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组队
就你话多！
站在前方发言的同学，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好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能把眼球当子弹发射的职业，否则吕任非得命丧当场不可。
然而吕任的话余威尚在，刚刚冷静下来的同学们，得知自己必然受伤，立马又变得激进起来，恨不得当场走人似的。
见此情景，主教官却没有任何意外，不慌不忙地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为什么要提前半个月开始训练？”
为什么要提前开始训练？
同学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面对一群半大学生，主教官都不用放什么狠话，只是简简单单地环视众人，严厉的气势便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
场面一度寂静无比。
直到所有人都不敢窃窃私语，主教官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口：“因为……”
可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句话：“因为学校提前通知了啊！”
因为学校提前通知了，所以他们才提前开始训练？
好像没毛病啊，大家不就是收到学校通知才来的吗……
只是这么一打岔，主教官当场噎了半秒，一下子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是，学校是提前通知了。”顿了片刻，主教官才接着问道：“可为什么学校要提前通知你们？”
“因为要提前训练啊！”吕任自然而然地接话：“提前训练不提前通知，难道等训练开始了再叫大家过来吗？”
这，好像也没错啊……
好在主教官带了这么多届学生，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你，出列！”
主教官指着吕任，解决不了问题，还解决不了出问题的人？
被教官当场逐出队伍，众人也不免向吕任投去怜悯的眼神。
可吕任非但没有半点挨训的自觉，反而兴致勃勃昂首挺胸，跟上去接受表彰似的。
眼看他昂首阔步，连主教官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用得不恰当。
这家伙怎么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主教官忍不住提醒道：“你以为你是来接受表彰的吗？”
“难道不是吗？”吕任一头雾水：“我刚才不是很好地回答了您的疑问吗？”
疑问？老子那明明是设问！
主教官黑着脸，顿时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转而接着问道：“那你以为，为什么其他中学都没有提前开学，唯独我们提前开启了训练？”
“报告教官，您这是犯了假设前提的错误，在问‘为什么’之前，应该先考虑‘是不是’！”
“行……”主教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刺头，忍着怒意反问：“是不是？”
“当然不是！”吕任摇了摇头，当场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据我所知，除了我们一中以外，三中、四中、五中也同样提前训练了！”
“嗯。”主教官气得想笑，“那你说说，为什么就这几个高中提前了？”
“因为剩下的高中没有提前！”吕任自信地回道：“要是所有学校都训练时间都统一，那也就不存在提不提前的问题了，正是因为其他中学开学得晚，才显得我们的训练提前了……”
“嗯……”
主教官还没开口呢，吕任便接着解释道：“您知道相对论吗，跟这个没关系，但……”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主教官连忙让吕任打住，“所以，你为什么没戴帽子？”
帽子？吕任一脸懵逼：“学校没说要戴帽子啊……”
于是主教官想也不想，低头望向吕任的屁股，一脚将他踢出五六米远：“叫你不带帽子！”
眼看教官踢人跟踢个空麻袋似的，其他学生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摆出了死人脸来。
“好了，言归正传。学校之所以提前训练，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给你们一个后悔的机会！”
职业高中，面对的就是职业人，目标就是职业大学！
在这个魔物肆虐的年代，国家培养你出来，给予你各种资源上的优待，让你掌握远超凡人的力量，不是方便你苟在城市里、抢普通人饭碗用的。
不想上战场，不愿意面对魔物？
怕累怕死？
滚去普通高中！
“普通高中才是混日子的人该去的地方！”
“现在退出，你们还有机会去私立中学，以你们的成绩，哪怕是普通高中，也会破格录取你们！”
“训练期间，你们随时可以退出，毕竟懦弱之人，一中也不愿意接待！”
