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陈家小姐（2）
平时柳致是不会主动惹事的，但他是一个睚眦必较的人，有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看到屋内如此乱况，他一个箭步踩着捡钱的众人就冲上了戏台，飞起一脚就将韩世贵踹翻在地。韩世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了一跳，接着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来人对着他的肚子就又给了几脚，然后骑上了他的身子，他这时才看清来人正是柳致。
“柳致，你这个小野种！！！”话音未落，雨点般的拳头就向着他的脸砸了过来。他可不是东郭相如，没有东郭相如那样魁梧的身材，奋力地左支右拙，还是有拳头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只能嘴上讨点便宜：“柳致，你他妈给我等着，等我起来了就弄死你！”
台下的陈湘也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但是看清友军已经压着韩世贵打了，她还是大喊着：“好汉加油！打死那个登徒子！”
柜台后面的掌柜看到这种情况，心都在滴血，但是奈何罪魁是自己东家的公子，真的是敢怒不敢言，他只能把自己缩在柜台后面，祈祷着这些小阎王快点打完离开，但是看到自家公子吃亏，他还是赶忙去了后院招呼下人来帮忙。
左右看到自家公子吃亏，正要转身上台帮忙，但是陈湘已经拿起桌上的碗筷杂物向他们丢了过来，他们只能胡乱地挡着。陈湘一边向韩世贵的家奴们丢东西，一边向着台上移动。
陈湘终于移动到了台上，看着还在泄愤的柳致，他拍了拍柳致的肩膀：“好汉别打了，再打就被围在这里了，跟我走！”
柳致回头，这才看清这位敢在宛州街头和韩家大公子开战的小姑娘，她留着一头及肩马尾辫，一双亮丽的大眼睛，褐色的眸子闪闪发亮，像是有水波在其中流动，穿着一身大袖的男装，为了打架方便，她还特意将大袖挽起，柳致看着这双眼波流转的眼睛，却觉得其中有光照在了自己心上一样。他莫名就被这个小姑娘拉着奔跑了起来。
此时身上压力顿无的韩世贵站起身，“小野种别跑！！！”他跟在二人身后咬牙切齿地追赶着。
三人绕着饭馆的大堂便开始了你追我赶，陈湘眼眸一转，又一次跑到戏台后面，然后停下，眼看着韩世贵就要抓到二人了，陈湘一把将戏台上的守旧拽了下来，韩世贵即将抓住二人，就看到一块巨大的守旧罩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连带着后面追赶而来的下人，也被罩在其中。
陈湘柳致二人趁此机会逃出了饭馆，他们一路奔跑，直跑到喧闹的夜市中，终于摆脱了追赶来的众人。二人看着彼此，居然都笑出了声。柳致是真的开心的，以往都是他一个人面对东郭相如几个人的追打，今天终于也体会了一把群殴的快感。陈湘也是真的开心，她是一个很容易开心的人，收到了礼物会开心，看到了美丽的风景会开心，坐在宛州的桥头吹着江风她也会开心。
“今天多谢好汉了，好汉怎么称呼呀？”陈湘学着演义里英雄好汉的样子，抱拳问道。
“我不是好汉，我叫柳致。”听到陈湘叫他好汉，他有一些局促。
“不，你就是好汉，演义里说了，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都是好汉。”原来她是以为柳致是因为那对被欺负的父女才出手打人的。
“不是，我不是因为他们……”柳致小声的说。
“哦？原来是新仇旧恨啊？这就有意思了，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快跟我说说，韩世贵那货怎么你了？”陈湘一脸的好奇，看着柳致。
柳致就将他们一起在湘淮书院读书，他和东郭相如几人的恩怨纠葛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女孩，当然，关于萧如烟是妓女的事，他是耻于开口的。
“太可恶了！”陈湘听着大叫道，“东郭相如，池钦，韩世贵，金承厚这几头货都敢这么欺负人了？没事，你这样，以后你拜我为老大，如果他们再敢欺负你，你就报我陈湘的名号，我包管他们吓的尿了裤子。”陈湘拍着胸脯。
柳致一脸不信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上两分的女孩，虽然她一脸的坚毅，“但是我们刚刚才被韩世贵和他的家奴追着跑了好几条街诶。”他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怕驳了陈湘的面子，但是还是在心里腹诽着。
陈湘好像是看出了他脸上的不信，似乎是生怕到手的小弟飞掉，她缓和了语气：“你别不信呀，我一个人打他们四个不成问题，今天只是发挥失常！诶，你别走，你相信我，你当我小弟以后我保护你呀……”她跟在柳致的身后喋喋不休着。
“好好好，我信你，我拜你为老大还不行么？”柳致胡乱应付着。
二人就这样在宛州的街头走着……
入夜，新收了小弟的陈湘兴高采烈地来到城中一处大院子，她悄悄打开偏门，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中，然后飞也似地想要冲进去。背后却突然传来两声咳嗽声。
