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走上你走下
“咯咯，公子的玩法的确很有趣，不过还是等我们博坊制好了牌再玩不迟，今日公子便玩我们的赌法吧”，子珊夫人似乎认可了李悠三人赌客的身份，侧身一让，单手做引，示意三人进门。
李悠暗自警惕，迈步行入水波门。
并没有想象中的阻滞感，甚至察觉不到水波的存在，只是眼前渐为一片深蓝，片刻后又逐渐恢复时，已越过了那扇门。
眼睛刚刚适应，李悠便被所见的场景吸引。
一条直廊长近百丈，宽近五丈，两侧深色石壁高八丈有余，头顶水壁无形，游鱼纷纷。石壁下踢脚处有一条槽，延伸至远，竖向亦有槽规律排开，光线从槽中漫射，映得地面和石壁波光粼粼。
石壁开门无数，距离有大有小，其内该是大小各房。石壁隔声极好，李悠只听见水波微漾之声。
直廊尽头，隐隐有迷幻之色跳动，因隔得远，即便李悠视力远超常人，也看不真切。
“尽头便是换筹处，三位随奴家来吧”，子珊夫人最后进门，走到前方。
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曳，闲庭信步般，即便直廊两侧只是重复石壁，似乎亦能从波光变化中找到乐趣。
看得出来，子珊夫人很喜欢这个地方。
换筹处是一方阔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浮光掠影，色彩斑斓，很是梦幻。
“好了，你们分别验资吧”，子珊夫人抬手指向换筹台侧的一排小屋。
“今日来得匆忙，未带太多银两，子珊夫人这地方如此美妙，恐不尽兴，不如今日且先作罢，改日再来如何？”此地太过奇异，必有高人，消息已打探到，李悠没有把握，不愿涉险，“最好贵坊先备好扑克，本公子下次来，就能和子珊夫人打扑克了。”
“呵呵，看来公子很想和奴家打扑克”，子珊夫人掩唇轻笑，“不过公子可知道奴家这对望博坊是何寓意？”
“未知也，请子珊夫人解惑。”
“意为，与命运对望。”
“与命运，对望？”李悠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错，此地，赌命”，子珊夫人樱唇轻启，用她含娇之声，说着冰冷之语。
李悠面色微变，之前已料到此地赌法必定更刺激，才能吸引到刘歆，没想到竟如此刺激。
“所以，公子即便赤裸而来，也不打紧，带上你的命就够了。”
子珊夫人看似宽慰的话，让李悠心底发寒，他冷下脸来，“这么说，若是输光筹码，本公子今日便走不出贵坊了？”
“怎么会呢？”子珊夫人轻笑道：“奴家开门迎客，要是这么做，又怎能长久？
“公子若是输光筹码，便折为一命，十日内配合奴家取一条命便是，取命之人如果和公子亲厚，还能多抵呢。”
李悠心底直呼内行，如此一来，他对三日尸案也猜到个大概。
想来刘歆得知对望博坊后，二十八日前以戒赌为由，来此第一次赌命，输光筹码后，又经五日，趁休沐配合赌坊取饮鹿泉庄药农一命。
至今，刘歆已赌三次，最后一次该是输得更多，才会选他的远亲刘虎。
“公子不必只想输后的事”，子珊夫人见李悠三人隐有退意，诱道：“三位先去验资换筹，奴家再给你们看一些雅室情景。奴家可以保证，只要是好赌之人，十个有十个都会喜欢。”
李悠一凛，子珊夫人话里有话，隐有“若是看了却不喜欢，则说明并非好赌之人”的意思，算是威胁。
也是，这样的地方，进来了却不下场一次，恐怕赌坊不会轻易放过。
思及此，李悠装作没看见项默的挤眉暗示，迈步走进验资房。
房内漆黑如墨，不见五指，进去后只片刻，门又打开，子珊夫人抬手虚引，示意李悠去柜台换筹。
项默和许文也相继出来，李悠稍等了二人一番，同往柜台。
“命筹一百，客官上浮四成，筹一百四，请客官尽兴”，换筹的姑娘声音软糯。
“上浮？”李悠暗暗嘀咕，这家伙还带上浮率的。
“命筹一百，客官上浮两成，筹一百二，请客官尽兴。”
“哦？”李悠一乐，许文人高马大，更是四窍上学修士，竟只上浮了两成，看来修行实力对换筹并无影响。
