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上山救人
“老泼皮！”那被拦住捕快咒骂着一脚踢开老翁。
气的李沛然握紧了拳头，刚要朝前去，便被人一下拉住，回头看去，正是那僧人慈渡，拉住自己直摇头。
那捕快只踢了一脚，便被一旁捕快拉住，赶忙劝道：“好了曹兄，犯不着。”接着板起脸，冲旁大吼，“你们这些个刁民，要是想跟着爷回衙门的，便继续围着，我看看有多少人皮痒了！”
捕快说着，手已摸上了刀柄，一众围观百姓，赶忙散开，无人敢言，低着头各自离去，少有回头瞅的人。
见众人散开，曹姓捕快又是一脚踢在老翁腰间，骂骂咧咧的和身旁同僚道：“要不是今日有喜事，非带这老泼皮去衙门逛逛，让他见识见识，衙门的板子有多粗！”
“哈哈哈，还用的着打板子，进了衙门，光是吓，就能吓死这老东西。”
见一众捕快离远了，慈渡方松开手。
李沛然没好气的瞪了眼慈渡，跑上前，俯下身子，见老翁吃痛，说不出话，李沛然告罪一声，抱起老翁便往客栈跑去，身旁慈渡步伐不慢的跟着。
“大师刚刚为何拦我，不让我教训那几个衙门恶吏。”李沛然面露不悦，没好气的问道。
“贫僧不是在拦施主，而是在救这郑老伯。”
“大师，认识这老伯？”
慈渡点头，看了眼老翁道：“前几日，路过郑家村，没少劳烦郑老伯一家。”
“那大师，还拦我。”李沛然疑惑问道。
“郑老伯，是想救孙女，贫僧去救便是，可若是施主刚刚出手，教训了那伙衙役，虽是出了气，可施主终是要离去的，到时那伙衙役记恨，自不会找施主。”
听了慈渡一番话，李沛然方才想到，到时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心情是舒坦了，心中侠义也得了满足，可老翁一家还要在此生活，不就遭了殃。
一下没了脾气，自觉考虑不周，也没敢在看慈渡。
回到客栈，李沛然将老翁放在床上，取了些府里带的药，给老翁敷在伤处，慈渡则是自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给老翁用水喂服下。
一番折腾，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老翁不在吃痛，哭着起身，坐在床边一边垂泪，一边谢着二人。
“郑老伯，您可还记得我？”慈渡蹲下身子，边安慰着老翁边问道。
那老翁擦去些眼泪，睁大了眼，细细的看了看，有些吃不准道：“大师…是几日前，在村中化缘的…慈…渡大师？”
“正是贫僧。”慈渡坐到老翁身旁，耐心问道：“听郑老伯，刚刚在街上说，您那小孙女让小柳寨的匪人抓了去，不知那小柳寨在山上哪里，还望郑老伯指个方位，贫僧和这位少侠，好快些去救出您孙女。”
老翁听着打量二人一番，又是哭了起来，“不不不，大师和少侠的好意，老朽在此谢过了！”
说着老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见慈渡没来得及扶住，李沛然赶紧上去搀扶，二人都不敢用力，怕伤了老翁，也就没拦住老翁，硬是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嘴里尽是些感谢之词，直到磕到第四个，李沛然方用了力气，拉起老翁。
被拉起的老翁，不停哭着，口中道：“我那苦命的小孙女哎，爷爷没用，救不了你……啊！”
李沛然扶着哭的已如软泥的老翁，重新坐回床上，安慰言语还未说出，那老翁便抓住李沛然手，枯瘦的大手紧紧握住，声音稍平稳些道：“少侠，小小年岁，便有菩萨心肠，老朽实在不忍，让大师与你二人，为我那孙女涉险，少侠看着虽比慈渡大师壮硕不少，可看年纪比我那孙女，大不了多少，那小柳寨足有二百多山匪，你们二人小小年纪，怎会是那些土匪对手，到时反而送了性命，老朽怎能活的安心…怎能…”
李沛然无奈的看了眼慈渡，见他也面露些难色，轻叹了声，打断老翁道：“老伯，您坐在这，晚辈这便证明给老伯看，那山匪可伤不了晚辈。”
说完李沛然自一旁架上取下弓来，又拿了三支箭，推开房门，在门梁上用细线悬了枚铜钱，便走去了屋子对面，打开房门，进了那间无人住的客房。
