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分工
“教授，我们应该立刻派出一组人员下水救援。”凯撒站在曼施坦因对面拍着桌子，“B组杨闻念和苏茜都在，但是杨闻念要操控这艘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派A组下去，我可以一个人下水！”
“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曼施坦因双手撑着下巴，轻轻摇头，“就像上次叶胜和酒德亚纪被困在水下时一样，我会做出和曼斯教授同样的决定，严禁任何人下水救援！”
“我们这次满副武装而来，这艘船是我们对抗龙类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依仗。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对抗龙王的武器。”
曼施坦因看着凯撒，“我的言灵是‘蛇’，水是‘蛇’的电波的优良导体；你的言灵是‘镰鼬’，你也能听到来自水下的声音。我们都很清楚水下正在发生什么，所以我更不可能允许你下水救援。”
凯撒双手紧握住桌边，沉默不语。镰鼬不停地向他脑海中传递回来自水下的声音，那里一片嘈杂，无数的鱼类和水生生物在疯狂地逃窜，仿佛世界末日前的迁徙……
毫无疑问，那头龙王苏醒了。
转过身，凯撒走到了杨闻念身边，“你不想下水救他们两个吗？路明非也在水下，他们很危险……”
凯撒知道杨闻念是路明非的舍友，也知道他和诺诺关系还可以。
“我们可以组队。”凯撒按住杨闻念的肩膀，“你很强。我们一起的话，也许可以救出他们！”
‘放心……’杨闻念直视着凯撒的眼睛，“他们不会死。你要相信我们唯一的S，尤其还是昂热选出来的S。”
杨闻念正是为了观察这个‘S’才来到卡塞尔学院的，他比所有人都相信路明非拥有化险为夷的能力，因为在座所有学生和教授里只有他知道昂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可以质疑一切，唯独不可以质疑昂热想要灭绝龙族的心。所以他选出来的S级，在按照昂热的规划踏入最终的战场前，定然不会死掉。
“一个小时。”曼施坦因开口，“他们的氧气瓶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储量，一个小时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允许凯撒你下水救援。但在此之前，老老实实地呆在船上吧。”
杨闻念推开凯撒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按照教授说的做吧，一个小时后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和你组队下水。”
凯撒只得点头。他想要回到曼施坦因的桌前，继续盯着那块屏幕，期望着某一瞬间信号忽然接通，再度看到诺诺那张永不服输的脸。
但忽然，曼施坦因惨叫出声。
与此同时，一道同时包含绝望与希望的大喊在控制室内回荡。
“BlackSheepWall！”
“路明非？”凯撒一愣，随后对着空气大喊，“路明非是你吗？”
而还没等路明非回应，另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接入了摩尼亚赫号的频道：“路明非，我亲爱的废柴师弟，这是你的废柴师兄芬格尔的第24次呼叫，收到请回答，收到请……”
“芬格尔别废话了！”路明非的声音急的要哭出来，“我们被困在了青铜城里，这里好像发生了上次叶胜碰到的情况，整个城市都在重组，我记不起来路了！”
“快！帮我找到逃生路线！”
随着路明非的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屏幕上显现出的一副巨大的三维地图，船里所有人都对这幅图有印象，和那次路明非在图书馆里解出来的地图很像，但好像又不完全一致。
“发生什么了？”凯撒有些呆，路明非和芬格尔好像在隔空对话，但是他们中间明明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是‘蛇’……”杨闻念站到曼施坦因身后，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教授双眼翻白，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没了意识，“曼施坦因教授的言灵是‘蛇’，具体的表现形式用科学来讲就是电波。”
“现在教授的‘蛇’就像是一道无线电波一样，传递信号，让路明非连接上了这艘船，然后再通过这艘船的通信设备连接上了芬格尔。”
拿出一旁的垫子垫在曼施坦因脑下，杨闻念低声自语，“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就像是开挂……”
“等等！等等！”芬格尔噼里啪啦的敲了几十秒键盘，突然大吼，“那座城变了！它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运转方向是相反的，上次的逃生路线这次不适用了！我需要重新计算出一条逃生路线来！”
