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优香的机会
微风拂过柳叶，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越过木质的桌椅，照在年轻的男女身上，拉出细长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屋外传来鸟雀清脆的叫声。
野原优香在收拾众人晚饭后的残局，将碗筷、餐盘拿去厨房清洗。
秦野平早早吃完，在问诊室的柜台上算账。
一个月来，医馆有些进项，但都拿来做实验了。
灰皮老鼠不要钱，鬼的灰烬不要钱，但搭配灰烬使用的其他药品是要钱的。
清洗完残局，野原优香来到问诊室，静静等待着。
她从不打扰秦野平，哪怕有事，也要等秦野平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再说。
“呦，你来啦！”
秦野平抬起头，发现在站在他不远处的野原优香。
“先生，优香明天就不再过来了。”
“怎么，家里有事吗？那你就忙家里吧，果断时间再来。”
“不是的，是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秦野平将账本放下，迟迟没有言语，他明白优香话语后面的含义。
村子里很安静，问诊室地方不大，两人相隔不远，秦野平能听到优香的呼吸声。
“先生，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开心，制药房的工作很有意思，也谢谢先生对我的照顾，哪怕我弄砸了，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我。”
野原优香刚去制药室帮忙的时候，也是手忙脚乱的。
有时弄错了剂量，有时打碎了器皿，有时忘了记录，但秦野平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女人计较。
“我来这里，最开始家里是支持的，后来，就有了些不好的言语。”
“父亲说他认识了一个很好的人，想要介绍给我认识。”
“我这次回去，就不会再来了。”
秦野平将柜台上的药品装好，放回到身后的药柜里面，又拿起库存账本，在上面记好分量。
他低着头，没有看野原优香，轻轻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的，先生！”
野原优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脚步缓慢，似乎在等待什么。
秦野平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优香的身影消失，才长叹一口气。
他眼前的库存账本，刚刚记好的那一页，一个巨大的污渍盖住了记好的数据。
是他刚才失神，一直攥着毛笔，上面的墨汁滴到了账本上。
这天晚上，秦野平没有再做实验，而是在后院和浩二一起练习素流武术。
几次模拟，他也明白，自己在武术方面的资质实在太差了，光靠练习是没有用的。
所以练习的频次降低了很多，不算指导浩二的话，他已经有一周没有练习了。
一阵噼啪作响，秦野平出了一身的汗。
他本来就心不在焉，动作都变形了，再练下去，没准武术水平要倒退，索性停了下来，在一旁看浩二练习。
浩二算术不停，在武术方面，到是很有天赋，虽然比不上师弟狛治，但比秦野平可强多了。
这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动作就非常熟练了，按乱式的动作，一秒钟能出三拳，实力差不多赶上壬级了。
要知道，在第一次模拟，他可是花了五年，才达到浩二现在的程度。
秦野平蹲坐在后院的台阶上，等浩二练完，开口问道：
“敬仁认识了什么人？”
野原敬仁就是上次跟他一起上山杀鬼的那个，是浩二的兄弟，野原新一的大儿子，优香的父亲。
“是个武士。”
浩二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在浩二的叙述中，秦野平大概了解了情况。
野原家一直和郡里的一名武士有联系，为武士额外提供钱粮，从而免除劳役，甚至减少年贡米。
这几日，是稻米成熟的季节，那名武士就来到了村子，到访野原家，见到了野原优香。
一眼，武士就相中了优香，找敬仁说亲。
倒不是为了武士自己，而是为了他儿子。
武士家庭，肯定比北川家的儿子抢夺了，敬仁没有拒绝的理由。
“先生，大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你没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机会？”
“先生，那是武士！”
“武士又怎样，比我多张一只眼睛，还是多张两条腿？”
浩二没再说话，又开始练习起来。
秦野平也不再纠缠，回屋摆弄他的灰皮老鼠。
第二天一大早，秦野平又看到了熟悉的浩二美食。
以前吃的时候，他不感觉有什么。
但是体验过优香做得饭，在回头吃浩二的，就有点难以下咽了。
他不是矫情的人，虽然难吃，也吃了个干干净净。
中午，浩二找打他，说道：
“父亲让我问你，今天晚上的欢迎宴，您去不去？”
“什么欢迎宴？”
“欢迎那名武士的。”
“去，当然要去！”
……
野原家。
宽敞的院落中央，一簇篝火点燃。
篝火周围，已经摆好了桌子。
看到秦野平进来，野原新一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波多野先生，关于优香的事情，我很抱歉。”
“婚事定了吗？”
“敬仁打算在宴会上宣布这个事情。”
“这样好吗？”
“敬仁也感觉对不住先生，所以没敢来见你。”
“那还邀请我过来？”
“他不同意，是我邀请你的。”
秦野平想起来，浩二说的是，父亲邀请他，不是大哥邀请他。
“老爷子，你是想？”
秦野平把野原新一拉到角落里。
“我一直很喜欢优香这孩子，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但是敬仁做的也没做，与武士联姻，比让那孩子嫁给你要好。”
“老爷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对于野原家，肯定是与武士联姻好，但对于那孩子，就不一定了。我想给孩子一个选择。”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要怎么给选择？”
“那就要看先生的本事了。”
野原新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
三个月前，秦野平第一次见野原新一的时候，老头子还不柱拐杖。
现在看来，竟然有点风烛残年，不久于世的感觉了。