大喊一声：“老伯您看好咯！”
说完搭弓便射，第一箭嗖的一声，铜钱自半空落下，还未见落地，嗖，又是一箭，正击中铜钱方孔，箭带着铜钱，一下扎进墙里，还未等老翁惊叫出声，又是一声嗖，第三箭紧跟起后，不偏不倚披开第二只箭，没入墙里，仅露出一点。
李沛然拿着弓，回到房间，笑着道：“老伯，我这本事可还行，若是不行，那慈渡大师，本事尤在我上不知多少。”
老翁恍过神来，又是滑下床，跪下来，激动道：“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少侠的本事，那些山匪必然不是对手，”一旁慈渡赶忙又扶起老翁。
老翁喜极而泣道：“我的好孙女，有救咯，有救了……”
安抚老翁后，李沛然慈渡二人，终是得了个山寨大概方位，本来那老翁是想亲自带路，可本就不算硬朗的身子，如今又受了伤，去了只会耽误行程，好说歹说才让他在客栈先休息。
为了快些救出老翁孙女，李沛然决定骑马去。
待出来镇子，看着拒绝李沛然同乘的慈渡，仅凭双腿，便跑在李沛然前，又为此决定庆幸。
一路奔波，天色渐渐暗时，二人方进了山。
刚进山时，李沛然还能骑在马上，比慈渡慢不了多少，可随着攀的高了，山路越来越崎岖起来，树木也多，便不在好骑马，好在府里训出的马聪明，听的懂笛声，李沛然便让马先去山下等，自己则背上弓，将刀跨在腰间，长枪拿在手里，另外一只手举着火把，跟着慈渡身后跑。
虽感觉慈渡已故意慢下不少，可自己想跟上他速度还是有些吃力。
“看那！”慈渡突然停下，指着不远处树林中升起的白烟。
李沛然蹲下借着火光，看了看老翁给的地图，有些不确定道：“方向是没错，可距离好像还差不少。”
“施主慢慢跟上便是，贫僧先去看看。”说完便见慈渡脚下升起尘土，一眨眼功夫已窜出老远，连影都看不见了。
李沛然收好地图，捡起长枪，赶忙跟上，一边无奈低语，这便是气海境的本事吗！
可才跑了没多远，便听林子里，一个女子声音，有些颤的愤怒大叫道：“无耻淫贼，还想跑，留下你的眼珠子！”
气的李沛然握紧了拳头，刚要朝前去，便被人一下拉住，回头看去，正是那僧人慈渡，拉住自己直摇头。
那捕快只踢了一脚，便被一旁捕快拉住，赶忙劝道：“好了曹兄，犯不着。”接着板起脸，冲旁大吼，“你们这些个刁民，要是想跟着爷回衙门的，便继续围着，我看看有多少人皮痒了！”
捕快说着，手已摸上了刀柄，一众围观百姓，赶忙散开，无人敢言，低着头各自离去，少有回头瞅的人。
见众人散开，曹姓捕快又是一脚踢在老翁腰间，骂骂咧咧的和身旁同僚道：“要不是今日有喜事，非带这老泼皮去衙门逛逛，让他见识见识，衙门的板子有多粗！”
“哈哈哈，还用的着打板子，进了衙门，光是吓，就能吓死这老东西。”
见一众捕快离远了，慈渡方松开手。
李沛然没好气的瞪了眼慈渡，跑上前，俯下身子，见老翁吃痛，说不出话，李沛然告罪一声，抱起老翁便往客栈跑去，身旁慈渡步伐不慢的跟着。
“大师刚刚为何拦我，不让我教训那几个衙门恶吏。”李沛然面露不悦，没好气的问道。
“贫僧不是在拦施主，而是在救这郑老伯。”
“大师，认识这老伯？”
慈渡点头，看了眼老翁道：“前几日，路过郑家村，没少劳烦郑老伯一家。”
“那大师，还拦我。”李沛然疑惑问道。
“郑老伯，是想救孙女，贫僧去救便是，可若是施主刚刚出手，教训了那伙衙役，虽是出了气，可施主终是要离去的，到时那伙衙役记恨，自不会找施主。”
听了慈渡一番话，李沛然方才想到，到时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心情是舒坦了，心中侠义也得了满足，可老翁一家还要在此生活，不就遭了殃。
一下没了脾气，自觉考虑不周，也没敢在看慈渡。
回到客栈，李沛然将老翁放在床上，取了些府里带的药，给老翁敷在伤处，慈渡则是自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给老翁用水喂服下。
一番折腾，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老翁不在吃痛，哭着起身，坐在床边一边垂泪，一边谢着二人。
