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4）
异象发生时的萧如烟，正在莺鸣院自己的如烟阁接待一名贵客，贵客是荆楚那边过来的游商，晟平七年，笼罩荆楚四年之久的旱灾终于过去，久旱逢甘霖的荆州，这一年的荆楚迎来了丰收之年，国中原本以粮米生意起家的巨贾在四年的旱灾中有些出走别国，有些家道中落，有些则在“冒赈血案”中被清算，旧的门阀已然倒塌，新的门阀正在崛起。施俊便是晟平七年荆州恢复粮米生产后新近崛起的商贾，晟平七年以前，施俊不过是五稻城中一个古玩商人，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晟平六年末荆州的一场大雪浇醒了这个已经艰难支撑的古董商人，他以极低的价格将手中所有的古玩存货盘给了五稻城中的另一个古玩商人，带着为数不多的资产，晟平七年的第一场春雨后从五稻城出发，游历荆楚诸城，以低价预定了许多土地未来一年的粮米产量，经历了四年的旱灾，许多人都觉得施俊此举是在破罐破摔，以看傻子的眼光看施俊。只是谁都没想到，持续了四年的旱灾在晟平七年结束了，这一年的楚国迎来了晟平年间的第一个丰收之年，人们这才看清，施俊的这一场豪赌，这个原本只是五稻城中一个小小古董商人的施俊，依靠着晟平七年初的这场豪赌，高楼乍起，俨然已经成了荆楚之地的巨贾。
施俊的心里是得意的，晟平四年，荆楚旱灾的第二年，自己的古玩店一石居的生意一落千丈，已支撑不了家中开销之时，自己的妻子就带着儿子改嫁给了杨柳城的一位富商。那富商原本也是家道殷实，远比自己这个只是一间古玩店掌柜的落魄商人要强上许多，只是自己心有不甘。他苦苦哀求自己的妻子不要离开，但她被富商接走那日，竟是连头都没回过一次。晟平七年，自己在诸城收购粮草之时得知，那富商也早已家道没落，而自己的妻儿，被富商带着不知去了何处。后来，他大鹏一日同风起，已是整个荆楚赫赫有名的巨贾，晟平八年时曾到五稻城中远远看到过沿街乞讨的妻儿，那时的他心中何其畅快。他最终也没有和那对母子相认。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像如烟姑娘这样的女子，又怎会为自己斟酒奉茶，自己又怎会成为这莺鸣院的座上宾。
一旦手握权柄，人就再也接受不了过往那个普普通通的自己了。
他享受着现在的一切，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面前这个美丽女子的腰肢，他在她的腰间游移着自己手掌，享受着指尖的温存，这一刻，他有一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握的感觉。
萧如烟只是掩嘴轻笑着，她不动声色地拨开了那只在自己腰间讨着便宜的同乡富商。这两年间，自己在这莺鸣院已经攒下了不少金银，尤其是这段时日，柳致对自己越来越是厌恶，她也在反思着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在宛州最好的书院读书，为了能让他不忧温饱，自己已经在这宛州的声色犬马中变成了一个被儿子厌弃的脏女人。虽然日日脸上挂着笑，但心下的痛，只有日间为自己的儿子准备吃食时，独处院间的自己知道。她想着，自己已经攒了一些银钱足够他们母子去某处乡间吃穿用度几年，等过些时日，便向对自己照顾颇多的老鸨胭脂请辞。
她想作为一个能陪伴儿子的母亲，以萧如烟之名陪在儿子身边，而不是成为儿子幼小心灵的一块疤。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仍是日日来莺鸣院上工，只是极少再留客闺中了。眼前的这位同乡富商，本是花满楼的客人。但今日花满楼有事不能来院中接客，作为她闺中密友的萧如烟，只好替她接待这位贵客。在院中人眼里，萧如烟的出现无疑是与花满楼分庭抗礼，平白分走了不少属于花满楼的客人。但只有萧如烟知道，自打自己进了这院中的第一日，便是这个叫花满楼的女人对自己时时照顾，自己初来时不善言辞，是她教授自己该如何应付那些自己不喜的讨厌男人，自己开盘第一夜接客后，是她日间陪伴自己，出言相慰。来宛州两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施俊见自己的手被不动声色地拨开，心中已是有些烦躁，他自恃身份，想着不过是一妓女，都已经身入这声色犬马之地了，又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他最不喜的便是这种欲拒还迎，当真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这次，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贴上萧如烟的腰间，在她的腰间抚摸着，这还不够，他一路向下，将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了面前女子的娇臀上，萧如烟感受着那只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的游移，瞬间慌乱了心神，竟是一个不小心将手中酒杯中的酒水洒到了客人的身上。
她慌忙起身，抽出自己的帕子帮客人擦拭起了衣服：“对不起对不起，奴家不是有意的。”
