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醒来白发女
夜色悄无声息地降临，引出人间的灯火一片。
满秋院东厢房里透出烛光，把近屋的四季菊染得暖黄。
厢房里，祖庚年的意识刚从遥远的恍惚中回来，目光聚集在眼前的蜡烛上。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让这个还未及十八的少年手足无措。
早上他踌躇满志地去采摘药花，本来想着不出现也好，谁知道竟然一下子冒出了三株血子心莲，还让他遇到了小白龙。
好不容易救下小白龙，采到药花，结果又撞上了祖毅。
更让他郁结于心的是，竟然平白无故地传来了爹的死讯，而自己却没能为爹流下一滴热泪，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变硬了，但他知道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下午又遇上了这个凭空出现在他床榻的白发女子，祖庚年只觉得心累不已。
困扰的同时，他突然想到也许正是血子心莲的隐藏功效，致使小白龙变成了白发女子也说不定。
这个猜想让祖庚年兴奋不已，促使他准备着纸墨笔砚，要记录白发女子的情况。
但他想到，如果自己记载的东西被人发现，那么一切都会玩儿完。
所以此时此刻，祖庚年吐出一口气，放下了毛笔。
他站起身，随手从旁边的盘子中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正要去往临时收拾好的房间睡觉，却忍不住想要再看白发女子一眼。
“好美啊。”祖庚年感慨道。
突然，他好像看到女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再看，少年被吓了一大跳。
白发女子忽然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她就立马起身，瑟缩在床角眈视着祖庚年。
这时祖庚年才清楚地看到，春盈给她换上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齐胸襦裙，与女子的白发相比，白色的襦裙倒显得有些泛黄。
隐约间，祖庚年有一种初次见到白毛焰犬时的感觉。
看到同样可怜又可爱的生物竭力做出凶恶的样子，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想尽可能地给予关爱。
“我······叫祖庚年，”少年指了指自己，然后伸手指向女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瞪着双眼，蹙着鼻子，嘬着嘴巴，看表情丝毫没有放下戒备的意思。
见女子久久没有反应，祖庚年有些着急，他转身端来了那碗温热的姜汤。
祖庚年刚走到床榻边，白衣女子猛然蹿跳出来，将他撞倒在地，碗里的汤也都撒在了身上。
来不及处理胸口上的污渍，祖庚年看见白衣女子要从半开的窗户爬出去时，他立马冲过去，试图将女子拉回来。
白衣女子拼命地往窗外窜，嘴里发出用力时的哼声。
“别出去，外面不安全！我不会伤害你的，姑娘，请相信我，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请你先安静下来。”
见白衣女子没有反应，祖庚年索性拦腰抱住她，将她抱回了床榻上。
白衣女子刚被放下，就立马挣扎着想要再次窜逃，却被祖庚年展开双臂阻拦住。
情急之下，她张口朝祖庚年脖子处咬去，少年下意识伸手防护，最后白衣女子咬到了他的手肘。
祖庚年从没被咬得这么疼过，即便是被激怒的馒头，也没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咬得疼。
“好疼，快松开！”
祖庚年说着，并未得到女子的反应。
看着身上泼洒的姜汤，感受着女子撕咬自己的疼痛，祖庚年的心中顿时被一股酸苦所充塞。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种破事！祖庚年想着今天的经历，不禁得哽咽起来。
“为什么爹死了我都哭不出来，现在却会为了这点小事而难受不已？！你是在故意捉弄我吗，古母神？”祖庚年仰天咆哮，“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捉弄我？我既不是御然师，也不是什么佼佼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发女子看呆了，顿时安静下来，松了口，静静地盯着祖庚年，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刚才把祖庚年咬痛的人不是她。
祖庚年发现手肘上的疼痛在渐渐削弱，又看见白发女子在盯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立马缓和下来。
