天天打麻将?”

    “也不是,隔三差五。”

    “她不跑业务?”

    “跑了几个月,每个镇跑了一遍,她就不想去了,然后我俩去跑。”

    “这几个月销量怎么样?”

    “一个月几万,三四万左右。”

    “每个镇都跑到了,六个乡也去了。五个镇只有二个镇要了草甘磷,六个乡只有三个乡要货。”

    “那双龙镇那几家没去?”

    “去了,人家讲离我们太近,不想卖。”

    “好象隔壁那家不错!”

    “他们来了二年,专卖蔬菜药,老板是学农的,配药配的好!”

    “那个西边那个也不错。”

    “他家来了三年,也是专做蔬菜,他家药齐全,很多远客都去买药。”

    “下面各镇种什么为主?”

    “香蕉最多,双龙蔬菜花卉多。”

    “南江县呢?”

    南江县就在州府北边,离州府四十公里。

    “南江以水稻为主,还有甘遮。”

    “那明天有货送吗?”

    “没有,才送过一圈。”

    “那从明天起去各个镇走一圈。”

    早上八点,章全友又请小罗小李吃过早餐就出发了,今天去南边的小龙镇。

    “章哥,那边是花卉基地。”

    小罗开车,小李介绍着。

    车出了双龙镇,就是一遍水稻田,远处有香蕉地。

    到了双龙水库,小李介绍说那些地方有波萝地和香蕉地,在水库三,四公里,有许多房屋,这里有两个农资店。

    章全友想着等下午回来再去拜访。

    车又开过三十公里,这一路都是水稻和水果,山上种满了橡胶。

    到了XG,这是小龙镇的一个乡。这里有四个店,其中最大的店是鲁晋红老板的,这个老板比章全友大几岁,个头不低,结实的身体正好搬完货。

    鲁老板脱去工装服走过来和小罗仨打招呼:

    “你们昨天才送货,今天昨又来了?”

    “鲁老板,我们今天陪章哥跑业务,这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经理,章全友,老板派他上来帮我们。”

    “您好,鲁老板,我是章全友。”

    “你好!来来,坐,先喝点茶。”

    刚才在车上小李就介绍了鲁老板的情况:“苟兰一来跑业务,鲁老板就要了我们的货,现在己拉来四次。”

    “鲁老板,我们家的货您还满意不?”

    “满意,不错,质量和价位都行,我跟你们讲,这种货不准放给其他家,另外包装也不行。我要独卖。”

    “好的,您这么认可我们的货,那我们就不多打扰您呢!我们准备去下个乡了。”

    章全友见鲁老板把自己公司的货放在中间位置,客人一进门就看见的地方,很满意。即然鲁老板要求独卖。章全友就不想去其它三家。

    车又开了三十公里,来到了种植三场,这里有五家店,从北到南依次从街头隔一段距离有一家店。章全友从第一家走起。

    这家店有二个门面,卖着农药和农资。草甘磷都是低价的。

    老板正躺在躺椅上,见章全友进店,就从躺椅上起来。

    “你想卖些什么?”

    “你好,老板,我是业务员,这是我的名片。”

    老板接过名片看了一声。

    “你是徐丽云家的,前几个月来了个女的,拽拽的,我是卖便宜的草甘磷,但也赚钱。就你们家草甘磷好!不要来推销了。我不会要你家货的!”

    “那行,打扰您了,老板。”

    章全友问小李:

    “苟兰上次怎么讲?”

    “好象说你家的货不怎么样。老板就生气了。”

    “人家能进这些厂家的货,肯定有人家的卖点,不能抵毁任何厂家的货。”

    章全友来到第二家,

    “章哥,这家是这里最大的店。”

    老板正在卖货,章全友和小李等了几分钟。

    老板卖完货走了过来,章全友走向前去:“您好,老板,我是章全友,南春新兴农公司的。”

    “知道,你们老板这几年做的不错,都进军州府了。”

    “是,还可以,这些是我们公司的资料,麻烦您看下。”

    “上次我看了,还可以,但你看现在年低了,我也不想进货,只想把那些货卖了,收点钱回来,不想压货。我们这条街五个店,压力大。”

    “那好,我明年再来拜访老板。”

    农药的保值期为2年,叶面肥和调和剂有三年或五年,从药物生产发到零售商手上,大约二,三个月或更长,如果上级批发者稍一压货到零售商手上就小半年去了,每次进货你不可能进一小点,货一进多或销售一脱节,就会把药品积压,成为过期药物,购买者不会买过期的药,植保站也会定期来检查,发现零售商卖过期品不但没收还要罚款。

    走出农资店,章全友问小李上次这家店拒绝的理由。

    “好象是各种货太多了,卖不了那么多产品。”

    吃过中饭,章全友进了第三家店,这家店是今年才开的,草甘磷只有两种。老板正要吃中饭,见章全友三个进店,以为要买家药,放下饭碗来接待。

    “您好!老板,我是新兴农公司业务员。”

    老板接过名片说:“我知道你们的草甘磷,但我新开的店,资金不够。”

    “老板,资金不够我们可以少进点货,这么好的货源你不抓住,我们在一个乡只放一个点,这个机会你要抓住。”

    “你讲的对,这几天我筹点钱,到时我打电话给你们。”

    “那好,你抓紧机会,我去下一家看下,去推推其老产品。”

    第四家农资店和第五家店都在街尾,两家都是三个门面。到的时候两家老板娘正在吵架。

    章全友到南春后,能分析当地土语,当地普通话,湘南话,但是湘南话只能听懂一两句:

    “恰饭么?”

    “么有。”

    “到我屋来耍。”

    “要得嘛!”

    这些也要湘南人讲得慢,章全友才听的懂。

    至于当地土语,章全友也问过妻子,妻子告诉他:

    “津就是吃,闹就是酒,津闹就是吃酒,巴就是鱼,母就是猪等等。能、双、叁、肆、哈、活、节、别、告、拾、拾也、拾双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章全友跟妻子学说了几遍也拿不住发音的腔调总是说成“能、双、伞、拾、哈、贺、姐、别、告、拾。叁和肆的音发不准,用妻子话讲就是发音左。不过当地土著讲普通话比章全友还标准。这些土语学了也用不上。”

    两个女人吵得正凶,旁边人也不劝架,大家都想看热闹,也许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章全友看了两家产品,这两家进得是中等价位的货。

    如果章全友要把货放在这两家其中一家,应该是不错选择,可是两个老板娘这样的表演,让章全友在心中大打折扣。

    见两人丝毫没有休战的可能,两个老板也不在店里,是不是在外有事或跑业务或送货或躲这为个泼妇。

    章全友和小罗,小李只好往回走。

    章全友问小罗:“她俩吵啥?”

    “我也听不太懂,她们语速太快,大约是左家抢了右家生意,右家老板娘骂左家老板娘不要脸!”

    章全友看看时间己下午三点了,去小龙镇还有一小的路程,小龙镇有八家店,一家家走下来要三,四小时。

    唉,自己不会开车,就是不行。

    章全友的小罗和小李一起回双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