施俊冷眼看着眼前慌乱帮自己收拾衣服的青楼女子，他没有发火，只是任由她收拾着，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突然，他就动了起来，他抓住女子的双手，一个欺身就将萧如烟压到了自己身下，巨大的动作将身前放有酒菜的桌子推倒在地，发出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萧如烟反应过来的时候，施俊已经骑坐在了她的身子上，她赶忙想要起身，但自己微小的力量又怎敌得过眼前这个大男子。
“这位公子，你先起身，让奴家帮你收拾一下衣服。”萧如烟见抵抗不过，只得求饶道。
但是此时已经占据了上风的施俊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萧如烟，他冷笑地看着自己身下的猎物，他的手在萧如烟的脸上缓缓划过，然后他低伏下身子，趴在萧如烟的身上，嘴唇紧贴着萧如烟的耳垂：“既然都已经入了这风尘之地，就收起你那副小女人的惺惺作态，爷喜欢直接一点的。今晚你好好侍奉爷，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他一把将萧如烟的衣物扯烂，露出了萧如烟丰腴的酥胸，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对待了，但是再过些时日就要离开此的萧如烟已然决心不再接客了。她大声地喊叫着，虽然内心明了，这里是虎狼之地，谁都不会把这些嘈杂之声当一回事，但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丝希望。
正当施俊要进一步动作，他的双手已经在萧如烟的丰满处肆意揉捏之时，门上突然传来了叩门声，急切的叩门声打断了施俊要继续进行的动作，门外传来的是老鸨胭脂的声音：“施公子，老奴听到公子房中传出异响，特意冒昧上来看看公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老奴的地方，无意打断了公子的雅兴，还请见谅。”
施俊听着门口老鸨的声音，一阵邪火涌上心头，他随手捡起跌落地上的酒杯，冲着门上砸去：“给爷滚，少不了你的银钱。”
这莺鸣院虽说是烟花柳巷，胭脂自打二十年前成为这莺鸣院的花魁，后接任老鸨后，谁见了她也都还是客客气气的，已经多少年未曾有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她了。此时的胭脂火气也上来了，她一脚踹开房门，正看到地上香艳的一幕，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哟，施公子，鄙院虽是花柳之地，如果姑娘同意也可留客夜宿，但是可不兴用强啊。公子这是要坏了我莺鸣院的规矩啊？”
施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惊了一下，他虽然有钱，但这毕竟是海宁宛州，不是荆楚五稻城，他也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实在没必要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结下这不该结的梁子，想要这个女人，日后有的是机会，毕竟自己还要与宛州这边的商人有生意往来，想到此处，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原来是胭脂姑娘啊，倒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贵院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在下一时没忍住，唐突了如烟姑娘，这便给胭脂姑娘，如烟姑娘赔礼了。”他话虽说的好听，但自始至终都是席地而坐，这赔礼也是赔的相当倨傲。
萧如烟终于从施俊的身下逃脱了出来，她慌忙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但身上的单衣早已被施俊大力扯烂，又哪里遮得住外泄的春色。胭脂见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了萧如烟的身上：“赔礼倒是不必了，莺鸣院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只是如烟姑娘近日身体抱恙，实在不便再伺候施公子，不如施公子挑选个其他姑娘侍奉公子，今夜施公子的消费，都算在老奴身上如何？”胭脂明白，开门做生意，也不便真的和这些贵客撕破脸皮，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各自收场。
施俊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嘴上应着“如此有劳胭脂姑娘了。”，只是看向被扶着走出如烟阁的萧如烟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阴鹜，他在心里暗自想着，非得要想个办法把这萧如烟弄到手。
不多时，胭脂便指派了院中名为杜鹃的姑娘上楼侍奉施俊，这杜鹃也算的上是国色天香了，尤其是其热情火辣的性格，让施俊很是受用。二人没说几句话，施俊便将这杜鹃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二人在床上行起了鱼水之事。
