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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祭天活动

    “别白费力气了。”千面鬼靠近李清秋耳朵说道,“你中了筋骨散,越反抗只会越提不上力气。”

    李清秋只觉得浑身恶寒,眼中闪过杀意道:“你离我远点!”

    “你想用我们引陆云明过来,无非是想要看看他出招,然后效仿。”江枫冷冷地看着千面鬼,“那你不妨看我出手。”

    “哦?”千面鬼似乎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你天赋是不错,可我不是什么正派仁义之士,你天赋好就器重你,培养你。相反,我还会忍不住地杀你。现在,你可想好要出手了吗?你可要有一击必杀的把握才行啊。”

    “我可以试试。”江枫的身子微微紧绷,眼睛微微看向了李清秋,淡淡地说,“你以为你带着一个人,可以赢我吗?”

    “我不需要赢你。”千面鬼哈哈大笑,他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李清秋纤细的脖子,入微境界的威压释放,“带着她,你输得可能性更大。”

    江枫没有回答,他的手中空无一物,目光中紧紧盯着对面的敌人。

    ——

    上京帝丘。

    这几日,皇城可谓是热闹得很。再过几天,姜皇便要进行盛大的祭天活动,家家户户都在清扫街道房屋,迎一个好兆头,让天上仙人瞻顾两眼,便也是大吉大利啊。

    数十米高的城门缓缓打开,几辆马车进了皇城。

    江月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子,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笑容满面的京城小贩,婀娜多姿的姑娘提着花篮子在街上游走卖花,不远处酒楼的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倚窗斜靠的公子哥一个个风流倜傥,空气中都是酒香与甜香,轰隆隆的水声传来,便是路旁的下侧的河水声,巨大的风车在水中轰隆隆地运作。

    “这就是京城啊。”江月轻声说。

    他还想探出头去,看看能不能望见皇宫。但是,外面的人提醒他注意影响,他便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他闷闷地坐在车上,想到不久就可以看到父皇和母后,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这么顺利地到达皇城。

    当日,他赢过雷泽漆之后,便亲自去求了掌门师父,告诉对方,他想要去皇城参加祭天活动。

    他当时低着头,跪在地上,手紧紧地抓着袖子。

    他也已经想好了。如果师父不同意,他就一直跪着。他一定要去皇城。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如此浓烈的叛逆情感。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以前也很想很想,但是,他再想也只能站在山顶远远地遥望山下的风光。他不敢提出自己想要下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人阻止他,而且,是很多很多人。

    可是,他已经下过一次山了,再下一次,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他真的很想去一次皇城,很想亲眼看看自己的母后,好好照顾她几天。

    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一种十分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不去,将会后悔一辈子。

    他的心中闪过的许多的念头,再次坚定心中的想法。

    掌门依旧沉默,似乎只是在看着他。

    江月没忍住,微微抬头看向掌门师父。

    一抬头,便看见了对方眼中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犹豫。

    “师父……”江月喃喃地开口,只是还没有说话。掌门就打断了他。

    “月儿,你若想去便去吧。”掌门走过来摸了摸江月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好孩子。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善恶只在人心,神魔皆在一念,守住本心,便是大道。”

    江月愣愣地点头,没想到师父答应得这么干脆。

    “去吧,下山去吧。”掌门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江月摸了摸耳朵,闭目休息。

    ——

    醉云小亭。

    张尧尧喝完了最后一口罗浮春,将酒坛子随意往地上一扔。

    他周围还围着不少的年轻人,手中都拿着酒杯,说着恭维的话,像一群蚊子一样嗡嗡响,令人烦躁。

    “喂,你们都给我闭嘴!”张尧尧的手指带过一群人,眼睛扫了眼在场的人,“都给我滚,真没意思。”

    那些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敢靠近了,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下子,这醉云小亭的豪华套间里面只留下他一个人了。

    张尧尧直接往软塌上一趟,口中满是酒气,望着外面的白云飘飘,心中又痒痒地想要出门闯荡江湖。

    “尧尧?”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敲了两下门之后便直接推门而入。

    张尧尧看也不看直接喊了一句:“娘,你来了。”

    进来的美妇细腰若柳,面容如花,一双似水非水的多情眼眸让人忍不住沉陷其中。

    来人正是张尧尧的母亲,当今皇室五公主,江盈盈。

    江盈盈走到了张尧尧的身边,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红彤彤的脸蛋,忍不住打趣说:“出了一趟门,酒量倒是见长了。”

