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证驾驶
事实证明，魏龙孙不光有钱，他还很有脑子。当然，里面的水也不少。
第二天晚上，我们如约见面。我和老焦手里提着大包，背上背着户外登山包，里面都是武器装备、户外生存的必备物品、少量备用食品和饮用水等。魏龙孙也背了个大包，放到地上时，竟然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老焦不由得奇怪道：“你包里装了些什么啊，锅碗儿瓢盆么？”
见老焦发问，这位公子哥不无炫耀地掏出来一堆东西给我们看，比如：
一个收藏版的豆浆机，“只要搞到黄豆就可以自己磨了，味道和市场上的速溶豆浆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机械榨汁机，“不破坏水果的营养成分，就差鲜果了。”
一个主动红外线眼镜，“我家的产品，主动发射，波长可调，有一定的穿透效果，可以把看到的东西通过软件复原，建模存储，用于分析。”
他笑着解释道：“这种透视眼镜，本来用于夜战反恐，消防救援等领域，然而后来，我家有个子公司另辟蹊径，开发了3D人体建模系统，然后用3D打印机打出来，所见即所得。打印出的人体模型，原本用于医疗和事故模拟，可实际应用上却被不少人买来看MM，他们采用透视镜加3D打印技术，完全实现了成人用品和游戏的定制化——这倒是让我们公司额外赚了不少钱。”
“你不是把那个3D打印机也装包里了吧？”我问道，“我们路上要用到这个？”
“哦，也在呢。体积并不大，还有少量金属打印材料，紧急情况下，也许可以打印某些关键零件之类的，谁知道呢？”魏龙孙摊了摊手，然后继续介绍别的物件儿……
我连忙打断了他，道:“好了，先收好吧。咱们去看看你说的那辆车吧。”
一连穿过几个街区，我们终于到了他朋友的住所，是个很大的别墅。大门敞开着，已经被僵尸侵入，没见到任何活人。我和老焦悄无声息地清理了院内的僵尸，恢复了电力供应，关闭了别墅院门。我们做这些的时候，魏龙孙就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神来，带我们去车库。一排巨大的车库，门依次打开，每个里面都停着一辆车，大多数是自动驾驶的车辆，外形在我看来都很酷炫。当最后一个库门打开时，魏龙孙叫道：“就是这辆！”
我立刻就被吸引住了，这是一辆装甲车般的房车，沙漠黄涂装，每侧4个厚重的全地形轮胎，巨大的车厢看上去坚实而强悍，车头下方配有电动绞盘，还加装了特殊的防撞梁。我们绕到后面，发现车尾部升降台上还挂着一部越野摩托车。
我心中大喜，这倒是适合做个移动的基地，再也不用东躲XZ啦。
魏龙孙介绍道，“全时8轮驱动，自动充放气系统，800L双油箱，续航能力2000公里，六缸发动机，640马力……”
“如数家珍啊，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很奇怪。
“那儿，看见没有？都在那上面写着呢！”我顺着魏龙孙手指望去，发现车的侧面有个铭牌，上面刻着各种参数，还有大大的三个字——巨无霸！原来这款车叫做巨无霸，名副其实，确实威武霸气！
我们进车里看了一下，内部设计宽敞豪华，各种生活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老焦摇头道：“有时间得改造一下，没用的东西太多了。”
“那也得有材料才行，以后慢慢搜集吧。动力问题怎么解决，这车烧柴油？“
“是的，幸亏我这朋友是个超级古董车迷，不然别说车，就连柴油恐怕也得去博物馆里找了。”
“咱们以前执行野外任务吗？汽车在外面不方便充电时怎么办？”我问老焦。
“充好电才能出去，不允许超过车辆作战半径。”
“那外面的车辆全部整整齐齐地停在路上，是因为没电了？”我有点儿好奇。
“不是。”魏龙孙道，“这个我知道。车辆通过车载雷达、摄像头等传感器感知周围的环境，然后通过算法控制车做出相应的反应，这种叫单车智能技术。
“这种技术应用起来有其上限，一是传感器感知范围有限，效果受天气影响。二是单车无法感知道路交通的整体情况，不要说全局，连局部最优也难以达到。
“所以自动驾驶的车辆还需要连接进一个车联网，由城市大脑综合全网的信息，对每一辆车发出调度指令，才能更合理地规划路线，避免拥堵。
“一旦通信网络中断，仅靠车载终端的处理能力，尚不足以保证汽车100%安全可靠地自动驾驶，因此所有车辆都会就地停下。”
“真正的智能交通技术！”我感叹道，“看来我那里的物理定律、科技发展以及技术实现的路线，和这里基本是一样的。”
