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悄悄话?
果不其然，一回到家就不得不面对林果的盘问。
“怎么是个小学生，小学生也算工作？”
望着报告书上难得认识的几个字，林果只觉得好笑，捡垃圾的上班还能有点儿工资，小学生上班……倒贴钱？
上班还要贴钱，资本家都感动哭了好吗！
但再一想，觉醒的职业也不是自己能人为控制的，林果又只觉得好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重新去读小学吗？”
吕任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万一……我就只能和你做同学去了。”
“和我做同学？”林果眼珠一转，有些迟疑：“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在上小学吧？”
“难道不是吗？”吕任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课本作业一本又一本朝脸上飞来。
“老娘上初中了，都读了一年了！教室就在你楼下！”
“是吗？”吕任尴尬出了礼貌的微笑，但很快就道了歉：“对不起，我的错。”
眼看林果还有余气未消，他又连忙补上一句：“我只是犯了个天下父亲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当爹的忘记孩子几年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果不其然，林果不仅当场消了气，甚至还掏出珍藏的核桃，笑眯眯地递给吕任。
核桃很好吃。
就是拿来开核桃的脑门有点疼。
躺在床头，吕任忍不住问道：“话说你们小学生整天都在做些什么？”
趴在桌前的林果连手机都不看了，转头盯着吕任：“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小学生小学生，当然是学习了。还有，要几个核桃才能让你记住，老娘早就不是小学生了！”
吕任刚想接一句“六个核桃”，好在他刚吃核桃补了补脑子，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改口问：“我是说你上小学的时候，除了学习，还会做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撒丫子玩儿呗，你又不是没有上过小学。”
也是，这年头谁还不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呢？
想想小时候，翻翻花绳跳跳皮筋、丢丢沙包传传纸条……这些都是小姑娘们爱干的事儿。
至于吕任……五六个小伙伴抬着同学裤裆怼大树？
“不行不行，不能考虑这个……”吕任连忙摇头，把这种邪道玩法甩出脑子，以免自己真觉醒出这么一个技能。
毕竟抬人者人恒抬之，谁年轻时没有感受过大树的坚硬和无力反抗的羞耻呢？
还是传传小纸条，安全又刺激。
但传给谁呢？
毫无理由的，吕任突然想到了赵云龙。
“赵云龙，赵云龙为什么会是个女孩儿，几年了为什么我会没有发现？”
吕任总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只是他想不明白，毕竟他只是个初中生。”
“赵云龙啊，赵云龙，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而远在城市中心的某间浴室里，赵云龙也同样想不明白。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家里是没有人的，她从浴缸中起身，再次检查了一遍锁死的门窗，又在浴巾上擦干手，看了一眼手机，随后对着镜子皱紧了眉头。
就在刚刚，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或许还问了她一个问题，只是声音有些模糊，听不清具体内容。
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所住的屋子，死过人。
“不，不会吧……”赵云龙一个激灵，连忙用浴巾裹住自己，壮着胆子大声问道：“你是谁？”
没有回应。
等了片刻，赵云龙才胡乱揉了揉头发，轻声呢喃道：“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吕任一个翻身，直接从上铺掉了下来，看着同样一脸惊吓的林果，急忙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当然听到了！”林果拍着虚假的胸口：“砰的一声。”
看来是没有。
至于她为什么也是一脸惊讶……
吕任突然从床上掉下来，能不惊讶吗？
“先别说话！”吕任伸手阻止林果的询问，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和听见的声音，仿佛抓住了些许头绪。
虽然有些模糊，但那语气，似乎真的很像赵云龙！
追寻着刚才的感觉，吕任脑海回想赵云龙的模样，再次尝试着叫道：“赵云龙？”
同样，没有回应。
眼看吕任一脸思索地坐在床头，林果忍不住悄声询问：“你，你发现你的职业技能了？”
职业技能？
吕任瞬间明悟。
对啊，这会不会就是我的职业技能？
然而，我的职业……小学生？
