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易
是夜，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仰观宿舍断电，俯察教官不在。
吕任背着背包，偷偷摸摸推开门寝室门，拍了拍站岗的同学肩膀。
“林峰，我出去一趟！”
为了培养学生的安全意识，每晚都安排人在宿舍门前守夜。但说是守夜，世界上也就只守到晚上十二点整，由每个寝室的正副俩宿舍长各负责一个小时。
现在十点半左右，正是宿舍长林峰的守夜时间。
“按照规矩，我不应该放你出去……”林峰头也不回，固执地望向教官宿舍方向。
“放心，班长竞选我一定投你，你帮我看着点儿啊！”
从林峰站出来安抚众人的那一刻开始，吕任就清楚对方是个什么心思了，果不其然，一提到选班长的事儿，林峰立马放松戒备，自顾自地说道：“我去巡视一下。”
“多谢！”吕任点了点头，猫着身子确保不被发现，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楼。
他没有走大门，而是敲了敲一楼属于高一九班的宿舍门。
门很快开出一条缝，经过几句寒暄，吕任得以从宿舍窗户翻出。
贴着墙根，很快就到了女生寝室后面。
“笃笃笃……”
敲了敲玻璃窗，窗帘后面很快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东西都带了吗？”王美丽小声询问。
“带了，但有一点儿小问题。”吕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列着品牌和数量的纸，指着上面被划掉的几个列目说道：“划一道线的数量不足，划两道线的已经没了。”
“好。”王美丽接过纸张，看着自己需要的牌子没出问题，满意地点了点头，交出去一叠现金。
吕任则从窗缝一手接过现金，一手递过背包：“让你帮忙的事儿，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一提到这儿，王美丽顿时来气：“要不是你弄得这一出，我们买个卫生巾至于搞得跟犯罪似的吗？”
刚开始，大家还不理解，只以为吕任是个单纯的变态。
但训练刚过一个上午，众人才发现，原来吕任还是个有商业头脑的变态！
训练时统一衣装鞋帽，这倒没什么，可关键是，训练的费用并不高，相应的衣服鞋帽，质量都不怎么样。
基本都是奔着只用这一次去的。
其他的都还好说，关键还是鞋子，实在太tm硬了。
对于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谁穿过这种总价不到五十块的鞋子？
半天下来，脚都快磨出水泡了好吗！
而且众人训练的地方几乎满地都是沙子，哪怕再怎么小心，也难免弄到鞋子里。
可教官还在上面盯着，谁敢当场脱下鞋子把砂砾弄出来？
还不是小心翼翼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片上？
但也就在这时，某不愿告知姓名的吕任同学提出，可以把卫生巾当做鞋垫，透气吸汗绵软可靠不说，哪怕掉了几个沙子进去，也不会硌脚。
而有吕任的“卫生巾自由”事件在前，男生们也不再觉得买个卫生巾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时之间，临时搭出来的小卖部几乎被抢购一空。
但很快，营地这边也反应过来了，当即规定限购政策，不但拒绝向所有男生提供卫生巾，哪怕是女生去买，每个人每天也只能凭学生证买一包。
人就是这样，对于一个极好用的东西，若是你没有，你会很难受。但若是你原来有现在却没了，你会更难受。
但最难受的则是，你明明看见小卖部货架上就有，但人家却不卖给你，哪怕你舍弃尊严，扬言你痔疮已经严重到虽是迸射的地步。
人就是不卖给你，你能怎么办？
这下子，男生们就难受了。可即便是女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卖部不是超市，当然不可能什么货都有，能摆在货架上的，基本就只有一种比较廉价的大众牌子，很多女生都用不惯。
而三五天的时间，也足够所有男生用光手里的存货了。
于是这个时候，在某不知名同学吕某的提醒下，人们突然想起来，整个高一年级还有一个变态级别的人物，包里全都是卫生巾。
转瞬间，吕任寝室几乎塞满了人，哪怕吕任把价格提升到三倍四倍，却还是供不应求，逼得他不得不把东西拆出来按片儿卖。
但他卖给男生的，只有营地小卖部才能买到的普通款。
其他更贵的牌子，则被他私藏，如今高价卖到了女生寝室。
王美丽作为女生们交易的代言人，接过背包就开始清点货物。
但越清点，越感觉不对。
“怎么这次多了很多？”王美丽疑惑地问道：“我们这边只要十五包，但你这背包里起码有四五十包了吧？”
“这是我全部的存货，先放你手上。”
王美丽没有多问，因为她每耽搁一分钟，吕任被抓住的风险就更多一分。
晚上离开寝室，一旦被抓，就是三天的禁闭。
如今禁闭室里还关着五六号人呢。
基础训练已经结束，明天开始就得进行实战训练了，王美丽本就只有吕任这一个队友了，要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关了禁闭，难道要王美丽一个人去面对魔物吗？
王美丽摇了摇头，迅速将东西全部倒在地上，然后拎起身边的口袋，塞到背包里。
