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功亏一篑
就在几名考古工作者打电话调挖掘工过来之际，王速低声吩咐程勇把刑警队的痕迹专家派来，并且吩咐在墓挖开之后先别让考古队的人去扰动现状。
程勇点了点头，问道：“要不要派法医来？”
王速扭头望着身旁的6号厂房，竟少见的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程勇将王速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不是很确定？”
“不是。”王速瞄了眼凑过来偷听的左铃，轻叹了口气，“可以肯定尸体是在6号厂房的底下，只是具体位置……”
程勇紧张的问道：“你…你的嗅觉出问题了？？”
左铃听到这话立即回想起当初王速嗅那根电线的动作，听到程勇如此问道，果然他当初真的是凭嗅觉发现电线内有血迹的。
可是，这得有多夸张的嗅觉才行啊！！
左铃偷瞄着王速的脸，心理再次自问道：“他究竟是谁？这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嗅觉水平！！”
王速望着左铃那双满含疑问的大眼睛笑了笑，对程勇低声说道：“嗅觉没问题。只是老程你看看，6号厂房底层面积太大，足有6000来平米，而且地面的钢筋混凝土层又厚，基础的深度也深。我中午一个人在厂内时大概能嗅到一丝丝味道，但是太淡了，不能确定在厂房内的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6号厂房。”
“啧…那怎么办？”程勇皱起了眉头。
王速问道：“如果只对6号厂房进行大揭底呢？”
“可这好歹也有6000个平方啊，肯定不行。”程勇连连摇头，“以我对熊涛的了解，在没有过硬证据或口供的前提下，他肯定是不允许对整个厂房进行揭底的，毕竟他也有压力。这个厂区是市招商重点项目，他担心的是万一大动作把地面全掀开了而一无所获的话，那势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估计么…他最多只会允许小范围的精确挖掘。”
王速瞥了眼呆望着考古队发掘的贺军，无奈说道：“再试试看最后能不能让这家伙开口吧，毕竟古墓已经被发现了，希望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了。”
程勇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王速深吸了口气，换上了嘻笑的表情走向贺军，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喂喂喂，大兄弟，你可是条硬汉子啊，脸怎么白了呢？”说着王速揽着贺军往6号厂房走去，“来，别急，这墓得挖一会儿，咱先进厂子里玩玩？？”
“去…去就去，俺怕你不成……”
“嗯，你可以的、可以的！”王速用力的拍了拍贺军，“果然是条汉子，不到最后绝不放弃哈？？”
刚走进厂房，王速毫无征兆的突然“喂”了一声，把贺军吓的脖子一缩。
“喂…喂…喂……喂……”空旷的厂房内立即传来阵阵回音。
“嘿嘿，好玩。”说完王速戏谑的笑望着贺军，当着他的面又大声“喂”了一声。
“喂…喂…喂……喂……”
“来来来，你也来喊一声试试。”王速推了把贺军。
“毛病……”贺军小声嘟囔着。
此时王速发现，自从进入厂内以来贺军就一直低头望着自己脚面，似乎很抗拒打量这间厂房。
王速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问道：“大兄弟你老耷拉着脑袋干嘛呢，来看看你曾经回填过基础的厂房嘛，好歹是你的劳动成果……”
贺军牙关紧咬，愣是不肯抬起头来，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下。
“刘国柱！！！”王速再次毫无征兆的大吼一声！！
“刘国柱…刘国柱…刘国柱……刘国柱……刘国……”厂房内回荡着这个失踪了多时的人名。
贺军双拳紧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明显的急促了起来。
“刘国柱、刘国柱、刘国柱！！！”王速肆无忌惮的连声大吼，厂房顿时内一片回音缭绕，“刘国柱”这个三个字的回音从不同角度往贺军的双耳涌去。
趁着贺军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王速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猜刘国柱会不会突然答应我？”
随着背后这道冷不丁的声音传来，贺军猛的抬起了头，瞪着惊恐双眼望向了厂子的北边，身子筛糠似的抖着！！
“是那里么？”左铃情不自禁的喊道。
