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白鼠
一个室友分析道：“我们是楼梯上来第7间，算算时间大概半小时后轮到我们。”
“轮到什么？”林纾好奇地问。
“你这个小朋友第一次来吗？”室友不看林纾，反而看着凌风对话。
“她从外星来，第一次。”凌风回答。
“哈哈，竟然有人从外星来！你是被大组织追杀吗？被追杀去法外之地啊，那里现在没人敢去招惹。”室友感到荒唐，无奈地摇摇头。
“你也知道法外之地？”林纾高兴，“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你是望海楼成员？”
“不是啊！为什么会这样以为？”
“望海楼战败，成员四逃。”室友说。
“不是吧，没人追杀他们，肯定没有。”林纾反驳，“我们才不喜欢玩赶尽杀绝的游戏。”
“可惜了。”室友自顾自遗憾，“你要是望海楼成员，挺多组织想要招揽，没准儿能把我们捎上。”
“我们可比望海楼厉害！”林纾不服气。
“不懂，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我都没见过望海楼。”室友并不争执，笑道，“不过你是挺厉害，出刀那一下看得出经常打架，战斗意识不错。”
林纾突然泄气：“现在杀一只猴子都这么费劲，换以前我能拆掉这里。不，给我一个导弹系统，我让大地为我歌唱！”
“哈哈哈哈！”室友们乐开，并不是嘲笑的意思。
“我说真的！”林纾委屈，朝凌风撒娇。
凌风摸摸她的脑袋安抚，说：“一会儿有人来问我们拿钱赎命，我上次来是一条命100金。”
“现在也是。”室友补充，“三天前是。”
“两天前也是。”另一个室友补充。
凌风号召：“我们凑一凑，是不是所有人都够赎金。”
“赎金只是小喽啰敛财，最终还是把我们关进实验室。”室友提醒。
“转移实验室的路上还有机会逃。”凌风发表意见。
“可是，没有猴子，我们活不过三天。”
“现在开始，应该是两天。”
林纾不解，问道：“你们好像什么都懂，为什么不自己解毒呢？”
“你知道是什么毒？”室友问。
“不知道！查啊！”林纾无惧无畏。
“我知道。”室友说，“蛇毒，关键字无非酶、多肽，导致神经紊乱、破坏血液组织，或者引起炎症。”
另一个室友说：“我反复观察过，应该是多种相互作用促进矿物质化，简单来说就是把有机化合物变成无机化合物。”
林纾鼓掌：“在场每位大哥都比我厉害！”
“既然已经有方向，为什么不研究解药？一个一个去试咯！”林纾鼓励大家，“总比坐以待毙强！再说，研究出解药应该很好卖，还能赚点儿钱。”
凌风苍凉地笑着，没感情地背诵课文似的说：“观察毒药作用的过程，逆向操作有机会合成解药。”
“对啊！干吧，阁下！”
“没有实验室，没有材料，甚至没有命活过三天。”
室友严谨，纠正：“两天。”
凌风每说一个难点，林纾面色便难看一分。
“你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吗？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而山不再高。”林纾仍然嘴硬，“我们每一世作出一点努力，总有一天搞出解药，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被动！”
“珠穆朗玛峰每年升高1.8厘米。”凌风一句话秒杀。
“呵呵，您真幽默！”林纾认输。
室友反倒过来拍着林纾的肩膀安慰她：“你已经做得很好，至少我们发现面对毒气不是只能躲着。”
“至少还能同归于尽！”另一个室友笑着补充。
“我们今晚是跟别人打配合吗？”林纾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被人笑话无知她也要问。
她确实不知，而且因为这个不知很难受。
室友回答：“他们出生早，已经没时间，我们吸引一点儿火力给他们创造机会。”
他并没有表现出骄傲或者大义凌然，仿佛这样做天经地义。
“公益机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怀好意？”林纾问着，随即自我纠正，“嗯……看透他们的猴子本质。”
“是。”
“那他搞什么哦？还假惺惺上什么课？”林纾有点儿生气，“我感觉……我是耍人家，还是被耍了？”
“假惺惺有用。”凌风笑道，“至少已经成功让见多识广的你第一眼误以为他们是好人。”
“有用吗？”林纾不爽。
“有用，一切都是实验。”凌风回答，“装修风格、室内气味、人员语态，你对这些内容的情绪反应都会被捕捉。他们根据捕捉到的反应作出调整，直到打造出一个最能让大多数人放松的环境。上课也是实验的一部分，观察我们的反应，然后修订课文。如果有一天能靠三言两语收服我们，而不需要打打杀杀，不是很好吗？”
“好……有道理。”林纾承认。