因为小卖部不再跟男生交易，所以女生这边就成了男生们拿到东西的唯一途径。吕任不但出售，也从女生手上回收，女生想要买好的品牌，前提就是交出一包小卖部卖的杂牌货。
反正男生只当鞋垫用，并不会在意是什么牌子，更别提是轻薄型还是加长型了。
迅速接过满满一包，吕任当即原路返回。
翻过窗户，回到九班的寝室，吕任先是掏出东西，给在场的一人分了一片，又交给对方寝室长半包，这才顺利返回自己所在的寝室。
而寝室室友们，早已等待多时了。
“吕哥，明天的份儿到手了吗？”一个同学拿着现金，很快完成了交易。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学则摸摸索索地掏出一本书来：“吕哥，这本我读完了，大结局有吗？”
吕任不只做些卫生巾生意，还出租小说书，单就手上那套英文版金瓶梅，一周时间帮他赚了上百块。
等这批“货”一出手，吕任的收入只怕是能上千。
“果然，还是学生仔的钱最好赚。”吕任趁着站岗清点获利，十二点以后才回到床上，把被子放进储物箱方便明早摆回床上，穿着衣服满意地坠入梦乡。
“基础训练已经结束，从今天开始，我们进行实战演练！”
清早响起集合的哨声，主教官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学生们，心里不免有些许得意。
要知道他们刚开始训练的时候，哨声响个十五分钟都未必能全数站到操场上，能够把衣服鞋帽穿戴整齐的，就已经相当不错，更别提整理内务了。
如今哨声刚响两三分钟，绝大多数人就已经站好队列，尤其是高一一班，在吕任和林峰两个寝室长的带动下，不但最迅速，而且最整齐。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某吕姓学生的带动下，现在的高一一班学生晚上睡觉都不盖被子，而是直接放在床边或者储物柜，第二天往床头上一摆时，不但整洁，还方方正正。
在加上睡觉不脱衣服袜子，起床时两脚一蹬就完事儿了，其他班的还在辛苦叠豆腐的时候，一班的学生已经洗漱收拾完、随时准备集合了。
“大家的习惯都好了很多，值得鼓励。”主教官点了点头，接着下命令：“现在，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吃早饭，八点整，我们进行实战训练！”
解散声一响，众人急忙抢向食堂，唯独吕任被拦了下来。
“许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吕任看着一脸严肃的许飞，心底不由得有些忐忑。
“找你什么事儿，你不知道？”许飞冷着脸问道，“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儿，能瞒过我们？”
吕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微微叹气道：“嫌人穷怕人富，有的人啊，见人赚钱比他自己亏钱还难受。”
这些天他这个副寝室长一直兢兢业业，无论训练还是内务都做得不错，除了收售卫生巾这件事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你倒是聪明，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许飞叹了口气：“你以为你晚上出寝室的事情我和你教官不知道吗，只是懒得管而已。”
这一点吕任当然知道，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哪儿有不知道的道理？
指不定哪个石头后面就站着守夜的安全员呢。
但吕任明知有风险还要出去，其实赌的就一点，赌老师和教官懒得管他。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是个明面上的好学生，只要他不太过越界，也没有人挑他的事儿，老师和教官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卖东西是交易，当好学生乖乖仔同样是交易，只是交易的方式和对象不同。
至于被人“点水”，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被人告密早在吕任的意料之中，唯一的差别只是，他本以为干个两三天就该被人告了，没想到居然能持续一个星期之久。
血赚啊。
“放心吧许老师，我知道分寸，已经收手了。”吕任信誓旦旦地保证。
反正他早已经达到预计盈利目标，东西也尽数交给王美丽，剩下的不管多少都是添头。
“你知道就好。”许飞点了点头：“去吃东西吧。”
匆忙的早饭过后，学生们不再保持队列，而是跟着自己的安全员，分批走出营地。
“挺会搞事啊你！”夏山海一边带吕任和王美丽朝训练场地走去，一边怼了怼吕任的肩膀：“一来就搞出个‘卫生巾自由’，而后当上副宿舍长收买人心……赚了不少吧？”
“哪有，都是些辛苦钱。”吕任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夏山海兜里塞东西。
“别这样，你给我塞钱，那我成什么了？”夏山海探进兜里，把吕任送来的东西掏了出来。
“谁说我给你送钱了？”吕任摇了摇头。
夏山海则望着手里的杂牌卫生巾，愣了好几秒种。
“不是，你送就送吧，怎么就只有半包？”