“现在，不愿意接受训练，或是还有怨言的……”主教官指着众人前来的位置，气沉丹田不怒自威：“门就在你们身后，直接给老子滚蛋！”
此刻，哪怕是刚才叫嚷得最欢的家伙，也不由得低下头去。
谁不是辛辛苦苦才考上一中的？
谁考一中不是为了更加强大？
让他们就这么放弃，滚回普通中学去？
谁能甘心！
等待了数分钟，队伍仍是一片寂静。
主教官这才偷偷松了口气，拿出了班级名册。
“愿意留下来的，现在听我命令：以三人为一组，你们自行分组，结束后给你们分配安全员。”
谁也没能想到，开学第一天，就吃了个下马威。
直到此刻，同学们才如获大赦，连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按照要求组成队伍。
整个过程相当快，毕竟这样的分配制度不是现在才有，在此之前的每一届学生都是如此。
所以早在进入魔柱前，不少同学就提前联系好了，要么就是以前同一个学校，要么就是比较熟悉，要么就是家里提前商量好的，总之，五十人的班级，很快就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队伍。
唯独吕任一个，眼睁睁地看着同学们有说有笑，组建出一个个小团体来，他却还孤零零地站在旁边，揉着还隐隐作痛的屁股。
主教官，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这样分到最后，他还能找到队友吗？
但很快，他几乎考满分的数学能力点醒了他：“全班五十个人，三人一组能分十六组，应该还余下两个……”
可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好像也没有多余的人口啊？
“还没有找到队友的，到我面前来。”
主教官提了一句，几分钟后，才看见一个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走出队伍。
王美丽不是没努力，一开始她还收获了不少邀约，毕竟她长得还算漂亮。
只不过当她报出了自己的职业后……
“捡垃圾，不，拾荒者？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人满了……”
“你问什么时候满的？嗯，那边那个呆子，对，他也是咱们队伍里的。”
眼看着那些傻愣愣站着不知所措的家伙，一个个在王美丽的“牵线”下顺利找到队伍，甚至还对她报以感激的目光……
比起捡垃圾的，王美丽只觉得自己更像是垃圾。
以前的她谁也瞧不上，现在的她谁也瞧不上。
“年年都是这样，唉……”主教官揉了揉脑门，似乎对一中的分班人数颇有怨言，转头望向吕任：“算了，少个人就少个人，你们俩凑一组得了。”
然而吕任还是有些不解，一边走向王美丽，一边对着人群自言自语：“明明分下来应该剩两个人，怎么就剩一个，还有一个藏哪儿去了？”
王美丽则叹了口气，指着吕任问道：“吕毒舌，你终于……不做人了？”
分完小队，主教官为每支小队分配了一个安全员，吕任小队因为少人，还被分派了据说安全员中最强的那个。
按照新建成的队伍重新登记完，还得等其他班级的同学到齐，在此期间，正好带众人去营地分配给他们的寝室。
三层的小楼简陋极了，除了公用的卫生间，就是一间间大屋。
每间屋里摆着十几张双人床，正好够躺下他们整个班的男生，吕任躺在床上正打算休息片刻，面前就站了个人。
“林峰，枪兵！”来人自报姓名，对吕任伸出右手：“交个朋友？”
吕任懒洋洋地抬头看，当即认出这林峰就是刚才吃下马威的时候，站出来安抚众人的家伙。
看来是个社牛，很有结交的必要。
于是他同样伸出手来，跟对方握了握：“吕任。”
“吕任？”林峰明显一愣，“你是小学生？”
吕任差点当场黑脸：“小学生？你见过一米七几的小学生吗？”
“不是挺多的吗，现在的小学生发育可好了，别说一米七几了，一米八三六D的我都见过……”
林峰话刚脱口而出，连忙咬住嘴唇：“不，我的意思是，你的职业是小学生？”
“没错。”吕任点了点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班主任的名册上有……”
正好此时楼下响起了哨声，林峰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转身对众人说道：“哨声响了，咱们快点下去集合！”
看得出来，虽然大家都刚刚见面，但林峰在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望，他一叫集合，其他人便下意识地听从。
唯独吕任一脸茫然：“听到哨声就得下去集合，教官有这么说过吗？”
“好像还没有。”林峰摇了摇头：“但前几届的学长都是这么说的，咱们还是快点下去吧。”
说完，他便随着众人一起出门。
吕任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出去看看，接着却爬到上铺，用早准备好的透明胶带，把手机和充电器粘在日光灯的灯罩上。
刚一出门，就撞见了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洗手的林峰。
对方一边打着自带的洗手液，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一来就撞见那家伙，真是晦气……”
吕任则慢悠悠地从林峰身后经过，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怎么，忘带纸了？”
