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告辞
暑假一般不短，除非另有通知。
“恭喜您已被绿藤市第一职业高级中学录取，请于XX日到校报到……携带XX等证件……留意校方通知，当心电信诈骗，切勿相信如‘XX元可以修改志愿’‘X中额外招生，只需XX元就能就读’‘X校校长为敛财，私下开放就读后门’等诈骗信息……”
官方的话语充满关切之意，吕任反复看了一上午的短信，却只发现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同一句话：
“提前半个月开学……军训？”
“恭喜恭喜，能提前获得知识的洗礼，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林果啜着热水，幸灾乐祸地打趣。
“你以为你能跑掉？我只不过比你先走几步而已。”
吕任白了一眼，林果仔细一想，两年之后她进了一中，不也同样得提前开学？
于是，谁也笑不出来，战线顿时统一，联合痛斥一中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
打开一中官方网站，留言版上早已是一片哀嚎，就连发布信息的微博，跟着的也是一片讨伐声。
然而一中毕竟是一中，不仅没有理会学生们的痛苦，还转手就转发了三中五中要求提前到校的通知。
这下，大家仿佛看到一中老校长摊开双手，无奈道：又不是咱们一中要针对你们，其他几个高中也一样……
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得提前报道！
“这下，橘子公园是去不成了，小龙虾也没机会吃了……唉！”
吕任翻开放假前就做好的假期计划，痛苦地划掉了大部分项目。
然后他仔细一看，突然发现划掉这些项目后，资金突然充裕了许多？
这平白无故省了钱的感觉，简直堪比路上捡了钱！
鬼使神差地，吕任干脆把其他项目也一并划掉，手里瞬间多出来两千来块。
咦，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赚钱方法……
只要我不花钱，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在赚钱？
“以前怎么没注意？”
吕任看了看瘫在沙发上的林果，不由分说地就想把她拉起来。
然而林果跟滩史莱姆似的，戳一下动一下，一放手又滑回沙发里。
“干嘛啦，我要看网剧，哥哥好帅……”
西八，难怪你哥哥我在你面前你都不看一眼，感情是隔着手机隔空认了个哥是吧？
“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吃小龙虾去！”
小龙虾？
就像拨动了开关，林果“啪叽”一下从沙发弹起来，径直抱住吕任的手臂：“好哥哥，你不会撇下善解人意妹妹，不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吃泡面的对不对？”
“那还不赶紧穿外套走？”
“好的，我就知道哥哥最帅了！”
半小时后，二人来到小区外的麻辣烫小店。
“吕任，说好的小龙虾呢？”
“我不是早就说了，要是就我一个人，当然就吃小龙虾去了，现在又带上你，可不就只吃得起六块的麻辣烫吗？”
“六块的麻辣烫？”林果脑子一抽：“一晚上十三次的那种？”
陈年老梗噎得吕任半晌没说出话来，千言万语终究拧成一句：“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吧……林果点了点头。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要是没看过，怎么知道这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梗得吕任半晌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要想生活过得去，有些事儿就别深究了。”林果大度地摆了摆手：“我已经原谅你了，待会儿给我两个鸡腿赔罪！”
“啥？”
吕任一脸问号，连忙拉住林果：“我怎么了还得要你原谅，还张口就是两个鸡腿，你知道最近鸡腿多贵吗？”
林果回头一看，见周围客人不少，当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吕任，你不爱我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脑子坏掉了？先说好，我可没带那么多钱……”
可怜的吕任，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林果的套路，以为自己十分安全，殊不知在对方的眼里，他早已经掉到了斩杀线以下。
只见林果的面容逐渐委屈，似乎就快要哭出来：“我的钱，不都在你手上吗？”
“什么你的钱，那是我们的钱……”
“可我只不过想要两条鸡腿，你都推三阻四……”林果的眼圈逐渐泛红：“所以，你又拿我的钱去讨好其他女人了，对吗？”
“我什么时候……”
吕任正打算反驳，忽然觉得周围的目光有些灼热，像是一根根针似的往他身上扎来。
“看看这对，好像还没成年吧？”
“哟，现在的年轻人呐……”
“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当渣男，还骗小姑娘的钱，不要脸！”
直到马路周围的嘈杂都掩盖不住议论声了，吕任才发现自己正处于社死边缘。