仰观宿舍断电，俯察教官不在。
吕任背着背包，偷偷摸摸推开门寝室门，拍了拍站岗的同学肩膀。
“林峰，我出去一趟！”
为了培养学生的安全意识，每晚都安排人在宿舍门前守夜。但说是守夜，世界上也就只守到晚上十二点整，由每个寝室的正副俩宿舍长各负责一个小时。
现在十点半左右，正是宿舍长林峰的守夜时间。
“按照规矩，我不应该放你出去……”林峰头也不回，固执地望向教官宿舍方向。
“放心，班长竞选我一定投你，你帮我看着点儿啊！”
从林峰站出来安抚众人的那一刻开始，吕任就清楚对方是个什么心思了，果不其然，一提到选班长的事儿，林峰立马放松戒备，自顾自地说道：“我去巡视一下。”
“多谢！”吕任点了点头，猫着身子确保不被发现，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楼。
他没有走大门，而是敲了敲一楼属于高一九班的宿舍门。
门很快开出一条缝，经过几句寒暄，吕任得以从宿舍窗户翻出。
贴着墙根，很快就到了女生寝室后面。
“笃笃笃……”
敲了敲玻璃窗，窗帘后面很快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东西都带了吗？”王美丽小声询问。
“带了，但有一点儿小问题。”吕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列着品牌和数量的纸，指着上面被划掉的几个列目说道：“划一道线的数量不足，划两道线的已经没了。”
“好。”王美丽接过纸张，看着自己需要的牌子没出问题，满意地点了点头，交出去一叠现金。
吕任则从窗缝一手接过现金，一手递过背包：“让你帮忙的事儿，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一提到这儿，王美丽顿时来气：“要不是你弄得这一出，我们买个卫生巾至于搞得跟犯罪似的吗？”
刚开始，大家还不理解，只以为吕任是个单纯的变态。
但训练刚过一个上午，众人才发现，原来吕任还是个有商业头脑的变态！
训练时统一衣装鞋帽，这倒没什么，可关键是，训练的费用并不高，相应的衣服鞋帽，质量都不怎么样。
基本都是奔着只用这一次去的。
其他的都还好说，关键还是鞋子，实在太tm硬了。
对于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谁穿过这种总价不到五十块的鞋子？
半天下来，脚都快磨出水泡了好吗！
而且众人训练的地方几乎满地都是沙子，哪怕再怎么小心，也难免弄到鞋子里。
可教官还在上面盯着，谁敢当场脱下鞋子把砂砾弄出来？
还不是小心翼翼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片上？
但也就在这时，某不愿告知姓名的吕任同学提出，可以把卫生巾当做鞋垫，透气吸汗绵软可靠不说，哪怕掉了几个沙子进去，也不会硌脚。
而有吕任的“卫生巾自由”事件在前，男生们也不再觉得买个卫生巾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时之间，临时搭出来的小卖部几乎被抢购一空。
但很快，营地这边也反应过来了，当即规定限购政策，不但拒绝向所有男生提供卫生巾，哪怕是女生去买，每个人每天也只能凭学生证买一包。
人就是这样，对于一个极好用的东西，若是你没有，你会很难受。但若是你原来有现在却没了，你会更难受。
但最难受的则是，你明明看见小卖部货架上就有，但人家却不卖给你，哪怕你舍弃尊严，扬言你痔疮已经严重到虽是迸射的地步。
人就是不卖给你，你能怎么办？
这下子，男生们就难受了。可即便是女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卖部不是超市，当然不可能什么货都有，能摆在货架上的，基本就只有一种比较廉价的大众牌子，很多女生都用不惯。
而三五天的时间，也足够所有男生用光手里的存货了。
于是这个时候，在某不知名同学吕某的提醒下，人们突然想起来，整个高一年级还有一个变态级别的人物，包里全都是卫生巾。
转瞬间，吕任寝室几乎塞满了人，哪怕吕任把价格提升到三倍四倍，却还是供不应求，逼得他不得不把东西拆出来按片儿卖。
但他卖给男生的，只有营地小卖部才能买到的普通款。
其他更贵的牌子，则被他私藏，如今高价卖到了女生寝室。
王美丽作为女生们交易的代言人，接过背包就开始清点货物。
但越清点，越感觉不对。
“怎么这次多了很多？”王美丽疑惑地问道：“我们这边只要十五包，但你这背包里起码有四五十包了吧？”
“这是我全部的存货，先放你手上。”
王美丽没有多问，因为她每耽搁一分钟，吕任被抓住的风险就更多一分。
晚上离开寝室，一旦被抓，就是三天的禁闭。
如今禁闭室里还关着五六号人呢。
基础训练已经结束，明天开始就得进行实战训练了，王美丽本就只有吕任这一个队友了，要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关了禁闭，难道要王美丽一个人去面对魔物吗？
王美丽摇了摇头，迅速将东西全部倒在地上，然后拎起身边的口袋，塞到背包里。
因为小卖部不再跟男生交易，所以女生这边就成了男生们拿到东西的唯一途径。吕任不但出售，也从女生手上回收，女生想要买好的品牌，前提就是交出一包小卖部卖的杂牌货。
反正男生只当鞋垫用，并不会在意是什么牌子，更别提是轻薄型还是加长型了。