    “娘,那我再出一趟门,下次回来,不但酒量长了,人也给你变个样,绝对比父亲还要英俊威武。”张尧尧爬起来兴奋地说。

    “不行!”江盈盈直接否定了,“祭天在即,你安分些,不可胡闹。”

    “可是这个祭天与我何干,真无趣。”张尧尧嘟了嘟嘴,“一点都不豪气。”

    江盈盈自然懂自己儿子的德行,她也不准备说什么大道理,直接拍了拍对方的屁股说:“赶紧起来,我们要进宫去看看你的舅母。”

    “为什么突然要去看望舅母?”张尧尧奇怪地说。从小,他进宫的次数不少,但是,看见这位体弱的舅母的次数那真是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江盈盈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去了,你自然是知道的。”

    张尧尧直觉有事,他忍住想要问的问题,转移话题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

    “其他人都去了,我们已经晚了些时候了。”江盈盈说道。

    “其他人?还有什么人?”张尧尧爬起来随江盈盈出门,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气愤地说,“那个江止不会也在吧,他在我就不去了。”

    江盈盈面色一肃,小声呵斥道:“放肆,这就是你对皇子的态度吗?”

    张尧尧十分不服气,他后来才知道,那个在溪云山庄绑架自己的人是江止。因为对方一直没露面,还是后来那人被舅舅关了禁闭,他才从父亲那里得知了。

    他想到对方便气,口不择言直接说:“他算什么皇子,他娘不过是个爬床的……”

    “啪——”张尧尧的脸都被打歪了,脸上立刻红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盈盈说,“你打我?”

    江盈盈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的心疼和懊悔,她却还是硬着说:“下次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张尧尧还没回过神,他娘从小就宠爱他,就算父亲动手也是要常常拦着,今日却为了江止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强烈的落差之下让他几乎不能接受,一股委屈又气愤的情绪生出。

    “我说错了吗?他娘本来就是个爬床的侍女”张尧尧梗着脖子吼道,“而且还勾搭大臣,事发后被处死……”

    “啪!”张尧尧的话直接被这个耳光打断了,他的脸彻底歪向一边,整个人都是蒙的,良久才抬头看向江盈盈。

    “我说错了吗?我没有说错!你打我干什么?!”

    江盈盈看着张尧尧咬牙切齿不肯服输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语气微微软了些:“这些事情,是你一个小小的人可以议论的吗?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你是准备给你爹惹麻烦吗?不管如何,他都是你舅舅的儿子,无论你承不承认,他都是皇子,将来极有可能要继承皇位的皇子。你若和他处不来,那就离远些,可你万不可与他交恶,毕竟,他还是你的表哥。”

    张尧尧哼了一声,直接转头又躺下了。

    江盈盈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还是太单纯了。

    “你真不去,你之前不是离家出走去参加武林大会,认识了不少朋友。这一次,道城的三皇子也会过来参与祭天活动,他当时也去过武林大会吧,你不想见见他吗?”

    张尧尧的耳边动了动,他摸了摸自己还火辣辣的脸,测了测头说:“我脸疼。”

    江盈盈哭笑不得,招呼了一下外面的侍女。

    “去拿点碎冰给他敷敷脸。”

    侍女看了一眼张尧尧,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是,掌柜的。”

    张尧尧躺在软塌上,望着外面的浮云,又想到了溪云山庄认识的人。

    “江月,那个小鹌鹑。”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江枫还有无念什么时候能来帝丘啊,说好要一起喝酒的。”

    江盈盈和张尧尧下了马车,便匆匆往皇后的寝殿走去。

    远远地,他们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跪在了地上。

    张尧尧走近了才发现是江止。不知道是不是关禁闭关久了,感觉那人脸色都是灰败的,只有那双眼睛深沉如古井,看一眼,让人后背忍不住发寒。

    江止自然也看见了江盈盈和张尧尧,他跪在地上没起来,抬手冲江盈盈行了一礼道:“见过姑姑,姑姑可是来看望母后的。”

    江盈盈立刻扶住了江止的手,省去了对方的行礼。

    “你是我的侄儿,都是一家人,见面亲近些,无需弄这些礼。我是要进去看看你母后,你……等会皇上出来了,好些说话。”

    江止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自然会好好和父皇忏悔,不该私自出宫,更不该在溪云山庄捉弄了表弟一番。”

    张尧尧听完火冒三丈,就要冲上前踢对方一脚,被江盈盈一把推开。

    “不可胡闹!”