魏龙孙疑惑道：“你说你那里是什么意思？”他又回头看了看老焦，“我记得上次他还提到了穿越，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老焦指了指我说道：“别看我，是他。我是这边的。”
我笑道：“怎么说呢？我是个穿越者，我的世界技术至少比这里落后几十年，详细的我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回头慢慢聊吧。”
“从过去来的？”魏龙孙有些兴奋，“你知道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我这知识都学杂了。”我笑道。
我们把东西扔车上，给车加满油和水，备用电池充满电。还有两小桶备用油，也搬上了车。
“油未必够用。”我有些担心。
“路上会经过金城，有个博物馆，其中有个能源展厅，里面些柴油。”魏龙孙道。
老焦打开大门，我坐上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引擎轰鸣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低头默念了几句，然后抬头道：“走你！”轻轻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启动，驶出院门时，后面车体剐蹭了一下，吓了他俩一跳。
我不敢开太快，主路上停着不少车，我只能走辅路。车头那四道强烈的灯光和汽车的响声已经吸引了一些僵尸过来，我只好心一横，一脚油门踩上去，把拦路的僵尸、垃圾桶、送货机器人什么的，全都直接撞开。虽然巨无霸前面有改装过的防撞梁，但老焦和魏龙孙还是被晃得七荤八素。
“你这什么驾驶技术啊？”
“能开走就不错了，还挑技术，就好像你会开似的。”
“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你是个新手！”
我哼了一声道：“你要是知道我考驾照的传奇经历，恐怕就不敢坐我的车了。”
“驾照？”
“哦，时我那边的一种手动驾驶的资格证。”
“明白了。有多传奇，说来听听？”
“简单说吧，我们那里，考试分为几个科目，前面的科目我都满分儿过了，只差最后一项路考。一般上路开一圈儿不违规即可，可以考5次。”
“机会挺多，那不是挺简单？”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第一次考试，赶上了电子裁判的首次应用，虽然破程序判定不准导致很多人没通过，但对我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因为去厕所耽误了看考场，结果因为不熟悉路况开过头了，错过了拐弯的路口，只差一点儿就到终点了。”
“哦，第二次呢？”
“第二次电子裁判就是重点了，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被判直线驾驶失败，包括教练。我猜是人工智能更年期了，有点儿不正常。”
“汗，第三次呢？”
“第三次，据说电子裁判改进了，通过率高了，我又打算去了，练习了两天效果很好。结果考试前一天发烧，手脚起小红点儿，又没去成，病因是被我儿子传染了手足口病！”
“手足口病？”
“一种小孩儿得的病，会发烧，手脚口起泡。大人被传染一般是隐性发作，没啥症状。而我们父子俩正好相反，他是隐性，我反而症状严重。要不是我确诊了这个病，都不知道是我儿子先得的。”
“哈哈哈！不忍直视。那第四次呢？”魏龙孙笑得直拍大腿。
“第四次，我找了人，提前去场地练习了一下。以为没问题了，结果被安排在了头一辆车上。”
“头一辆车又如何？”
“以前考试都在后面，车子都是发动好的。这次排第一，考官忘了发动车子，我也没注意，一顿操作那车纹丝不动，结果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车辆起步，被判失败。”
“哈哈哈，每况愈下，你可真是神奇啊！说说最后一次吧，怎么时来运转混过去的？”
“最后一次啊，没去。”
“啥？”
“没去，我放弃了。”
“放弃了？”
“嗯。你不觉得，这一系列不通过太巧了吗？常言道，事不过三。我这都四次了，天意如此，不可强求啊。”
“所以……你最后没拿到驾照？”魏龙孙连忙薅出了安全带系上。
“没错。我正在无证驾驶！你抓我啊？”
“那你刚才发动汽车时，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踩刹车、挂1挡，松手刹、抬刹车、踏油门、走……”