原以为只是个平A，谁知道林果已经把大招放了！
饶是六百五满分能拿六百三的吕任，也不得不赶忙认输，咬牙切齿地装出一副纯良模样：“妹妹，跟你说多少次了，哥哥暂时还不打算找女朋友……至于鸡腿，不就两条吗，你喜欢就好！”
“哟呼！”林果顿时喜笑颜开，帮着吕任摆脱渣男嫌疑：“哥哥最好了！”
果然，一见是两兄妹，看热闹的家伙们无不“嘁”地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
“人家的妹妹都又软又萌，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了？”
看着林果欢欢喜喜地盛菜，直到都快够一顿小龙虾的钱了，吕任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是为我自己践行了……”
距离提前开学，也就一个星期。
转眼，就到了去一中报到的日子，东西虽然昨晚就准备好了，吕任却还是早早起床。
然后伸手把林果弄醒。
“这就要走了吗？”
林果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穿着睡衣摊在沙发上。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多自己做饭，别一天天的吃泡面……”
“说得好像你在的时候不是我自己做饭似的。”林果有些不满地回应，“泡面没营养谁不知道，关键是，我都吃泡面了，我还在乎它有没有营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吕任微微摇头：“我的意思是，少吃泡面多吃饭，省钱！一包泡面两块五，都快够买一斤大米了！”
“还有，回家以后记得反锁房门，水表电表都在外面，那些自称查水电的，不用放他们进来。只有煤气在屋里，要是有人查煤气，就告诉他大人不在家，让他周末再来……”
“天黑之前必需回家，睡觉之前记得关灯关窗、检查水电煤气，要是遇上什么急事，去找隔壁的李叔李婶，他们还是能信得过的……”
吕任唠叨了一通，林果却始终懒洋洋，不耐烦地叫道：“行吧行吧，你唠叨完就快点走，要不然该迟到了……”
“还早呢，学校要到九点左右才开……”吕任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早，便放回桌面，转而看了一眼林果：“等等，你怎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林果心中暗道，脸上却装得乖巧极了：“有，有吗？”
“还有，你怎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你还好意思问？林果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觉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还说什么‘哈库拉玛塔塔’之类的，吕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我怎么知道……”
难道昨晚捉弄赵云龙的时候，这家伙还没睡？
吕任轻咳一声当做掩饰，干脆地拎起包裹：“我走了，不然该迟到了。”
林果懒洋洋地目送对方离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门轻轻关上。
“咔哒”
门锁闭合的声音，仿佛触动了林果身上的开关。
“好耶！”
只见她猛得从沙发弹起来，欢快地扭动身子，跳着自以为优雅实则如同跳大神一般的诡异舞蹈。
扭腰的同时，还忍不住欢呼：“以后房间，不，整个屋就都是我一个人的啦！”
吕任，则站在门边默默看着这一切，听完了对方的话，才悠悠然回了一句：“怎么，跟我住一起，你很委屈吗？”
就像是突然进水的机械，林果僵硬而缓慢地放下双手，头带动身、身带动腿地转过身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喔，我手机忘带了，刚一直站在门口找呢。”吕任拿起桌上的手机，心里仍不是滋味。
我也没期望你依依不舍泪眼婆娑地送别……但我这前脚刚走，你就开始欢快得原地扭起来是几个意思？
“这个，你知道的，我们也不小了，应该有点私人空间了。”林果尽力摆出一副自然的脸。
“也是，你也是大姑娘了，也该有点儿自己的小秘密了。”吕任深以为然，微微点头：“等我回来，咱们把爷爷以前那屋收拾收拾。”
林果却连连摇头，小心地看了吕任一眼：“我倒是没什么小秘密，关键是你……”
“我，我怎么就小秘密了？”吕任眉头微皱：“最多也就是和老同学隔空说点儿悄悄话……”
虽然用的是“哈库拉玛塔塔”大魔王的名义，但这件事林果已经提了很多次，提得吕任都有抗性了，早过了抠墙缝的阶段。
吕任就这么靠在门上，一脸坦然地望着林果。
咒语已经失效，你林果还能说什么？
反倒是林果，居然有了些许羞怯，咬了半刻嘴唇，才组织着语言：“那个，你知道的，咱们睡的是双人床……”
“喔，然后呢？”
“就，你半夜吧，虽然你可能自以为幅度很小，但我在下铺，还是能感觉到晃动的……”
幅度，晃动？
林果没有细说，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这……”
吕任已经意识到了，张了张口，只觉得脸上逐渐滚烫，吸了口气，抄起包裹，猛地关上大门。
“告辞！”
