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人
“学生，学生也算是个职业吗？”
吕任了看手上的三个大字，又瞧了瞧身边装着小零碎的背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老研究员也同样像是这辈子都没想到过这种奇景，思索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严格意义上……是的。”
但赵云龙，则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是小学生，那他的固有能力……”
“固有能力”是伴着职业觉醒出现的特殊能力，也是各个非凡职业之所以比普通职业强大的根本原因。
像是厨师自带一个加强味觉的固有能力，修理工能够一眼看出齿轮的运行规律一样，每个职业在职业觉醒的瞬间，就会带来一个随机但相关的固有能力。
而众人之所以向往战士类职业，不仅仅因为战士能打，更因为战士类职业觉醒时，不但带有一个加强身体素质或者帮助掌控武器的固有能力，还会有一个特殊的“职业技能”。
当然，其他职业也有各自的技能，只是其他职业获得技能必需依靠后续升级，战士职业天生就有更高的起跑线。
因为提前查阅了相关资料，吕任对此还是有不少了解。
就像是赵云龙刚觉醒的“圣枪兵”，固有能力就是“克制死灵、腐朽和黑暗”，这是早已经有记录的能力。
在此之下，则是一个职业技能，那就是……
看着赵云龙的职业介绍，吕任再次瞪大了眼睛：“等等，你技能呢？”
纸面上，的的确确有“技能”这一栏，可里面写着的，却是一堆乱码！
“不，这并非乱码。”老研究员指着不远处的魔石：“这些同样是符文，只是还没有人能够破译……”
所谓的符文，应该就是另一种文字，只可惜它们出现的时间不长，数量也不够，无数语言学家努力了二十年，也就破译出其中数百个符文的含义，而这其中还包括不少错误和模糊的字句。
“就连她的固有技能，也不完全依靠破译。你看到的这个介绍，很大程度上来自具有相同职业的前辈，可以说正确，但绝不完整。”老研究员指着纸上的一行“乱码”解释到：“这些符文才是原文。”
听到这儿，吕任连忙仔细翻看手中的纸张，果然，那些与他职业相关的内容也被分成了两段。
一段是纯粹的符文原文，另一段则是夹杂着符文的零碎词语。
“什么什么小的学生，什么接受教师的教育……”
虽然已知的词汇不多，但勉勉强强也能猜出来这段符文的含义。
“所以说，一个接受教师教育的小学生？这不还是个小学生嘛！”吕任皱着眉头，将纸狠狠摔在桌上：“我固有能力呢？我职业技能呢？就几个字能看出来个屁！”
符文都出现二十来年了，几句话都破解不出，那些所谓学者、语言学家们，真的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吗？
“你以为破解文字这么简单吗，尤其是在完全没有了解，更没有人使用的情况下？”老研究员皱着眉头盯向吕任：“光是确认你手上‘学生’这段符文，学者们就寻访至少上百位觉醒‘教师’职业的教师……”
老研究员话还没说完，就叹了口气，望着吕任，似乎在哀其愚蠢，怒其话多。
看得吕任直想找个语言学家道歉。
顶不住灼人的目光，吕任只好佯装望向别处。
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广场上任旧人满为患，一些老师主人开始动员位置靠后的学生，让他们吃过午饭再回来排队，而相关工作人员则已有预料，早早就在广场边缘拉起了警戒线，阻拦学生家长和看热闹的闲散人员。
在看到一群拿着廉价红扇子的大妈也被拦在线外，吕任居然有种莫名的畅快感，就像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好事一般。
“报告也出了，没事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研究员微微点头：“后续的事宜你们老师会联系你们的，对了，走之前记得跟老师打个招呼，别一声不吭、不知礼数。”
职业觉醒之后，还得回学校报到一次，填写志愿报考心仪的高中，这一点班主任重复过很多次。
毫不意外，在吕任打招呼的时候，班主任又提醒一次“明早记得来学校”，才放他们离开。
穿过警戒线，二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走向矮树丛后面的凉亭。
他们是被胖子的声音吸引过去的。
“哟哟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明星吗，怎么，哭了？”
“应该是拿到大明星的职业，高兴得哭了吧！”
“人家拿到的可不是什么大明星，而是更牛逼的职业，咱这个‘勇士’都没法比！”
“哇，是什么牛逼的职业啊？”
“嘿，说出来你可能不幸，咱们的大明星，拿到的职业可是……捡垃圾的！”
吕任到了凉亭，正听得一阵哄笑，只见以小胖子为首的三五人，正围着王美丽说风凉话。
王美丽蜷缩在凉亭的石凳上，一言不发，就像周围人都不存在似的。
她手中的报告就像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废纸，满是水渍。
