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李代桃僵
再见到八纾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像条刚遭遇车祸的死狗一样横尸当场。
凌风假装害怕地搂着林纾胳膊，警惕地朝她摇摇头，现在不是救人的好时机。
半个小时前，她们在地下城悠闲漫步，想要寻找一个废弃建筑过夜。
地面上的流浪汉喜欢住桥洞，地下城的无家可归者也有类似聚集地，他们喜欢住在开发一半的烂尾楼。
废弃建筑随处可见，可能开发商出事，无力继续建设，也可能承建方垮台，正在等待重新招标。
俩人不想惹人注目，穿过大厅后，默默地找到一个楼梯间呆着。
她们太需要休息。
原来，一年死一千次并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更无奈的是，她们没有仇家，没有被针对，就是单纯的活不下去。
好像是濒临灭绝的物种，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不适宜生存。
一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紧随而来，假装关心地问着：“你们怎么没有睡袋？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公益机构免费发放爱心包吗？”
凌风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人，如今的林纾也已经成长，不会被这种伎俩轻易迷惑。
可惜，对方并不是简单的骗子。能骗一骗奏效当然最省事儿，若不能，那就绑一绑呗！
林纾不想束手就擒，凶道：“你想干什么？我们身上有记录仪，你做的一切事情都会被看到！”
“哪来的傻子！”对方骂道，“再这么生下去真要完蛋，人类质量下降。”
“怪我没跟你解释。”凌风指着信息终端，温柔地说，“这玩意儿只是监督你是否危害公共安全，不管你个人死活。”
“对不起，我是不是又暴露了？”林纾自责。
“不会。”凌风微笑着轻轻摇头，安慰道，“一个人有没有艺术天赋或许轻易看不出来，但一个人有没有战斗的实力却是一目了然。”
“你真好！”
“说实话而已。”
“可是有些人明明心里清楚，也会推卸责任。”
林纾真的是逮着机会就夸人，每句话都暖心。
“我怀疑你前世是个行为楷模、道德标杆。”凌风愉快笑道，“怎么说话这么讨人喜欢呢！”
那人等得不耐烦，晃一下手中的绳索，歪头催促：“走吧！”
林纾还想努力争取一下，那人嫌恶地摆摆手打断。
“我这站姿、我这穿着、我这口气，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没想做个好人，别想着三言两语感化我！不过放心，不要你们的命，我已经过了杀人取乐的阶段。”
那人把绳子一抖，两端分别绑在俩人脖子上，他手握绳子中段牵着走。
她们被带到一条街之隔的仓库。
林纾仍然试图用言语打动对方，道：“兄弟，我们俩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把我抓了还得管饭，管一顿亏一顿。”
那人充耳不闻。
“省点儿力气，你打动不了他。”凌风劝道，“他是经过一番比较和判断，最终认定迫害同类的收益最快、最好。他不会轻易改变，除非你能给他更多钱，用利益打动他。”
“兄弟，有经验啊！”那人调侃一句。
“你也做过绑匪？”林纾惊讶地问凌风。
“绑匪要赎金的！你有吗？”那人抢着反驳，纠正道，“我们这叫拐卖人口。”
仓库里关着许多被拐来的人，拥挤得像猪圈。但是有一块地方被大家默契地空出来，八纾一个人破碎地躺在那里呻吟。
那人把束缚的绳子解开，懒洋洋地说：“好了，睡个好觉吧！明天起来干活。”
凌风好像已经认命，唯唯诺诺扶着林纾隐入人群。
还不是反抗的好时机，这时候表现得强硬，只会招来一顿狠狠的修理，自讨没趣儿。
林纾始终不忍心，问道：“他为什么不自杀？”
“他？”凌风看一眼八纾，目光冷淡。
“嗯。”
“身体运转机制被人看破，施了禁锢，无法自裁。”凌风简单解释。
“为什么这么残忍。”林纾真的不懂，“以前不都是把我们杀死了事吗？没见过这样的……”
“因为以前人命不值钱，但现在公益机构按人头发物资，活人就变得有用。”
林纾张着嘴，呆呆的好半天说不出话，讶异道：“这么说倒是公益机构害我们日子更难过。”
“是这么回事儿，所以他们已经几十年不来。”
林纾不笨，渐渐地能自己拼凑出事情的大概，分析道：“八纾也是被拐一员，领取物资时意外地从我们这里多拿两份，便想着用这些物资跑路，结果被抓回来。是这样吗？”
“大差不差吧！”凌风闭目养神，“反正就是告诫我们不乖乖坐牢，就是这个下场。”
身边一个同被绑票的票友加入聊天，也说：“睡吧！难得能睡个好觉。反正那些物资本来也不属于我们，想开点儿。在这里好吃、好睡、有人保护，机构发几天爱心包，我们就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也不全是坏事。”
林纾不吃这一套，紧紧盯着人家，问：“你是绑匪组织派来麻痹我们的吗？”
“噗！”对方轻声笑，“你有这个价值吗？还麻痹！要不再指派一个男朋友哄你？”
凌风懒散地踢对方一脚，让他客气点儿。
票友莞尔一笑，随即朝八纾丢小石子儿，说：“反抗就是这个下场，人家直接武力镇压，都不稀得给你上思想武器。”