他被白发女子盯得浑身不自在，便把目光转移到别处，直到彻底恢复正常情绪后，才看向前方。
此时，他却猛然发现白发女子已经悄悄靠近自己，而他的嘴唇边缘忽地感受到一阵温热。
少年想后撤，却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此时他的两边脸颊迅速窜上一股炙热，不断灼烧着他。
好舒服······可是为什么？祖庚年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完全违反了他给自己定下的，要尊重陌生姑娘的规章。
于是他努力控制住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心虚地偷瞄着白发女子的表情，却发现她正在砸吧嘴唇，好似是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祖庚年下意识摸了摸嘴巴，发现自己的嘴唇周围残留了一些糕点渣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又苦笑一声。
此时砸吧完嘴唇的白发女子扬起脑袋，四下里嗅了嗅，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案几上的糕点上面。
祖庚年见状，拿来了盛着些许糕点的盘子。
白发女子先是向后靠了靠，然后被自己的鼻子牵引着，凑到了糕点盘旁边。
她瞧了祖庚年一眼，随即快速抢走所剩的两块糕点，退到床角才把糕点塞进了嘴里。
看着这一幕，祖庚年忍不住轻轻展开了嘴角。
他想起了当初馒头刚醒来时的场景，心中的烦恼和悲苦什么的，都消散了大半。
白发女子塞着糕点，突然被噎住，咳嗽了几声。
祖庚年急忙拿来茶水帮她喂喝。
“不要着急，慢点吃。”祖庚年轻轻说着，却不曾想白发女子骤然间又一口咬中了自己的手肘，而且咬的还是刚才的位置。
祖庚年一脸无可奈何，看白发女子泄恨的神情，她好像是把刚才被噎住的遭遇，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怎么比馒头还傻？”祖庚年叹息着。
等到女子咬累了，祖庚年抽回手，说要出去给她带些吃的回来，让她安静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
知道白发女子可能听不懂，也不一定会乖乖听话，祖庚年关好门窗后才走了出去。
刚出院门，一只手忽然抓住祖庚年，将他拖进了黑暗之中。
满秋院东厢房里透出烛光，把近屋的四季菊染得暖黄。
厢房里，祖庚年的意识刚从遥远的恍惚中回来，目光聚集在眼前的蜡烛上。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让这个还未及十八的少年手足无措。
早上他踌躇满志地去采摘药花，本来想着不出现也好，谁知道竟然一下子冒出了三株血子心莲，还让他遇到了小白龙。
好不容易救下小白龙，采到药花，结果又撞上了祖毅。
更让他郁结于心的是，竟然平白无故地传来了爹的死讯，而自己却没能为爹流下一滴热泪，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变硬了，但他知道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下午又遇上了这个凭空出现在他床榻的白发女子，祖庚年只觉得心累不已。
困扰的同时，他突然想到也许正是血子心莲的隐藏功效，致使小白龙变成了白发女子也说不定。
这个猜想让祖庚年兴奋不已，促使他准备着纸墨笔砚，要记录白发女子的情况。
但他想到，如果自己记载的东西被人发现，那么一切都会玩儿完。
所以此时此刻，祖庚年吐出一口气，放下了毛笔。
他站起身，随手从旁边的盘子中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正要去往临时收拾好的房间睡觉，却忍不住想要再看白发女子一眼。
“好美啊。”祖庚年感慨道。
突然，他好像看到女子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再看，少年被吓了一大跳。
白发女子忽然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她就立马起身，瑟缩在床角眈视着祖庚年。
这时祖庚年才清楚地看到，春盈给她换上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齐胸襦裙，与女子的白发相比，白色的襦裙倒显得有些泛黄。
隐约间，祖庚年有一种初次见到白毛焰犬时的感觉。
看到同样可怜又可爱的生物竭力做出凶恶的样子，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想尽可能地给予关爱。
