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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另类女人

    他们很快来到老郭的门前,果然听见里面传来不雅的声音,和小艳声声的求饶,无助的哭泣,,云儿一脚踹向那个房门,一下,两下,但都没有踹开,最后陈侃一脚就踹开了那所大门,他们的声音,很快惊醒了家里所有的家丁,他们分分赶来,云儿为了抱住小艳的名声,第一时间用床单迅速盖住小艳的头,转头呵斥:“出去,都给我出去。”

    吃瓜群众们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就立马退出房间,陈侃立马大叫:“转过身去,把眼睛闭上,如果今天的事情谁敢说出去,谁敢再扯老婆舌,我要他好看。”语罢,他也绅士的背对着房门,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被玷污,还被众人视目,那么她要如何见人?

    现在他只有安静的等待云儿把一切处理好。屋里的老郭完全怔愣在当场,完全反应不过来,云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老郭吃痛惊讶看着眼前的主人,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嚣张气焰在今天被发现了。

    小艳一丝不挂的在床上裹着床单,惊吓再加上屈辱早已泣不成声,最后,她弄开床单自语着:“我没脸见人了,我再也没脸见人了啊,呜呜呜呜……。然后她疯了一样哭着奔出房间。”

    “小艳。”云儿紧随其后,然后在老郭面前停了下,扔下一句话:“如果她有三长脸短,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还真别说,一个女孩子在冲动的情况下产生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小艳一路跑到河边,想也不想直接:“扑通。”跳了下去。

    云儿紧随其后也跳了下去,在河里捞出满心绝望的女孩,并且为了不再让她挣扎,一掌劈晕了她,云儿的方法的确是简单粗暴,但却很管用,最起码省去了很多麻烦,当她抱着小艳回到屋里时,陈侃已经命人把老郭绑了起来,听候云儿发落,云儿依然用床单包裹着小艳的头,只在他们面前停了一下,冷酷的发声。

    “把他绑进猪圈,用猪便给他洗澡,再用马尿给他洗澡,明天听候发落。”

    众人听见她的声音奇奇动手,伴随着老郭杀猪般的惨叫声远去,他们早已对老郭深恶痛绝,今天下手,当然也不会心慈手软,心里想着,这个少奶奶真是太好了,终于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铲除了这个人渣,今后就再也没有人,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了,云儿抱着小艳回房间去洗澡,然后自己洗漱。

    当云儿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时,陈侃正站在她的门口抽烟,看见她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拿过早已备好的衣服给她披上,忍不住关心的问:“宝贝,外面那么冷,别感冒了,我让王妈给你弄了姜汤,我陪你去喝点。”

    云儿不语,跟陈侃去喝汤,其实她今天完全不用这么狠的,只是她想破坏自己在陈侃心目中印象。

    第二天,老郭还在睡梦中,就被一盆盆清水给泼醒了,然后拿脏兮兮的抹布给他擦干,再粗鲁的为他换了身衣服,带到了云儿面前,云儿安静的坐在花园亭子里的长椅上,喝着茶,看着书,吹着风,陈侃站在她的身边,家丁们围着亭子站了一圈,那架势,就等着她被审判了。

    家丁大壮像拎小鸡一样把老郭拉到她面前,说:“少奶奶,人带到了。”

    云儿吹了口茶:“嗯。”了声。

    老郭怒发冲冠的看着云儿,质问:“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来个痛快的,我就不信,我老郭还怕你不成,我老郭在这上班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娘胎里待着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算老几?”

    云儿用眼角撇一眼他,笑了,台了台手里的茶杯,一杨眉:“我不算老几,在你面前我当然不算老几。”

    老郭终于露出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算你有自知之明,放了我,赶紧放了我,老子就不和你计较今天的事情,再这样下去,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儿又笑了,附身近了点看着他,较有兴趣的笑着开口:“那你想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呢?我很好奇呢。”她扬了扬茶杯,继续说:“说你这些年在这个家里私吞了多少公共款啊?又欺负了多少无辜女孩子呢?”

