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绽头角
周老大和胡行之也看到了这一幕，忙回身拦住他，但几个回合下来，胡行之被一脚踹飞，那一脚似有开山裂石之力，踹的他捂着肚子再也站不起身。
周老大凭着一手小擒拿手尽力与他周旋着，他从身后抱住了孙忌，一刀手忙上前抬刀便劈，眼见就要得手，但孙忌奋力挣开周老大，堪堪躲过了那一记劈砍，孙忌举刀与刀手对了一刀，刀手被一刀劈中面门，眼见就活不得了。周老大还要继续上前与之缠斗，孙忌回身又是一记鞭腿，正中周老大的侧脸，周老大被这一脚踢翻在地，吐了一口鲜血，也是站不起身了。
眼见得孙忌杀红了眼，他忙对着柳致小楚大喊道：“快跑！”
柳致见势不妙，拉起小楚就要跑。孙忌又岂会留这两个活口，他举刀大步向着两人奔来，偏这时，紧张的小楚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柳致忙拉起他，但孙忌已然追了上来。他冷笑着举起手中长刀，冲着两人劈来。
柳致见已经跑不得了，只得一手推开了刚刚起身的小楚，随后抽出大雪龙吟剑自下而上撩出一剑，剑势极快，孙忌眼见这一剑撩来，就算自己能杀了眼前少年，自己少不得也要挨上一剑，他慌忙后撤，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柳致又怎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单手将大雪龙吟剑拎在身后，长剑划着地面发出“嚓——”的摩擦声，他大步上前，一剑劈出，大雪龙吟剑拖出一道黑色的剑影，稳住身形的孙忌忙举刀格挡，被巨剑的力度振的连连后退，双臂都有些麻木。
孙忌本就是身负巨力之人，与人对刀少有吃亏，却被这一剑振退数步，他不由地心中惊骇，这少年居然有如此膂力，剑势也如此之快，一般的商队怎么请得起此等高手。不等他心中震惊消退，第二剑已然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他本就性格偏执，偏生不信邪，于是再次举刀格挡，这一剑之势，居然比第一剑更强，他整个人被振得腾空飞了出去，靠在一棵巨树上，这才稳住身形。还不等他喘息，第三剑又来了，剑势比前两剑更甚，他想要躲闪，但是抵挡前两剑已经耗费了极多的力气，他此刻是决计闪不开这第三剑的。
柳致大步前冲，离孙忌尚有六七步之遥时，他高高跃起，双臂将大雪龙吟剑举过头顶，巨剑携风雷之势落下，竟是在身后拖出了一道剑身虚影，空中隐隐有龙吟之声，眼见躲不过的孙忌只得再次强提力气，举刀格挡，“乓——”，他手中长刀被这一剑之威劈得断成两截，眼见巨剑就要落在自己头顶。
“留活口！”周老大在身后大声喝到。
柳致堪堪止住剑势，剑离孙忌头顶只有寸许，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缓缓落下，惊魂未定之际，身后“喀嚓”一声，巨树居然从中间被剑气劈成两半，直接将孙忌压在了树下。百重剑术——摧城。
周老大顾不得多言，赶忙上前再一次控制住孙忌。一众贼人没了主心骨，很快被京兆尹的众官兵打杀了。
战局尘埃落定，“晌午时你抓的那个商队的哨子呢？”周老大揪住孙忌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我们做的本就是断头的买卖，你觉得我们还会留活口？”死到临头，孙忌还是嚣张地大笑。
“尸体呢？”周老大又问。
“想来这时候已经被山中野狗吃的差不多了吧。”孙忌冷冷地笑着。
周老大抬手就是一拳，直打在孙忌脸上，孙忌吐出一颗牙齿，更加猖狂地笑了起来，令人厌恶的笑声弥漫在众人耳边。
“小楚，上报府尹大人，为他申报抚恤。日后猴子家中的老母，就得兄弟们一起担待了。”他面色有些悲痛，对着众人说。
柳致想起了那个叫猴子的刀手兼哨子，也是与他差不多的年纪，话不多，但是人很热心，一路上对他很是照顾。他与小楚说些宛州趣事的时候，那个叫猴子的少年也总是一脸好奇地旁听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孙忌终于停止了笑声，他恶狠狠地盯着柳致，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柳致已经被他千刀万剐，在流沙山经营两年有余才有了这等声势，如今一朝全功散尽。
“嘭——”又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这次是胡行之，他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黑铁腰牌，上面有个铸金的“京”字，与小楚方才掏出的腰牌一模一样，他将腰牌贴近了孙忌的眼前，随即薅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道：“爷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都是京兆尹的捕快，盯你们这伙大半年了。山贼做到你们这般没有道义，爷今天就替天行道一回！”说着，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就要了结了孙忌。