只是事到半途，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人惊恐地大喊，有人奔跑啼哭，和院中碗碟碎裂声，物品倒地声交织，一片混乱，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整个大地仿佛都震动了起来。杜鹃姑娘甚至来不及穿着亵衣，只披着一件半透的外衣便匆忙向外跑去，施俊更是忙乱，匆忙中只顾得上穿着裤子，便匆忙向外奔命，他才刚刚获得了财富和权柄，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种天灾之下。
施俊的心里是得意的，晟平四年，荆楚旱灾的第二年，自己的古玩店一石居的生意一落千丈，已支撑不了家中开销之时，自己的妻子就带着儿子改嫁给了杨柳城的一位富商。那富商原本也是家道殷实，远比自己这个只是一间古玩店掌柜的落魄商人要强上许多，只是自己心有不甘。他苦苦哀求自己的妻子不要离开，但她被富商接走那日，竟是连头都没回过一次。晟平七年，自己在诸城收购粮草之时得知，那富商也早已家道没落，而自己的妻儿，被富商带着不知去了何处。后来，他大鹏一日同风起，已是整个荆楚赫赫有名的巨贾，晟平八年时曾到五稻城中远远看到过沿街乞讨的妻儿，那时的他心中何其畅快。他最终也没有和那对母子相认。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像如烟姑娘这样的女子，又怎会为自己斟酒奉茶，自己又怎会成为这莺鸣院的座上宾。
一旦手握权柄，人就再也接受不了过往那个普普通通的自己了。
他享受着现在的一切，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面前这个美丽女子的腰肢，他在她的腰间游移着自己手掌，享受着指尖的温存，这一刻，他有一种一切尽在自己掌握的感觉。
萧如烟只是掩嘴轻笑着，她不动声色地拨开了那只在自己腰间讨着便宜的同乡富商。这两年间，自己在这莺鸣院已经攒下了不少金银，尤其是这段时日，柳致对自己越来越是厌恶，她也在反思着自己，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在宛州最好的书院读书，为了能让他不忧温饱，自己已经在这宛州的声色犬马中变成了一个被儿子厌弃的脏女人。虽然日日脸上挂着笑，但心下的痛，只有日间为自己的儿子准备吃食时，独处院间的自己知道。她想着，自己已经攒了一些银钱足够他们母子去某处乡间吃穿用度几年，等过些时日，便向对自己照顾颇多的老鸨胭脂请辞。
她想作为一个能陪伴儿子的母亲，以萧如烟之名陪在儿子身边，而不是成为儿子幼小心灵的一块疤。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仍是日日来莺鸣院上工，只是极少再留客闺中了。眼前的这位同乡富商，本是花满楼的客人。但今日花满楼有事不能来院中接客，作为她闺中密友的萧如烟，只好替她接待这位贵客。在院中人眼里，萧如烟的出现无疑是与花满楼分庭抗礼，平白分走了不少属于花满楼的客人。但只有萧如烟知道，自打自己进了这院中的第一日，便是这个叫花满楼的女人对自己时时照顾，自己初来时不善言辞，是她教授自己该如何应付那些自己不喜的讨厌男人，自己开盘第一夜接客后，是她日间陪伴自己，出言相慰。来宛州两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施俊见自己的手被不动声色地拨开，心中已是有些烦躁，他自恃身份，想着不过是一妓女，都已经身入这声色犬马之地了，又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他最不喜的便是这种欲拒还迎，当真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这次，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贴上萧如烟的腰间，在她的腰间抚摸着，这还不够，他一路向下，将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了面前女子的娇臀上，萧如烟感受着那只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的游移，瞬间慌乱了心神，竟是一个不小心将手中酒杯中的酒水洒到了客人的身上。
她慌忙起身，抽出自己的帕子帮客人擦拭起了衣服：“对不起对不起，奴家不是有意的。”
施俊冷眼看着眼前慌乱帮自己收拾衣服的青楼女子，他没有发火，只是任由她收拾着，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突然，他就动了起来，他抓住女子的双手，一个欺身就将萧如烟压到了自己身下，巨大的动作将身前放有酒菜的桌子推倒在地，发出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萧如烟反应过来的时候，施俊已经骑坐在了她的身子上，她赶忙想要起身，但自己微小的力量又怎敌得过眼前这个大男子。
“这位公子，你先起身，让奴家帮你收拾一下衣服。”萧如烟见抵抗不过，只得求饶道。
