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开学第一天
又是一个大早，林果呲溜呲溜地吃着泡面。
吕任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上课，又忍不住提醒：“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泡面没营养的。”
“我都吃泡面了，还会在乎它对身体好不好？”林果抬起头来：“没有营养不要紧，只要没有脚皮烟头就行”
“甚是有理。”吕任忍不住点头：“怎么没给你亲爱的哥哥泡一碗？”
林果当即停下筷子：“吃面呢，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恶心？
吕任撇了撇嘴，直接拍出一叠现金：“天气转凉，买点衣服，剩下的留着生活费。”
“哦，我亲爱的哥哥！”林果连忙点起数量，发现竟有七百块之多，连忙笑着回应：“哥哥真好！”
一时间，吕任竟有些分不清，这家伙的哥哥到底是自己，还是刚给出的那叠钞票。
于是他忍不住自言自语：“别人家的妹妹都乖得跟小情人似的，怎么你这家伙就跟我仇人似的？”
林果却瞪大了眼睛：“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想对自己妹妹下手？”
眼见禽兽的大帽子就要罩下来，吕任连忙转移话题：“丈育认字认半边就算了，你怎么连听话都只听一半？”
瞬间，林果一抱枕扔了过来：“你说谁丈育呢！”
吕任一闪身躲过，面都不吃，抄起东西逃出门去。
“仔细想想，应该是林果这名字没起好……”
吕任一边朝地铁站走去，一边认真考虑：“我觉得要是改成林小鱼，肯定乖得一笔，说不定还能让我觉醒个收集负面情绪的系统外挂呢……”
开学第一天，没有人迟到。
班主任咳嗽几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许飞。
“虽然大家已经认识我，但我还是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许飞用湿抹布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打开班级名册：“我叫许飞，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负责你们高一一班的数学科目教学。”
按照惯例，班主任介绍完自己，说完对学生们的要求，而后学生自我介绍。
紧接着，就是紧张刺激的分座位和选班干部环节。
分座位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之后还可以调动，许飞看着班级名册，顺着成绩就定下了位置。
能够考上一中一班的，其实成绩在每个初中都名列前茅，否则就需要学生本人能力出众，或者钞能力出众。
所以就算吕任的裸分比林峰高出五十多分，但有了战斗职业的特长分加成，他们还是坐在了一块。
“接下来，竞选咱们班班干部……”
虽然手里有一份极为详尽的资料，上面记载着学生们此前九年的学校表现，但许飞还是不怎么信任，天知道那些义务教育阶段的教师为了学生简历好看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于是他环视教室一圈，开口道：“此前当过班干部的同学，请举手。当然，即便没有当过班干部，但希望在今后三年磨砺自己，对班干部工作有热情和信心的同学也可以举手……”
讲台上话还没说完，吕任身边的林峰就高高举起手来。
许飞又等了片刻，看清哪些同学是一开始就举起手来，哪些同学于是瑟瑟缩缩在同桌的怂恿下才慢慢举手，再结合他们此前的学生生涯，很快就锚定了几个人选。
但直接点名，未免有些钦点的嫌疑，许飞拍了拍手，决定民主一些。
至于所谓的民主，不就是先让选民发表意见，然后自己做主吗？
“想当班长的……林峰、张芊芊，还有没有？”
许飞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吕任，仿佛在问他：你丫平时跳得欢，这时候咋不跳了？
但吕任能受这委屈？
“啪”地一下，吕任就把手举起来了。
“嗯，再加个吕任。”
许飞皱着眉头，把吕任的名字也写在黑板上，但内心十分后悔……
我闲着没事，瞅这玩意儿干啥……
紧接着是各个委员，外加各科课代表，许飞基本都挑着相应成绩拔尖的同学，把一个个名字写在黑板上，让同学们进行不记名投票。
几分钟后，林峰和张芊芊站上讲台，负责统计唱票。
林峰一边打开投票纸条，一边望向吕任。
他身子站得笔直，似乎在提醒吕任：你可答应过我的！
吕任当然明白，偷偷摸摸对林峰比出个“放心”的手势。
于是林峰放心唱票：“吕任、吕任、张芊芊、吕任……”
每读一次，林峰的眉头就皱一分，速度也不禁放慢。
为什么？
看投票纸条上的笔迹，除了被他强行拉票的，其他男生都选择了三人中唯一的女生，毕竟高中开始，也正是大多数男生开始硬直的时候，这一点很好理解……
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选择吕任？
林峰非常不理解，皱着眉头望向吕任。