“命筹一百，客官下浮四成，筹六十，请客官尽兴。”
“嗯？”最后取筹的项默不满道：“我怎还要下浮的？”
换筹的姑娘只是浅浅笑着，“这边都是按规定验资换筹，客官如有疑问，可往质询房。”
微笑很礼貌，回答很官方。
项默朝那姑娘所指处一看，那门幽幽若口，似要择人而噬，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再追问。
“奴家给三位解释吧”，子珊夫人道：“像方公子这样身体健朗，长相俊俏的，一般上浮四成，像孙壮士这样身体健朗的，一般上浮两成，像昭公子……”
“好了”，项默连忙摆手，“我们了解了。”
子珊夫人会意，“三位请这边来，奴家为你们展示一些雅室情景。”
一行跟在子珊夫人身后，项默忍不住凑耳对李悠低声道：“其实我身体也挺好的。”
“知道知道，肯定是因为你的腿，所以才会我走上你走下”，李悠语气肯定。
“你走上我走下？”项默觉得有些怪，但没细想，很肯定的点头道：“对，是因为腿。”
说是展示雅室情景，子珊夫人却并未带李悠等人回直廊，而是去了换筹厅后方一排接待书房中最靠右的一间。
对坐于桌案两侧后，子珊夫人红袖一挥，桌案上浮现一面方形水镜。初时镜中水波起伏，只能大致看出是在俯视一个房间。
很快，镜中水波平静，画面逐渐清晰。房内三面为壁，一面为水，壁挂字画，地砖雕文，颇具文艺气息。水壁前立月形屏风，其上绘山水，却非以墨，透明似虚，与水壁外风光相得益彰。
房内共有三人，一人黑袍尽遮，乃是坐庄，一人为赌客，还有一女子被囚于卧榻，身段玲珑。
博坊还很注意客人信息保护，除了黑袍人本便看不清面目，赌客和女子的头部皆有灰雾遮挡。
此类影片李悠有相当丰富的观看经验，从衣着轻易认出，那赌客正是刘歆。
只是不知子珊夫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这么多房不选，偏偏选了刘歆所在的房。
李悠暗自琢磨时，房中赌局胜负已分。
李悠暗自警惕，迈步行入水波门。
并没有想象中的阻滞感，甚至察觉不到水波的存在，只是眼前渐为一片深蓝，片刻后又逐渐恢复时，已越过了那扇门。
眼睛刚刚适应，李悠便被所见的场景吸引。
一条直廊长近百丈，宽近五丈，两侧深色石壁高八丈有余，头顶水壁无形，游鱼纷纷。石壁下踢脚处有一条槽，延伸至远，竖向亦有槽规律排开，光线从槽中漫射，映得地面和石壁波光粼粼。
石壁开门无数，距离有大有小，其内该是大小各房。石壁隔声极好，李悠只听见水波微漾之声。
直廊尽头，隐隐有迷幻之色跳动，因隔得远，即便李悠视力远超常人，也看不真切。
“尽头便是换筹处，三位随奴家来吧”，子珊夫人最后进门，走到前方。
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曳，闲庭信步般，即便直廊两侧只是重复石壁，似乎亦能从波光变化中找到乐趣。
看得出来，子珊夫人很喜欢这个地方。
换筹处是一方阔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浮光掠影，色彩斑斓，很是梦幻。
“好了，你们分别验资吧”，子珊夫人抬手指向换筹台侧的一排小屋。
“今日来得匆忙，未带太多银两，子珊夫人这地方如此美妙，恐不尽兴，不如今日且先作罢，改日再来如何？”此地太过奇异，必有高人，消息已打探到，李悠没有把握，不愿涉险，“最好贵坊先备好扑克，本公子下次来，就能和子珊夫人打扑克了。”
“呵呵，看来公子很想和奴家打扑克”，子珊夫人掩唇轻笑，“不过公子可知道奴家这对望博坊是何寓意？”
“未知也，请子珊夫人解惑。”
“意为，与命运对望。”
“与命运，对望？”李悠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错，此地，赌命”，子珊夫人樱唇轻启，用她含娇之声，说着冰冷之语。