    江止低下头:“姑姑还是尽早进去吧。”

    江盈盈看着眼前的江止,皱了皱眉,这个孩子,喜怒无常,城府极深。

    她拍了拍对方的手,没再多说什么,就带着张尧尧进去了。

    张尧尧一边走一边回头冲江止挥了挥拳头,示意要揍他,事情还没完。

    江止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回应。

    张尧尧一进寝殿,就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收起了情绪。

    “孩子,我的孩子……”

    他远远地就听到低低的呻吟与啜泣声,但是看不到人,床边围着好几个人。

    他认真看了眼,他的父亲,还有那个凶巴巴的男人——舅母的哥哥,无极城的主人,甚至连剑圣都在这里。

    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对方此时却没有分神给他。

    江盈盈听到了呻吟,眼眶就红了,几步上前坐到了床边,喊了声嫂嫂,再多的话就哽咽地说不出了。

    “无双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啸天狼声音低沉,握着刀的手极为用力,“大御,这几日,让她好好休息吧。”

    张尧尧怔怔地站在一边,他觉得此时房间里面的气氛太奇怪了。

    这几个人,仿佛成为了一个整体,他们的悲伤难过的情绪都融合在一起,不容其他人掺杂。

    就连父亲……他竟然直接喊出了舅母的名字。哪怕是在家里,父亲都注重喊上一声姜皇,皇后之称。

    “她想要见她的孩子,你们都聋了吗?”无极城主脸色阴沉,目光看向床上的虚弱女子充满怜惜,“她是我妹妹,她想做什么,我都答应她。”

    “所以,你让江月来了。”江御没有回头,也听不出他语气之中的情绪。

    “怎么?你要用皇帝名头来压我?”无极城主冷笑一声,“要不是你太无能,找一个谢如雪,找了十八年都没找到,我能去叫江月?!”

    “好了!”江盈盈擦干眼泪,瞪了两人一眼,“你们要吵就出去吵!”

    无极城主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江盈盈冲张尧尧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张尧尧看了这几个气势强大的男人一眼,缓慢地走了过去,刚看到了床上之人的面容,眼皮便猛地一跳,强作镇定才没有叫出声。

    “舅母。”他冲那意识昏沉的女子喊了一句。

    他实在没想到,舅母面纱之下的面容是这样的。一块一块的疤痕像是火烧了一样,可以看得出细心保养了,这疤痕不似火烧后的死皮,反而是透出些红润,加上皮肤白皙,第一眼看去有些不一样罢了,再看就不觉得可怖。

    床上的女子仿佛听到有人喊她,睁开眼,看到了一个少年。

    “是谁?”无双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努力想看清楚些,眼前的人却如水中的影子一般影影绰绰。

    “是尧尧。”江盈盈轻声说。

    “是尧尧啊。”无双似乎是笑了一下,随后便说,“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让对方好好休息,退出了宫殿。

    张尧尧跟在啸天狼和江盈盈身后,他一出宫殿门就看见了跪着的江止,他偷偷地冲对方挥了挥拳头,哼了一声。

    江止最早看到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无极,也就是当今皇后的哥哥。

    他冲无极行了一礼道:“见过舅舅。”

    无极的脚步突然停住,脸色阴沉地看着江止,扯了扯嘴角道:“舅舅?我是你哪门子舅舅?”

    江止费力地抬头,对方的身量太高了,哪怕是用力抬头,也只能堪堪看见对方不屑的神态,在刺眼的阳光中让人不能直视。

    “我是母后的孩子,你是母后的哥哥,自然你便是我舅舅。”江止闭了闭眼睛,微微低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无极一挥袖子,那宽大衣袖在挥动时,如一根鞭子甩在江止的脸上,“你不过是个贱种!还敢自称是无双的孩子,你可忘了,是你那卑贱的生母害得无双缠绵病榻!我不杀你,你还敢到我眼前来,你是活够了是吧。”