吕任同样不李姐为什么能拿到票，只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确实投了林峰，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但最不能理解的，还要数班主任许飞。
眼看吕任的正字越来越多，嗯，是写在黑板上的正字，眼看就要达到全班一半了，许飞更加后悔。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来的这么高人气……
至于真正的答案，恐怕只有在场的女生们知道。
毕竟除了她们以外，基本没有男生能够理解，一个愿意帮她们买卫生巾的男同学，究竟能给姑娘们带来多大的安全感。
唱票逐渐接近尾声，许飞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因为别的班干基本都在他意料之中，唯独最重要的班长一职，吕任的票数远超其他二人。
等到唱票结束，全班选票共有五十，吕任独占一半，其他人共分一半。
“统计已经结束，看样子大家都做出了选择……”
许飞微微叹气，望向吕任，如同望着颓败的命运。
“要是大家没有异议，咱们的班干部名单，就……”
话还没说完，许飞突然欣喜抬头：“吕任，你有什么意见？”
“许老师，我刚才仔细想想，觉得我还是不能胜任……”
吕任话都还没说完，就听见许飞一拍桌子，欣喜地说道：“真是遗憾，既然吕任不想当班长，那就按照替补顺序，林峰作为一班班长，张芊芊作为副班长！”
就像生怕吕任反悔似的，许飞话说得飞快，吕任都还没坐下，他就把唾沫当钉子使一般，把职位全部敲定下来。
早会结束，许飞扫了一眼挂钟，发现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当即抄起自己的讲义：“离下课还有一点儿时间，我们抓紧开个头！”
刚当上班长的林峰明显很会来事儿，连忙上去把黑板给擦了，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认真听起课来。
再看看一脸死鱼样，连书都没拿出来的吕任，许飞脸上眉头微皱，心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这家伙有自知之明，不然吕任这班长当得舒服，自己这班主任怕是得难受好一阵子了……
可讲了几分钟后，许飞才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这吕任还没有拿出书来？
难道是没选他当班长，就开始使小脾气了？
许飞不由得停顿下来，给林峰递过去一个眼神。
林峰当即会意，拍了拍吕任的后背。
随即……
“啊~”
吕任，发出了哲学的呐喊。
全班所有人，包括班里的空气都为止停滞。
针落可闻的班级里，只听得吕任柔弱地开口央求：
“太满了……不要了……”
看看一脸绯红的吕任，再看看林峰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男生们一个个完全无法理解，女生们一个个却懂得不行，就吕任和林峰谁上谁下的问题私下悄声交流起来。
唯独吕任本人，对此毫不知情，或者说根本无法察觉周围。
他只觉得自己很饱，且越来越饱，像是已经吃下了一头牛，却还有人往他嘴里硬塞牛肉似的。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
吕任吓得抬起头来，警惕地望向四周：“哪儿的玻璃炸了？”
四周无人应答。
很快，又是“砰”地一声！
就像是从楼顶往下丢了一整块玻璃，而吕任又恰好站在楼底似的，剧烈的爆炸声，吓得他心脏猛然收缩。
可他怎么努力，却也听不出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直到第三次、第四次炸裂声迅速消散，吕任才有种在水底呆了半小时，好不容易浮上岸的感觉。
呼吸终于顺畅。
但紧接着，刚刚顺畅的呼吸，又变得极为艰难。
因为他突然发现，整个班的同学都在盯着自己。
班主任许飞就站在他面前，铁青着脸，拿着讲义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以免一巴掌扇到吕任脸上。
“许老师，你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刚才……”
吕任勉强地开口，许飞却直接一拍桌子，将他的话头打断，随即手指向教室大门。
“你，给我滚出去！”
吕任灰溜溜地离开，下意识地看了眼挂钟……
明明感觉起码有半个小时之久，但挂钟的分针却明明白白地告知他，距离他开始走神，仅仅过去了五分钟。
“奇了怪了……”
吕任揉了揉肚子，明明自己没吃早餐，却总觉得撑得慌。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个流言：
一般不吃早餐的时候，也不会想上厕所，因为你的身体误以为你已经没东西吃了，所以会把昨天的东西留住，从中吸收养分，这就是有些人不吃早餐也不觉得饿的原因……
“所以四舍五入，不吃早餐，就等于在吃屎？”
