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十八岁生辰
十月一日这天，祖庚年迎来了他十八岁的生辰。
中午，舅舅为他在北堂置办了宴席。
祖寿川觉得很对不住外甥，吩咐家丁把宴席办得极其奢华，菜品几乎能比得上福寿堂的迎客宴。
本来祖庚年的生辰宴就是按照迎接祖狄回堂的规格置办的，整个福寿堂都要参与，但是因为祖狄的死，才不了了之。
祖庚年觉得宴席大小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是一想到爹答应他生辰日就会回来的约定，心中不免得流露出遗憾。
宴席上有五张椅子，祖寿川多安排了两张。祖庚年知道，那是为他去世的爹娘而留的。
宴席上，佳肴美味琳琅满目，都是异然兽做成的肉菜和名贵蔬果做成的素菜。
面对这满满一桌子菜肴，祖庚年却没有多少食欲，只是为了不让舅舅担心，才装作一幅享受美味的样子。
秋儿也一反往日的活泼，自己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祖寿川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便询问祖庚年：“庚年，怎么不见你刚认识的那位姑娘，她还在堂内，对吧。”
祖庚年放下筷子回答：“舅舅，她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一下，我没叫她来。”
实际上，祖庚年顾虑到白晨吃饭没有规矩，怕舅舅会怀疑，便在不远处的偏房给她安排了同样菜品的午膳。
而此时，白晨正吃得不亦乐乎，双手并用，弄得满桌狼藉。
“不舒服？那你不让人去东堂弄些安神丹给她服下？我们福寿堂最不缺的就是治病的药品。”祖寿川叮嘱道。
祖庚年回答：“已经弄了些给她服下了，舅舅你不必顾虑她，我们还是快点用膳吧，等会儿菜一凉，就不好吃了。”
说着祖庚年夹了些盘萝雪茄给舅舅。
午膳用的差不多了，祖寿川叫人撤去菜碟，上了香茶。
祖秋抿了一口茶，然后神情陡然欣喜起来。
“该是送礼物的时候了哥，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看着秋儿双手藏在身后，一幅遮遮掩掩的样子，祖庚年也来了好奇心。
“是什么啊，我猜不出来。”
祖秋扫视着兄长和舅舅，随即拿出了一个布偶娃娃。
祖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布偶，呆头呆脑，眼睛一大一小，嘴巴里露出几颗破败的牙齿，细绳做成的头发也是凌乱地扎在一起。
“你们猜一下，我做的是什么？”祖秋得意洋洋的说。
“是什么，这不就是一个布偶娃娃吗？”祖寿川笑着往口中送去一盏茶。
祖庚年看着布偶，不解地说着：“秋儿，这难道不是一个布偶吗？”
秋儿一脸闷闷不乐，没好气地嚷道：“我是让你们猜猜看，我做的这个布偶娃娃是谁。”
祖寿川一听，随即放下手里的茶盏，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布偶娃娃。
祖庚年也在思索着，但并不清楚这么丑的布偶，会是秋儿按照谁的模样做的。
他感觉秋儿认识的人中，应该没有那么丑的，所以还是猜不出来。
“哦！”祖寿川发出一声长哦，紧接着忍不住摇头大笑。
祖秋看看舅舅，嘴角流露出笑意，又看向兄长。
“你还没猜出来吗，舅舅都已经知道了。”
“这也不能怪我呀，秋儿，你做的这个布偶这么丑，我哪知道它像谁。”祖庚年一脸无奈。
秋儿听兄长这么说，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嚷道：“丑？怎么丑了？我做的布偶娃娃一点都不丑，要丑也是你丑！”
祖庚年无可奈何地朝舅舅做了个双手摊开，肩膀缩起的动作。
祖寿川看后，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拍打着桌子。
“庚年，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布偶就是你呀，是秋儿按照你的样子做的。”
祖庚年听后，一脸茫然，他看了看秋儿手里的布偶，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讶然道：“天呐，我长这么丑的吗！”
秋儿拿着布偶要往祖庚年这边来，后者抬起双手，摇头拒绝。
没奈何，秋儿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把布偶塞给了兄长。
祖庚年看着手里的布偶，满脸错愕。
“好吧，我暂且收下，等以后遇到异然兽了，我就把这布偶娃娃拿出来，准能吓跑它们。”
祖庚年边说，边忍俊不禁地把布偶娃娃放进御然令中。
秋儿起身气恼地要打兄长，被祖寿川叫停。
“好了好了，快坐好，秋儿，看看我给你哥哥送的礼物怎么样。”祖寿川说完，拿来了一个小木匣子，送到了兄妹二人的面前。
秋儿把兄长面前的小木匣抢了过来，打开看了看，一脸不解。
“舅舅，你送的什么啊，给秋儿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祖庚年说着凑到妹妹那边，往匣子里一瞧，结果眉头立马皱在了一起，脸上也添了些红晕。
祖寿川捋着胡子，扬天大笑。
“你送的是什么呀，舅舅！这样一比，秋儿的布偶比你送的这个，简直要好到天上去了。”