“我······叫祖庚年，”少年指了指自己，然后伸手指向女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瞪着双眼，蹙着鼻子，嘬着嘴巴，看表情丝毫没有放下戒备的意思。
见女子久久没有反应，祖庚年有些着急，他转身端来了那碗温热的姜汤。
祖庚年刚走到床榻边，白衣女子猛然蹿跳出来，将他撞倒在地，碗里的汤也都撒在了身上。
来不及处理胸口上的污渍，祖庚年看见白衣女子要从半开的窗户爬出去时，他立马冲过去，试图将女子拉回来。
白衣女子拼命地往窗外窜，嘴里发出用力时的哼声。
“别出去，外面不安全！我不会伤害你的，姑娘，请相信我，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请你先安静下来。”
见白衣女子没有反应，祖庚年索性拦腰抱住她，将她抱回了床榻上。
白衣女子刚被放下，就立马挣扎着想要再次窜逃，却被祖庚年展开双臂阻拦住。
情急之下，她张口朝祖庚年脖子处咬去，少年下意识伸手防护，最后白衣女子咬到了他的手肘。
祖庚年从没被咬得这么疼过，即便是被激怒的馒头，也没眼前这个白衣女子咬得疼。
“好疼，快松开！”
祖庚年说着，并未得到女子的反应。
看着身上泼洒的姜汤，感受着女子撕咬自己的疼痛，祖庚年的心中顿时被一股酸苦所充塞。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种破事！祖庚年想着今天的经历，不禁得哽咽起来。
“为什么爹死了我都哭不出来，现在却会为了这点小事而难受不已？！你是在故意捉弄我吗，古母神？”祖庚年仰天咆哮，“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捉弄我？我既不是御然师，也不是什么佼佼者，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发女子看呆了，顿时安静下来，松了口，静静地盯着祖庚年，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刚才把祖庚年咬痛的人不是她。
祖庚年发现手肘上的疼痛在渐渐削弱，又看见白发女子在盯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立马缓和下来。
他被白发女子盯得浑身不自在，便把目光转移到别处，直到彻底恢复正常情绪后，才看向前方。
此时，他却猛然发现白发女子已经悄悄靠近自己，而他的嘴唇边缘忽地感受到一阵温热。
少年想后撤，却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此时他的两边脸颊迅速窜上一股炙热，不断灼烧着他。
好舒服······可是为什么？祖庚年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完全违反了他给自己定下的，要尊重陌生姑娘的规章。
于是他努力控制住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心虚地偷瞄着白发女子的表情，却发现她正在砸吧嘴唇，好似是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祖庚年下意识摸了摸嘴巴，发现自己的嘴唇周围残留了一些糕点渣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又苦笑一声。
此时砸吧完嘴唇的白发女子扬起脑袋，四下里嗅了嗅，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案几上的糕点上面。
祖庚年见状，拿来了盛着些许糕点的盘子。
白发女子先是向后靠了靠，然后被自己的鼻子牵引着，凑到了糕点盘旁边。
她瞧了祖庚年一眼，随即快速抢走所剩的两块糕点，退到床角才把糕点塞进了嘴里。
看着这一幕，祖庚年忍不住轻轻展开了嘴角。
他想起了当初馒头刚醒来时的场景，心中的烦恼和悲苦什么的，都消散了大半。
白发女子塞着糕点，突然被噎住，咳嗽了几声。
祖庚年急忙拿来茶水帮她喂喝。
“不要着急，慢点吃。”祖庚年轻轻说着，却不曾想白发女子骤然间又一口咬中了自己的手肘，而且咬的还是刚才的位置。
祖庚年一脸无可奈何，看白发女子泄恨的神情，她好像是把刚才被噎住的遭遇，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怎么比馒头还傻？”祖庚年叹息着。
等到女子咬累了，祖庚年抽回手，说要出去给她带些吃的回来，让她安静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
知道白发女子可能听不懂，也不一定会乖乖听话，祖庚年关好门窗后才走了出去。
刚出院门，一只手忽然抓住祖庚年，将他拖进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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