“该死！我得有一台超级计算机！诺玛！对！诺玛！”
远在卡塞尔学院的新闻中心里，芬格尔在那台主控电脑里接入了诺玛的主机，“该死！忘了我只有F级了！能调用的算力根本不够！”
“用我的！我是A级！”凯撒掏出自己的学生证想要把远程帮芬格尔登入诺玛的系统。
“不用！我正在以‘A’级权限接入数据处理中心！”芬格尔拒绝了凯撒的建议。
“你……这是在黑我们的系统吗？”一直没有发言的施耐德教授冷不丁地发声，图书馆总控制室一直都在频道里，默默看着这场跨洋救援。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回来水下那两只小耗子就都是好猫！”芬格尔开始急速的敲着键盘，导出了叶胜那一次青铜城运转的模型，将运转程序倒写，重新输出一个模型。
“‘青铜计划’全体成员，愿意在此次行动结束后，与芬格尔一起承担此次黑入诺玛系统的一切处罚。”杨闻念对着麦克风说。
凯撒大声说，“同意。”
很快，运转模型输出完成，没等芬格尔操作，最新的青铜城地图就自动导入了全新的模型里，整座城市在巨大的三维网络图中开始了齿轮一般的运转。
“我将缓停其他全部运算，优先支持‘青铜计划。’”
诺玛清冷的声音同时在卡塞尔学院新闻中心、图书馆总指挥室、摩尼亚赫号控制室、以及青铜城里的路明非耳边响起。
“17秒后，将模拟至路明非、陈墨瞳所处坐标点，并开始给出逃生路线。”
“前方二十三米处有一道向下的活门，请通过该活门前往下一层，到达下一层后来到世界树铜雕前，那里有一处机关……”
杨闻念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一条私信消息，刚刚手机震了一下。
【弗拉梅尔导师（守夜人）：我调用诺玛支援你们了，希望没有晚。】
勉强没晚吧……
杨闻念默默关掉了屏幕。这个手机是康斯坦丁肆虐校园那晚之后副校长硬塞给他的，说是随时保持联络，防止下次再有龙王入侵找不到杨闻念。那个事事不着调的老家伙难得有了点危机意识。
哦对了，买手机的钱是从‘副校长奖学金’里扣掉的……
“警报！警报！”
诺玛急促的声音惊醒了杨闻念。
“短波测温器显示摩尼亚赫号所处水域急剧升温！目前水温已上升至24度……25度！”
诺玛在加入救援工作后便顺手接入了摩尼亚赫号的中央电脑，作为一台超级计算机，她对数据的敏感程度和分析能力都远超人工，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齐齐望向窗外。
浩荡的江面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雾，仿佛它们置身于一处温泉里，只是这处温泉有一处水库那么大，三峡水库……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零站在舷窗边上，冷冰冰的小脸上不见恐惧，“他来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曼施坦因，但是老教授趴在桌子上，浑身触电般不停抽搐。维持路明非和摩尼亚赫号的信号连接已经耗去了他全部的体力与精力。
“楚子航！凯撒！”施耐德在麦克风里大吼。
“还有杨闻念，他是我们的特遣人员。”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天那个领头的白大褂。他是装备部的副部长之一，代表装备部坐镇‘青铜计划’总指挥室。
“好。”施耐德无奈地说，“还有杨闻念，你们三个现在暂代现场负责人。诺玛会在确保路明非及陈墨瞳安全的情况下，提供最大的算力和远程支持，帮助你们对抗龙王诺顿。”
“是！”楚子航和凯撒齐齐回应。
杨闻念没有吱声，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主控台前。
“引擎全开，准备开始赛跑吧。”杨闻念对着查尔斯下令。
查尔斯轻轻点头，将摩尼亚赫号的变档器推到了最顶点。
这艘全副武装的渔船瞬间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引擎全速运转，螺旋桨开始旋转，船体两侧的江水被推开，它朝着三峡大坝的反方向开去。
上次三峡大坝并没有杀掉那条龙侍，学院派了打捞队打捞了整整三个月连个龙鳞都没捞到。而这次他们要面对的更加凶险强大的青铜与火之王，所以学院的行动计划是将战场尽可能远离三峡大坝，万一一不小心对那座奇迹般的人工建筑造成了什么损害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离开太远。”凯撒皱眉，“我们可以为诺诺他们充当上潜的航标，并且必要时候为它们提供一些支援。”
“有诺玛在他们不会迷路的。”杨闻念不抬头，飞快地打开着摩尼亚赫号的各个系统。
“没错，我是一台非常好用的GPS。”诺玛说。
“而且……”杨闻念笑着指了指窗外，加速起来的摩尼亚赫号像一把利剑，在弥漫出不知多远的白雾中破开了一条笔直的路径。
“而且我们把那条龙留在水面上，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支援。”
凯撒无话可说。只是他有些惊诧于杨闻念居然笑得出来。
这种时候他居然笑得出来？
“我来开船，我能保证这艘船不被龙王摧毁。”杨闻念对凯撒和楚子航说，“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好。”他们齐声回应。