但是此时已经占据了上风的施俊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萧如烟，他冷笑地看着自己身下的猎物，他的手在萧如烟的脸上缓缓划过，然后他低伏下身子，趴在萧如烟的身上，嘴唇紧贴着萧如烟的耳垂：“既然都已经入了这风尘之地，就收起你那副小女人的惺惺作态，爷喜欢直接一点的。今晚你好好侍奉爷，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他一把将萧如烟的衣物扯烂，露出了萧如烟丰腴的酥胸，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对待了，但是再过些时日就要离开此的萧如烟已然决心不再接客了。她大声地喊叫着，虽然内心明了，这里是虎狼之地，谁都不会把这些嘈杂之声当一回事，但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丝希望。
正当施俊要进一步动作，他的双手已经在萧如烟的丰满处肆意揉捏之时，门上突然传来了叩门声，急切的叩门声打断了施俊要继续进行的动作，门外传来的是老鸨胭脂的声音：“施公子，老奴听到公子房中传出异响，特意冒昧上来看看公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老奴的地方，无意打断了公子的雅兴，还请见谅。”
施俊听着门口老鸨的声音，一阵邪火涌上心头，他随手捡起跌落地上的酒杯，冲着门上砸去：“给爷滚，少不了你的银钱。”
这莺鸣院虽说是烟花柳巷，胭脂自打二十年前成为这莺鸣院的花魁，后接任老鸨后，谁见了她也都还是客客气气的，已经多少年未曾有人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她了。此时的胭脂火气也上来了，她一脚踹开房门，正看到地上香艳的一幕，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哟，施公子，鄙院虽是花柳之地，如果姑娘同意也可留客夜宿，但是可不兴用强啊。公子这是要坏了我莺鸣院的规矩啊？”
施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惊了一下，他虽然有钱，但这毕竟是海宁宛州，不是荆楚五稻城，他也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实在没必要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结下这不该结的梁子，想要这个女人，日后有的是机会，毕竟自己还要与宛州这边的商人有生意往来，想到此处，他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原来是胭脂姑娘啊，倒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贵院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在下一时没忍住，唐突了如烟姑娘，这便给胭脂姑娘，如烟姑娘赔礼了。”他话虽说的好听，但自始至终都是席地而坐，这赔礼也是赔的相当倨傲。
萧如烟终于从施俊的身下逃脱了出来，她慌忙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但身上的单衣早已被施俊大力扯烂，又哪里遮得住外泄的春色。胭脂见状，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了萧如烟的身上：“赔礼倒是不必了，莺鸣院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只是如烟姑娘近日身体抱恙，实在不便再伺候施公子，不如施公子挑选个其他姑娘侍奉公子，今夜施公子的消费，都算在老奴身上如何？”胭脂明白，开门做生意，也不便真的和这些贵客撕破脸皮，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各自收场。
施俊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嘴上应着“如此有劳胭脂姑娘了。”，只是看向被扶着走出如烟阁的萧如烟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阴鹜，他在心里暗自想着，非得要想个办法把这萧如烟弄到手。
不多时，胭脂便指派了院中名为杜鹃的姑娘上楼侍奉施俊，这杜鹃也算的上是国色天香了，尤其是其热情火辣的性格，让施俊很是受用。二人没说几句话，施俊便将这杜鹃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二人在床上行起了鱼水之事。
只是事到半途，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人惊恐地大喊，有人奔跑啼哭，和院中碗碟碎裂声，物品倒地声交织，一片混乱，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整个大地仿佛都震动了起来。杜鹃姑娘甚至来不及穿着亵衣，只披着一件半透的外衣便匆忙向外跑去，施俊更是忙乱，匆忙中只顾得上穿着裤子，便匆忙向外奔命，他才刚刚获得了财富和权柄，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种天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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