“同时这也是猴子的毕业作业，不杀一个人不能成为合格的猴子兵，若能收服一个人便可当上小领导。”
凌风讥笑中透出一丝绝望，她不知道该恨谁，大家似乎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艰难求生。
“就像我们需要用猴子换解药，猴子也只不过是想活下去，不合格的猴子会被处理掉。”
人和猴子都惨，被动互相仇恨争得你死我活。这应该是一件令闻者伤心的事情，但室友们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一个室友打趣道：“其实我们可以跟猴子谈谈合作，我借你一颗人头，你送我一只猴子，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室友指着凌风和林纾，一脸坏笑：“你俩商量一下，只有一个人能好好活着，另一个送给猴子做交易。”
林纾忍不住翻白眼：“你真当我们是十几岁的孩子！”
“没办法，人类嘛，视觉动物总是被外表迷惑。”
林纾突然想通，激动地说：“所以是研发猴子的机构和研发我们这副生命体的机构，两大机构在掰头，是不是？我们应该杀掉始作俑者，我们跟猴子其实没仇！”
室友却说：“不对，我们应该帮助他。”
“谁？”
“研发生命体的机构，帮助他研究出更强大的人类，一出生就力拔山兮、气壮山河、百毒不侵。”
室友说得理所当然，一点儿不像开玩笑。而且，他真的会这么做，就像今天晚上帮助“学长学姐”吸引一部分猴子一样贯彻到底。
林纾开始感到恐惧，她意识到自己还称不上真正的人类，她只是小白鼠，而且很可能生生世世循环做小白鼠。
造物者知道她正在经历痛苦，却只是冷漠地记录着，转化成一个冷冰冰的数值。然后让她再经历一遍，再记录比对痛苦值的变化。
她想反抗，而她的同伴却说：“不，我们要当好一只小白鼠，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最可怕的是，说出这种话的人并不愚昧。他拥有堪称丰富的知识，会利用工具，会使用计谋，甚至会帮助素不相识的同类。
林纾回头看向凌风，泪眼中露出一丝绝望。
“你不可以有这样的眼神。”凌风淡淡地说，“你要带给我希望，否则我会坚持不下去。”
林纾收回目光，调整情绪。她必须积极，带来希望，否则凌风凭什么护着无知又弱小的她。人总得发挥一点儿自己的作用，何况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环境下。
“你们知道哪里有卫星信号吗？商用的、通用的，只要有信号就可以。”林纾一脸臭屁，“我联系我朋友！”
凌风挫败地把脸埋进手掌，果然不该对她有太多期待。
“哈哈哈哈哈！”
室友们这次真的是嘲笑。
“开战当然先敲掉卫星。”室友笑得眼泪粘住睫毛，一边擦一边说，“开战数百年，我已经忘了上网是什么感觉。”
“仅剩的几颗卫星都是军方重点保护对象，你敢动一下，顺着网线来杀你。”室友说着说着冒出一个新想法，“你真的从外星来吗？给你5金，讲讲外面的故事。”
林纾再次翻白眼，她以前不会做这样无礼的举动，来到这里之后感觉自己气质发生大变化。
“你也不知道吗？其实你一直在吹牛吧！”室友笑道，“再加5金，你编一个外面的世界给我听也行，我要听那种鸟语花香、国泰民安的。”
林纾忍不住生出一丝同情，真的开始讲故事：“我来自狸山，那里的科技水平……也许你们见了会管他们叫仙人。大家都很凶，但是不坏，或者说懒得对你坏。那里所有的科技成果对每一个人公开，当然，对内公开和对外公开的程度不一样。只要你肯努力、有能力，所有东西你都可以学，学成之后你就是最厉害的人！然后，你可以去申请经费做更厉害的研究。”
“你们会飞吗？”室友问。
“会飞，但是要借助工具，你可以想象成滑翔伞之类。但是，这种工具可以适应更丰富的地形。”
“你们还吃饭吗？”室友问。
“如果保留消化系统，就可以吃，但不依赖食物摄取能量。”
“嗯……你们的武器还是导弹吗？还是已经发展到二向箔降维打击？”
林纾忍不住开怀，觉得自己像在幼儿园讲课。
“我的问题很无聊？”室友不高兴。
“我这么吧！”林纾清清嗓子，开讲，“二向箔这种东西我不能断言没有，但是我们没研究，也没见过。我们现在的发展主要是生命体和功能组相结合，出生之后你就可以装备很多组件，改变视力、改变听力。比如你原来是听障人士，戴上助听器之后可以听见一定分贝的声音。那你现在是正常人，本来只能听见正常的声音，戴上……”
“听声辩位，我们也有。”凌风打断，“猴子抢走一只耳朵，记得吗？”
“啊，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林纾点头。
“别为难他了！”室友笑道，“没见过，不好编。”
“我……”
林纾从兴致勃勃到无精打采。
“我们现在最厉害的武器是反引力装置，可以控制环境。”