可小学生怎么会有一个远程的交流技能？
吕任虽然不知道赵云龙家在哪儿，但他还记得，两人坐的公交车属于相反方向，明显不会太近。
再一联想小学生之间的远程交流……不就是上课时说的悄悄话吗？
有了方向，吕任当即尝试，一边回忆赵云龙的模样，一边幻想对方就在旁边，悄声传递悄悄话：“赵云龙，你家煤气要炸了……”
吕任信心满满，然而，并没有反馈。
当他准备放弃时，偏偏耳边传回来一句：“你，你是谁？”
话语不算连贯，听起来既有些恐惧，又带着明显的喘息。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当你一个人在家，突然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甚至还告诉你你家煤气要爆炸了……
赵云龙，该不会真检查了一遍煤气，或者直接逃到空旷处了吧？
吕任没有直接报出身份，而是先悄声说道：“别担心，我已经阻止了这一切。”
要是说晚了，赵云龙真报警怎么办？
没多久，耳边便响起赵云龙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看来她已经镇静下来，吕任偷看了一眼林果，确认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一切，才清了清嗓子，用古怪的声调说道：“我？我乃是地狱的掌控者，恶魔之王，哈库拉玛塔塔大人！”
恶魔之王，哈库拉玛塔塔大人？
赵云龙身在厨房，望着煤气软管的缺口陷入沉思。
虽然不知道这呢喃究竟是什么，但很明显这恶魔般的话语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至少刚才跟她同在一部电梯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的幻觉。
闻着隐约的煤气气味，看着有些开裂的软管，赵云龙不得不否定这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自称是恶魔之王的家伙，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难道他已经知道……
不，就算是恶魔，也不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窥探一个人的记忆。
所以，只是试探？
就在赵云龙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不知隐匿在何处的恶魔再次说道：“为了感谢我，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果然！
赵云龙眉头紧锁，暗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如果需要她做的事情违背道德，那她就只好将这一切上报！
好在，恶魔的要求很简单。
“明天一整天，你都得在脸上画上三撇猫须。”
这要求并不严苛，或许只是个简单的服从性测试。
提完要求之后，呢喃便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赵云龙呆坐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摸出手机，犹豫了片刻，终究只拨打了燃气公司的电话。
而造就这一切的吕任，如今却用枕头死死捂住了脸，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连连央求：“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林果则站在床头双手合十，嘴里毫不留情地念道：
“我乃地狱的掌控者，恶魔之王……”
“哈库拉玛塔塔大人！”
“哈库拉玛塔塔！”
吕任的悄悄话，的确可以让不知在何处的赵云龙听到，但这一切，同样也落入了林果的耳中。
简直社死现场！
“好啦好啦，今天轮到你做饭。”
林果收了神通，吕任这才红着脸爬起来：“今天累死了，要不，咱煮个面吃算了？”
“嗯？”林果面带不满，吟诵只对吕任有效的咒语：“哈库拉玛塔塔！”
“行行行，我做，我现在就做！”吕任痛恨地咬着牙，悄声腹诽：“瓜娃子……”
随即，一个枕头直接飞过来。
“我能听见！”林果同样痛恨地咬着牙：“而且听得更清楚了！”
“嘿，有了这个技能，以后无论我们相距多远，都能聊天了！”毕竟是非凡职业所带来的技能，吕任还是有三分骄傲的。
但很快，他便像只斗败的公鸡焉了下去。
林果什么也没说，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那模样仿佛在说：就你这破能力，还不如手机呢，起码手机不仅声音清晰，还能打视频电话！
“这，这不也能省下不少话费么……”吕任有气无力地犟嘴。
就这样，吕任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人生第一个职业技能，小学生会讲悄悄话，这很合理。
只是技能带来的负面效果，让他以后都没法在人背后骂人了。
毕竟再怎么小声bb，也会被人听见，而且依照林果和赵云龙不同的反应，离得越近，听得越是清晰。
想要避开技能限制，就只能大声骂。
但……
我都敢大声了，还需要在人背后骂？
这不约等于当场开团？
“算了算了，以后总会找到用处，即便没有，起码一年能省下不少话费……”