    无极说着,眼中便闪过杀意。

    啸天狼立即上前,一把拉住了无双。如果没有人拉住,此时此刻,哪怕是在皇宫,这无法无天的无极城主,是真的敢动手杀人啊。

    “哼!”无极一把甩开了啸天狼的手,看也不看跪着的江止,径直离开了。

    “多谢张将军。”江止淡淡地说道。

    啸天狼看着宠辱不惊的江止,微叹道:“殿下言重了。”

    几人都离开了这里,好一会,江御才从皇后的寝殿中走出来。

    “见过父皇。”江止弯腰磕头,没听到江御的声音,久久不能起身。

    “你关了这段时间的禁闭,可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江御望着下面跪着的人问道。

    “我不该私自出宫,不该绑张尧尧,更不该去见三皇弟。”江止平静地说,仿佛这些话,他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遍,脱口而出。

    “你心里是很清楚。”江御一步步走到了江止的身前,“你却偏要出宫去找他,你是怕他威胁你,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已经无能到饶恕你?”

    “父皇,我没有。”江止继续低着头,“我只是想去看看三皇弟,从没有见过母后的孩子,我只是好奇到底什么人才能够让母后日夜地记念在心里。”

    江御听完这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问。

    他挥了挥手,直接走过江止道:“这一次,便饶了你。你要记住,你是太子,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江止这才缓缓地抬头,微微转身冲江御离开的地方又磕了一个头:“是。”

    ——

    江枫扫了一眼围住自己的魔教之人,他的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不过,那都是别人的血。

    他的身后层层叠叠已经死了一路的人,他的前面密密麻麻还围住一路的人。

    他的目光透过他们,看向人后的千面鬼。

    “目前来看,你还没有让我看到你真正的出招。”千面鬼抱手靠在了树上,他邪魅地笑了笑,“你是不愿意出手,还是不想救她?”

    李清秋此时被人倒吊在一棵树上,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千面鬼。

    “你若是继续这样拖延可就没意思了。”千面鬼无聊地挖了挖耳朵,“我还是把你们带到公子面前,威胁威胁他比较有意思。”

    江枫目光一冷,他突然讥讽地说:“你想看,那你看好了,就怕你学不会!”

    他随手在旁边的大树上用力一掰,咔嚓一声,就折了一根长树枝。

    只见他一动,前面挡住他的人也跟着赶紧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身首异处了。

    千面鬼微微站直了一些,下一秒,他的神情就怔住了。

    “我自小学习无情剑诀,奈何天资愚钝,一直未有大成。下山前,师父叮嘱我不可在外人前用此剑诀,我答应了。可是,今天,我又要食言了。”

    江枫手中的树枝轻轻一动,周围的人便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杀意。

    他们几乎是瑟瑟发抖,眼前的人,此时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更像是将要取他们性命的阎罗,杀意漫天,剑意不止。

    “我从未用过这一式,今日为求杀你,我不得不破了这层屏障。”江枫的声音很慢,也很轻。

    千面鬼每一个字都听到了,他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将自己笼罩。

    他在发抖,但是,他不害怕,他是兴奋,他兴奋地手指都在抖。

    “这是……无情剑诀。”千面鬼着迷地看着江枫,眼神一刻也不敢放松,死死地盯着,眼中充满了痴迷。

    “你可看好了!”

    江枫说完,手中的树枝已然成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剑意厉啸,冲天化龙。

    “无情剑诀第二式:流星白羽!”

    千面鬼站在原地,他的眼中,那剑,冲过了层层的魔教之人,直逼自己而来。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拉入了一个异世界,空茫无一物,周围只有杀意,剑意将自己绞杀。忽然,这空茫的世界中,一团火树银花从地面冲天而起,再细细地看,哪里是火树银花,那分明就是杀人的利器,百兵之君子——剑。

    是这贯穿九穹与地狱的剑生出了杀意,还是这漫天的杀意孕育出了剑。

    无论是剑还是杀意,它们都受一人控制。

    “杀!”

    千面鬼耳边响过这一个字才醒悟过来,他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他为了看清这一剑,沉迷其中,想要模仿,却要搭上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好剑法好剑法啊!”千面鬼被强大的剑意冲击地连连后退,他只能堪堪挡住攻击,早已受伤,口中鲜血止也不止不住,竟然还在仰天大笑,“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学到剑仙的无情剑诀,值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