    见他不承认,云儿一杨眉,从桌子上拿起一卷录像带,一脸坏笑:“这里可都是宝贝呢,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呀?”然后她拿起一个本子亮给他:“这个你一定不陌生吧?账——本。”

    账——本?账本?她怎么会有账本的?少奶奶怎么会有账本的?这下老郭彻底慌了,那上可记载着他所有的贪污数额呢,怔愣了一下下之后,他选择了狡辩:“那那那又怎样?你昨天晚上对我的所做所为,我都记着呢,所有人都看见了,如果我进去了,你也别想好。”

    然后他扑向身边的一名家丁:“你看见了是不是?也听到了是不是,她让人拿屎泼我,还拿尿泼我,你看到了是不是?”

    可是那个家丁并没有向着他说话,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嘴里还说着:“我没看见,也没有听见,老郭,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然后他在心里想着,向着你,我缺心眼吗?你平时咋欺负我的,自个心里没点数吗?

    眼见他这无果,老郭又把目光转向其他人,可是大家看见他投来的目光,都分分立马多得老远,没有人愿意站在他这边。

    眼见自己完全曲于弱势,老郭崩溃的瘫软在地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能够建立好人脉有多重要,自己平时真的是作恶太多了,只顾一时爽快,却忘了曲于弱势时自己的被动。不过,很快他又振作起来,转向陈侃,那是他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

    老郭立马泣不成声:“少爷,请念在我为陈家辛苦了大半辈子份上,替我说句话吧,少爷。”

    “嗯?”云儿转睛看向陈侃。

    陈侃立马发声:“老郭,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是去吃牢饭吧,来人啊,把他送走。”

    老郭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任由家丁们把他拉走,再也没有声音。

    云儿起身离开,她还要去看看小艳。

    陈侃吩咐众人:“你们都散了吧。”然后跟在云儿后面离开。

    云儿来到自己的房间,离开时她曾把小艳安置在这里,并吩咐佣人看好她,不能出任何差错,看了看手表,现在正是早上六点四十分,距离妈妈安葬还有点时间,她在门前停下:“你们先下楼去做饭吧,我们马上要出门,还有除了重要的东西,小艳的所有东西全部烧掉。”小艳必须要重新生活,之前的东西只会勾起她不必要的回忆。

    “是,少奶奶。”然后佣人退下。

    云儿走进房间,看见小艳一脸颓废的坐在那哭泣,她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微笑着说:“好点了吗?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嗯?记住你的命是我救的,不可随便糟蹋哦,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呢。”

    小艳连忙点头,这个恩小艳记下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少奶奶的大恩大德,佣人们已经告诉她,在她跳进河里的时候,是少奶奶奋不顾身救了她,还贴心的为她洗澡,把房间让给她,不仅这样,在事发现场少爷少奶奶就让所有人都转过身去,所以并没有人看到她的狼狈不堪,还告诉佣人们不许把她的事情传扬出去,这样的恩情是小艳一辈子的福气,如果这样她还是去寻死觅活岂不是对不起主人们对她的好了。

    云儿走到衣柜前,打开门,说:“小艳,这里的衣服你都拿去穿吧,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忘记过去。”

    小艳终于止住了哭声,抬头望去,那五彩缤纷的衣服,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她就算耗尽一生也换不来一件,她立刻大叫:“不不不,少奶奶,这可使不得,您已经为我做了很多,这这些,我怎么敢要?”

    陈侃走了进来,微笑着说:“既然是少奶奶给的你就拿去吧。”

    小艳立马在床上磕头如捣蒜:“谢谢,谢谢,谢谢少爷,谢谢少奶奶。”

    陈侃看向云儿,她这样掏心挖肺的对待佣人,佣人们想不对她死心塌地也难啊,她才刚刚进了家门,就有了这一系列的举动,铲除了人渣,彻底收腹了家里所有的人,上帝,可不可以让我少爱你一点?