“怎么是个小学生，小学生也算工作？”
望着报告书上难得认识的几个字，林果只觉得好笑，捡垃圾的上班还能有点儿工资，小学生上班……倒贴钱？
上班还要贴钱，资本家都感动哭了好吗！
但再一想，觉醒的职业也不是自己能人为控制的，林果又只觉得好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重新去读小学吗？”
吕任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万一……我就只能和你做同学去了。”
“和我做同学？”林果眼珠一转，有些迟疑：“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在上小学吧？”
“难道不是吗？”吕任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课本作业一本又一本朝脸上飞来。
“老娘上初中了，都读了一年了！教室就在你楼下！”
“是吗？”吕任尴尬出了礼貌的微笑，但很快就道了歉：“对不起，我的错。”
眼看林果还有余气未消，他又连忙补上一句：“我只是犯了个天下父亲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当爹的忘记孩子几年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果不其然，林果不仅当场消了气，甚至还掏出珍藏的核桃，笑眯眯地递给吕任。
核桃很好吃。
就是拿来开核桃的脑门有点疼。
躺在床头，吕任忍不住问道：“话说你们小学生整天都在做些什么？”
趴在桌前的林果连手机都不看了，转头盯着吕任：“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小学生小学生，当然是学习了。还有，要几个核桃才能让你记住，老娘早就不是小学生了！”
吕任刚想接一句“六个核桃”，好在他刚吃核桃补了补脑子，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改口问：“我是说你上小学的时候，除了学习，还会做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撒丫子玩儿呗，你又不是没有上过小学。”
也是，这年头谁还不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呢？
想想小时候，翻翻花绳跳跳皮筋、丢丢沙包传传纸条……这些都是小姑娘们爱干的事儿。
至于吕任……五六个小伙伴抬着同学裤裆怼大树？
“不行不行，不能考虑这个……”吕任连忙摇头，把这种邪道玩法甩出脑子，以免自己真觉醒出这么一个技能。
毕竟抬人者人恒抬之，谁年轻时没有感受过大树的坚硬和无力反抗的羞耻呢？
还是传传小纸条，安全又刺激。
但传给谁呢？
毫无理由的，吕任突然想到了赵云龙。
“赵云龙，赵云龙为什么会是个女孩儿，几年了为什么我会没有发现？”
吕任总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只是他想不明白，毕竟他只是个初中生。”
“赵云龙啊，赵云龙，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而远在城市中心的某间浴室里，赵云龙也同样想不明白。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家里是没有人的，她从浴缸中起身，再次检查了一遍锁死的门窗，又在浴巾上擦干手，看了一眼手机，随后对着镜子皱紧了眉头。
就在刚刚，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或许还问了她一个问题，只是声音有些模糊，听不清具体内容。
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所住的屋子，死过人。
“不，不会吧……”赵云龙一个激灵，连忙用浴巾裹住自己，壮着胆子大声问道：“你是谁？”
没有回应。
等了片刻，赵云龙才胡乱揉了揉头发，轻声呢喃道：“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吕任一个翻身，直接从上铺掉了下来，看着同样一脸惊吓的林果，急忙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当然听到了！”林果拍着虚假的胸口：“砰的一声。”
看来是没有。
至于她为什么也是一脸惊讶……
吕任突然从床上掉下来，能不惊讶吗？
“先别说话！”吕任伸手阻止林果的询问，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和听见的声音，仿佛抓住了些许头绪。
虽然有些模糊，但那语气，似乎真的很像赵云龙！
追寻着刚才的感觉，吕任脑海回想赵云龙的模样，再次尝试着叫道：“赵云龙？”
同样，没有回应。
眼看吕任一脸思索地坐在床头，林果忍不住悄声询问：“你，你发现你的职业技能了？”
职业技能？
吕任瞬间明悟。
对啊，这会不会就是我的职业技能？
然而，我的职业……小学生？
可小学生怎么会有一个远程的交流技能？
吕任虽然不知道赵云龙家在哪儿，但他还记得，两人坐的公交车属于相反方向，明显不会太近。
再一联想小学生之间的远程交流……不就是上课时说的悄悄话吗？
