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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公务缠身

    大奶奶在房里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隐秘处偷听的婢女,脸色也是越来越红。

    几日后的晚上,大奶奶的院墙外,多了两个人。

    “怎么还不来?”

    札喇冯阿两手插在棉衣的袖子里,蹲在墙根,脸拉得老长。

    穆总管也是差不多的形象:“快了快了,主子别急。”

    “这回可是弄清楚了?”

    “请爷放心,待会儿爷一听就知道了。这回要是再出岔子,奴才自己把眼珠子抠出来,给爷当泡儿踩!”

    主仆二人蹲在那里,冻得哆哆嗦嗦。

    今天范则来得稍晚了一点,倒不是有意的。

    现在也没个钟表,时间都靠估算,差个一时半刻的也很正常。

    他先照惯例,给大奶奶做了菜,再等大奶奶吃完,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札喇冯阿大鼻涕流得老长,一下一下往回吸溜。

    穆总管嘴唇都紫了,眼毛上全是白霜,估计再冻一会儿,就该看见火炉,烤鹅和祖母了。

    就在札喇冯阿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大奶奶房里终于传来了他期待已久的声音。

    “哎哟哟,小范子轻点,快停下,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好奴才你快停下吧,老娘受不了了……”

    札喇冯阿惊得下巴快掉了,大奶奶什么时候换成这种路子了,以前也不这样啊。

    只见他脸色翠绿,恶狠狠道:“哼,贱妇,看你这次还怎么说。走!”

    穆总管人都快冻硬了,好容易才扶着墙站了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札喇冯阿怒气冲冲,来到门口,刚想一脚把门踹开,忽然脸皮一紧,赶紧收了势,改成推门,动作也轻柔了不少。

    “啊,夫人呐,数日不见,可还安好啊?”

    札喇冯阿假笑着,但步子很大,一挑卧房的门帘,正看见范则捧着大奶奶的脚,笑容忽然就僵住了。

    这次他长记性了,为了防止再出乌龙,没有一进门就大喊捉奸。

    但他也想好了,如果确实捉到了,那直接抽刀砍人。

    如果没捉到,那就假装过来唠嗑。

    进可攻,退可守,实乃妙计也。

    但眼前这个情况,算是捉着了,还是没捉着?

    大奶奶那里正是得劲儿的时候呢,一见札喇冯阿,脸子马上耷拉下来。

    “哟,你来干什么啊,又捉奸呐?”

    札喇冯阿抖了半天手,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直接上了炕。

    “哪儿的话啊,咱们老夫老妻的,说这个让奴才们笑话。不过话说回来,这奴才……是在这干啥呢?”

    大奶奶没理他,对金婵说道:“去,给大爷也捏捏,让他也享受享受。”

    金婵应了一声,札喇冯阿没来得及反应,莫名其妙地就被脱了鞋。

    然后金婵用伸出小手,在他脚底用力按了起来。

    “哎哟哟,这是干什么啊,哟哟,金婵,别按了,快停下,受不了了……”

    哎?

    这台词好像有点耳熟啊。

    札喇冯阿躺倒在炕上,一边打着滚,一边想道。

    “哼,瞧你那土鳖样。”

    大奶奶嗤笑着,似乎忘了自己刚才啥德性了。

    札喇冯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终于熬到金婵按完,整个人瘫倒在炕上,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怎么样,舒坦吗?”

    “哈,舒坦,真舒坦啊!”

    札喇冯阿闭着眼,感觉从脚到腰,还是一阵阵酥麻。

    虽然按的时候有点受不了,但按完了可太得劲了。

    范则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因为从理论上来说,这俩人的对话,他听不懂。

    他坐在炕沿下边的小板凳上,看着这两口子斗心眼儿,偶尔也瞟一眼站在外屋,惴惴不安的穆总管。

    这套足疗,是范则上大学的时候,在小破站跟着视频学的。

    当时期末了,他学得太累,晚上失眠,胡乱搜索了一下,就学了这么个技术,没事给自己按按。

    大奶奶因为坏血病的原因,也会有些失眠多梦的症状,范则正好施展一下手艺。

    其实类似足疗的按摩技法,在晋代就有记载了。

    宋代以后,因为观念日益迂腐,尤其是对女子的足部,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束缚,所以就没有流行推广开来。

    不过关外的鞑子,对这方面可没什么讲究。

    所以大奶奶只是有些惊异,却也没什么抵触。

    等范则给她按过一回以后,不光是当时舒服,晚上睡觉居然也安稳了许多。

    大奶奶很高兴,让金婵也跟着学了起来。

    毕竟金婵天天在身边伺候,用起来方便。

    所以刚才给札喇冯阿按脚的活,就让金婵去干了。

    为什么不用范则去按呢?

    那可舍不得啊!

    这么俊俏的小奴才,给那糙人按脚,以后还要不要了?

    札喇冯阿半天没起来,在炕上哼哼唧唧的。

    大奶奶有点烦了。

    “大爷,要不,今儿晚上别走了。金婵,去收拾被窝。”

    金婵还没说话,札喇冯阿立马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下了地,慌慌张张地找鞋。

    “呃,我也想啊,但是有公务,对,公务缠身,哈哈,赶明儿,一定,一定啊,我先走了。”

    札喇冯阿差点语无伦次,最后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完,趿拉着就跑了。

    甚至忘了刚才是干啥来的。

    范则刚想笑,一回头,对上了大奶奶的视线,也是一个激灵。

    不行,得赶紧转移话题,不然怕是要吃亏啊。

    “大奶奶,听说咱家还有老太太呢,不知道她老人家晚上睡得好不好?”

    一听这话,大奶奶歪头想了想。

    是了,自己老娘也时常念叨,睡觉睡得不老安稳。

    其实范则早就清楚。

    这个年代不光没有褪黑素,连牛奶都不好整,上了岁数的老人,十有八九会有睡眠问题。

    大奶奶点点头:“小范子,算你有心了,回头我去说说。不过你按的时候,可得收着点劲,要不然老太太可受不了。”

    范则赶紧答应下来,被金婵送出了内院。

    出来的时候,远远见到札喇冯阿站自己院子的门口,不知道干了啥,累得气喘吁吁的。

    再仔细一看,地下还趴了个人。

    札喇冯阿嘴里念叨着什么,听不太清,大概是“你自己抠还是我给你抠”之类的话。

    范则也不在意,回到自己屋里,开始算计起来。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今年深陷囹圄,无可奈何。

    希望明年此时,能与这个世界的亲朋好友们,共贺新春。

    不能再多想了,要不又成孤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