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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巩固帝位弑手足 怀璧其罪终衔冤

    玄木上仙仙根非凡。自儿时起,老仙君授其修心之法门。封七情,力求以公允之心看待这个世界,避免情绪困扰。

    与玄木的平和相反,仙君则脾气急躁,有时颇具许多真性情,但这一点颇不受老仙君喜爱。

    玄木上仙以客观理性的行事风格,无欲无求的出世之态,赢得一众仙人的喜爱。

    眼见这个从小受自己庇佑的妹妹,日渐独立。无论是父君还是众仙,对妹妹的夸赞总是多于自己,这或许在小仙君心里,逐渐种下了愤怒的种子。

    话说封闭七情的玄木上仙,在收到边境所报“仙河干涸”的消息后,即刻启程前往边境。

    在见证仙族、魔族合力创造月沽湖的神话后,封闭已久的七情松动。

    她感受到了两族的力量、包容、善意和感动。她第一次留下眼泪,是喜悦之泪。

    因此,在听说仙帝出兵主战时,玄木上仙第一次用感性做决定,主张两族和平,希望能留住让她感动的神话。可这一切终究是徒劳。

    仙魔大战后,魔族退居魔都一代。边境方圆百里虽由仙界完全掌控,但却已荒无人烟,寸草不生。

    玄木上仙在战场久久不肯离去,任由伤口滴血,任由狂风吹拂。她手下的屠刀斩了多少魔族,他们真的罪无可赦吗?还有自己的同伴、挚友,在自己眼前一一失去生命,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她用尽全部力气,也留不住雪兰上仙的最后一缕神原。

    近日的委屈、无奈已及积压已久的全部情绪一并爆发,雪兰上仙最后一缕元神幻化做香雪兰,拂过玄木上仙的脸颊,包裹住她的眼泪,留下“镜花水月”,照出世间真相。

    她轻声告诉玄木:“这世间有邪恶,也有美好,留下这面‘精华水月’就是提醒你不要被隐藏的罪恶蒙蔽,也不要忘记世间也有美好和感动。”最后消失在这天地间。

    那是玄木上仙第二次流泪,悲悯之泪。随着眼泪的流出,玄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坍塌。

    封闭的七情骤然间爆发出来,这数万年的情绪一下涌现,玄木一时间承受不来。

    她的脑袋里就好似有一万只锣鼓在同时敲打,她的每一寸经络、每一条脉搏都像有一股力量在暴力撕扯。她想让脑子停止思考,但是思绪不受控制。

    在经历了情绪漫长的肆虐后,玄木筋疲力竭地瘫倒在地上,心脏就此停止跳动。

    她还活着,只是心已死。

    她终日抱着“镜花水月”,虽然需要其中显现的美好来重新为生命注入力量,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哪怕一眼。现实本就是美好与邪恶并存,她不能再承受一丝丝“恶”的重量。

    “镜花水月”随着玄木的气息日渐衰弱,逐渐失去灵力,变成一面铜镜,在时间的冲刷下着上铜锈的痕迹。

    洛雪,依旧终日伴其身侧。眼见玄木上仙逐渐失去生命的颜色,面如死灰,仿佛只有呼吸能证明她还活着。

    洛雪决定,以自身仙角为药引,唤醒玄木仙子的意识。

    洛雪前往花比丘,采集兽仙草。此草可以催发兽角灵力,为仙人所用。

    为避免此仙草被奸人所获,利用仙草残害仙兽,花比丘的仙使种下与兽仙草一模一样的毒草,可以攻人心智,使仙人疯魔,最后精力耗竭而亡。

    当仙使知道洛雪来意,甚是感动,将仙草相赠,并嘱托:“放弃兽角以后的生活可谓异常艰辛,你会忘记许多事情,并会有突如其来的空洞之感,仿佛生命没有意义。”

    “其实这世间本就是这样公平,你用你的兽角换取她的苏醒,必然伴随自我的迷失。可如若你们能寻得仙人与仙兽心灵相惜的法门,或许也有其他破解之法。只不过,这就需要你与玄木上仙去参悟了。”

    洛雪谢过仙使,带着仙兽草离开。就在这时,仙帝出现了,他将仙兽草换成毒草。

    “镜花水月”清晰地记录下这一幕。

    仙帝大怒,“雪兰仙子利用糜水制作妖物,罪无可赦,削其仙骨,打入凡间。”

    随即仙帝打破毒仙株幻化出的“镜花水月”,“传令下去,但凡再有仙人散播此类谣言,定严惩不贷。”

    仁德仙长叩首,“仙帝英明。”“仙帝,小仙还有一事需要禀告,那妖物‘镜花水月’与怀璧仙长灵原相连,只要灵原不消,这妖物不可灭呀。”

    仙帝犹豫片刻,“罪仙怀璧剔除仙籍,剔去仙骨,于明日午时散去灵原。训导之事由仁德代为管理。”

    仁德的弟弟仁善焦急等待哥哥归来,仁德刚一进门,仁善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哥哥此番行动会不会过于冒险。”

    “我们私自关押雪兰仙子,擅自动用酷刑榨取雪兰香混入瘴气之中,这要是被发现,可都是大罪。”仁善惊慌不已。

    还未等仁善说完,仁德变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还想说,利用幻想伪造上古神器‘镜花水月’,恶意栽赃诬陷怀璧仙长、雪兰仙子,每一条都是重罪。”

    “还有残忍毒害自己的坐骑敖顶更是丧心病狂、罪无可赦,是不是。”仁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个还存有一丝仁善之心的弟弟,“我可告诫过你,不要心存妇人之仁,要不是你当时心软,留下玄墨一命,雪兰仙子也不会被牵连其中。”

    仁德紧紧盯着仁善,“你想救下一个人,只会害更多的人,我们兄弟想要在仙界立足,就要踩着他们的尸体一步步向上走,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到时候,我可不会顾念兄弟之情。”

    仁善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说一句话。他的亲哥哥,那个最熟悉的亲人,在此刻十分陌生。

    “仁善啊,我有必要提醒你,作为仙黛堂堂主,你对雪兰仙子的所下的通缉令可是具有仙捕界最高效力的,对于罪仙雪兰的谋反行为,你作为一党之主,亲自审问获取作案工具怎么能说滥用私刑呢。”

    “兄长,可是你我皆知,雪兰她无罪。我当时答应帮你,也是因你说只是为救你性命的权宜之计,马上就会放了她的。”

    “放了她?”仁德面露凶光,“那我们两兄弟都得完蛋。”

    转瞬间,得意的神情挂满仁德那张扭曲的脸,“仙帝已下令将她打入凡间,你我也可高枕无忧了。”

    仁善整个人都在颤抖,“哥哥,回头是岸呀,你在一意孤行的话,怀璧定不会放过你的。”

    “怀璧,明日就会被散尽灵原。明日午后,这天地间就再也没有怀璧这个祸害。挡我路之人必死无疑,即使他是德高望重的怀璧。”仁德面目狰狞,让仁善不敢再说一句话。

    “你想知道为何?”仁德耐心为弟弟讲述,“我向仙帝禀告,是怀璧害死了敖顶。”

    “真的是怀璧害死了敖顶吗?”仁善大为震惊。

    “我的傻弟弟,当然不是。”他顿了顿,“敖顶是我亲手杀的。”

    仁善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是你的仙兽,你们是彼此的生命,你怎能——”

    “我怎么不能?”仁德厉声问道,“既然它是我的命,我舍掉它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