“咳，咳，一个小姑娘家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跟着一群男孩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一位一身黑袍的儒雅先生从门房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陈湘听到声响，讪讪地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撒娇一样地挽起了男人的胳膊：“哎呀爹爹，天天在家呆着闷都闷死了，对了爹，我今天把韩世贵打了，我还收了一个小弟……”
她挽着男人的胳膊，二人一起向着院内走去。男人听着女孩讲述的荒诞不经的事，偶尔出言打断责备两句，但脸上始终充满了宠溺的笑意。
这便是宛州陈氏当代当家的家主，陈迟。
翌日，陈湘早早地来到湘淮书院，等着下学的柳致。她想着自己新收的这个小弟，着实是个有趣的人，既然收了小弟，那光是嘴上说说怎么行？于是她想着，今天等柳致下学，便去城中一家荆楚流民新开的酒摊上请自己的这个小弟好好喝上一场。
荆楚大旱的几年里，其实是有不少荆楚流民来到宛州的，其中不乏一些有点家底的人或者几家合开的小摊小铺，陈湘平时是很喜欢去一些物美价廉的小铺子的，陈氏家族自是不缺银钱，但她素来心善，总是想着能对这些背井离乡的可怜人能帮一分便是一分吧。
不多时，书院便下学了。一众学生摩肩接踵地从书院中出来，陈湘翘着脚，站在书院前的花台上，等着自己的小弟。可人走了一拨又一拨，还是不见柳致的身影。她想着，难道错过了？正想着要不明天再来，院中突然传出一阵喧闹声，接着便看到柳致狂奔了出来，她兴奋地向柳致挥着手，柳致看到她只是一惊，然后奔命似地拉起她的手就跑，她平素是极讨厌别人跟她有身体上的接触的，但是被这个小弟拉起手来，她居然一点抵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有些惊讶：“你跑什么？？”
刚问出口，后面传来的大喝声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后面追赶着他们的众人，正是东郭相如等人，东郭相如一边追，一边大喊着：“小野种，昨天刚打过你你就忘了？居然敢打韩世贵，乖乖站住给我们打一顿这事儿就算完了！”
柳致又岂是那种会乖乖站着给别人欺负的主，他一边拉着陈湘狂奔，一边四下看着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可以反击。但是街边这些小铺经过他们这伙小阎王一年以来的折腾，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到他们出来就已经早早地将摊位上易摔易碎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好容易路过了一个茶摊，茶摊老板就看到一个男孩，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茶碗就向着身后追赶的众人丢去，众人四散着躲开。一边的一男一女和另一边的四个男孩就地以茶摊为阵地，双方互相丢着手边能找到的所有东西，很快茶摊就被六人拆了个干净。老板捂着心口直呼心疼，想要阻止这些孩子但是又怕茶壶茶碗丢到自己身上。
很快两方都累了，六个人气喘吁吁地对峙着：“小野种，只要你今天向爷几个好好道歉，让爷几个打一顿，我们就原谅了你。”
“放你的狗臭屁！东郭相如，韩世贵，昨天挨揍没挨够是吧？”柳致也不服输地大叫着。
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们哪里被这样辱骂过：“柳致，你个小野种，有种出来跟我单挑！”说话的是池家少爷池钦，他从小便是身宽体胖的身形，家里又有教授摔跤的武师，是几个少爷里武力值最强的一个，即使是跟成年人单挑，他也不是很怕。
“你个死肥猪，小爷以前都是一个人单挑你们四个，你们都还被小爷打的找不着北，现在还要单挑？”柳致一边用污言秽语还击着，一边看着身边的姑娘，小声说：“老大，你不是说一个人打他们四个吗？快想想办法呀！”
陈湘顿时一阵头大，自己牛都吹出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但她也是不服输的性格，只能硬着头皮说：“东郭相如，你姑奶奶在这你还敢造次，早早地带着你这些狗腿子们回家，要不等姑奶奶歇够了出来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你这气喘吁吁的挑衅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好么？”柳致心里默默地腹诽着。
另一头的东郭相如听到陈湘的声音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湘，而且她还帮着柳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想跟陈氏联姻，父亲说是为了一把得到之后可以逐鹿天下的宝剑，虽然他们家是商人，对逐鹿天下什么的兴趣不大，但是想来这样的宝剑一定是价值连城，何况陈氏本身实力就不弱，而且陈湘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东郭相如没理由拒绝这样的联姻。
“哎哟，陈大小姐，你未来的夫婿在这边呢，你怎么帮着外人？”东郭相如大叫道。