李悠面色微变，之前已料到此地赌法必定更刺激，才能吸引到刘歆，没想到竟如此刺激。
“所以，公子即便赤裸而来，也不打紧，带上你的命就够了。”
子珊夫人看似宽慰的话，让李悠心底发寒，他冷下脸来，“这么说，若是输光筹码，本公子今日便走不出贵坊了？”
“怎么会呢？”子珊夫人轻笑道：“奴家开门迎客，要是这么做，又怎能长久？
“公子若是输光筹码，便折为一命，十日内配合奴家取一条命便是，取命之人如果和公子亲厚，还能多抵呢。”
李悠心底直呼内行，如此一来，他对三日尸案也猜到个大概。
想来刘歆得知对望博坊后，二十八日前以戒赌为由，来此第一次赌命，输光筹码后，又经五日，趁休沐配合赌坊取饮鹿泉庄药农一命。
至今，刘歆已赌三次，最后一次该是输得更多，才会选他的远亲刘虎。
“公子不必只想输后的事”，子珊夫人见李悠三人隐有退意，诱道：“三位先去验资换筹，奴家再给你们看一些雅室情景。奴家可以保证，只要是好赌之人，十个有十个都会喜欢。”
李悠一凛，子珊夫人话里有话，隐有“若是看了却不喜欢，则说明并非好赌之人”的意思，算是威胁。
也是，这样的地方，进来了却不下场一次，恐怕赌坊不会轻易放过。
思及此，李悠装作没看见项默的挤眉暗示，迈步走进验资房。
房内漆黑如墨，不见五指，进去后只片刻，门又打开，子珊夫人抬手虚引，示意李悠去柜台换筹。
项默和许文也相继出来，李悠稍等了二人一番，同往柜台。
“命筹一百，客官上浮四成，筹一百四，请客官尽兴”，换筹的姑娘声音软糯。
“上浮？”李悠暗暗嘀咕，这家伙还带上浮率的。
“命筹一百，客官上浮两成，筹一百二，请客官尽兴。”
“哦？”李悠一乐，许文人高马大，更是四窍上学修士，竟只上浮了两成，看来修行实力对换筹并无影响。
“命筹一百，客官下浮四成，筹六十，请客官尽兴。”
“嗯？”最后取筹的项默不满道：“我怎还要下浮的？”
换筹的姑娘只是浅浅笑着，“这边都是按规定验资换筹，客官如有疑问，可往质询房。”
微笑很礼貌，回答很官方。
项默朝那姑娘所指处一看，那门幽幽若口，似要择人而噬，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再追问。
“奴家给三位解释吧”，子珊夫人道：“像方公子这样身体健朗，长相俊俏的，一般上浮四成，像孙壮士这样身体健朗的，一般上浮两成，像昭公子……”
“好了”，项默连忙摆手，“我们了解了。”
子珊夫人会意，“三位请这边来，奴家为你们展示一些雅室情景。”
一行跟在子珊夫人身后，项默忍不住凑耳对李悠低声道：“其实我身体也挺好的。”
“知道知道，肯定是因为你的腿，所以才会我走上你走下”，李悠语气肯定。
“你走上我走下？”项默觉得有些怪，但没细想，很肯定的点头道：“对，是因为腿。”
说是展示雅室情景，子珊夫人却并未带李悠等人回直廊，而是去了换筹厅后方一排接待书房中最靠右的一间。
对坐于桌案两侧后，子珊夫人红袖一挥，桌案上浮现一面方形水镜。初时镜中水波起伏，只能大致看出是在俯视一个房间。
很快，镜中水波平静，画面逐渐清晰。房内三面为壁，一面为水，壁挂字画，地砖雕文，颇具文艺气息。水壁前立月形屏风，其上绘山水，却非以墨，透明似虚，与水壁外风光相得益彰。
房内共有三人，一人黑袍尽遮，乃是坐庄，一人为赌客，还有一女子被囚于卧榻，身段玲珑。
博坊还很注意客人信息保护，除了黑袍人本便看不清面目，赌客和女子的头部皆有灰雾遮挡。
此类影片李悠有相当丰富的观看经验，从衣着轻易认出，那赌客正是刘歆。
只是不知子珊夫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这么多房不选，偏偏选了刘歆所在的房。
李悠暗自琢磨时，房中赌局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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