迅速接过满满一包，吕任当即原路返回。
翻过窗户，回到九班的寝室，吕任先是掏出东西，给在场的一人分了一片，又交给对方寝室长半包，这才顺利返回自己所在的寝室。
而寝室室友们，早已等待多时了。
“吕哥，明天的份儿到手了吗？”一个同学拿着现金，很快完成了交易。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同学则摸摸索索地掏出一本书来：“吕哥，这本我读完了，大结局有吗？”
吕任不只做些卫生巾生意，还出租小说书，单就手上那套英文版金瓶梅，一周时间帮他赚了上百块。
等这批“货”一出手，吕任的收入只怕是能上千。
“果然，还是学生仔的钱最好赚。”吕任趁着站岗清点获利，十二点以后才回到床上，把被子放进储物箱方便明早摆回床上，穿着衣服满意地坠入梦乡。
“基础训练已经结束，从今天开始，我们进行实战演练！”
清早响起集合的哨声，主教官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学生们，心里不免有些许得意。
要知道他们刚开始训练的时候，哨声响个十五分钟都未必能全数站到操场上，能够把衣服鞋帽穿戴整齐的，就已经相当不错，更别提整理内务了。
如今哨声刚响两三分钟，绝大多数人就已经站好队列，尤其是高一一班，在吕任和林峰两个寝室长的带动下，不但最迅速，而且最整齐。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某吕姓学生的带动下，现在的高一一班学生晚上睡觉都不盖被子，而是直接放在床边或者储物柜，第二天往床头上一摆时，不但整洁，还方方正正。
在加上睡觉不脱衣服袜子，起床时两脚一蹬就完事儿了，其他班的还在辛苦叠豆腐的时候，一班的学生已经洗漱收拾完、随时准备集合了。
“大家的习惯都好了很多，值得鼓励。”主教官点了点头，接着下命令：“现在，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吃早饭，八点整，我们进行实战训练！”
解散声一响，众人急忙抢向食堂，唯独吕任被拦了下来。
“许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吕任看着一脸严肃的许飞，心底不由得有些忐忑。
“找你什么事儿，你不知道？”许飞冷着脸问道，“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儿，能瞒过我们？”
吕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微微叹气道：“嫌人穷怕人富，有的人啊，见人赚钱比他自己亏钱还难受。”
这些天他这个副寝室长一直兢兢业业，无论训练还是内务都做得不错，除了收售卫生巾这件事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你倒是聪明，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许飞叹了口气：“你以为你晚上出寝室的事情我和你教官不知道吗，只是懒得管而已。”
这一点吕任当然知道，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哪儿有不知道的道理？
指不定哪个石头后面就站着守夜的安全员呢。
但吕任明知有风险还要出去，其实赌的就一点，赌老师和教官懒得管他。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是个明面上的好学生，只要他不太过越界，也没有人挑他的事儿，老师和教官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卖东西是交易，当好学生乖乖仔同样是交易，只是交易的方式和对象不同。
至于被人“点水”，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被人告密早在吕任的意料之中，唯一的差别只是，他本以为干个两三天就该被人告了，没想到居然能持续一个星期之久。
血赚啊。
“放心吧许老师，我知道分寸，已经收手了。”吕任信誓旦旦地保证。
反正他早已经达到预计盈利目标，东西也尽数交给王美丽，剩下的不管多少都是添头。
“你知道就好。”许飞点了点头：“去吃东西吧。”
匆忙的早饭过后，学生们不再保持队列，而是跟着自己的安全员，分批走出营地。
“挺会搞事啊你！”夏山海一边带吕任和王美丽朝训练场地走去，一边怼了怼吕任的肩膀：“一来就搞出个‘卫生巾自由’，而后当上副宿舍长收买人心……赚了不少吧？”
“哪有，都是些辛苦钱。”吕任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夏山海兜里塞东西。
“别这样，你给我塞钱，那我成什么了？”夏山海探进兜里，把吕任送来的东西掏了出来。
“谁说我给你送钱了？”吕任摇了摇头。
夏山海则望着手里的杂牌卫生巾，愣了好几秒种。
“不是，你送就送吧，怎么就只有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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