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武士的权力
“咳！咳！”
野原敬仁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大家好！今天古川忠一大人……”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整个院子闹哄哄的，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无奈之下，野原敬仁看向旁边的鼓手。
嘭！
皮鼓被敲响，巨大的声音打断了院内众人的闲聊，大家伙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
“今天，古川忠一大人亲自来到村里，查看田地的收成，让我们对古川忠一大人表示热烈的欢迎！”
台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吭声，只有灼灼的目光盯着敬仁。
敬仁尴尬得脚趾扣地，险些要给自家再建一套两室一厅。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高喊一声：
“是！”
这一声突兀尖锐，像是乌鸦叫喊，却将敬仁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敬仁本来准备了一篇五百字的发言稿，熟读背诵，打算在晚宴上慷慨陈词，好好表现一下，现在已经完全了忘了后面的内容，只记得最后一句话，便顺势说道：
“大家坐，开饭吧！”
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有人欢呼叫好，盛赞野原家和武士大人的慷慨。
皇室显贵，武士威严，但都不及一碗白米饭来的实在。
敬仁安排武士在主位坐下，自己在一边作陪。
“大人，不好意思！”
“没事，你有这个心就行。”
武士忠一对此不以为意，他虽然官职不大，但也见过不少场面。
一帮子村民，这番表现，才算是正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感觉气氛差不多了，闲聊的声音也不大，敬仁再次发言道：
“今天了，一是欢迎古川忠一大人，另外呢，就是宣布几件事情。”
这次敬仁一开口，众人就停止了闲聊，场面安静下来。
“一是今年的收成不错，大家要按时上缴年贡米。”
“二是，只要上缴年贡米，就免除劳役。”
“三呢，是野原家的私事，也打算借此机会告诉大家，我的女儿，野原优香，将要嫁入古川家。”
“以后村里和古川家更加亲近，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古川大人提。”
最后一句是客套话，实际的意思是，大家都这么亲近了，有什么问题，私下跟我说，别在今晚搞事。
“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敬仁面色微变。
“古川大人，我有问题！”
秦野平站了起来。
他身高不足一米六，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高了。
篝火的焰光照在脸上，忽明忽暗，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阴沉。
敬仁在古川忠一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将情况阐明。
古川忠一点点头，没有起身，问道：
“你有什么问题？”
“野原敬仁的女儿野原优香小姐，已经和我缔结了婚约，再嫁入古川家，似乎不妥！”
敬仁忽然起身，大声问道：
“优香什么时候和你缔结了婚约？”
没等秦野平回话，他又低下头，冲着古川忠一解释道：
“大人，别听他胡说，优香根本没跟他缔结过什么婚约！”
秦野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在身前，展示给左右，说道：
“这就是我和优香小姐的婚约书，上面还有我和优香小姐的签字。”
敬仁大怒，喊道：
“不可能，肯定是你做的假婚约书，我都不知道，优香他不可能背着我跟人签什么婚约书。”
秦野平没有搭理敬仁，目光落在依然安坐在地的古川忠一身上。
事情发展道这个地步，野原敬仁说的话已经不重要的。
优香是否嫁入古川家，不在于敬仁，而在于古川忠一。
婚约书确实是假的，他白天刚写好的，由于书写匆忙，上面还有错别字。
宴会开始前，他拿出来检查才发现，但已经来不及更改了。
所谓优香的签字，也是他模仿的。
优香在制药房做实验，记录实验结果，留下了很多笔迹，模仿起来不成问题。
而且这个时代，女人出嫁，都是父母做主，本人意愿只做参考。
如果有婚约书，也应该是敬仁签字。
可惜敬仁慌了，急了，几句话都没说到点子上。
古川忠一拉了拉敬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着急。
这个时候，婚约书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小小的在野医生，在公开场合，质疑他古川忠一的决定，这是挑衅。
身为一名上官，他必须完美回绝。
“与你有婚约，再嫁给古川家，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解除婚约就好。”
古川忠一对自己的答复很满意。
这就是上官风度！
你挑衅？
可以。
我不光不生气，我还给你个台阶下。
只要对方不傻，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要是我不解除婚约呢？”
古川忠一猛然起身，咬牙道：
“你是想要找死？”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为武士，自己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了，这个野医生，竟然不知感恩，蹬鼻子上脸。
“古川大人，好大微风，难道要定草民一个不敬之罪吗？据我所知，好像没有这样一条法律！”
古川忠一目光下撇，落到秦野平的餐盘上，问道：
“你吃了猪肉吧？”
“怎么，不行吗？”
“未经允许，擅自杀猪吃猪，违反将军亲自颁发的生类怜悯领，还不束手就擒？”
此话说出，在场众人均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生怕被武士迁怒。
他们刚才吃的都很开心，要是武士同样问罪，可就麻烦了。
古川忠一大步行走，穿过参加晚宴的人群，来到秦野平跟前，伸手就要拿人。
“慢着！”
秦野平伸出手，空式的技巧展开。
肩膀发力，手腕转动，手掌划出一道圆弧，将古川忠一的手荡开。
“大人刚刚也吃了猪肉，是否也违反了生类怜悯令？”
院内众人屏住呼吸，看着武士的身影，等待解释。
古川忠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也意识到之前的话语不妥。
打击面太大了，要是解释不好，恐造成民愤。
“我吃的，以及在场众人吃的，都已经过我的批准，只有你的，是你私杀擅杀！”
“跟我走一趟吧！”
古川忠一抓住秦野平的手臂，低声道：