“看来是她不巧遇见了小胖子。”吕任忍不住叹了口气，“换做平时，王美丽早该破口大骂，甚至是抄起扫把了……”
这也算是职业觉醒的弊端，拿到好职业，哪怕是个小混混，也能耀武扬威，嘲讽众生，仿佛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少年。而不幸拿到了糟糕的职业，心里素质再好，也少不得要颓废几天，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
况且职业觉醒，基本都是上天注定的，就像一个人的出身，你再这么痛斥不公，也没法跟老天爷说理。
“老天爷不讲道理，但咱们不能也不讲道理吧？”吕任径直上前推开众人，盯着小胖子说道：“你一个男人，还是个勇士，在这儿欺负个小姑娘，合适吗？”
“吕任，你可少在这充当好人！”小胖子毫不示弱，环视一圈壮了胆子，直接用胸口顶住吕任：“你以前有老师撑腰，我们才让你三分，别以为我们不敢收拾你！”
收拾我？
看着对方五六个人围上来，吕任的心底微微一慌，却又迅速镇定下来。
在这儿叫大声点，警戒线附近的工作人员应该能听到吧？
再说了，他不是一个人。
“云龙！”吕任伸出手来，叫嚷一声。
你枪呢，快给我！
“啊？”人群外的赵云龙愣了片刻，才看明白吕任的表情。
然后……
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吕任嘴角抽搐，干脆径直上前，伸手就要取枪！
然后……
长枪被赵云龙紧紧抱住，吕任一时间竟拔不出来！
眼见其他人也跟了上来，吕任连忙问道：“云龙，给我。”
“不行。”赵云龙连连摇头：“这枪开过刃的，很锋利，会伤人的！”
“伤人？”吕任闻言，眼睛一亮：“老子今天就是奔着伤人去的！”
一手抓着裹枪的布料，猛地向下一拉！
刺啦！
枪尖顺势穿透棉布，寒光凛凛，锋利无匹！
吕任直接抽出枪体，学着电视里长枪在面前环了一圈，逼得小胖子几人停住脚步。
他本人则持枪而立，大吼一声：“不是要收拾我吗，来啊！”
疯，疯了吧……
小胖子几人面面相觑，看着阳光下闪烁寒芒的长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倒是想跑，然而大伙都在，他又刚觉醒了勇士，小胖子自觉丢不起这个人：“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美丽这家伙平时看谁都不用正眼，明显是瞧不起咱们……”
“就是，她平常瞧不起咱们，咱们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说她两句怎么了？”
“王美丽都没说话，你吕任跑这儿逞什么英雄，你以为这样人家就会高看你一眼？”
“我看你吕任分明想当舔狗，舔狗不得房子……”
小胖子发话，其他人帮腔，都自以为仗义，只可惜在吕任眼里，更像是一群傻逼。
果然，不能跟成绩差的孩子玩，对于这群连读书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的家伙，你根本猜不到他们能有多傻缺……
吕任眉头微皱，懒得废话，装作恼羞成怒，直接提枪上前。
果不其然，其他几人一见吕任脸色发红，直接就作鸟兽散，连句狠话都没能撂下。
“一群学渣，装什么混混……”吕任还回长枪，望向王美丽。
从他差点挨打，到他吓走众人，王美丽始终没有反应。
他径直上前，将王美丽的报告重新舒展平整，看了看被泪痕晕染的职业名称，敲了敲王美丽的脑袋。
这时候说什么职业平等，什么每个职业都有闪光点之类的，全都属于无效安慰。
要安慰一个很惨的人，最有效的法子还是找一个更惨的人。
于是他掏出了自己的职业报告。
而敲在头顶的几下，也让王美丽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一眼，就看见了报告上“小学生”三个大字。
“噗……”
小姑娘是憋不住笑的，王美丽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不是，你这，小学生？”王美丽有些语无伦次：“你耽搁了那么久，翻遍研究员手册都没找到的职业，就是个小学生？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笑，但……小学生，哈哈……”
狠狠地笑了一场，王美丽终于强行止住了笑意，缓了片刻呼吸，下意识地安慰道：“嗯，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哪怕是小学生，也该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
说着说着，她才意识到，并不是她在安慰吕任。
对方脸上没有半点沮丧，她安慰的只是自己。
吕任顺势将揉得破破烂烂的职业报告送到她手里，没说什么，只是带着赵云龙离开。
“吕毒舌……”
王美丽小心地收起报告，站起来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只觉得放松了许多。