“慢着！”周老大急忙上前抱住胡行之举刀的手臂，众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杀不得！”周老大夺过了胡行之手中的刀，慢慢解释道，“此行之前，府尹大人特意交代过，务必要活捉匪首。”
“那猴子的就白死了？”最先绷不住的是小楚，他直接气得跳了起来，“为什么这些贼人可以随意杀人，我们只是为自家兄弟报仇，还要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
“因为我们是官！无论做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咱们这行的规矩，就是要先审判，后定罪，如果我们也滥用私刑，那跟这些恶人有什么区别？”周老大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大声吼道。
“呸——”人群中不知道谁，狠狠地啐了一口。人群散去。
“哈哈哈哈哈，怂人。我还以为能给老子一个痛快！”眼见得躲过一劫的孙忌，又嚣张了起来。
“嘭——”又是一拳，去而复返的胡行之狠狠地打在孙忌的肚子上，孙忌的身体瞬间蜷缩成一只虾米，“疑犯孙忌，落网后试图逃跑，我们一众兄弟在抓捕疑犯过程中，下手有点重了！”他大声喊着，又是数拳落在了孙忌的脸上，身上。
“还不快帮忙抓捕疑犯？”看着发愣的众人，胡行之呼喊道。众人很快一拥而上。
周老大又点起了他的烟袋，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小楚从旁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往孙忌头上砸去，周老大赶忙拦住了他，“要活的。”小楚只好扑进人群中，打了几拳踹了几脚。
人群散去的时候，孙忌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只剩一口气了。周老大见状，吩咐左右将他安放在一口大箱子中，又加了几道锁，这才招呼众人，继续上路。
收拾行装时，周老大来到小楚和柳致的车旁，小楚心里还在生着闷气，直接转身去了后车，留下一脸尴尬的周老大。
“还没谢过柳兄弟救命大恩。”见小楚不理他，他直接坐上车，跟柳致说起话来，“这里边的事儿吧，比较复杂，没有事先跟柳兄弟通气儿，还请柳兄弟不要见怪。”
“周老哥言重了。”柳致客气地回道。
“柳兄弟剑法超绝，此前可是在军中担职？”周老大嘬了一口烟，满不在意地随口问着，似乎只是在聊些家长里短。
“未曾。家师只是一届乡野之人，有些家传武艺，我便学了一些皮毛。”柳致也随口回答着，他想起陈迟曾嘱咐过，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师承。
“可惜了。”周老大一脸惋惜地说，“兄弟这等的剑法，就是在上京廷尉府中也是找不出第二人的。兄弟这趟来上京城，肯定是要一鸣惊人的吧？”
柳致淡淡地一笑，回道：“都是些粗浅功夫，倒是让周老哥见笑了。我此来上京，确是想在廷尉府谋个差事。”晟王朝的廷尉府，都是直属于皇室或者各诸侯公卿，此次柳泊安的案子牵扯出了司农寺卿秦政，主审机构也是廷尉府，所以最快能接触到秦政，知晓个中情由的便只有入廷尉府这一条路。
“廷尉？柳兄弟怕是不知道吧，这各诸侯国的廷尉是可以直接在军中或民间选拔，负责的是诸侯国中的涉案官员，但是这上京的廷尉府确是有所不同，因为是直接向皇室负责，所查案件多是涉及三省九司，或是京中要员，所以早在前些年，上京的廷尉府就直接在军中与世家子弟中选拔了。”
柳致惊了，此前这三年里都是在宛州城中度过，读书时先生所述的朝廷三省九司，只提及诸侯国中的配置与帝都大致无二，却未曾言说其中具体的不同。如今从周老大口中得知这其中细微差别，却直接将他从廷尉府的选拔条件中筛除掉了，但是他脸上未见变化，只是在自己心中默默思忖着，是否还有其他可以进入廷尉府的途径。
“不过，”想了一会儿，周老大又说道，“如果柳兄弟只是想进廷尉府谋个前程，倒也不是没别的法儿，我们京兆府每年也有升迁至廷尉府的渠道，我们京兆府每年也会参与破获一些大案要案，在这些案子中表现出众的兄弟，也是可以参加每年春季的廷尉府选拔的。”
“周老哥是说，我可以先在京兆府入职，等明年春天廷尉府重开选拔，我就可以以京兆府捕快的身份参试？”柳致的心里快速地盘算着，这倒是个主意，目前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是他并不知道周老大为什么要帮他，心中不由地踌躇了起来。