吕任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上课，又忍不住提醒：“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泡面没营养的。”
“我都吃泡面了，还会在乎它对身体好不好？”林果抬起头来：“没有营养不要紧，只要没有脚皮烟头就行”
“甚是有理。”吕任忍不住点头：“怎么没给你亲爱的哥哥泡一碗？”
林果当即停下筷子：“吃面呢，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恶心？
吕任撇了撇嘴，直接拍出一叠现金：“天气转凉，买点衣服，剩下的留着生活费。”
“哦，我亲爱的哥哥！”林果连忙点起数量，发现竟有七百块之多，连忙笑着回应：“哥哥真好！”
一时间，吕任竟有些分不清，这家伙的哥哥到底是自己，还是刚给出的那叠钞票。
于是他忍不住自言自语：“别人家的妹妹都乖得跟小情人似的，怎么你这家伙就跟我仇人似的？”
林果却瞪大了眼睛：“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想对自己妹妹下手？”
眼见禽兽的大帽子就要罩下来，吕任连忙转移话题：“丈育认字认半边就算了，你怎么连听话都只听一半？”
瞬间，林果一抱枕扔了过来：“你说谁丈育呢！”
吕任一闪身躲过，面都不吃，抄起东西逃出门去。
“仔细想想，应该是林果这名字没起好……”
吕任一边朝地铁站走去，一边认真考虑：“我觉得要是改成林小鱼，肯定乖得一笔，说不定还能让我觉醒个收集负面情绪的系统外挂呢……”
开学第一天，没有人迟到。
班主任咳嗽几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许飞。
“虽然大家已经认识我，但我还是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许飞用湿抹布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打开班级名册：“我叫许飞，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负责你们高一一班的数学科目教学。”
按照惯例，班主任介绍完自己，说完对学生们的要求，而后学生自我介绍。
紧接着，就是紧张刺激的分座位和选班干部环节。
分座位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之后还可以调动，许飞看着班级名册，顺着成绩就定下了位置。
能够考上一中一班的，其实成绩在每个初中都名列前茅，否则就需要学生本人能力出众，或者钞能力出众。
所以就算吕任的裸分比林峰高出五十多分，但有了战斗职业的特长分加成，他们还是坐在了一块。
“接下来，竞选咱们班班干部……”
虽然手里有一份极为详尽的资料，上面记载着学生们此前九年的学校表现，但许飞还是不怎么信任，天知道那些义务教育阶段的教师为了学生简历好看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于是他环视教室一圈，开口道：“此前当过班干部的同学，请举手。当然，即便没有当过班干部，但希望在今后三年磨砺自己，对班干部工作有热情和信心的同学也可以举手……”
讲台上话还没说完，吕任身边的林峰就高高举起手来。
许飞又等了片刻，看清哪些同学是一开始就举起手来，哪些同学于是瑟瑟缩缩在同桌的怂恿下才慢慢举手，再结合他们此前的学生生涯，很快就锚定了几个人选。
但直接点名，未免有些钦点的嫌疑，许飞拍了拍手，决定民主一些。
至于所谓的民主，不就是先让选民发表意见，然后自己做主吗？
“想当班长的……林峰、张芊芊，还有没有？”
许飞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吕任，仿佛在问他：你丫平时跳得欢，这时候咋不跳了？
但吕任能受这委屈？
“啪”地一下，吕任就把手举起来了。
“嗯，再加个吕任。”
许飞皱着眉头，把吕任的名字也写在黑板上，但内心十分后悔……
我闲着没事，瞅这玩意儿干啥……
紧接着是各个委员，外加各科课代表，许飞基本都挑着相应成绩拔尖的同学，把一个个名字写在黑板上，让同学们进行不记名投票。
几分钟后，林峰和张芊芊站上讲台，负责统计唱票。
林峰一边打开投票纸条，一边望向吕任。
他身子站得笔直，似乎在提醒吕任：你可答应过我的！
吕任当然明白，偷偷摸摸对林峰比出个“放心”的手势。
于是林峰放心唱票：“吕任、吕任、张芊芊、吕任……”
每读一次，林峰的眉头就皱一分，速度也不禁放慢。
为什么？
看投票纸条上的笔迹，除了被他强行拉票的，其他男生都选择了三人中唯一的女生，毕竟高中开始，也正是大多数男生开始硬直的时候，这一点很好理解……
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选择吕任？
林峰非常不理解，皱着眉头望向吕任。
吕任同样不李姐为什么能拿到票，只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确实投了林峰，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但最不能理解的，还要数班主任许飞。