“恭喜您已被绿藤市第一职业高级中学录取，请于XX日到校报到……携带XX等证件……留意校方通知，当心电信诈骗，切勿相信如‘XX元可以修改志愿’‘X中额外招生，只需XX元就能就读’‘X校校长为敛财，私下开放就读后门’等诈骗信息……”
官方的话语充满关切之意，吕任反复看了一上午的短信，却只发现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同一句话：
“提前半个月开学……军训？”
“恭喜恭喜，能提前获得知识的洗礼，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林果啜着热水，幸灾乐祸地打趣。
“你以为你能跑掉？我只不过比你先走几步而已。”
吕任白了一眼，林果仔细一想，两年之后她进了一中，不也同样得提前开学？
于是，谁也笑不出来，战线顿时统一，联合痛斥一中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
打开一中官方网站，留言版上早已是一片哀嚎，就连发布信息的微博，跟着的也是一片讨伐声。
然而一中毕竟是一中，不仅没有理会学生们的痛苦，还转手就转发了三中五中要求提前到校的通知。
这下，大家仿佛看到一中老校长摊开双手，无奈道：又不是咱们一中要针对你们，其他几个高中也一样……
我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想说在座的各位……都得提前报道！
“这下，橘子公园是去不成了，小龙虾也没机会吃了……唉！”
吕任翻开放假前就做好的假期计划，痛苦地划掉了大部分项目。
然后他仔细一看，突然发现划掉这些项目后，资金突然充裕了许多？
这平白无故省了钱的感觉，简直堪比路上捡了钱！
鬼使神差地，吕任干脆把其他项目也一并划掉，手里瞬间多出来两千来块。
咦，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赚钱方法……
只要我不花钱，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在赚钱？
“以前怎么没注意？”
吕任看了看瘫在沙发上的林果，不由分说地就想把她拉起来。
然而林果跟滩史莱姆似的，戳一下动一下，一放手又滑回沙发里。
“干嘛啦，我要看网剧，哥哥好帅……”
西八，难怪你哥哥我在你面前你都不看一眼，感情是隔着手机隔空认了个哥是吧？
“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吃小龙虾去！”
小龙虾？
就像拨动了开关，林果“啪叽”一下从沙发弹起来，径直抱住吕任的手臂：“好哥哥，你不会撇下善解人意妹妹，不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吃泡面的对不对？”
“那还不赶紧穿外套走？”
“好的，我就知道哥哥最帅了！”
半小时后，二人来到小区外的麻辣烫小店。
“吕任，说好的小龙虾呢？”
“我不是早就说了，要是就我一个人，当然就吃小龙虾去了，现在又带上你，可不就只吃得起六块的麻辣烫吗？”
“六块的麻辣烫？”林果脑子一抽：“一晚上十三次的那种？”
陈年老梗噎得吕任半晌没说出话来，千言万语终究拧成一句：“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吧……林果点了点头。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要是没看过，怎么知道这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梗得吕任半晌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要想生活过得去，有些事儿就别深究了。”林果大度地摆了摆手：“我已经原谅你了，待会儿给我两个鸡腿赔罪！”
“啥？”
吕任一脸问号，连忙拉住林果：“我怎么了还得要你原谅，还张口就是两个鸡腿，你知道最近鸡腿多贵吗？”
林果回头一看，见周围客人不少，当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吕任，你不爱我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脑子坏掉了？先说好，我可没带那么多钱……”
可怜的吕任，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林果的套路，以为自己十分安全，殊不知在对方的眼里，他早已经掉到了斩杀线以下。
只见林果的面容逐渐委屈，似乎就快要哭出来：“我的钱，不都在你手上吗？”
“什么你的钱，那是我们的钱……”
“可我只不过想要两条鸡腿，你都推三阻四……”林果的眼圈逐渐泛红：“所以，你又拿我的钱去讨好其他女人了，对吗？”
“我什么时候……”
吕任正打算反驳，忽然觉得周围的目光有些灼热，像是一根根针似的往他身上扎来。
“看看这对，好像还没成年吧？”
“哟，现在的年轻人呐……”
“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当渣男，还骗小姑娘的钱，不要脸！”
直到马路周围的嘈杂都掩盖不住议论声了，吕任才发现自己正处于社死边缘。
原以为只是个平A，谁知道林果已经把大招放了！
饶是六百五满分能拿六百三的吕任，也不得不赶忙认输，咬牙切齿地装出一副纯良模样：“妹妹，跟你说多少次了，哥哥暂时还不打算找女朋友……至于鸡腿，不就两条吗，你喜欢就好！”