凌风假装害怕地搂着林纾胳膊，警惕地朝她摇摇头，现在不是救人的好时机。
半个小时前，她们在地下城悠闲漫步，想要寻找一个废弃建筑过夜。
地面上的流浪汉喜欢住桥洞，地下城的无家可归者也有类似聚集地，他们喜欢住在开发一半的烂尾楼。
废弃建筑随处可见，可能开发商出事，无力继续建设，也可能承建方垮台，正在等待重新招标。
俩人不想惹人注目，穿过大厅后，默默地找到一个楼梯间呆着。
她们太需要休息。
原来，一年死一千次并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更无奈的是，她们没有仇家，没有被针对，就是单纯的活不下去。
好像是濒临灭绝的物种，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不适宜生存。
一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紧随而来，假装关心地问着：“你们怎么没有睡袋？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公益机构免费发放爱心包吗？”
凌风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人，如今的林纾也已经成长，不会被这种伎俩轻易迷惑。
可惜，对方并不是简单的骗子。能骗一骗奏效当然最省事儿，若不能，那就绑一绑呗！
林纾不想束手就擒，凶道：“你想干什么？我们身上有记录仪，你做的一切事情都会被看到！”
“哪来的傻子！”对方骂道，“再这么生下去真要完蛋，人类质量下降。”
“怪我没跟你解释。”凌风指着信息终端，温柔地说，“这玩意儿只是监督你是否危害公共安全，不管你个人死活。”
“对不起，我是不是又暴露了？”林纾自责。
“不会。”凌风微笑着轻轻摇头，安慰道，“一个人有没有艺术天赋或许轻易看不出来，但一个人有没有战斗的实力却是一目了然。”
“你真好！”
“说实话而已。”
“可是有些人明明心里清楚，也会推卸责任。”
林纾真的是逮着机会就夸人，每句话都暖心。
“我怀疑你前世是个行为楷模、道德标杆。”凌风愉快笑道，“怎么说话这么讨人喜欢呢！”
那人等得不耐烦，晃一下手中的绳索，歪头催促：“走吧！”
林纾还想努力争取一下，那人嫌恶地摆摆手打断。
“我这站姿、我这穿着、我这口气，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没想做个好人，别想着三言两语感化我！不过放心，不要你们的命，我已经过了杀人取乐的阶段。”
那人把绳子一抖，两端分别绑在俩人脖子上，他手握绳子中段牵着走。
她们被带到一条街之隔的仓库。
林纾仍然试图用言语打动对方，道：“兄弟，我们俩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把我抓了还得管饭，管一顿亏一顿。”
那人充耳不闻。
“省点儿力气，你打动不了他。”凌风劝道，“他是经过一番比较和判断，最终认定迫害同类的收益最快、最好。他不会轻易改变，除非你能给他更多钱，用利益打动他。”
“兄弟，有经验啊！”那人调侃一句。
“你也做过绑匪？”林纾惊讶地问凌风。
“绑匪要赎金的！你有吗？”那人抢着反驳，纠正道，“我们这叫拐卖人口。”
仓库里关着许多被拐来的人，拥挤得像猪圈。但是有一块地方被大家默契地空出来，八纾一个人破碎地躺在那里呻吟。
那人把束缚的绳子解开，懒洋洋地说：“好了，睡个好觉吧！明天起来干活。”
凌风好像已经认命，唯唯诺诺扶着林纾隐入人群。
还不是反抗的好时机，这时候表现得强硬，只会招来一顿狠狠的修理，自讨没趣儿。
林纾始终不忍心，问道：“他为什么不自杀？”
“他？”凌风看一眼八纾，目光冷淡。
“嗯。”
“身体运转机制被人看破，施了禁锢，无法自裁。”凌风简单解释。
“为什么这么残忍。”林纾真的不懂，“以前不都是把我们杀死了事吗？没见过这样的……”
“因为以前人命不值钱，但现在公益机构按人头发物资，活人就变得有用。”
林纾张着嘴，呆呆的好半天说不出话，讶异道：“这么说倒是公益机构害我们日子更难过。”
“是这么回事儿，所以他们已经几十年不来。”
林纾不笨，渐渐地能自己拼凑出事情的大概，分析道：“八纾也是被拐一员，领取物资时意外地从我们这里多拿两份，便想着用这些物资跑路，结果被抓回来。是这样吗？”
“大差不差吧！”凌风闭目养神，“反正就是告诫我们不乖乖坐牢，就是这个下场。”
身边一个同被绑票的票友加入聊天，也说：“睡吧！难得能睡个好觉。反正那些物资本来也不属于我们，想开点儿。在这里好吃、好睡、有人保护，机构发几天爱心包，我们就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也不全是坏事。”
林纾不吃这一套，紧紧盯着人家，问：“你是绑匪组织派来麻痹我们的吗？”
“噗！”对方轻声笑，“你有这个价值吗？还麻痹！要不再指派一个男朋友哄你？”
凌风懒散地踢对方一脚，让他客气点儿。
票友莞尔一笑，随即朝八纾丢小石子儿，说：“反抗就是这个下场，人家直接武力镇压，都不稀得给你上思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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