周老大凭着一手小擒拿手尽力与他周旋着，他从身后抱住了孙忌，一刀手忙上前抬刀便劈，眼见就要得手，但孙忌奋力挣开周老大，堪堪躲过了那一记劈砍，孙忌举刀与刀手对了一刀，刀手被一刀劈中面门，眼见就活不得了。周老大还要继续上前与之缠斗，孙忌回身又是一记鞭腿，正中周老大的侧脸，周老大被这一脚踢翻在地，吐了一口鲜血，也是站不起身了。
眼见得孙忌杀红了眼，他忙对着柳致小楚大喊道：“快跑！”
柳致见势不妙，拉起小楚就要跑。孙忌又岂会留这两个活口，他举刀大步向着两人奔来，偏这时，紧张的小楚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柳致忙拉起他，但孙忌已然追了上来。他冷笑着举起手中长刀，冲着两人劈来。
柳致见已经跑不得了，只得一手推开了刚刚起身的小楚，随后抽出大雪龙吟剑自下而上撩出一剑，剑势极快，孙忌眼见这一剑撩来，就算自己能杀了眼前少年，自己少不得也要挨上一剑，他慌忙后撤，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柳致又怎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单手将大雪龙吟剑拎在身后，长剑划着地面发出“嚓——”的摩擦声，他大步上前，一剑劈出，大雪龙吟剑拖出一道黑色的剑影，稳住身形的孙忌忙举刀格挡，被巨剑的力度振的连连后退，双臂都有些麻木。
孙忌本就是身负巨力之人，与人对刀少有吃亏，却被这一剑振退数步，他不由地心中惊骇，这少年居然有如此膂力，剑势也如此之快，一般的商队怎么请得起此等高手。不等他心中震惊消退，第二剑已然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他本就性格偏执，偏生不信邪，于是再次举刀格挡，这一剑之势，居然比第一剑更强，他整个人被振得腾空飞了出去，靠在一棵巨树上，这才稳住身形。还不等他喘息，第三剑又来了，剑势比前两剑更甚，他想要躲闪，但是抵挡前两剑已经耗费了极多的力气，他此刻是决计闪不开这第三剑的。
柳致大步前冲，离孙忌尚有六七步之遥时，他高高跃起，双臂将大雪龙吟剑举过头顶，巨剑携风雷之势落下，竟是在身后拖出了一道剑身虚影，空中隐隐有龙吟之声，眼见躲不过的孙忌只得再次强提力气，举刀格挡，“乓——”，他手中长刀被这一剑之威劈得断成两截，眼见巨剑就要落在自己头顶。
“留活口！”周老大在身后大声喝到。
柳致堪堪止住剑势，剑离孙忌头顶只有寸许，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缓缓落下，惊魂未定之际，身后“喀嚓”一声，巨树居然从中间被剑气劈成两半，直接将孙忌压在了树下。百重剑术——摧城。
周老大顾不得多言，赶忙上前再一次控制住孙忌。一众贼人没了主心骨，很快被京兆尹的众官兵打杀了。
战局尘埃落定，“晌午时你抓的那个商队的哨子呢？”周老大揪住孙忌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我们做的本就是断头的买卖，你觉得我们还会留活口？”死到临头，孙忌还是嚣张地大笑。
“尸体呢？”周老大又问。
“想来这时候已经被山中野狗吃的差不多了吧。”孙忌冷冷地笑着。
周老大抬手就是一拳，直打在孙忌脸上，孙忌吐出一颗牙齿，更加猖狂地笑了起来，令人厌恶的笑声弥漫在众人耳边。
“小楚，上报府尹大人，为他申报抚恤。日后猴子家中的老母，就得兄弟们一起担待了。”他面色有些悲痛，对着众人说。
柳致想起了那个叫猴子的刀手兼哨子，也是与他差不多的年纪，话不多，但是人很热心，一路上对他很是照顾。他与小楚说些宛州趣事的时候，那个叫猴子的少年也总是一脸好奇地旁听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孙忌终于停止了笑声，他恶狠狠地盯着柳致，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柳致已经被他千刀万剐，在流沙山经营两年有余才有了这等声势，如今一朝全功散尽。
“嘭——”又是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这次是胡行之，他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黑铁腰牌，上面有个铸金的“京”字，与小楚方才掏出的腰牌一模一样，他将腰牌贴近了孙忌的眼前，随即薅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道：“爷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都是京兆尹的捕快，盯你们这伙大半年了。山贼做到你们这般没有道义，爷今天就替天行道一回！”说着，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就要了结了孙忌。