“你倒是会做好人……”
吕任了看手上的三个大字，又瞧了瞧身边装着小零碎的背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老研究员也同样像是这辈子都没想到过这种奇景，思索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严格意义上……是的。”
但赵云龙，则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是小学生，那他的固有能力……”
“固有能力”是伴着职业觉醒出现的特殊能力，也是各个非凡职业之所以比普通职业强大的根本原因。
像是厨师自带一个加强味觉的固有能力，修理工能够一眼看出齿轮的运行规律一样，每个职业在职业觉醒的瞬间，就会带来一个随机但相关的固有能力。
而众人之所以向往战士类职业，不仅仅因为战士能打，更因为战士类职业觉醒时，不但带有一个加强身体素质或者帮助掌控武器的固有能力，还会有一个特殊的“职业技能”。
当然，其他职业也有各自的技能，只是其他职业获得技能必需依靠后续升级，战士职业天生就有更高的起跑线。
因为提前查阅了相关资料，吕任对此还是有不少了解。
就像是赵云龙刚觉醒的“圣枪兵”，固有能力就是“克制死灵、腐朽和黑暗”，这是早已经有记录的能力。
在此之下，则是一个职业技能，那就是……
看着赵云龙的职业介绍，吕任再次瞪大了眼睛：“等等，你技能呢？”
纸面上，的的确确有“技能”这一栏，可里面写着的，却是一堆乱码！
“不，这并非乱码。”老研究员指着不远处的魔石：“这些同样是符文，只是还没有人能够破译……”
所谓的符文，应该就是另一种文字，只可惜它们出现的时间不长，数量也不够，无数语言学家努力了二十年，也就破译出其中数百个符文的含义，而这其中还包括不少错误和模糊的字句。
“就连她的固有技能，也不完全依靠破译。你看到的这个介绍，很大程度上来自具有相同职业的前辈，可以说正确，但绝不完整。”老研究员指着纸上的一行“乱码”解释到：“这些符文才是原文。”
听到这儿，吕任连忙仔细翻看手中的纸张，果然，那些与他职业相关的内容也被分成了两段。
一段是纯粹的符文原文，另一段则是夹杂着符文的零碎词语。
“什么什么小的学生，什么接受教师的教育……”
虽然已知的词汇不多，但勉勉强强也能猜出来这段符文的含义。
“所以说，一个接受教师教育的小学生？这不还是个小学生嘛！”吕任皱着眉头，将纸狠狠摔在桌上：“我固有能力呢？我职业技能呢？就几个字能看出来个屁！”
符文都出现二十来年了，几句话都破解不出，那些所谓学者、语言学家们，真的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吗？
“你以为破解文字这么简单吗，尤其是在完全没有了解，更没有人使用的情况下？”老研究员皱着眉头盯向吕任：“光是确认你手上‘学生’这段符文，学者们就寻访至少上百位觉醒‘教师’职业的教师……”
老研究员话还没说完，就叹了口气，望着吕任，似乎在哀其愚蠢，怒其话多。
看得吕任直想找个语言学家道歉。
顶不住灼人的目光，吕任只好佯装望向别处。
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广场上任旧人满为患，一些老师主人开始动员位置靠后的学生，让他们吃过午饭再回来排队，而相关工作人员则已有预料，早早就在广场边缘拉起了警戒线，阻拦学生家长和看热闹的闲散人员。
在看到一群拿着廉价红扇子的大妈也被拦在线外，吕任居然有种莫名的畅快感，就像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好事一般。
“报告也出了，没事的话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老研究员微微点头：“后续的事宜你们老师会联系你们的，对了，走之前记得跟老师打个招呼，别一声不吭、不知礼数。”
职业觉醒之后，还得回学校报到一次，填写志愿报考心仪的高中，这一点班主任重复过很多次。
毫不意外，在吕任打招呼的时候，班主任又提醒一次“明早记得来学校”，才放他们离开。
穿过警戒线，二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走向矮树丛后面的凉亭。
他们是被胖子的声音吸引过去的。
“哟哟哟，这不是咱们的大明星吗，怎么，哭了？”
“应该是拿到大明星的职业，高兴得哭了吧！”
“人家拿到的可不是什么大明星，而是更牛逼的职业，咱这个‘勇士’都没法比！”
“哇，是什么牛逼的职业啊？”
“嘿，说出来你可能不幸，咱们的大明星，拿到的职业可是……捡垃圾的！”
吕任到了凉亭，正听得一阵哄笑，只见以小胖子为首的三五人，正围着王美丽说风凉话。
王美丽蜷缩在凉亭的石凳上，一言不发，就像周围人都不存在似的。
她手中的报告就像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废纸，满是水渍。
“看来是她不巧遇见了小胖子。”吕任忍不住叹了口气，“换做平时，王美丽早该破口大骂，甚至是抄起扫把了……”
