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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别学那个

    孙向魁自然是没有去背。

    范则背了。

    他不认识女真文,但以前在头脑训练营里学的技巧,帮上大忙了。

    将信上的内容转换成助记符,再形成编码。

    虽然还是没有记全,但七八成总是有的。

    十分钟后,范则把书信原样装好,交到了邢远手里。

    邢远又趁鞑子们不注意的时候,摸到了营账那边。

    怜容解开了双手,把书信放回札喇冯阿的衣甲里,又把自己捆好。

    各归各位。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孙向魁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悄然写下一封书信。

    押运队伍又是数日的行进。

    在路过一片草原时,无聊了好几天的札喇冯阿临时兴起,便让队伍停驻一天,打算去游猎一番。

    最近范则一伙人都很谨慎,老胡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发难。

    但他盯得很紧。

    而且从他阴鸷的眼神来看,这事没完。

    这事当然没完。

    上午,札喇冯阿带着四个鞑子,拿了弓箭,一路啸叫着就跑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范则把菜做好了。

    今天比平常做得早了一些,也没等札喇冯阿打回猎物,直接用了以前剩下的食材。

    留守的鞑子们围着大锅吃了起来。

    范则做好了札喇冯阿的小灶,在旁边歇了一会儿。

    之后孙向魁路过,跟范则闲聊了几句,范则才把饭菜送到营账这里。

    老胡坐在门口。

    “站住,这也是你这奴才能进的地方?”

    范则轻蔑道:“那上回是哪个奴才推我进去的?”

    “狗奴才你得瑟什么啊,”老胡呲着牙,站起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就算是奴才,我也是主子爷最宠信的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

    “没准明天主子爷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你说他是打你还是打我?”

    老胡讥笑着,似乎已经定好了下一条毒计。

    范则挠挠头,淡然说道:“打你。”

    说完一撇嘴,把菜盆往老胡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我也不稀得进去,反正里边的娘们儿我都睡过了,有什么好进的,哈哈。”

    老胡端着菜,眉毛尖都快着火了,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范则。

    “笑吧,等回了主子家,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

    老胡端着饭菜进了营账。

    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啊。

    营账里,怜容还被捆着。

    老胡把菜放下,想起范则的话,不经意间看了怜容一眼。

    虽然他平时伺候札喇冯阿的时候,进进出出地也没少看到怜容。

    今天不知怎么的,怜容的样子楚楚可怜,竟然格外诱人。

    老胡正在走神的功夫,怜容开口了。

    “胡大哥,奴家这里有些,有些……”

    “怎么了,又要净手?”

    老胡虽然鼻子眼里都痒痒了,但还是没好气地问道。

    札喇冯阿不在的时候,怜容要方便,都是他负来解绳捆绳的。

    “不是,”怜容面露羞赧,“奴家这里,难受得紧。胡大哥,您行行好,帮奴家看看好不好?”

    老胡腿都软了。

    也难怪,不是说老胡多久没碰过女人。

    光是跟着札喇冯阿到大明劫掠的时候,就做过不少禽兽事。

    可要说这种姿色的,那他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

    这可是主子爷的玩物啊。

    他只是个奴才。

    ……

    妈的,奴才怎么了?

    范则也是奴才,凭什么他能睡,我不能睡?

    他老胡跟着主子爷这么长时间了,睡个娘们儿,还是偷偷睡的,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是这小浪蹄子主动勾引的,送上门的不要,那不成大傻冒了吗?

    老胡在心里一阵天人交战,最后,再也受不了了,心里骂了句“去他姥姥的吧”,一脸痴相,蹲了下去。

    “嘿嘿嘿,小娘子,你是哪儿不得劲儿?”

    怜容看着老胡的脸,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好哥哥,别急,你帮奴家把手解开,奴家指给你看。”

    老胡微一迟疑,但此时血液已经不在大脑了。

    想着怜容一个女子,让她跑也跑不了,解开了反倒方便不少。

    于是三下五除二,赶紧替怜容松绑。

    没想到怜容刚一脱困,立即用一只手绕上了老胡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老胡也是急火火地,哈喇子流了怜容一身。

    就在他觉得马上就要云端漫步的时候,一阵马蹄和狂放的笑声渐渐传来。

    “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怜容惊呼一声,赶紧推开了老胡,倒退着回到皮褥子上,面色惊惧。

    老胡哪会听不见,血都凉了好吗。

    他赶紧拿起绳子,胡乱给怜容捆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还没整完,怜容躺在地上,照着老胡的小腿就是一脚。

    “快跑吧,大人看见了,要你的命!”

    老胡一个狗抢屎,也顾不上别的,连忙出了营账,装成没事的样子。

    走了几步后,才发现腰带没了。

    再想回到营账里拿的时候,札喇冯阿已经到了。

    一群鞑子都围了过来,有说有笑地帮着数数,看今天打了多少战利品回来。

    札喇冯阿也挺高兴。

    虽然是去打猎,只穿了轻甲,但在马上骑了一天,又累又热,便径直进了营账,开始往下卸甲。

    起初他还没注意,等衣服脱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怜容。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怜容的眼睛通红,泪水汩汩流出,衣服凌乱。

    札喇冯阿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他捡起怜容身边的粗布腰带,用力往怜容脸上抽了一下。

    “维,维?”

    怜容听不懂,但不需要懂,她只需要说出一个名字就行。

    “胡正才!”

    札喇冯阿大怒:“嘎林格阿!”

    他两步迈出营账。

    “胡正才,哈姆顿达比!”

    老胡这会儿刚从别处弄了条绳子,系在腰上,听到札喇冯阿的怒骂,顿时腿肚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札喇冯阿拿着腰带,看向老胡腰上的麻绳,眼睛瞪得溜圆。

    范则听得起劲,问孙向魁:“鞑子说的什么意思?”

    孙向魁摇摇头:“不是什么好话,别学那个。”

    范则坏笑着:“老孙,你哈姆顿达比。”

    “你才吃屎呢!”老孙气哼哼道。

    “那嘎林格啊呢?”

    “呃……”老孙突然沉吟了一下。

    “咱们可都欠了怜容姑娘天大的情分啊,往后的日子,她怕是不会好过了。”

    怜容?

    范则皱起了眉。

    当时怜容主动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他心里是十分抗拒的,一直没有同意。

    但怜容始终坚持。

    如今……

    但愿她没事吧。

    札喇冯阿,你最好别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