林纾有气无力地提一嘴，并没有人爱听，那就算了吧！
“轮到什么？”林纾好奇地问。
“你这个小朋友第一次来吗？”室友不看林纾，反而看着凌风对话。
“她从外星来，第一次。”凌风回答。
“哈哈，竟然有人从外星来！你是被大组织追杀吗？被追杀去法外之地啊，那里现在没人敢去招惹。”室友感到荒唐，无奈地摇摇头。
“你也知道法外之地？”林纾高兴，“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你是望海楼成员？”
“不是啊！为什么会这样以为？”
“望海楼战败，成员四逃。”室友说。
“不是吧，没人追杀他们，肯定没有。”林纾反驳，“我们才不喜欢玩赶尽杀绝的游戏。”
“可惜了。”室友自顾自遗憾，“你要是望海楼成员，挺多组织想要招揽，没准儿能把我们捎上。”
“我们可比望海楼厉害！”林纾不服气。
“不懂，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我都没见过望海楼。”室友并不争执，笑道，“不过你是挺厉害，出刀那一下看得出经常打架，战斗意识不错。”
林纾突然泄气：“现在杀一只猴子都这么费劲，换以前我能拆掉这里。不，给我一个导弹系统，我让大地为我歌唱！”
“哈哈哈哈！”室友们乐开，并不是嘲笑的意思。
“我说真的！”林纾委屈，朝凌风撒娇。
凌风摸摸她的脑袋安抚，说：“一会儿有人来问我们拿钱赎命，我上次来是一条命100金。”
“现在也是。”室友补充，“三天前是。”
“两天前也是。”另一个室友补充。
凌风号召：“我们凑一凑，是不是所有人都够赎金。”
“赎金只是小喽啰敛财，最终还是把我们关进实验室。”室友提醒。
“转移实验室的路上还有机会逃。”凌风发表意见。
“可是，没有猴子，我们活不过三天。”
“现在开始，应该是两天。”
林纾不解，问道：“你们好像什么都懂，为什么不自己解毒呢？”
“你知道是什么毒？”室友问。
“不知道！查啊！”林纾无惧无畏。
“我知道。”室友说，“蛇毒，关键字无非酶、多肽，导致神经紊乱、破坏血液组织，或者引起炎症。”
另一个室友说：“我反复观察过，应该是多种相互作用促进矿物质化，简单来说就是把有机化合物变成无机化合物。”
林纾鼓掌：“在场每位大哥都比我厉害！”
“既然已经有方向，为什么不研究解药？一个一个去试咯！”林纾鼓励大家，“总比坐以待毙强！再说，研究出解药应该很好卖，还能赚点儿钱。”
凌风苍凉地笑着，没感情地背诵课文似的说：“观察毒药作用的过程，逆向操作有机会合成解药。”
“对啊！干吧，阁下！”
“没有实验室，没有材料，甚至没有命活过三天。”
室友严谨，纠正：“两天。”
凌风每说一个难点，林纾面色便难看一分。
“你听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吗？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而山不再高。”林纾仍然嘴硬，“我们每一世作出一点努力，总有一天搞出解药，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被动！”
“珠穆朗玛峰每年升高1.8厘米。”凌风一句话秒杀。
“呵呵，您真幽默！”林纾认输。
室友反倒过来拍着林纾的肩膀安慰她：“你已经做得很好，至少我们发现面对毒气不是只能躲着。”
“至少还能同归于尽！”另一个室友笑着补充。
“我们今晚是跟别人打配合吗？”林纾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被人笑话无知她也要问。
她确实不知，而且因为这个不知很难受。
室友回答：“他们出生早，已经没时间，我们吸引一点儿火力给他们创造机会。”
他并没有表现出骄傲或者大义凌然，仿佛这样做天经地义。
“公益机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怀好意？”林纾问着，随即自我纠正，“嗯……看透他们的猴子本质。”
“是。”
“那他搞什么哦？还假惺惺上什么课？”林纾有点儿生气，“我感觉……我是耍人家，还是被耍了？”
“假惺惺有用。”凌风笑道，“至少已经成功让见多识广的你第一眼误以为他们是好人。”
“有用吗？”林纾不爽。
“有用，一切都是实验。”凌风回答，“装修风格、室内气味、人员语态，你对这些内容的情绪反应都会被捕捉。他们根据捕捉到的反应作出调整，直到打造出一个最能让大多数人放松的环境。上课也是实验的一部分，观察我们的反应，然后修订课文。如果有一天能靠三言两语收服我们，而不需要打打杀杀，不是很好吗？”
“好……有道理。”林纾承认。
“同时这也是猴子的毕业作业，不杀一个人不能成为合格的猴子兵，若能收服一个人便可当上小领导。”