    还别说,她刚刚的确挺威风的呀,嘿嘿,他喜欢。

    当他们来到火葬场的时候,那里已经站满了人,亲戚朋友来了一大堆,每一个人都安静的站着,哥哥姐姐站在最里面,因为这里是悲伤的,所以就连空气都是压抑的,她还是穿着昨天那件白裙子,从进到这里开始,陈侃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怕她随时有意外,空气里飘着哥哥姐姐时不时的哭泣声,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看见妈妈了,以后再也无缘能见,云儿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轻轻哼歌:

    【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

    给了我最好的生活,

    让我幸福快乐的成长,

    你在我生命最低谷时陪伴我,

    给了我爱的方向,

    忘不了妈妈在烛光下我缝制衣衫,

    忘不了厨房里你忙碌的身影,

    忘不了你饭桌前喊我们吃饭,

    忘不了你工作时忙忙碌碌的身影,妈妈你永远是我的最爱,妈妈让我来世还做你的女儿。

    你慈祥的面容,

    你无数次的叮咛,

    你期盼的眼神,

    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间,

    爸爸妈妈,我会把你们的善良继续传承,

    往事点点滴滴不能忘怀,

    如果还有来生,

    请让我还做你们女儿,

    云儿歌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并没有因为哭泣而走调,相反的哭泣反而成了最完美的搭配,也并没有因为是清唱而是失去韵味,一切都仿佛是最完美的搭配,她的任意一首歌都是有感而发,所以,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同时成了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不为炫自己,只为灵感无限。

    说实话,她的歌声真的很好听,因为她的歌声可以迷倒众生,而她唱歌的样子,可以醉倒一片。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云儿在意范围,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歌声中,从小到大的一幕一幕,就像影视回放般一一呈现在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瞻仰遗容,然后是妈妈被推进火化场,最后是妈妈的骨灰被放进墓穴,云儿全程就像一个机械般随着人们走动,陈侃让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陈侃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就好像她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般,听任摆布。终于等到妈妈被下葬完毕,她独自转身离开了人群!

    陈侃第一个发现她离开,他也跟了出来,经过姐姐身边时被她拉住,叮嘱:“让她哭一会,别打扰她。”

    陈侃点头离开。

    云儿到陈侃的车里拿了吉他和摄像机,转身焯不远处的树林漫步而去,她习惯了悲伤的时候一个人哭泣,一个人疗伤,她习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弹琴唱歌录像,这是她独特的表现。

    终于,她走到了树林深处,仰头看着树叶繁茂的天空,,她哭泣长啸。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你们听到了没有?你们答应过我,要活到一百岁的,为什么要说话不算数啊,是你们告诉我的,做人要言而有信,可是你们食言了。”

    树林里出现了她的回音,却再也听不见爸爸妈妈的声音。

    她转身爬一棵树上哭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的收起哭声,在地上缓缓的拔了些野草,没一会的功夫搭建起了一座可爱的小木屋,院子,编织了几个小人

    自语:“爸爸,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经常做这样的小房子给我,你说这个房子就好像是我们的家,家里有爸爸和妈妈,还有哥哥和姐姐,你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妈妈,在我岁那年,你忽然给我买个娃娃,告诉我,云儿,从今天起,你要单独睡了,你搂着这个大娃娃,就像搂着妈妈一样,从此,我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大娃娃,可是现在娃娃没有了,它就像妈一样离开我了,我好想好想还骑在爸爸的肩头在小树林里玩,我好想,每天睡觉前还能听到妈妈给讲故事,妈妈你知道我最喜欢听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了,我梦想有一天我的白马王子也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可是我的梦破灭了,它再也不可能实现,再也不可能了,妈妈你说,女孩子一旦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她就再也没有幸福可言了,妈妈,我失去了,我真的失去了,我的幸福也跟着没有了,我的白马王子也不会再有了,爸爸妈妈,我好想去找你们,真的好想去找你们,我的梦想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了,不可能了,连你们也不要我了,云儿好无助,也好孤独,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这个琴和摄像机是你们留给我唯一的念想,那时候,你们掏空了家底,只为我喜欢。”

    她起身,擦擦眼泪,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她慢慢的又重新回到了妈妈的墓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妈妈的墓地被安葬在了一起,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夜幕降临,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裙摆她还是安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