这也算是职业觉醒的弊端，拿到好职业，哪怕是个小混混，也能耀武扬威，嘲讽众生，仿佛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少年。而不幸拿到了糟糕的职业，心里素质再好，也少不得要颓废几天，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
况且职业觉醒，基本都是上天注定的，就像一个人的出身，你再这么痛斥不公，也没法跟老天爷说理。
“老天爷不讲道理，但咱们不能也不讲道理吧？”吕任径直上前推开众人，盯着小胖子说道：“你一个男人，还是个勇士，在这儿欺负个小姑娘，合适吗？”
“吕任，你可少在这充当好人！”小胖子毫不示弱，环视一圈壮了胆子，直接用胸口顶住吕任：“你以前有老师撑腰，我们才让你三分，别以为我们不敢收拾你！”
收拾我？
看着对方五六个人围上来，吕任的心底微微一慌，却又迅速镇定下来。
在这儿叫大声点，警戒线附近的工作人员应该能听到吧？
再说了，他不是一个人。
“云龙！”吕任伸出手来，叫嚷一声。
你枪呢，快给我！
“啊？”人群外的赵云龙愣了片刻，才看明白吕任的表情。
然后……
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吕任嘴角抽搐，干脆径直上前，伸手就要取枪！
然后……
长枪被赵云龙紧紧抱住，吕任一时间竟拔不出来！
眼见其他人也跟了上来，吕任连忙问道：“云龙，给我。”
“不行。”赵云龙连连摇头：“这枪开过刃的，很锋利，会伤人的！”
“伤人？”吕任闻言，眼睛一亮：“老子今天就是奔着伤人去的！”
一手抓着裹枪的布料，猛地向下一拉！
刺啦！
枪尖顺势穿透棉布，寒光凛凛，锋利无匹！
吕任直接抽出枪体，学着电视里长枪在面前环了一圈，逼得小胖子几人停住脚步。
他本人则持枪而立，大吼一声：“不是要收拾我吗，来啊！”
疯，疯了吧……
小胖子几人面面相觑，看着阳光下闪烁寒芒的长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倒是想跑，然而大伙都在，他又刚觉醒了勇士，小胖子自觉丢不起这个人：“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美丽这家伙平时看谁都不用正眼，明显是瞧不起咱们……”
“就是，她平常瞧不起咱们，咱们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说她两句怎么了？”
“王美丽都没说话，你吕任跑这儿逞什么英雄，你以为这样人家就会高看你一眼？”
“我看你吕任分明想当舔狗，舔狗不得房子……”
小胖子发话，其他人帮腔，都自以为仗义，只可惜在吕任眼里，更像是一群傻逼。
果然，不能跟成绩差的孩子玩，对于这群连读书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的家伙，你根本猜不到他们能有多傻缺……
吕任眉头微皱，懒得废话，装作恼羞成怒，直接提枪上前。
果不其然，其他几人一见吕任脸色发红，直接就作鸟兽散，连句狠话都没能撂下。
“一群学渣，装什么混混……”吕任还回长枪，望向王美丽。
从他差点挨打，到他吓走众人，王美丽始终没有反应。
他径直上前，将王美丽的报告重新舒展平整，看了看被泪痕晕染的职业名称，敲了敲王美丽的脑袋。
这时候说什么职业平等，什么每个职业都有闪光点之类的，全都属于无效安慰。
要安慰一个很惨的人，最有效的法子还是找一个更惨的人。
于是他掏出了自己的职业报告。
而敲在头顶的几下，也让王美丽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一眼，就看见了报告上“小学生”三个大字。
“噗……”
小姑娘是憋不住笑的，王美丽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不是，你这，小学生？”王美丽有些语无伦次：“你耽搁了那么久，翻遍研究员手册都没找到的职业，就是个小学生？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笑，但……小学生，哈哈……”
狠狠地笑了一场，王美丽终于强行止住了笑意，缓了片刻呼吸，下意识地安慰道：“嗯，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哪怕是小学生，也该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
说着说着，她才意识到，并不是她在安慰吕任。
对方脸上没有半点沮丧，她安慰的只是自己。
吕任顺势将揉得破破烂烂的职业报告送到她手里，没说什么，只是带着赵云龙离开。
“吕毒舌……”
王美丽小心地收起报告，站起来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只觉得放松了许多。
“你倒是会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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