凌风讥笑中透出一丝绝望，她不知道该恨谁，大家似乎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艰难求生。
“就像我们需要用猴子换解药，猴子也只不过是想活下去，不合格的猴子会被处理掉。”
人和猴子都惨，被动互相仇恨争得你死我活。这应该是一件令闻者伤心的事情，但室友们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一个室友打趣道：“其实我们可以跟猴子谈谈合作，我借你一颗人头，你送我一只猴子，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室友指着凌风和林纾，一脸坏笑：“你俩商量一下，只有一个人能好好活着，另一个送给猴子做交易。”
林纾忍不住翻白眼：“你真当我们是十几岁的孩子！”
“没办法，人类嘛，视觉动物总是被外表迷惑。”
林纾突然想通，激动地说：“所以是研发猴子的机构和研发我们这副生命体的机构，两大机构在掰头，是不是？我们应该杀掉始作俑者，我们跟猴子其实没仇！”
室友却说：“不对，我们应该帮助他。”
“谁？”
“研发生命体的机构，帮助他研究出更强大的人类，一出生就力拔山兮、气壮山河、百毒不侵。”
室友说得理所当然，一点儿不像开玩笑。而且，他真的会这么做，就像今天晚上帮助“学长学姐”吸引一部分猴子一样贯彻到底。
林纾开始感到恐惧，她意识到自己还称不上真正的人类，她只是小白鼠，而且很可能生生世世循环做小白鼠。
造物者知道她正在经历痛苦，却只是冷漠地记录着，转化成一个冷冰冰的数值。然后让她再经历一遍，再记录比对痛苦值的变化。
她想反抗，而她的同伴却说：“不，我们要当好一只小白鼠，作出我们应有的贡献。”
最可怕的是，说出这种话的人并不愚昧。他拥有堪称丰富的知识，会利用工具，会使用计谋，甚至会帮助素不相识的同类。
林纾回头看向凌风，泪眼中露出一丝绝望。
“你不可以有这样的眼神。”凌风淡淡地说，“你要带给我希望，否则我会坚持不下去。”
林纾收回目光，调整情绪。她必须积极，带来希望，否则凌风凭什么护着无知又弱小的她。人总得发挥一点儿自己的作用，何况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环境下。
“你们知道哪里有卫星信号吗？商用的、通用的，只要有信号就可以。”林纾一脸臭屁，“我联系我朋友！”
凌风挫败地把脸埋进手掌，果然不该对她有太多期待。
“哈哈哈哈哈！”
室友们这次真的是嘲笑。
“开战当然先敲掉卫星。”室友笑得眼泪粘住睫毛，一边擦一边说，“开战数百年，我已经忘了上网是什么感觉。”
“仅剩的几颗卫星都是军方重点保护对象，你敢动一下，顺着网线来杀你。”室友说着说着冒出一个新想法，“你真的从外星来吗？给你5金，讲讲外面的故事。”
林纾再次翻白眼，她以前不会做这样无礼的举动，来到这里之后感觉自己气质发生大变化。
“你也不知道吗？其实你一直在吹牛吧！”室友笑道，“再加5金，你编一个外面的世界给我听也行，我要听那种鸟语花香、国泰民安的。”
林纾忍不住生出一丝同情，真的开始讲故事：“我来自狸山，那里的科技水平……也许你们见了会管他们叫仙人。大家都很凶，但是不坏，或者说懒得对你坏。那里所有的科技成果对每一个人公开，当然，对内公开和对外公开的程度不一样。只要你肯努力、有能力，所有东西你都可以学，学成之后你就是最厉害的人！然后，你可以去申请经费做更厉害的研究。”
“你们会飞吗？”室友问。
“会飞，但是要借助工具，你可以想象成滑翔伞之类。但是，这种工具可以适应更丰富的地形。”
“你们还吃饭吗？”室友问。
“如果保留消化系统，就可以吃，但不依赖食物摄取能量。”
“嗯……你们的武器还是导弹吗？还是已经发展到二向箔降维打击？”
林纾忍不住开怀，觉得自己像在幼儿园讲课。
“我的问题很无聊？”室友不高兴。
“我这么吧！”林纾清清嗓子，开讲，“二向箔这种东西我不能断言没有，但是我们没研究，也没见过。我们现在的发展主要是生命体和功能组相结合，出生之后你就可以装备很多组件，改变视力、改变听力。比如你原来是听障人士，戴上助听器之后可以听见一定分贝的声音。那你现在是正常人，本来只能听见正常的声音，戴上……”
“听声辩位，我们也有。”凌风打断，“猴子抢走一只耳朵，记得吗？”
“啊，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林纾点头。
“别为难他了！”室友笑道，“没见过，不好编。”
“我……”
林纾从兴致勃勃到无精打采。
“我们现在最厉害的武器是反引力装置，可以控制环境。”
林纾有气无力地提一嘴，并没有人爱听，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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