虽然一直是作为死对头出现，但需要共同对敌的时候两人却是异常地默契。
“你知道的，我不会同意的。”曼施坦因双手撑着下巴，轻轻摇头，“就像上次叶胜和酒德亚纪被困在水下时一样，我会做出和曼斯教授同样的决定，严禁任何人下水救援！”
“我们这次满副武装而来，这艘船是我们对抗龙类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依仗。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对抗龙王的武器。”
曼施坦因看着凯撒，“我的言灵是‘蛇’，水是‘蛇’的电波的优良导体；你的言灵是‘镰鼬’，你也能听到来自水下的声音。我们都很清楚水下正在发生什么，所以我更不可能允许你下水救援。”
凯撒双手紧握住桌边，沉默不语。镰鼬不停地向他脑海中传递回来自水下的声音，那里一片嘈杂，无数的鱼类和水生生物在疯狂地逃窜，仿佛世界末日前的迁徙……
毫无疑问，那头龙王苏醒了。
转过身，凯撒走到了杨闻念身边，“你不想下水救他们两个吗？路明非也在水下，他们很危险……”
凯撒知道杨闻念是路明非的舍友，也知道他和诺诺关系还可以。
“我们可以组队。”凯撒按住杨闻念的肩膀，“你很强。我们一起的话，也许可以救出他们！”
‘放心……’杨闻念直视着凯撒的眼睛，“他们不会死。你要相信我们唯一的S，尤其还是昂热选出来的S。”
杨闻念正是为了观察这个‘S’才来到卡塞尔学院的，他比所有人都相信路明非拥有化险为夷的能力，因为在座所有学生和教授里只有他知道昂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可以质疑一切，唯独不可以质疑昂热想要灭绝龙族的心。所以他选出来的S级，在按照昂热的规划踏入最终的战场前，定然不会死掉。
“一个小时。”曼施坦因开口，“他们的氧气瓶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储量，一个小时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允许凯撒你下水救援。但在此之前，老老实实地呆在船上吧。”
杨闻念推开凯撒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按照教授说的做吧，一个小时后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和你组队下水。”
凯撒只得点头。他想要回到曼施坦因的桌前，继续盯着那块屏幕，期望着某一瞬间信号忽然接通，再度看到诺诺那张永不服输的脸。
但忽然，曼施坦因惨叫出声。
与此同时，一道同时包含绝望与希望的大喊在控制室内回荡。
“BlackSheepWall！”
“路明非？”凯撒一愣，随后对着空气大喊，“路明非是你吗？”
而还没等路明非回应，另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接入了摩尼亚赫号的频道：“路明非，我亲爱的废柴师弟，这是你的废柴师兄芬格尔的第24次呼叫，收到请回答，收到请……”
“芬格尔别废话了！”路明非的声音急的要哭出来，“我们被困在了青铜城里，这里好像发生了上次叶胜碰到的情况，整个城市都在重组，我记不起来路了！”
“快！帮我找到逃生路线！”
随着路明非的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屏幕上显现出的一副巨大的三维地图，船里所有人都对这幅图有印象，和那次路明非在图书馆里解出来的地图很像，但好像又不完全一致。
“发生什么了？”凯撒有些呆，路明非和芬格尔好像在隔空对话，但是他们中间明明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是‘蛇’……”杨闻念站到曼施坦因身后，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教授双眼翻白，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没了意识，“曼施坦因教授的言灵是‘蛇’，具体的表现形式用科学来讲就是电波。”
“现在教授的‘蛇’就像是一道无线电波一样，传递信号，让路明非连接上了这艘船，然后再通过这艘船的通信设备连接上了芬格尔。”
拿出一旁的垫子垫在曼施坦因脑下，杨闻念低声自语，“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就像是开挂……”
“等等！等等！”芬格尔噼里啪啦的敲了几十秒键盘，突然大吼，“那座城变了！它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运转方向是相反的，上次的逃生路线这次不适用了！我需要重新计算出一条逃生路线来！”
“该死！我得有一台超级计算机！诺玛！对！诺玛！”
远在卡塞尔学院的新闻中心里，芬格尔在那台主控电脑里接入了诺玛的主机，“该死！忘了我只有F级了！能调用的算力根本不够！”
“用我的！我是A级！”凯撒掏出自己的学生证想要把远程帮芬格尔登入诺玛的系统。
“不用！我正在以‘A’级权限接入数据处理中心！”芬格尔拒绝了凯撒的建议。
