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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挑衅是祖强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祖庚年本能地想要大声喊叫。

    死死捂住少年嘴巴的人把他拖拽到死胡同里,然后将其狠狠摔在了胡同的尽头。

    祖庚年翻滚了一圈,愤然起身,刚想恐吓对方,却发现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同门师兄祖强。

    祖强本是八谷城黄家的三少爷,后来为了学习更好的兽医医术而更名改姓,入了福寿堂北堂,师从祖寿川。

    多年间和祖庚年一起学习兽医,两个人虽然谈不上是和睦师兄弟,但也不会闹到需要在这阴暗胡同对峙的局面。

    所以此刻祖庚年很纳闷儿,一向和他交涉不深的师兄为什么会凶恶地瞪着自己,将他堵在了这死胡同。

    祖庚年觉得不会是祖强对自己积怨已深。

    因为平日里祖强总是第一个完成舅舅的任务,又是天赋异禀,对兽医方面有很好的参透力,深得舅舅的喜爱。

    反观自己,连六品兽医堂试都没过,在四品兽医的祖强看来应该不会构成威胁才对。

    再者祖强自己就是一个八品四阶的木之兔属御然师,怎么说都不该把祖庚年放在眼里。

    而且因为之前炼丹时差点炸炉,被祖强救下,祖庚年对他还有不浅的敬意,所以两个人完全没有理由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可祖庚年往日敬重的祖强,此时完全是一幅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祖庚年猜测,只有一个原由会让祖强性格大变,变成眼前这个暴怒的人。

    这个原由就是他对祖香荷的爱慕。

    “师兄,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把我带到这里?这并不符合我们北堂的礼法吧。”

    祖庚年静静看着面前的祖强,石墙上高挂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烛光。

    祖强的半张脸在光照里,另外半张则隐匿在黑暗中。

    “北堂的礼法?”祖强冷笑一声,“你如果真的看重礼法的话,怎么会欺负一个弱女子?啊?福寿堂的小少爷,你倒是跟我讲一讲,北堂的礼法就是纵容你把一个弱女子欺负得梨花带雨?如此你怎能装得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

    果然是因为祖香荷。

    祖庚年暗想着,他记得祖强平日里连祖香荷的正脸都不敢看一眼,总是在祖香荷来烦自己的时候,胡乱找个理由便惶惶离开。

    “我没有接受她的邀请和送来的礼物,这就算是欺负吗?”祖庚年反问着,“难道你是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祖庚年话语一出,呛得祖强语塞于喉。

    他顿了顿,重新整理好气势,大吼道:“住口!你怎么还敢质问我?不管怎样,你把那么柔弱的香荷师妹弄哭,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你把她弄哭,就是在我胸口上捅刀子,你捅我刀子,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祖强就从手心的符印中唤出生肖兽——一只木蕨兔。

    兔子全身呈淡绿色,耳朵像是蕨类的宽大叶子,两只前爪上长有类似小草的东西。

    刚被召唤出来,还没来得及活动几下,木蕨兔就接受到祖强的指令,幻化成他头顶的幻体,那是两只高挺的蕨叶兔耳。

    祖庚年不畏祖强的恐吓,淡淡陈述着:“我不理解,如果我答应了祖香荷的邀请,接受了她的礼物,那又怎么样,我和她走得更近了,这样你就会很开心吗?”

    祖强再次语塞于喉,他咽了口唾沫,嚣张的气焰削减了很多。

    “我只希望她能开心,如果她在你身边会很开心,我就会开心。”祖强扬起下颌,好似刚接受了精神的洗礼。

    “可她压根就不在乎你啊!”祖庚年难以认同。

    “无所谓在不在乎,只要她开心就好。我告诉你,祖庚年,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香荷受到半点委屈。”祖强向前跨出一步,头上的兔耳也随之一动。

    “你说你不想让她受到委屈,可是你却故意给她‘三春灰’。你明知道我反对用生肖兽入药,你知道我会凶她,可你还是把药给了她。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讨厌祖香荷,你好得到她的心。祖强,是你自己让她受了委屈。”

    “你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祖强见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有些慌乱。

    “祖强,你只看到祖香荷的美貌,你喜欢的也只是她的外表,她的身子。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惜摧毁一切阻挡她的东西吗?”

    见祖强哑口无言,祖庚年帮他回答:“你知道!”

    “只要香荷师妹愿意,我会帮她摧毁阻挡她的一切。”祖强双目血红,倔强地说着,好像是在宣读着誓言。

    “她不喜欢你,她只会利用你。”祖庚年说着,心中不免得有些同情。

    “闭嘴!”

    祖强气恼地打出一记带有木之然力的空拳,气波瞬间将祖庚年打翻在地。

    重重摔在地上,祖庚年只觉得胸口好似要涌上一股浓稠的液体,铁锈味满溢舌床。

    此时,胡同外传来打更人悠长绵亘的声音,喊的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因为是音之御然师的缘故,打更人的声音十分洪亮,但却不会影响到人的思绪,只是在脑中留下了深深的叮咛。

    祖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恶狠狠地瞪着祖庚年。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给香荷道歉,否则明天晚上,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完,祖强越过祖庚年,几步蹬跳翻过了胡同高墙,消失在了无边夜幕之中。

    跟祖香荷道歉?怎么可能?祖庚年在内心暗自思忖。

    突然想着还有事情要做,祖庚年一手撑地,一手捂住胸口,勉强起身后踉跄着走去伙房。

    他偷拿了一些糕点就立即赶回了满秋院。

    还未打开厢房门,祖庚年就感觉到有些奇怪的动静,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屋子里好像传来了东西被打破的声响。

    心中大喊一句不好,祖庚年立马推开门,只见一道身影从破损的侧窗蹿了出去。

    “真不让人省心!”祖庚年放下糕点,思索了片刻,拿上了水囊,又捡了三四块糕点收好,便忍着痛立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