“慢着！”周老大急忙上前抱住胡行之举刀的手臂，众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杀不得！”周老大夺过了胡行之手中的刀，慢慢解释道，“此行之前，府尹大人特意交代过，务必要活捉匪首。”
“那猴子的就白死了？”最先绷不住的是小楚，他直接气得跳了起来，“为什么这些贼人可以随意杀人，我们只是为自家兄弟报仇，还要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
“因为我们是官！无论做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规矩。咱们这行的规矩，就是要先审判，后定罪，如果我们也滥用私刑，那跟这些恶人有什么区别？”周老大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大声吼道。
“呸——”人群中不知道谁，狠狠地啐了一口。人群散去。
“哈哈哈哈哈，怂人。我还以为能给老子一个痛快！”眼见得躲过一劫的孙忌，又嚣张了起来。
“嘭——”又是一拳，去而复返的胡行之狠狠地打在孙忌的肚子上，孙忌的身体瞬间蜷缩成一只虾米，“疑犯孙忌，落网后试图逃跑，我们一众兄弟在抓捕疑犯过程中，下手有点重了！”他大声喊着，又是数拳落在了孙忌的脸上，身上。
“还不快帮忙抓捕疑犯？”看着发愣的众人，胡行之呼喊道。众人很快一拥而上。
周老大又点起了他的烟袋，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小楚从旁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往孙忌头上砸去，周老大赶忙拦住了他，“要活的。”小楚只好扑进人群中，打了几拳踹了几脚。
人群散去的时候，孙忌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只剩一口气了。周老大见状，吩咐左右将他安放在一口大箱子中，又加了几道锁，这才招呼众人，继续上路。
收拾行装时，周老大来到小楚和柳致的车旁，小楚心里还在生着闷气，直接转身去了后车，留下一脸尴尬的周老大。
“还没谢过柳兄弟救命大恩。”见小楚不理他，他直接坐上车，跟柳致说起话来，“这里边的事儿吧，比较复杂，没有事先跟柳兄弟通气儿，还请柳兄弟不要见怪。”
“周老哥言重了。”柳致客气地回道。
“柳兄弟剑法超绝，此前可是在军中担职？”周老大嘬了一口烟，满不在意地随口问着，似乎只是在聊些家长里短。
“未曾。家师只是一届乡野之人，有些家传武艺，我便学了一些皮毛。”柳致也随口回答着，他想起陈迟曾嘱咐过，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师承。
“可惜了。”周老大一脸惋惜地说，“兄弟这等的剑法，就是在上京廷尉府中也是找不出第二人的。兄弟这趟来上京城，肯定是要一鸣惊人的吧？”
柳致淡淡地一笑，回道：“都是些粗浅功夫，倒是让周老哥见笑了。我此来上京，确是想在廷尉府谋个差事。”晟王朝的廷尉府，都是直属于皇室或者各诸侯公卿，此次柳泊安的案子牵扯出了司农寺卿秦政，主审机构也是廷尉府，所以最快能接触到秦政，知晓个中情由的便只有入廷尉府这一条路。
“廷尉？柳兄弟怕是不知道吧，这各诸侯国的廷尉是可以直接在军中或民间选拔，负责的是诸侯国中的涉案官员，但是这上京的廷尉府确是有所不同，因为是直接向皇室负责，所查案件多是涉及三省九司，或是京中要员，所以早在前些年，上京的廷尉府就直接在军中与世家子弟中选拔了。”
柳致惊了，此前这三年里都是在宛州城中度过，读书时先生所述的朝廷三省九司，只提及诸侯国中的配置与帝都大致无二，却未曾言说其中具体的不同。如今从周老大口中得知这其中细微差别，却直接将他从廷尉府的选拔条件中筛除掉了，但是他脸上未见变化，只是在自己心中默默思忖着，是否还有其他可以进入廷尉府的途径。
“不过，”想了一会儿，周老大又说道，“如果柳兄弟只是想进廷尉府谋个前程，倒也不是没别的法儿，我们京兆府每年也有升迁至廷尉府的渠道，我们京兆府每年也会参与破获一些大案要案，在这些案子中表现出众的兄弟，也是可以参加每年春季的廷尉府选拔的。”
“周老哥是说，我可以先在京兆府入职，等明年春天廷尉府重开选拔，我就可以以京兆府捕快的身份参试？”柳致的心里快速地盘算着，这倒是个主意，目前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是他并不知道周老大为什么要帮他，心中不由地踌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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