贺军听见喊声脑中“嗡”的一声响，警惕的望了眼左铃，随即视线开始在厂房内漫无目的游荡，强行遮掩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
……
王速快哭了。
被左铃这么一吼，眼看着要崩溃的贺军猛的反了应过来，这是在诈他！
功亏一篑！！
王速欲哭无泪：“我谢谢你…一腔热血警官……你可真沉得住气……”
左铃吐了吐舌头，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哈哈哈哈……”贺军突然仰面大笑，“想诈俺？？俺算是知道咧，你啥也没掌握嘛，可别再演了！哈哈哈……”
程勇狠狠的瞪了左铃一眼，凑近王速问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王速显然是怒气未消，干脆连声调都不遮掩了，“问你的好徒弟去！”
左铃自知闯了大祸，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对…对不起……”
王速长叹一声，蹲下来低头抽着闷烟。
左铃缓缓走到王速身前，再次细声说道：“对不起……”
“啪嗒…啪嗒……”
几滴水落在身前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王速抬头一看。
好嘛，这丫头又哭了。
这时贺军很合时宜的嘲讽道：“小妮子…咋这爱哭咧，爱哭就别做警察嘛，乖乖回去嫁人生娃去嘛！”
“咚！”
一记闷响传来！
贺军搂着肚子跪了下去，扶着地面呕吐不止。
王速收回拳头，冷冷说道：“她再爱哭，也是警察。而警察，不是你这种畜生可以拿来调侃的。在我的面前罪恶只配瑟瑟发抖，哪里敢嘲笑！！！”
说完王速面朝厂房北面，单膝跪地，一只手缓缓捂上了右眼，与此同时左眼的目光渐渐凌厉了起来，犹如一把尖刀直射前方。
“王速！！”程勇快步靠近拉住了王速的胳膊，“你…你要用那个？？”
王速牙关紧咬，微微点头。
“可这会给你的身体造成……”
“走开。”
程勇愣了愣，望着王速那决绝表情轻叹了一声，松开了手。
“师父…王速他…要做什么？”左铃眼角挂着泪，指着王速。
程勇表情凝重的对左铃摆了摆头：“不要再问了，别出声打扰到他。”
虽然是一头的雾水，可左铃能感觉到王速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承担着一定的风险，而这风险，是自己招来的。
左铃双拳紧握，担忧的望着王速的背影：“对不起……”
“额！！”
这时只见王速的背影一颤，喉中突然迸发出一道听似痛苦的低喝声！
程勇点了点头，问道：“要不要派法医来？”
王速扭头望着身旁的6号厂房，竟少见的犹豫了起来。
“怎么了？”程勇将王速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不是很确定？”
“不是。”王速瞄了眼凑过来偷听的左铃，轻叹了口气，“可以肯定尸体是在6号厂房的底下，只是具体位置……”
程勇紧张的问道：“你…你的嗅觉出问题了？？”
左铃听到这话立即回想起当初王速嗅那根电线的动作，听到程勇如此问道，果然他当初真的是凭嗅觉发现电线内有血迹的。
可是，这得有多夸张的嗅觉才行啊！！
左铃偷瞄着王速的脸，心理再次自问道：“他究竟是谁？这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嗅觉水平！！”
王速望着左铃那双满含疑问的大眼睛笑了笑，对程勇低声说道：“嗅觉没问题。只是老程你看看，6号厂房底层面积太大，足有6000来平米，而且地面的钢筋混凝土层又厚，基础的深度也深。我中午一个人在厂内时大概能嗅到一丝丝味道，但是太淡了，不能确定在厂房内的具体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6号厂房。”
“啧…那怎么办？”程勇皱起了眉头。
王速问道：“如果只对6号厂房进行大揭底呢？”
“可这好歹也有6000个平方啊，肯定不行。”程勇连连摇头，“以我对熊涛的了解，在没有过硬证据或口供的前提下，他肯定是不允许对整个厂房进行揭底的，毕竟他也有压力。这个厂区是市招商重点项目，他担心的是万一大动作把地面全掀开了而一无所获的话，那势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估计么…他最多只会允许小范围的精确挖掘。”
王速瞥了眼呆望着考古队发掘的贺军，无奈说道：“再试试看最后能不能让这家伙开口吧，毕竟古墓已经被发现了，希望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了。”
程勇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王速深吸了口气，换上了嘻笑的表情走向贺军，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喂喂喂，大兄弟，你可是条硬汉子啊，脸怎么白了呢？”说着王速揽着贺军往6号厂房走去，“来，别急，这墓得挖一会儿，咱先进厂子里玩玩？？”