第二天晚上，我们如约见面。我和老焦手里提着大包，背上背着户外登山包，里面都是武器装备、户外生存的必备物品、少量备用食品和饮用水等。魏龙孙也背了个大包，放到地上时，竟然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老焦不由得奇怪道：“你包里装了些什么啊，锅碗儿瓢盆么？”
见老焦发问，这位公子哥不无炫耀地掏出来一堆东西给我们看，比如：
一个收藏版的豆浆机，“只要搞到黄豆就可以自己磨了，味道和市场上的速溶豆浆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机械榨汁机，“不破坏水果的营养成分，就差鲜果了。”
一个主动红外线眼镜，“我家的产品，主动发射，波长可调，有一定的穿透效果，可以把看到的东西通过软件复原，建模存储，用于分析。”
他笑着解释道：“这种透视眼镜，本来用于夜战反恐，消防救援等领域，然而后来，我家有个子公司另辟蹊径，开发了3D人体建模系统，然后用3D打印机打出来，所见即所得。打印出的人体模型，原本用于医疗和事故模拟，可实际应用上却被不少人买来看MM，他们采用透视镜加3D打印技术，完全实现了成人用品和游戏的定制化——这倒是让我们公司额外赚了不少钱。”
“你不是把那个3D打印机也装包里了吧？”我问道，“我们路上要用到这个？”
“哦，也在呢。体积并不大，还有少量金属打印材料，紧急情况下，也许可以打印某些关键零件之类的，谁知道呢？”魏龙孙摊了摊手，然后继续介绍别的物件儿……
我连忙打断了他，道:“好了，先收好吧。咱们去看看你说的那辆车吧。”
一连穿过几个街区，我们终于到了他朋友的住所，是个很大的别墅。大门敞开着，已经被僵尸侵入，没见到任何活人。我和老焦悄无声息地清理了院内的僵尸，恢复了电力供应，关闭了别墅院门。我们做这些的时候，魏龙孙就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神来，带我们去车库。一排巨大的车库，门依次打开，每个里面都停着一辆车，大多数是自动驾驶的车辆，外形在我看来都很酷炫。当最后一个库门打开时，魏龙孙叫道：“就是这辆！”
我立刻就被吸引住了，这是一辆装甲车般的房车，沙漠黄涂装，每侧4个厚重的全地形轮胎，巨大的车厢看上去坚实而强悍，车头下方配有电动绞盘，还加装了特殊的防撞梁。我们绕到后面，发现车尾部升降台上还挂着一部越野摩托车。
我心中大喜，这倒是适合做个移动的基地，再也不用东躲XZ啦。
魏龙孙介绍道，“全时8轮驱动，自动充放气系统，800L双油箱，续航能力2000公里，六缸发动机，640马力……”
“如数家珍啊，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很奇怪。
“那儿，看见没有？都在那上面写着呢！”我顺着魏龙孙手指望去，发现车的侧面有个铭牌，上面刻着各种参数，还有大大的三个字——巨无霸！原来这款车叫做巨无霸，名副其实，确实威武霸气！
我们进车里看了一下，内部设计宽敞豪华，各种生活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老焦摇头道：“有时间得改造一下，没用的东西太多了。”
“那也得有材料才行，以后慢慢搜集吧。动力问题怎么解决，这车烧柴油？“
“是的，幸亏我这朋友是个超级古董车迷，不然别说车，就连柴油恐怕也得去博物馆里找了。”
“咱们以前执行野外任务吗？汽车在外面不方便充电时怎么办？”我问老焦。
“充好电才能出去，不允许超过车辆作战半径。”
“那外面的车辆全部整整齐齐地停在路上，是因为没电了？”我有点儿好奇。
“不是。”魏龙孙道，“这个我知道。车辆通过车载雷达、摄像头等传感器感知周围的环境，然后通过算法控制车做出相应的反应，这种叫单车智能技术。
“这种技术应用起来有其上限，一是传感器感知范围有限，效果受天气影响。二是单车无法感知道路交通的整体情况，不要说全局，连局部最优也难以达到。
“所以自动驾驶的车辆还需要连接进一个车联网，由城市大脑综合全网的信息，对每一辆车发出调度指令，才能更合理地规划路线，避免拥堵。
“一旦通信网络中断，仅靠车载终端的处理能力，尚不足以保证汽车100%安全可靠地自动驾驶，因此所有车辆都会就地停下。”
“真正的智能交通技术！”我感叹道，“看来我那里的物理定律、科技发展以及技术实现的路线，和这里基本是一样的。”
魏龙孙疑惑道：“你说你那里是什么意思？”他又回头看了看老焦，“我记得上次他还提到了穿越，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老焦指了指我说道：“别看我，是他。我是这边的。”