这样的老人，确实也承担不了太多了。
能邀请他过来，应该已经尽力了。
这时候，野原敬仁，领着一名穿着武士服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屋外传来鸟雀清脆的叫声。
野原优香在收拾众人晚饭后的残局，将碗筷、餐盘拿去厨房清洗。
秦野平早早吃完，在问诊室的柜台上算账。
一个月来，医馆有些进项，但都拿来做实验了。
灰皮老鼠不要钱，鬼的灰烬不要钱，但搭配灰烬使用的其他药品是要钱的。
清洗完残局，野原优香来到问诊室，静静等待着。
她从不打扰秦野平，哪怕有事，也要等秦野平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再说。
“呦，你来啦！”
秦野平抬起头，发现在站在他不远处的野原优香。
“先生，优香明天就不再过来了。”
“怎么，家里有事吗？那你就忙家里吧，果断时间再来。”
“不是的，是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秦野平将账本放下，迟迟没有言语，他明白优香话语后面的含义。
村子里很安静，问诊室地方不大，两人相隔不远，秦野平能听到优香的呼吸声。
“先生，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开心，制药房的工作很有意思，也谢谢先生对我的照顾，哪怕我弄砸了，也从来没有责怪过我。”
野原优香刚去制药室帮忙的时候，也是手忙脚乱的。
有时弄错了剂量，有时打碎了器皿，有时忘了记录，但秦野平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女人计较。
“我来这里，最开始家里是支持的，后来，就有了些不好的言语。”
“父亲说他认识了一个很好的人，想要介绍给我认识。”
“我这次回去，就不会再来了。”
秦野平将柜台上的药品装好，放回到身后的药柜里面，又拿起库存账本，在上面记好分量。
他低着头，没有看野原优香，轻轻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的，先生！”
野原优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脚步缓慢，似乎在等待什么。
秦野平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优香的身影消失，才长叹一口气。
他眼前的库存账本，刚刚记好的那一页，一个巨大的污渍盖住了记好的数据。
是他刚才失神，一直攥着毛笔，上面的墨汁滴到了账本上。
这天晚上，秦野平没有再做实验，而是在后院和浩二一起练习素流武术。
几次模拟，他也明白，自己在武术方面的资质实在太差了，光靠练习是没有用的。
所以练习的频次降低了很多，不算指导浩二的话，他已经有一周没有练习了。
一阵噼啪作响，秦野平出了一身的汗。
他本来就心不在焉，动作都变形了，再练下去，没准武术水平要倒退，索性停了下来，在一旁看浩二练习。
浩二算术不停，在武术方面，到是很有天赋，虽然比不上师弟狛治，但比秦野平可强多了。
这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动作就非常熟练了，按乱式的动作，一秒钟能出三拳，实力差不多赶上壬级了。
要知道，在第一次模拟，他可是花了五年，才达到浩二现在的程度。
秦野平蹲坐在后院的台阶上，等浩二练完，开口问道：
“敬仁认识了什么人？”
野原敬仁就是上次跟他一起上山杀鬼的那个，是浩二的兄弟，野原新一的大儿子，优香的父亲。
“是个武士。”
浩二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在浩二的叙述中，秦野平大概了解了情况。
野原家一直和郡里的一名武士有联系，为武士额外提供钱粮，从而免除劳役，甚至减少年贡米。
这几日，是稻米成熟的季节，那名武士就来到了村子，到访野原家，见到了野原优香。
一眼，武士就相中了优香，找敬仁说亲。
倒不是为了武士自己，而是为了他儿子。
武士家庭，肯定比北川家的儿子抢夺了，敬仁没有拒绝的理由。
“先生，大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你没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机会？”
“先生，那是武士！”
“武士又怎样，比我多张一只眼睛，还是多张两条腿？”
浩二没再说话，又开始练习起来。
秦野平也不再纠缠，回屋摆弄他的灰皮老鼠。
第二天一大早，秦野平又看到了熟悉的浩二美食。
以前吃的时候，他不感觉有什么。
但是体验过优香做得饭，在回头吃浩二的，就有点难以下咽了。
他不是矫情的人，虽然难吃，也吃了个干干净净。
中午，浩二找打他，说道：
“父亲让我问你，今天晚上的欢迎宴，您去不去？”
“什么欢迎宴？”
“欢迎那名武士的。”
“去，当然要去！”
……
野原家。
宽敞的院落中央，一簇篝火点燃。
篝火周围，已经摆好了桌子。
看到秦野平进来，野原新一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波多野先生，关于优香的事情，我很抱歉。”
“婚事定了吗？”
“敬仁打算在宴会上宣布这个事情。”
“这样好吗？”
“敬仁也感觉对不住先生，所以没敢来见你。”
“那还邀请我过来？”
“他不同意，是我邀请你的。”
秦野平想起来，浩二说的是，父亲邀请他，不是大哥邀请他。
“老爷子，你是想？”
秦野平把野原新一拉到角落里。
“我一直很喜欢优香这孩子，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但是敬仁做的也没做，与武士联姻，比让那孩子嫁给你要好。”
“老爷子，你到底什么意思？”
“对于野原家，肯定是与武士联姻好，但对于那孩子，就不一定了。我想给孩子一个选择。”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要怎么给选择？”
“那就要看先生的本事了。”
野原新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
三个月前，秦野平第一次见野原新一的时候，老头子还不柱拐杖。
现在看来，竟然有点风烛残年，不久于世的感觉了。
这样的老人，确实也承担不了太多了。
能邀请他过来，应该已经尽力了。
这时候，野原敬仁，领着一名穿着武士服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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