“哟呼！”林果顿时喜笑颜开，帮着吕任摆脱渣男嫌疑：“哥哥最好了！”
果然，一见是两兄妹，看热闹的家伙们无不“嘁”地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
“人家的妹妹都又软又萌，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了？”
看着林果欢欢喜喜地盛菜，直到都快够一顿小龙虾的钱了，吕任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是为我自己践行了……”
距离提前开学，也就一个星期。
转眼，就到了去一中报到的日子，东西虽然昨晚就准备好了，吕任却还是早早起床。
然后伸手把林果弄醒。
“这就要走了吗？”
林果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穿着睡衣摊在沙发上。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多自己做饭，别一天天的吃泡面……”
“说得好像你在的时候不是我自己做饭似的。”林果有些不满地回应，“泡面没营养谁不知道，关键是，我都吃泡面了，我还在乎它有没有营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吕任微微摇头：“我的意思是，少吃泡面多吃饭，省钱！一包泡面两块五，都快够买一斤大米了！”
“还有，回家以后记得反锁房门，水表电表都在外面，那些自称查水电的，不用放他们进来。只有煤气在屋里，要是有人查煤气，就告诉他大人不在家，让他周末再来……”
“天黑之前必需回家，睡觉之前记得关灯关窗、检查水电煤气，要是遇上什么急事，去找隔壁的李叔李婶，他们还是能信得过的……”
吕任唠叨了一通，林果却始终懒洋洋，不耐烦地叫道：“行吧行吧，你唠叨完就快点走，要不然该迟到了……”
“还早呢，学校要到九点左右才开……”吕任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早，便放回桌面，转而看了一眼林果：“等等，你怎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林果心中暗道，脸上却装得乖巧极了：“有，有吗？”
“还有，你怎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你还好意思问？林果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觉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还说什么‘哈库拉玛塔塔’之类的，吕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我怎么知道……”
难道昨晚捉弄赵云龙的时候，这家伙还没睡？
吕任轻咳一声当做掩饰，干脆地拎起包裹：“我走了，不然该迟到了。”
林果懒洋洋地目送对方离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门轻轻关上。
“咔哒”
门锁闭合的声音，仿佛触动了林果身上的开关。
“好耶！”
只见她猛得从沙发弹起来，欢快地扭动身子，跳着自以为优雅实则如同跳大神一般的诡异舞蹈。
扭腰的同时，还忍不住欢呼：“以后房间，不，整个屋就都是我一个人的啦！”
吕任，则站在门边默默看着这一切，听完了对方的话，才悠悠然回了一句：“怎么，跟我住一起，你很委屈吗？”
就像是突然进水的机械，林果僵硬而缓慢地放下双手，头带动身、身带动腿地转过身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喔，我手机忘带了，刚一直站在门口找呢。”吕任拿起桌上的手机，心里仍不是滋味。
我也没期望你依依不舍泪眼婆娑地送别……但我这前脚刚走，你就开始欢快得原地扭起来是几个意思？
“这个，你知道的，我们也不小了，应该有点私人空间了。”林果尽力摆出一副自然的脸。
“也是，你也是大姑娘了，也该有点儿自己的小秘密了。”吕任深以为然，微微点头：“等我回来，咱们把爷爷以前那屋收拾收拾。”
林果却连连摇头，小心地看了吕任一眼：“我倒是没什么小秘密，关键是你……”
“我，我怎么就小秘密了？”吕任眉头微皱：“最多也就是和老同学隔空说点儿悄悄话……”
虽然用的是“哈库拉玛塔塔”大魔王的名义，但这件事林果已经提了很多次，提得吕任都有抗性了，早过了抠墙缝的阶段。
吕任就这么靠在门上，一脸坦然地望着林果。
咒语已经失效，你林果还能说什么？
反倒是林果，居然有了些许羞怯，咬了半刻嘴唇，才组织着语言：“那个，你知道的，咱们睡的是双人床……”
“喔，然后呢？”
“就，你半夜吧，虽然你可能自以为幅度很小，但我在下铺，还是能感觉到晃动的……”
幅度，晃动？
林果没有细说，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这……”
吕任已经意识到了，张了张口，只觉得脸上逐渐滚烫，吸了口气，抄起包裹，猛地关上大门。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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