陈湘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谁要嫁给你这东郭猪！我就算嫁给身边的小弟，也是不会嫁给你的！你这个东郭猪！”
听到这声叫骂，东郭相如再也忍不住了，他第一个冲了出来，也不管对面还会不会飞来茶壶茶碗，他现在只想抓住柳致这个小野种暴打一顿。
“柳致，你这个小野种！！！”话音未落，雨点般的拳头就向着他的脸砸了过来。他可不是东郭相如，没有东郭相如那样魁梧的身材，奋力地左支右拙，还是有拳头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只能嘴上讨点便宜：“柳致，你他妈给我等着，等我起来了就弄死你！”
台下的陈湘也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但是看清友军已经压着韩世贵打了，她还是大喊着：“好汉加油！打死那个登徒子！”
柜台后面的掌柜看到这种情况，心都在滴血，但是奈何罪魁是自己东家的公子，真的是敢怒不敢言，他只能把自己缩在柜台后面，祈祷着这些小阎王快点打完离开，但是看到自家公子吃亏，他还是赶忙去了后院招呼下人来帮忙。
左右看到自家公子吃亏，正要转身上台帮忙，但是陈湘已经拿起桌上的碗筷杂物向他们丢了过来，他们只能胡乱地挡着。陈湘一边向韩世贵的家奴们丢东西，一边向着台上移动。
陈湘终于移动到了台上，看着还在泄愤的柳致，他拍了拍柳致的肩膀：“好汉别打了，再打就被围在这里了，跟我走！”
柳致回头，这才看清这位敢在宛州街头和韩家大公子开战的小姑娘，她留着一头及肩马尾辫，一双亮丽的大眼睛，褐色的眸子闪闪发亮，像是有水波在其中流动，穿着一身大袖的男装，为了打架方便，她还特意将大袖挽起，柳致看着这双眼波流转的眼睛，却觉得其中有光照在了自己心上一样。他莫名就被这个小姑娘拉着奔跑了起来。
此时身上压力顿无的韩世贵站起身，“小野种别跑！！！”他跟在二人身后咬牙切齿地追赶着。
三人绕着饭馆的大堂便开始了你追我赶，陈湘眼眸一转，又一次跑到戏台后面，然后停下，眼看着韩世贵就要抓到二人了，陈湘一把将戏台上的守旧拽了下来，韩世贵即将抓住二人，就看到一块巨大的守旧罩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连带着后面追赶而来的下人，也被罩在其中。
陈湘柳致二人趁此机会逃出了饭馆，他们一路奔跑，直跑到喧闹的夜市中，终于摆脱了追赶来的众人。二人看着彼此，居然都笑出了声。柳致是真的开心的，以往都是他一个人面对东郭相如几个人的追打，今天终于也体会了一把群殴的快感。陈湘也是真的开心，她是一个很容易开心的人，收到了礼物会开心，看到了美丽的风景会开心，坐在宛州的桥头吹着江风她也会开心。
“今天多谢好汉了，好汉怎么称呼呀？”陈湘学着演义里英雄好汉的样子，抱拳问道。
“我不是好汉，我叫柳致。”听到陈湘叫他好汉，他有一些局促。
“不，你就是好汉，演义里说了，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都是好汉。”原来她是以为柳致是因为那对被欺负的父女才出手打人的。
“不是，我不是因为他们……”柳致小声的说。
“哦？原来是新仇旧恨啊？这就有意思了，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快跟我说说，韩世贵那货怎么你了？”陈湘一脸的好奇，看着柳致。
柳致就将他们一起在湘淮书院读书，他和东郭相如几人的恩怨纠葛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女孩，当然，关于萧如烟是妓女的事，他是耻于开口的。
“太可恶了！”陈湘听着大叫道，“东郭相如，池钦，韩世贵，金承厚这几头货都敢这么欺负人了？没事，你这样，以后你拜我为老大，如果他们再敢欺负你，你就报我陈湘的名号，我包管他们吓的尿了裤子。”陈湘拍着胸脯。
柳致一脸不信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上两分的女孩，虽然她一脸的坚毅，“但是我们刚刚才被韩世贵和他的家奴追着跑了好几条街诶。”他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怕驳了陈湘的面子，但是还是在心里腹诽着。
陈湘好像是看出了他脸上的不信，似乎是生怕到手的小弟飞掉，她缓和了语气：“你别不信呀，我一个人打他们四个不成问题，今天只是发挥失常！诶，你别走，你相信我，你当我小弟以后我保护你呀……”她跟在柳致的身后喋喋不休着。
“好好好，我信你，我拜你为老大还不行么？”柳致胡乱应付着。
二人就这样在宛州的街头走着……
入夜，新收了小弟的陈湘兴高采烈地来到城中一处大院子，她悄悄打开偏门，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院中，然后飞也似地想要冲进去。背后却突然传来两声咳嗽声。
“咳，咳，一个小姑娘家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跟着一群男孩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一位一身黑袍的儒雅先生从门房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陈湘听到声响，讪讪地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撒娇一样地挽起了男人的胳膊：“哎呀爹爹，天天在家呆着闷都闷死了，对了爹，我今天把韩世贵打了，我还收了一个小弟……”