看着匣子里的月银小脚铃，祖庚年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沧溟洲大陆，这小脚铃一类的物什，都是送给新婚燕尔的，寓意着早生贵子。
“怎么，你都把人家姑娘领回家了，送这个还不是早晚的事儿？”祖寿川洋洋得意道。
祖庚年深深叹了一口气。
“什么啊，舅舅，你啥都不知道，就在这儿胡乱煽风点火。我跟白晨姑娘压根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姑娘单纯得很，只想着吃——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方面的事。”
祖庚年说完，连连叹气。不知不觉间，他的脑海中油然浮现了和女孩子亲吻的画面。
想到白晨品尝自己嘴角沾着的糕点时，他暗自摇了摇脑袋。
想到山洞前和思思拥吻时，他先是感觉心中泛起了一股甜意，紧接着又垂下了脑袋。
他记得思思以前也有一串脚铃，不过那是她自己戴的。
“嘿，我给你安排相亲，你躲开了，偷偷在屋子里藏了个姑娘，现在又跟我扯什么没关系，你当舅舅很傻吗？”
祖秋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在一旁观战。
祖寿川还要说些什么，却只见外甥一声不吭地合上匣子，将其放进了御然令中。
“谢谢你们，舅舅，秋儿，你们的礼物是最好的，我会一直收藏着。”祖庚年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温和。
“嗯，要好好照顾丑八怪！”秋儿大嚷着，“这是我刚给它起的名字。”
祖寿川合上嘴，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边将手伸进衣袖里掏着什么东西，一边对祖庚年说：
“庚年，我从大堂主那里求来了这个，她应该把里面有用的东西都收走了，不过这好歹也是个储物器，你好好保管着，把它当做你爹留给你的礼物吧。”
祖庚年看到舅舅掏出那把被没收的储物纸扇时，不禁得心神一震。
收下扇子后，祖庚年顿了顿，把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
他告诉舅舅和妹妹，说自己打算这两日就要动身，前往云城武道宫。
祖寿川显然并不支持，一个劲捋着胡子。
秋儿问兄长自己能不能跟他一起去，见兄长摇摇头，又撒着娇，但还是没被兄长答应，便生气地跑了出去。
“秋儿······”祖庚年看着妹妹远去的身影，自责地想着，觉得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把计划说出来。
中午，舅舅为他在北堂置办了宴席。
祖寿川觉得很对不住外甥，吩咐家丁把宴席办得极其奢华，菜品几乎能比得上福寿堂的迎客宴。
本来祖庚年的生辰宴就是按照迎接祖狄回堂的规格置办的，整个福寿堂都要参与，但是因为祖狄的死，才不了了之。
祖庚年觉得宴席大小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是一想到爹答应他生辰日就会回来的约定，心中不免得流露出遗憾。
宴席上有五张椅子，祖寿川多安排了两张。祖庚年知道，那是为他去世的爹娘而留的。
宴席上，佳肴美味琳琅满目，都是异然兽做成的肉菜和名贵蔬果做成的素菜。
面对这满满一桌子菜肴，祖庚年却没有多少食欲，只是为了不让舅舅担心，才装作一幅享受美味的样子。
秋儿也一反往日的活泼，自己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祖寿川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便询问祖庚年：“庚年，怎么不见你刚认识的那位姑娘，她还在堂内，对吧。”
祖庚年放下筷子回答：“舅舅，她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一下，我没叫她来。”
实际上，祖庚年顾虑到白晨吃饭没有规矩，怕舅舅会怀疑，便在不远处的偏房给她安排了同样菜品的午膳。
而此时，白晨正吃得不亦乐乎，双手并用，弄得满桌狼藉。
“不舒服？那你不让人去东堂弄些安神丹给她服下？我们福寿堂最不缺的就是治病的药品。”祖寿川叮嘱道。
祖庚年回答：“已经弄了些给她服下了，舅舅你不必顾虑她，我们还是快点用膳吧，等会儿菜一凉，就不好吃了。”
说着祖庚年夹了些盘萝雪茄给舅舅。
午膳用的差不多了，祖寿川叫人撤去菜碟，上了香茶。
祖秋抿了一口茶，然后神情陡然欣喜起来。
“该是送礼物的时候了哥，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看着秋儿双手藏在身后，一幅遮遮掩掩的样子，祖庚年也来了好奇心。
“是什么啊，我猜不出来。”
祖秋扫视着兄长和舅舅，随即拿出了一个布偶娃娃。
祖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布偶，呆头呆脑，眼睛一大一小，嘴巴里露出几颗破败的牙齿，细绳做成的头发也是凌乱地扎在一起。
“你们猜一下，我做的是什么？”祖秋得意洋洋的说。
“是什么，这不就是一个布偶娃娃吗？”祖寿川笑着往口中送去一盏茶。
祖庚年看着布偶，不解地说着：“秋儿，这难道不是一个布偶吗？”
秋儿一脸闷闷不乐，没好气地嚷道：“我是让你们猜猜看，我做的这个布偶娃娃是谁。”