站在前方发言的同学，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好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能把眼球当子弹发射的职业，否则吕任非得命丧当场不可。
然而吕任的话余威尚在，刚刚冷静下来的同学们，得知自己必然受伤，立马又变得激进起来，恨不得当场走人似的。
见此情景，主教官却没有任何意外，不慌不忙地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为什么要提前半个月开始训练？”
为什么要提前开始训练？
同学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面对一群半大学生，主教官都不用放什么狠话，只是简简单单地环视众人，严厉的气势便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
场面一度寂静无比。
直到所有人都不敢窃窃私语，主教官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口：“因为……”
可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句话：“因为学校提前通知了啊！”
因为学校提前通知了，所以他们才提前开始训练？
好像没毛病啊，大家不就是收到学校通知才来的吗……
只是这么一打岔，主教官当场噎了半秒，一下子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是，学校是提前通知了。”顿了片刻，主教官才接着问道：“可为什么学校要提前通知你们？”
“因为要提前训练啊！”吕任自然而然地接话：“提前训练不提前通知，难道等训练开始了再叫大家过来吗？”
这，好像也没错啊……
好在主教官带了这么多届学生，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你，出列！”
主教官指着吕任，解决不了问题，还解决不了出问题的人？
被教官当场逐出队伍，众人也不免向吕任投去怜悯的眼神。
可吕任非但没有半点挨训的自觉，反而兴致勃勃昂首挺胸，跟上去接受表彰似的。
眼看他昂首阔步，连主教官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用得不恰当。
这家伙怎么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主教官忍不住提醒道：“你以为你是来接受表彰的吗？”
“难道不是吗？”吕任一头雾水：“我刚才不是很好地回答了您的疑问吗？”
疑问？老子那明明是设问！
主教官黑着脸，顿时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转而接着问道：“那你以为，为什么其他中学都没有提前开学，唯独我们提前开启了训练？”
“报告教官，您这是犯了假设前提的错误，在问‘为什么’之前，应该先考虑‘是不是’！”
“行……”主教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刺头，忍着怒意反问：“是不是？”
“当然不是！”吕任摇了摇头，当场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据我所知，除了我们一中以外，三中、四中、五中也同样提前训练了！”
“嗯。”主教官气得想笑，“那你说说，为什么就这几个高中提前了？”
“因为剩下的高中没有提前！”吕任自信地回道：“要是所有学校都训练时间都统一，那也就不存在提不提前的问题了，正是因为其他中学开学得晚，才显得我们的训练提前了……”
“嗯……”
主教官还没开口呢，吕任便接着解释道：“您知道相对论吗，跟这个没关系，但……”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主教官连忙让吕任打住，“所以，你为什么没戴帽子？”
帽子？吕任一脸懵逼：“学校没说要戴帽子啊……”
于是主教官想也不想，低头望向吕任的屁股，一脚将他踢出五六米远：“叫你不带帽子！”
眼看教官踢人跟踢个空麻袋似的，其他学生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摆出了死人脸来。
“好了，言归正传。学校之所以提前训练，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给你们一个后悔的机会！”
职业高中，面对的就是职业人，目标就是职业大学！
在这个魔物肆虐的年代，国家培养你出来，给予你各种资源上的优待，让你掌握远超凡人的力量，不是方便你苟在城市里、抢普通人饭碗用的。
不想上战场，不愿意面对魔物？
怕累怕死？
滚去普通高中！
“普通高中才是混日子的人该去的地方！”
“现在退出，你们还有机会去私立中学，以你们的成绩，哪怕是普通高中，也会破格录取你们！”
“训练期间，你们随时可以退出，毕竟懦弱之人，一中也不愿意接待！”
“现在，不愿意接受训练，或是还有怨言的……”主教官指着众人前来的位置，气沉丹田不怒自威：“门就在你们身后，直接给老子滚蛋！”
此刻，哪怕是刚才叫嚷得最欢的家伙，也不由得低下头去。