她挽着男人的胳膊，二人一起向着院内走去。男人听着女孩讲述的荒诞不经的事，偶尔出言打断责备两句，但脸上始终充满了宠溺的笑意。
这便是宛州陈氏当代当家的家主，陈迟。
翌日，陈湘早早地来到湘淮书院，等着下学的柳致。她想着自己新收的这个小弟，着实是个有趣的人，既然收了小弟，那光是嘴上说说怎么行？于是她想着，今天等柳致下学，便去城中一家荆楚流民新开的酒摊上请自己的这个小弟好好喝上一场。
荆楚大旱的几年里，其实是有不少荆楚流民来到宛州的，其中不乏一些有点家底的人或者几家合开的小摊小铺，陈湘平时是很喜欢去一些物美价廉的小铺子的，陈氏家族自是不缺银钱，但她素来心善，总是想着能对这些背井离乡的可怜人能帮一分便是一分吧。
不多时，书院便下学了。一众学生摩肩接踵地从书院中出来，陈湘翘着脚，站在书院前的花台上，等着自己的小弟。可人走了一拨又一拨，还是不见柳致的身影。她想着，难道错过了？正想着要不明天再来，院中突然传出一阵喧闹声，接着便看到柳致狂奔了出来，她兴奋地向柳致挥着手，柳致看到她只是一惊，然后奔命似地拉起她的手就跑，她平素是极讨厌别人跟她有身体上的接触的，但是被这个小弟拉起手来，她居然一点抵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有些惊讶：“你跑什么？？”
刚问出口，后面传来的大喝声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后面追赶着他们的众人，正是东郭相如等人，东郭相如一边追，一边大喊着：“小野种，昨天刚打过你你就忘了？居然敢打韩世贵，乖乖站住给我们打一顿这事儿就算完了！”
柳致又岂是那种会乖乖站着给别人欺负的主，他一边拉着陈湘狂奔，一边四下看着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可以反击。但是街边这些小铺经过他们这伙小阎王一年以来的折腾，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到他们出来就已经早早地将摊位上易摔易碎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好容易路过了一个茶摊，茶摊老板就看到一个男孩，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茶碗就向着身后追赶的众人丢去，众人四散着躲开。一边的一男一女和另一边的四个男孩就地以茶摊为阵地，双方互相丢着手边能找到的所有东西，很快茶摊就被六人拆了个干净。老板捂着心口直呼心疼，想要阻止这些孩子但是又怕茶壶茶碗丢到自己身上。
很快两方都累了，六个人气喘吁吁地对峙着：“小野种，只要你今天向爷几个好好道歉，让爷几个打一顿，我们就原谅了你。”
“放你的狗臭屁！东郭相如，韩世贵，昨天挨揍没挨够是吧？”柳致也不服输地大叫着。
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们哪里被这样辱骂过：“柳致，你个小野种，有种出来跟我单挑！”说话的是池家少爷池钦，他从小便是身宽体胖的身形，家里又有教授摔跤的武师，是几个少爷里武力值最强的一个，即使是跟成年人单挑，他也不是很怕。
“你个死肥猪，小爷以前都是一个人单挑你们四个，你们都还被小爷打的找不着北，现在还要单挑？”柳致一边用污言秽语还击着，一边看着身边的姑娘，小声说：“老大，你不是说一个人打他们四个吗？快想想办法呀！”
陈湘顿时一阵头大，自己牛都吹出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但她也是不服输的性格，只能硬着头皮说：“东郭相如，你姑奶奶在这你还敢造次，早早地带着你这些狗腿子们回家，要不等姑奶奶歇够了出来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你这气喘吁吁的挑衅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好么？”柳致心里默默地腹诽着。
另一头的东郭相如听到陈湘的声音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湘，而且她还帮着柳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想跟陈氏联姻，父亲说是为了一把得到之后可以逐鹿天下的宝剑，虽然他们家是商人，对逐鹿天下什么的兴趣不大，但是想来这样的宝剑一定是价值连城，何况陈氏本身实力就不弱，而且陈湘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东郭相如没理由拒绝这样的联姻。
“哎哟，陈大小姐，你未来的夫婿在这边呢，你怎么帮着外人？”东郭相如大叫道。
陈湘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谁要嫁给你这东郭猪！我就算嫁给身边的小弟，也是不会嫁给你的！你这个东郭猪！”
听到这声叫骂，东郭相如再也忍不住了，他第一个冲了出来，也不管对面还会不会飞来茶壶茶碗，他现在只想抓住柳致这个小野种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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