祖寿川一听，随即放下手里的茶盏，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布偶娃娃。
祖庚年也在思索着，但并不清楚这么丑的布偶，会是秋儿按照谁的模样做的。
他感觉秋儿认识的人中，应该没有那么丑的，所以还是猜不出来。
“哦！”祖寿川发出一声长哦，紧接着忍不住摇头大笑。
祖秋看看舅舅，嘴角流露出笑意，又看向兄长。
“你还没猜出来吗，舅舅都已经知道了。”
“这也不能怪我呀，秋儿，你做的这个布偶这么丑，我哪知道它像谁。”祖庚年一脸无奈。
秋儿听兄长这么说，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嚷道：“丑？怎么丑了？我做的布偶娃娃一点都不丑，要丑也是你丑！”
祖庚年无可奈何地朝舅舅做了个双手摊开，肩膀缩起的动作。
祖寿川看后，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拍打着桌子。
“庚年，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布偶就是你呀，是秋儿按照你的样子做的。”
祖庚年听后，一脸茫然，他看了看秋儿手里的布偶，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讶然道：“天呐，我长这么丑的吗！”
秋儿拿着布偶要往祖庚年这边来，后者抬起双手，摇头拒绝。
没奈何，秋儿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把布偶塞给了兄长。
祖庚年看着手里的布偶，满脸错愕。
“好吧，我暂且收下，等以后遇到异然兽了，我就把这布偶娃娃拿出来，准能吓跑它们。”
祖庚年边说，边忍俊不禁地把布偶娃娃放进御然令中。
秋儿起身气恼地要打兄长，被祖寿川叫停。
“好了好了，快坐好，秋儿，看看我给你哥哥送的礼物怎么样。”祖寿川说完，拿来了一个小木匣子，送到了兄妹二人的面前。
秋儿把兄长面前的小木匣抢了过来，打开看了看，一脸不解。
“舅舅，你送的什么啊，给秋儿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祖庚年说着凑到妹妹那边，往匣子里一瞧，结果眉头立马皱在了一起，脸上也添了些红晕。
祖寿川捋着胡子，扬天大笑。
“你送的是什么呀，舅舅！这样一比，秋儿的布偶比你送的这个，简直要好到天上去了。”
看着匣子里的月银小脚铃，祖庚年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沧溟洲大陆，这小脚铃一类的物什，都是送给新婚燕尔的，寓意着早生贵子。
“怎么，你都把人家姑娘领回家了，送这个还不是早晚的事儿？”祖寿川洋洋得意道。
祖庚年深深叹了一口气。
“什么啊，舅舅，你啥都不知道，就在这儿胡乱煽风点火。我跟白晨姑娘压根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姑娘单纯得很，只想着吃——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方面的事。”
祖庚年说完，连连叹气。不知不觉间，他的脑海中油然浮现了和女孩子亲吻的画面。
想到白晨品尝自己嘴角沾着的糕点时，他暗自摇了摇脑袋。
想到山洞前和思思拥吻时，他先是感觉心中泛起了一股甜意，紧接着又垂下了脑袋。
他记得思思以前也有一串脚铃，不过那是她自己戴的。
“嘿，我给你安排相亲，你躲开了，偷偷在屋子里藏了个姑娘，现在又跟我扯什么没关系，你当舅舅很傻吗？”
祖秋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在一旁观战。
祖寿川还要说些什么，却只见外甥一声不吭地合上匣子，将其放进了御然令中。
“谢谢你们，舅舅，秋儿，你们的礼物是最好的，我会一直收藏着。”祖庚年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温和。
“嗯，要好好照顾丑八怪！”秋儿大嚷着，“这是我刚给它起的名字。”
祖寿川合上嘴，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边将手伸进衣袖里掏着什么东西，一边对祖庚年说：
“庚年，我从大堂主那里求来了这个，她应该把里面有用的东西都收走了，不过这好歹也是个储物器，你好好保管着，把它当做你爹留给你的礼物吧。”
祖庚年看到舅舅掏出那把被没收的储物纸扇时，不禁得心神一震。
收下扇子后，祖庚年顿了顿，把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
他告诉舅舅和妹妹，说自己打算这两日就要动身，前往云城武道宫。
祖寿川显然并不支持，一个劲捋着胡子。
秋儿问兄长自己能不能跟他一起去，见兄长摇摇头，又撒着娇，但还是没被兄长答应，便生气地跑了出去。
“秋儿······”祖庚年看着妹妹远去的身影，自责地想着，觉得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把计划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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