眼看吕任的正字越来越多，嗯，是写在黑板上的正字，眼看就要达到全班一半了，许飞更加后悔。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来的这么高人气……
至于真正的答案，恐怕只有在场的女生们知道。
毕竟除了她们以外，基本没有男生能够理解，一个愿意帮她们买卫生巾的男同学，究竟能给姑娘们带来多大的安全感。
唱票逐渐接近尾声，许飞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因为别的班干基本都在他意料之中，唯独最重要的班长一职，吕任的票数远超其他二人。
等到唱票结束，全班选票共有五十，吕任独占一半，其他人共分一半。
“统计已经结束，看样子大家都做出了选择……”
许飞微微叹气，望向吕任，如同望着颓败的命运。
“要是大家没有异议，咱们的班干部名单，就……”
话还没说完，许飞突然欣喜抬头：“吕任，你有什么意见？”
“许老师，我刚才仔细想想，觉得我还是不能胜任……”
吕任话都还没说完，就听见许飞一拍桌子，欣喜地说道：“真是遗憾，既然吕任不想当班长，那就按照替补顺序，林峰作为一班班长，张芊芊作为副班长！”
就像生怕吕任反悔似的，许飞话说得飞快，吕任都还没坐下，他就把唾沫当钉子使一般，把职位全部敲定下来。
早会结束，许飞扫了一眼挂钟，发现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当即抄起自己的讲义：“离下课还有一点儿时间，我们抓紧开个头！”
刚当上班长的林峰明显很会来事儿，连忙上去把黑板给擦了，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认真听起课来。
再看看一脸死鱼样，连书都没拿出来的吕任，许飞脸上眉头微皱，心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这家伙有自知之明，不然吕任这班长当得舒服，自己这班主任怕是得难受好一阵子了……
可讲了几分钟后，许飞才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这吕任还没有拿出书来？
难道是没选他当班长，就开始使小脾气了？
许飞不由得停顿下来，给林峰递过去一个眼神。
林峰当即会意，拍了拍吕任的后背。
随即……
“啊~”
吕任，发出了哲学的呐喊。
全班所有人，包括班里的空气都为止停滞。
针落可闻的班级里，只听得吕任柔弱地开口央求：
“太满了……不要了……”
看看一脸绯红的吕任，再看看林峰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男生们一个个完全无法理解，女生们一个个却懂得不行，就吕任和林峰谁上谁下的问题私下悄声交流起来。
唯独吕任本人，对此毫不知情，或者说根本无法察觉周围。
他只觉得自己很饱，且越来越饱，像是已经吃下了一头牛，却还有人往他嘴里硬塞牛肉似的。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
吕任吓得抬起头来，警惕地望向四周：“哪儿的玻璃炸了？”
四周无人应答。
很快，又是“砰”地一声！
就像是从楼顶往下丢了一整块玻璃，而吕任又恰好站在楼底似的，剧烈的爆炸声，吓得他心脏猛然收缩。
可他怎么努力，却也听不出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直到第三次、第四次炸裂声迅速消散，吕任才有种在水底呆了半小时，好不容易浮上岸的感觉。
呼吸终于顺畅。
但紧接着，刚刚顺畅的呼吸，又变得极为艰难。
因为他突然发现，整个班的同学都在盯着自己。
班主任许飞就站在他面前，铁青着脸，拿着讲义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以免一巴掌扇到吕任脸上。
“许老师，你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刚才……”
吕任勉强地开口，许飞却直接一拍桌子，将他的话头打断，随即手指向教室大门。
“你，给我滚出去！”
吕任灰溜溜地离开，下意识地看了眼挂钟……
明明感觉起码有半个小时之久，但挂钟的分针却明明白白地告知他，距离他开始走神，仅仅过去了五分钟。
“奇了怪了……”
吕任揉了揉肚子，明明自己没吃早餐，却总觉得撑得慌。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个流言：
一般不吃早餐的时候，也不会想上厕所，因为你的身体误以为你已经没东西吃了，所以会把昨天的东西留住，从中吸收养分，这就是有些人不吃早餐也不觉得饿的原因……
“所以四舍五入，不吃早餐，就等于在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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