“去…去就去，俺怕你不成……”
“嗯，你可以的、可以的！”王速用力的拍了拍贺军，“果然是条汉子，不到最后绝不放弃哈？？”
刚走进厂房，王速毫无征兆的突然“喂”了一声，把贺军吓的脖子一缩。
“喂…喂…喂……喂……”空旷的厂房内立即传来阵阵回音。
“嘿嘿，好玩。”说完王速戏谑的笑望着贺军，当着他的面又大声“喂”了一声。
“喂…喂…喂……喂……”
“来来来，你也来喊一声试试。”王速推了把贺军。
“毛病……”贺军小声嘟囔着。
此时王速发现，自从进入厂内以来贺军就一直低头望着自己脚面，似乎很抗拒打量这间厂房。
王速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问道：“大兄弟你老耷拉着脑袋干嘛呢，来看看你曾经回填过基础的厂房嘛，好歹是你的劳动成果……”
贺军牙关紧咬，愣是不肯抬起头来，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下。
“刘国柱！！！”王速再次毫无征兆的大吼一声！！
“刘国柱…刘国柱…刘国柱……刘国柱……刘国……”厂房内回荡着这个失踪了多时的人名。
贺军双拳紧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明显的急促了起来。
“刘国柱、刘国柱、刘国柱！！！”王速肆无忌惮的连声大吼，厂房顿时内一片回音缭绕，“刘国柱”这个三个字的回音从不同角度往贺军的双耳涌去。
趁着贺军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王速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猜刘国柱会不会突然答应我？”
随着背后这道冷不丁的声音传来，贺军猛的抬起了头，瞪着惊恐双眼望向了厂子的北边，身子筛糠似的抖着！！
“是那里么？”左铃情不自禁的喊道。
贺军听见喊声脑中“嗡”的一声响，警惕的望了眼左铃，随即视线开始在厂房内漫无目的游荡，强行遮掩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
……
王速快哭了。
被左铃这么一吼，眼看着要崩溃的贺军猛的反了应过来，这是在诈他！
功亏一篑！！
王速欲哭无泪：“我谢谢你…一腔热血警官……你可真沉得住气……”
左铃吐了吐舌头，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哈哈哈哈……”贺军突然仰面大笑，“想诈俺？？俺算是知道咧，你啥也没掌握嘛，可别再演了！哈哈哈……”
程勇狠狠的瞪了左铃一眼，凑近王速问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王速显然是怒气未消，干脆连声调都不遮掩了，“问你的好徒弟去！”
左铃自知闯了大祸，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对…对不起……”
王速长叹一声，蹲下来低头抽着闷烟。
左铃缓缓走到王速身前，再次细声说道：“对不起……”
“啪嗒…啪嗒……”
几滴水落在身前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王速抬头一看。
好嘛，这丫头又哭了。
这时贺军很合时宜的嘲讽道：“小妮子…咋这爱哭咧，爱哭就别做警察嘛，乖乖回去嫁人生娃去嘛！”
“咚！”
一记闷响传来！
贺军搂着肚子跪了下去，扶着地面呕吐不止。
王速收回拳头，冷冷说道：“她再爱哭，也是警察。而警察，不是你这种畜生可以拿来调侃的。在我的面前罪恶只配瑟瑟发抖，哪里敢嘲笑！！！”
说完王速面朝厂房北面，单膝跪地，一只手缓缓捂上了右眼，与此同时左眼的目光渐渐凌厉了起来，犹如一把尖刀直射前方。
“王速！！”程勇快步靠近拉住了王速的胳膊，“你…你要用那个？？”
王速牙关紧咬，微微点头。
“可这会给你的身体造成……”
“走开。”
程勇愣了愣，望着王速那决绝表情轻叹了一声，松开了手。
“师父…王速他…要做什么？”左铃眼角挂着泪，指着王速。
程勇表情凝重的对左铃摆了摆头：“不要再问了，别出声打扰到他。”
虽然是一头的雾水，可左铃能感觉到王速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承担着一定的风险，而这风险，是自己招来的。
左铃双拳紧握，担忧的望着王速的背影：“对不起……”
“额！！”
这时只见王速的背影一颤，喉中突然迸发出一道听似痛苦的低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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