“郑老伯，您可还记得我？”慈渡蹲下身子，边安慰着老翁边问道。
那老翁擦去些眼泪，睁大了眼，细细的看了看，有些吃不准道：“大师…是几日前，在村中化缘的…慈…渡大师？”
“正是贫僧。”慈渡坐到老翁身旁，耐心问道：“听郑老伯，刚刚在街上说，您那小孙女让小柳寨的匪人抓了去，不知那小柳寨在山上哪里，还望郑老伯指个方位，贫僧和这位少侠，好快些去救出您孙女。”
老翁听着打量二人一番，又是哭了起来，“不不不，大师和少侠的好意，老朽在此谢过了！”
说着老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见慈渡没来得及扶住，李沛然赶紧上去搀扶，二人都不敢用力，怕伤了老翁，也就没拦住老翁，硬是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嘴里尽是些感谢之词，直到磕到第四个，李沛然方用了力气，拉起老翁。
被拉起的老翁，不停哭着，口中道：“我那苦命的小孙女哎，爷爷没用，救不了你……啊！”
李沛然扶着哭的已如软泥的老翁，重新坐回床上，安慰言语还未说出，那老翁便抓住李沛然手，枯瘦的大手紧紧握住，声音稍平稳些道：“少侠，小小年岁，便有菩萨心肠，老朽实在不忍，让大师与你二人，为我那孙女涉险，少侠看着虽比慈渡大师壮硕不少，可看年纪比我那孙女，大不了多少，那小柳寨足有二百多山匪，你们二人小小年纪，怎会是那些土匪对手，到时反而送了性命，老朽怎能活的安心…怎能…”
李沛然无奈的看了眼慈渡，见他也面露些难色，轻叹了声，打断老翁道：“老伯，您坐在这，晚辈这便证明给老伯看，那山匪可伤不了晚辈。”
说完李沛然自一旁架上取下弓来，又拿了三支箭，推开房门，在门梁上用细线悬了枚铜钱，便走去了屋子对面，打开房门，进了那间无人住的客房。
大喊一声：“老伯您看好咯！”
说完搭弓便射，第一箭嗖的一声，铜钱自半空落下，还未见落地，嗖，又是一箭，正击中铜钱方孔，箭带着铜钱，一下扎进墙里，还未等老翁惊叫出声，又是一声嗖，第三箭紧跟起后，不偏不倚披开第二只箭，没入墙里，仅露出一点。
李沛然拿着弓，回到房间，笑着道：“老伯，我这本事可还行，若是不行，那慈渡大师，本事尤在我上不知多少。”
老翁恍过神来，又是滑下床，跪下来，激动道：“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少侠的本事，那些山匪必然不是对手，”一旁慈渡赶忙又扶起老翁。
老翁喜极而泣道：“我的好孙女，有救咯，有救了……”
安抚老翁后，李沛然慈渡二人，终是得了个山寨大概方位，本来那老翁是想亲自带路，可本就不算硬朗的身子，如今又受了伤，去了只会耽误行程，好说歹说才让他在客栈先休息。
为了快些救出老翁孙女，李沛然决定骑马去。
待出来镇子，看着拒绝李沛然同乘的慈渡，仅凭双腿，便跑在李沛然前，又为此决定庆幸。
一路奔波，天色渐渐暗时，二人方进了山。
刚进山时，李沛然还能骑在马上，比慈渡慢不了多少，可随着攀的高了，山路越来越崎岖起来，树木也多，便不在好骑马，好在府里训出的马聪明，听的懂笛声，李沛然便让马先去山下等，自己则背上弓，将刀跨在腰间，长枪拿在手里，另外一只手举着火把，跟着慈渡身后跑。
虽感觉慈渡已故意慢下不少，可自己想跟上他速度还是有些吃力。
“看那！”慈渡突然停下，指着不远处树林中升起的白烟。
李沛然蹲下借着火光，看了看老翁给的地图，有些不确定道：“方向是没错，可距离好像还差不少。”
“施主慢慢跟上便是，贫僧先去看看。”说完便见慈渡脚下升起尘土，一眨眼功夫已窜出老远，连影都看不见了。
李沛然收好地图，捡起长枪，赶忙跟上，一边无奈低语，这便是气海境的本事吗！
可才跑了没多远，便听林子里，一个女子声音，有些颤的愤怒大叫道：“无耻淫贼，还想跑，留下你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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