我笑道：“怎么说呢？我是个穿越者，我的世界技术至少比这里落后几十年，详细的我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回头慢慢聊吧。”
“从过去来的？”魏龙孙有些兴奋，“你知道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我这知识都学杂了。”我笑道。
我们把东西扔车上，给车加满油和水，备用电池充满电。还有两小桶备用油，也搬上了车。
“油未必够用。”我有些担心。
“路上会经过金城，有个博物馆，其中有个能源展厅，里面些柴油。”魏龙孙道。
老焦打开大门，我坐上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引擎轰鸣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低头默念了几句，然后抬头道：“走你！”轻轻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启动，驶出院门时，后面车体剐蹭了一下，吓了他俩一跳。
我不敢开太快，主路上停着不少车，我只能走辅路。车头那四道强烈的灯光和汽车的响声已经吸引了一些僵尸过来，我只好心一横，一脚油门踩上去，把拦路的僵尸、垃圾桶、送货机器人什么的，全都直接撞开。虽然巨无霸前面有改装过的防撞梁，但老焦和魏龙孙还是被晃得七荤八素。
“你这什么驾驶技术啊？”
“能开走就不错了，还挑技术，就好像你会开似的。”
“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你是个新手！”
我哼了一声道：“你要是知道我考驾照的传奇经历，恐怕就不敢坐我的车了。”
“驾照？”
“哦，时我那边的一种手动驾驶的资格证。”
“明白了。有多传奇，说来听听？”
“简单说吧，我们那里，考试分为几个科目，前面的科目我都满分儿过了，只差最后一项路考。一般上路开一圈儿不违规即可，可以考5次。”
“机会挺多，那不是挺简单？”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第一次考试，赶上了电子裁判的首次应用，虽然破程序判定不准导致很多人没通过，但对我来说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因为去厕所耽误了看考场，结果因为不熟悉路况开过头了，错过了拐弯的路口，只差一点儿就到终点了。”
“哦，第二次呢？”
“第二次电子裁判就是重点了，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被判直线驾驶失败，包括教练。我猜是人工智能更年期了，有点儿不正常。”
“汗，第三次呢？”
“第三次，据说电子裁判改进了，通过率高了，我又打算去了，练习了两天效果很好。结果考试前一天发烧，手脚起小红点儿，又没去成，病因是被我儿子传染了手足口病！”
“手足口病？”
“一种小孩儿得的病，会发烧，手脚口起泡。大人被传染一般是隐性发作，没啥症状。而我们父子俩正好相反，他是隐性，我反而症状严重。要不是我确诊了这个病，都不知道是我儿子先得的。”
“哈哈哈！不忍直视。那第四次呢？”魏龙孙笑得直拍大腿。
“第四次，我找了人，提前去场地练习了一下。以为没问题了，结果被安排在了头一辆车上。”
“头一辆车又如何？”
“以前考试都在后面，车子都是发动好的。这次排第一，考官忘了发动车子，我也没注意，一顿操作那车纹丝不动，结果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车辆起步，被判失败。”
“哈哈哈，每况愈下，你可真是神奇啊！说说最后一次吧，怎么时来运转混过去的？”
“最后一次啊，没去。”
“啥？”
“没去，我放弃了。”
“放弃了？”
“嗯。你不觉得，这一系列不通过太巧了吗？常言道，事不过三。我这都四次了，天意如此，不可强求啊。”
“所以……你最后没拿到驾照？”魏龙孙连忙薅出了安全带系上。
“没错。我正在无证驾驶！你抓我啊？”
“那你刚才发动汽车时，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踩刹车、挂1挡，松手刹、抬刹车、踏油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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