“你……这是在黑我们的系统吗？”一直没有发言的施耐德教授冷不丁地发声，图书馆总控制室一直都在频道里，默默看着这场跨洋救援。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回来水下那两只小耗子就都是好猫！”芬格尔开始急速的敲着键盘，导出了叶胜那一次青铜城运转的模型，将运转程序倒写，重新输出一个模型。
“‘青铜计划’全体成员，愿意在此次行动结束后，与芬格尔一起承担此次黑入诺玛系统的一切处罚。”杨闻念对着麦克风说。
凯撒大声说，“同意。”
很快，运转模型输出完成，没等芬格尔操作，最新的青铜城地图就自动导入了全新的模型里，整座城市在巨大的三维网络图中开始了齿轮一般的运转。
“我将缓停其他全部运算，优先支持‘青铜计划。’”
诺玛清冷的声音同时在卡塞尔学院新闻中心、图书馆总指挥室、摩尼亚赫号控制室、以及青铜城里的路明非耳边响起。
“17秒后，将模拟至路明非、陈墨瞳所处坐标点，并开始给出逃生路线。”
“前方二十三米处有一道向下的活门，请通过该活门前往下一层，到达下一层后来到世界树铜雕前，那里有一处机关……”
杨闻念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一条私信消息，刚刚手机震了一下。
【弗拉梅尔导师（守夜人）：我调用诺玛支援你们了，希望没有晚。】
勉强没晚吧……
杨闻念默默关掉了屏幕。这个手机是康斯坦丁肆虐校园那晚之后副校长硬塞给他的，说是随时保持联络，防止下次再有龙王入侵找不到杨闻念。那个事事不着调的老家伙难得有了点危机意识。
哦对了，买手机的钱是从‘副校长奖学金’里扣掉的……
“警报！警报！”
诺玛急促的声音惊醒了杨闻念。
“短波测温器显示摩尼亚赫号所处水域急剧升温！目前水温已上升至24度……25度！”
诺玛在加入救援工作后便顺手接入了摩尼亚赫号的中央电脑，作为一台超级计算机，她对数据的敏感程度和分析能力都远超人工，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齐齐望向窗外。
浩荡的江面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雾，仿佛它们置身于一处温泉里，只是这处温泉有一处水库那么大，三峡水库……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零站在舷窗边上，冷冰冰的小脸上不见恐惧，“他来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曼施坦因，但是老教授趴在桌子上，浑身触电般不停抽搐。维持路明非和摩尼亚赫号的信号连接已经耗去了他全部的体力与精力。
“楚子航！凯撒！”施耐德在麦克风里大吼。
“还有杨闻念，他是我们的特遣人员。”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天那个领头的白大褂。他是装备部的副部长之一，代表装备部坐镇‘青铜计划’总指挥室。
“好。”施耐德无奈地说，“还有杨闻念，你们三个现在暂代现场负责人。诺玛会在确保路明非及陈墨瞳安全的情况下，提供最大的算力和远程支持，帮助你们对抗龙王诺顿。”
“是！”楚子航和凯撒齐齐回应。
杨闻念没有吱声，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主控台前。
“引擎全开，准备开始赛跑吧。”杨闻念对着查尔斯下令。
查尔斯轻轻点头，将摩尼亚赫号的变档器推到了最顶点。
这艘全副武装的渔船瞬间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引擎全速运转，螺旋桨开始旋转，船体两侧的江水被推开，它朝着三峡大坝的反方向开去。
上次三峡大坝并没有杀掉那条龙侍，学院派了打捞队打捞了整整三个月连个龙鳞都没捞到。而这次他们要面对的更加凶险强大的青铜与火之王，所以学院的行动计划是将战场尽可能远离三峡大坝，万一一不小心对那座奇迹般的人工建筑造成了什么损害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离开太远。”凯撒皱眉，“我们可以为诺诺他们充当上潜的航标，并且必要时候为它们提供一些支援。”
“有诺玛在他们不会迷路的。”杨闻念不抬头，飞快地打开着摩尼亚赫号的各个系统。
“没错，我是一台非常好用的GPS。”诺玛说。
“而且……”杨闻念笑着指了指窗外，加速起来的摩尼亚赫号像一把利剑，在弥漫出不知多远的白雾中破开了一条笔直的路径。
“而且我们把那条龙留在水面上，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支援。”
凯撒无话可说。只是他有些惊诧于杨闻念居然笑得出来。
这种时候他居然笑得出来？
“我来开船，我能保证这艘船不被龙王摧毁。”杨闻念对凯撒和楚子航说，“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好。”他们齐声回应。
虽然一直是作为死对头出现，但需要共同对敌的时候两人却是异常地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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