谁不是辛辛苦苦才考上一中的？
谁考一中不是为了更加强大？
让他们就这么放弃，滚回普通中学去？
谁能甘心！
等待了数分钟，队伍仍是一片寂静。
主教官这才偷偷松了口气，拿出了班级名册。
“愿意留下来的，现在听我命令：以三人为一组，你们自行分组，结束后给你们分配安全员。”
谁也没能想到，开学第一天，就吃了个下马威。
直到此刻，同学们才如获大赦，连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按照要求组成队伍。
整个过程相当快，毕竟这样的分配制度不是现在才有，在此之前的每一届学生都是如此。
所以早在进入魔柱前，不少同学就提前联系好了，要么就是以前同一个学校，要么就是比较熟悉，要么就是家里提前商量好的，总之，五十人的班级，很快就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队伍。
唯独吕任一个，眼睁睁地看着同学们有说有笑，组建出一个个小团体来，他却还孤零零地站在旁边，揉着还隐隐作痛的屁股。
主教官，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这样分到最后，他还能找到队友吗？
但很快，他几乎考满分的数学能力点醒了他：“全班五十个人，三人一组能分十六组，应该还余下两个……”
可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好像也没有多余的人口啊？
“还没有找到队友的，到我面前来。”
主教官提了一句，几分钟后，才看见一个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走出队伍。
王美丽不是没努力，一开始她还收获了不少邀约，毕竟她长得还算漂亮。
只不过当她报出了自己的职业后……
“捡垃圾，不，拾荒者？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人满了……”
“你问什么时候满的？嗯，那边那个呆子，对，他也是咱们队伍里的。”
眼看着那些傻愣愣站着不知所措的家伙，一个个在王美丽的“牵线”下顺利找到队伍，甚至还对她报以感激的目光……
比起捡垃圾的，王美丽只觉得自己更像是垃圾。
以前的她谁也瞧不上，现在的她谁也瞧不上。
“年年都是这样，唉……”主教官揉了揉脑门，似乎对一中的分班人数颇有怨言，转头望向吕任：“算了，少个人就少个人，你们俩凑一组得了。”
然而吕任还是有些不解，一边走向王美丽，一边对着人群自言自语：“明明分下来应该剩两个人，怎么就剩一个，还有一个藏哪儿去了？”
王美丽则叹了口气，指着吕任问道：“吕毒舌，你终于……不做人了？”
分完小队，主教官为每支小队分配了一个安全员，吕任小队因为少人，还被分派了据说安全员中最强的那个。
按照新建成的队伍重新登记完，还得等其他班级的同学到齐，在此期间，正好带众人去营地分配给他们的寝室。
三层的小楼简陋极了，除了公用的卫生间，就是一间间大屋。
每间屋里摆着十几张双人床，正好够躺下他们整个班的男生，吕任躺在床上正打算休息片刻，面前就站了个人。
“林峰，枪兵！”来人自报姓名，对吕任伸出右手：“交个朋友？”
吕任懒洋洋地抬头看，当即认出这林峰就是刚才吃下马威的时候，站出来安抚众人的家伙。
看来是个社牛，很有结交的必要。
于是他同样伸出手来，跟对方握了握：“吕任。”
“吕任？”林峰明显一愣，“你是小学生？”
吕任差点当场黑脸：“小学生？你见过一米七几的小学生吗？”
“不是挺多的吗，现在的小学生发育可好了，别说一米七几了，一米八三六D的我都见过……”
林峰话刚脱口而出，连忙咬住嘴唇：“不，我的意思是，你的职业是小学生？”
“没错。”吕任点了点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班主任的名册上有……”
正好此时楼下响起了哨声，林峰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转身对众人说道：“哨声响了，咱们快点下去集合！”
看得出来，虽然大家都刚刚见面，但林峰在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望，他一叫集合，其他人便下意识地听从。
唯独吕任一脸茫然：“听到哨声就得下去集合，教官有这么说过吗？”
“好像还没有。”林峰摇了摇头：“但前几届的学长都是这么说的，咱们还是快点下去吧。”
说完，他便随着众人一起出门。
吕任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出去看看，接着却爬到上铺，用早准备好的透明胶带，把手机和充电器粘在日光灯的灯罩上。
刚一出门，就撞见了正站在洗手间门口洗手的林峰。
对方一边打着自带的洗手液，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一来就撞见那家伙，真是晦气……”
吕任则慢悠悠地从林峰身后经过，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怎么，忘带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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