有了方向，吕任当即尝试，一边回忆赵云龙的模样，一边幻想对方就在旁边，悄声传递悄悄话：“赵云龙，你家煤气要炸了……”
吕任信心满满，然而，并没有反馈。
当他准备放弃时，偏偏耳边传回来一句：“你，你是谁？”
话语不算连贯，听起来既有些恐惧，又带着明显的喘息。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当你一个人在家，突然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甚至还告诉你你家煤气要爆炸了……
赵云龙，该不会真检查了一遍煤气，或者直接逃到空旷处了吧？
吕任没有直接报出身份，而是先悄声说道：“别担心，我已经阻止了这一切。”
要是说晚了，赵云龙真报警怎么办？
没多久，耳边便响起赵云龙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看来她已经镇静下来，吕任偷看了一眼林果，确认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一切，才清了清嗓子，用古怪的声调说道：“我？我乃是地狱的掌控者，恶魔之王，哈库拉玛塔塔大人！”
恶魔之王，哈库拉玛塔塔大人？
赵云龙身在厨房，望着煤气软管的缺口陷入沉思。
虽然不知道这呢喃究竟是什么，但很明显这恶魔般的话语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至少刚才跟她同在一部电梯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当然，这也可能是她的幻觉。
闻着隐约的煤气气味，看着有些开裂的软管，赵云龙不得不否定这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自称是恶魔之王的家伙，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难道他已经知道……
不，就算是恶魔，也不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窥探一个人的记忆。
所以，只是试探？
就在赵云龙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不知隐匿在何处的恶魔再次说道：“为了感谢我，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果然！
赵云龙眉头紧锁，暗自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如果需要她做的事情违背道德，那她就只好将这一切上报！
好在，恶魔的要求很简单。
“明天一整天，你都得在脸上画上三撇猫须。”
这要求并不严苛，或许只是个简单的服从性测试。
提完要求之后，呢喃便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赵云龙呆坐了许久，才颤抖着手摸出手机，犹豫了片刻，终究只拨打了燃气公司的电话。
而造就这一切的吕任，如今却用枕头死死捂住了脸，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连连央求：“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林果则站在床头双手合十，嘴里毫不留情地念道：
“我乃地狱的掌控者，恶魔之王……”
“哈库拉玛塔塔大人！”
“哈库拉玛塔塔！”
吕任的悄悄话，的确可以让不知在何处的赵云龙听到，但这一切，同样也落入了林果的耳中。
简直社死现场！
“好啦好啦，今天轮到你做饭。”
林果收了神通，吕任这才红着脸爬起来：“今天累死了，要不，咱煮个面吃算了？”
“嗯？”林果面带不满，吟诵只对吕任有效的咒语：“哈库拉玛塔塔！”
“行行行，我做，我现在就做！”吕任痛恨地咬着牙，悄声腹诽：“瓜娃子……”
随即，一个枕头直接飞过来。
“我能听见！”林果同样痛恨地咬着牙：“而且听得更清楚了！”
“嘿，有了这个技能，以后无论我们相距多远，都能聊天了！”毕竟是非凡职业所带来的技能，吕任还是有三分骄傲的。
但很快，他便像只斗败的公鸡焉了下去。
林果什么也没说，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那模样仿佛在说：就你这破能力，还不如手机呢，起码手机不仅声音清晰，还能打视频电话！
“这，这不也能省下不少话费么……”吕任有气无力地犟嘴。
就这样，吕任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人生第一个职业技能，小学生会讲悄悄话，这很合理。
只是技能带来的负面效果，让他以后都没法在人背后骂人了。
毕竟再怎么小声bb，也会被人听见，而且依照林果和赵云龙不同的反应，离得越近，听得越是清晰。
想要避开技能限制，就只能大声骂。
但……
我都敢大声了，还需要在人背后骂？
这不约等于当场开团？
“算了算了，以后总会找到用处，即便没有，起码一年能省下不少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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