“没准我心情好，会饶你一条小命！”
……
野原敬仁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大家好！今天古川忠一大人……”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整个院子闹哄哄的，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无奈之下，野原敬仁看向旁边的鼓手。
嘭！
皮鼓被敲响，巨大的声音打断了院内众人的闲聊，大家伙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
“今天，古川忠一大人亲自来到村里，查看田地的收成，让我们对古川忠一大人表示热烈的欢迎！”
台下静悄悄的，没有人吭声，只有灼灼的目光盯着敬仁。
敬仁尴尬得脚趾扣地，险些要给自家再建一套两室一厅。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高喊一声：
“是！”
这一声突兀尖锐，像是乌鸦叫喊，却将敬仁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敬仁本来准备了一篇五百字的发言稿，熟读背诵，打算在晚宴上慷慨陈词，好好表现一下，现在已经完全了忘了后面的内容，只记得最后一句话，便顺势说道：
“大家坐，开饭吧！”
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有人欢呼叫好，盛赞野原家和武士大人的慷慨。
皇室显贵，武士威严，但都不及一碗白米饭来的实在。
敬仁安排武士在主位坐下，自己在一边作陪。
“大人，不好意思！”
“没事，你有这个心就行。”
武士忠一对此不以为意，他虽然官职不大，但也见过不少场面。
一帮子村民，这番表现，才算是正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感觉气氛差不多了，闲聊的声音也不大，敬仁再次发言道：
“今天了，一是欢迎古川忠一大人，另外呢，就是宣布几件事情。”
这次敬仁一开口，众人就停止了闲聊，场面安静下来。
“一是今年的收成不错，大家要按时上缴年贡米。”
“二是，只要上缴年贡米，就免除劳役。”
“三呢，是野原家的私事，也打算借此机会告诉大家，我的女儿，野原优香，将要嫁入古川家。”
“以后村里和古川家更加亲近，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古川大人提。”
最后一句是客套话，实际的意思是，大家都这么亲近了，有什么问题，私下跟我说，别在今晚搞事。
“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敬仁面色微变。
“古川大人，我有问题！”
秦野平站了起来。
他身高不足一米六，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高了。
篝火的焰光照在脸上，忽明忽暗，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很阴沉。
敬仁在古川忠一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将情况阐明。
古川忠一点点头，没有起身，问道：
“你有什么问题？”
“野原敬仁的女儿野原优香小姐，已经和我缔结了婚约，再嫁入古川家，似乎不妥！”
敬仁忽然起身，大声问道：
“优香什么时候和你缔结了婚约？”
没等秦野平回话，他又低下头，冲着古川忠一解释道：
“大人，别听他胡说，优香根本没跟他缔结过什么婚约！”
秦野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在身前，展示给左右，说道：
“这就是我和优香小姐的婚约书，上面还有我和优香小姐的签字。”
敬仁大怒，喊道：
“不可能，肯定是你做的假婚约书，我都不知道，优香他不可能背着我跟人签什么婚约书。”
秦野平没有搭理敬仁，目光落在依然安坐在地的古川忠一身上。
事情发展道这个地步，野原敬仁说的话已经不重要的。
优香是否嫁入古川家，不在于敬仁，而在于古川忠一。
婚约书确实是假的，他白天刚写好的，由于书写匆忙，上面还有错别字。
宴会开始前，他拿出来检查才发现，但已经来不及更改了。
所谓优香的签字，也是他模仿的。
优香在制药房做实验，记录实验结果，留下了很多笔迹，模仿起来不成问题。
而且这个时代，女人出嫁，都是父母做主，本人意愿只做参考。
如果有婚约书，也应该是敬仁签字。
可惜敬仁慌了，急了，几句话都没说到点子上。
古川忠一拉了拉敬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着急。
这个时候，婚约书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小小的在野医生，在公开场合，质疑他古川忠一的决定，这是挑衅。
身为一名上官，他必须完美回绝。
“与你有婚约，再嫁给古川家，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解除婚约就好。”
古川忠一对自己的答复很满意。
这就是上官风度！
你挑衅？
可以。
我不光不生气，我还给你个台阶下。
只要对方不傻，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要是我不解除婚约呢？”
古川忠一猛然起身，咬牙道：
“你是想要找死？”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为武士，自己已经足够宽宏大量了，这个野医生，竟然不知感恩，蹬鼻子上脸。
“古川大人，好大微风，难道要定草民一个不敬之罪吗？据我所知，好像没有这样一条法律！”
古川忠一目光下撇，落到秦野平的餐盘上，问道：
“你吃了猪肉吧？”
“怎么，不行吗？”
“未经允许，擅自杀猪吃猪，违反将军亲自颁发的生类怜悯领，还不束手就擒？”
此话说出，在场众人均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生怕被武士迁怒。
他们刚才吃的都很开心，要是武士同样问罪，可就麻烦了。
古川忠一大步行走，穿过参加晚宴的人群，来到秦野平跟前，伸手就要拿人。
“慢着！”
秦野平伸出手，空式的技巧展开。
肩膀发力，手腕转动，手掌划出一道圆弧，将古川忠一的手荡开。
“大人刚刚也吃了猪肉，是否也违反了生类怜悯令？”
院内众人屏住呼吸，看着武士的身影，等待解释。
古川忠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也意识到之前的话语不妥。
打击面太大了，要是解释不好，恐造成民愤。
“我吃的，以及在场众人吃的，都已经过我的批准，只有你的，是你私杀擅杀！”
“跟我走一趟吧！”
古川忠一抓住秦野平的手臂，低声道：
“没准我心情好，会饶你一条小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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