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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藏经阁异想

    太阳还未爬上天际,八谷城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吠。

    祖庚年清晨就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天亮了,奈何他觉得太累,便又进入了梦乡。

    可还没睡多久,他就感觉到鼻子和嘴唇上痒痒的,用手挠了挠。

    片刻之后痒得愈加明显,他不耐烦地睁开眼,发现秋儿和白晨正蹲着,拿一根狗尾巴草往自己脸上扫。

    祖庚年一不留神跌下了拼凑的床,惹得两个女生嬉笑不停。

    少年捂着腰,一边无奈地看着二人,一边感叹,这样看白晨似乎就跟寻常女子一般,心里泛起异样的舒适。

    “你们两个,别让我等到机会收拾你们。”祖庚年边穿衣服,边说着狠话。

    秋儿拉着白晨的手冲兄长吐了吐舌头。

    用早膳的时候,祖庚年耐心教导白晨怎么用筷子,可是白晨不怎么领情,依然固执地用手抓取食物,害得祖庚年还要帮她洗手。

    也是因此,祖庚年不得不又换了身干衣服。

    用过早膳,舅舅祖寿川刚好到来。

    “舅舅,你来了。”祖庚年说,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他还不知道舅舅见到白晨会有什么反应。

    秋儿叫了一声舅舅,然后上前拉住了祖寿川的手臂。

    祖寿川面带喜色地摸了摸秋儿的脑袋,然后立马变脸,一脸严肃地盯着外甥。

    少顷,又恢复喜悦的神情走向白晨,后者警惕地退了几步。

    “舅舅,是我不好没跟你说,这位是白晨姑娘,我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她是采药人,天生不会说话。”祖庚年解释道。

    “白······晨?”秋儿歪着脑袋嘀咕着。

    祖寿川对白晨笑了笑,然后侧着脑袋撇着嘴看向外甥,无奈地用手指了指。

    “你小子,我平日里苦口婆心地劝你,跟个媒婆一样帮你张罗才女佳人,你倒好,屋里藏了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不肯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是那日我亲眼看到,你还要瞒我到几时!”

    “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白晨姑娘刚认识,她是来拿蒲夺散给家里生肖兽治病的。还有舅舅,白晨姑娘有些认生,你不要见怪。”

    “我懂,我懂。”祖寿川阴阳怪气地点了点头,“庚年,记得好生招待这位姑娘。”

    “嗯,知道了。您还是多关注一下秋儿的功课吧,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祖庚年连忙抓住白晨的手腕,走出了蒲夺院,独留秋儿不服气地发出哼哼声。

    白晨不太愿意被祖庚年拉着,离开蒲夺院,走了一会儿她便站住不再走动。

    祖庚年倒也没想把她带在身边,一来会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二来他现在要去藏经阁,带上她会很不方便。

    可是祖庚年在书上看到过,在不解除幻化状态下显现本体的生肖兽,不能远离御然师。

    否则会影响御然师的幻化而强制解除,这种强硬的解除,对生肖兽和御然师的融合很不好,直接会导致御然师之后的战斗能力降低,甚至自废。

    见白晨一幅雷打不动的样子,祖庚年便拿出了事先准备的糕点,这一招对白晨果然有效。

    虽然刚用过早膳,但白晨还是对祖庚年手里的糕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乖乖跟着他来到了藏经阁。

    绕过守卫废了不少功夫,但好在上次之后,老常直接为祖庚年打开了一道隐蔽的阵法暗门,祖庚年和白晨毫不费力地就进入了藏经阁。

    祖庚年找来几本书细细阅览,白晨则在一旁品尝糕点。

    祖庚年看到重点字句,便随口读了起来,一边读,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龙角,瞄了一眼旁边的白晨。

    正读着,白晨突然被糕点噎住,涨得满脸通红,祖庚年连忙给她喂水拍背。

    刚一缓和下来,白晨就胡乱张口咬住了祖庚年的手肘。

    想起之前的经历,祖庚年就觉苦恼,这样下去自己可怜的手肘又要麻木不已,他灵机一动,伸手去挠白晨的腰,才得解脱。

    被挠后,白晨禁不住张口,含糊不清地喊了个不字,这倒让祖庚年来了兴趣。

    少年在想,白晨虽然是生肖兽变的,但现在她的的确确是人身。

    如果耐心教授,也许能让她学会说话,那样的话,就能更加方便地让她融入人类的世界,不会再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干就干,祖庚年找出纸墨笔砚,写下四个大字,然后放在白晨面前,一边用手指着偌大的黑字,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声。

    “我——叫——白——晨——”

    祖庚年大声念完,然后指了指白晨,又张了张嘴巴,白晨见状立刻拿走剩余的糕点,好似是怕祖庚年会来抢。

    祖庚年又用力点了点纸上的字,张嘴喊着:“我——”

    见白晨还在品尝糕点,他迅速一把夺过来,放到一边,然后重复着:“我——”

    白晨闷闷不乐地伸手要拿糕点,祖庚年瞬间拦住她,口中仍喊着:“我——”

    “锅——”白晨好奇地咕哝了一句,这可把祖庚年乐得合不拢嘴。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糕点,踌躇了片刻,拿了一块给白晨当做奖赏,然后指向下一个字,喊着:“叫——”

    白晨吃完一块又想拿另一块,被祖庚年拦下后,再次尝试,又被拦下。

    她皱起眉头,又试了一次,还是没越过祖庚年的手,她气得张口去咬,但被躲开,于是愤然拍了桌子,扑上去要抢。

    祖庚年站起身拦住白晨,后者见行动失败,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竟然搬起凳子就朝祖庚年扔了过去。

    少年惊讶着躲闪开来,谁知白晨又抄起身边的东西就乱砸一气。

    祖庚年忘记施展然力了,阻拦不及,让白晨推翻了一个书架。

    一个书架倒下,压在另一个书架上,导致两个书架一起倒向下一个书架,最后当场倒了一片书架。

    一些书架没有被阵法保护着,里面的书籍鸡飞蛋打般散落一地,那场面好不壮观。

    祖庚年叹着气在收拾残局,忽然发现了一个木匣。

    正好奇地要打开时,老常突然出现呵斥着祖庚年,又迅速夺走了匣子。

    走时他才想起来,回头对祖庚年说:“小毛头,门外的守卫我给你支开了,赶紧给我收拾好!”

    “你敢命令我,我可是北堂的少爷。”

    “立马给我收拾干净,否则有你好看的!”

    “好嘞,您稍等片刻。”

    少年立马认怂,乖乖去整理散落的书籍和卷轴。

    祖庚年喜欢来藏经阁,不仅仅是为了阅览书籍,能抽空和老常拌拌嘴,也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宁感。

    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亲人不多,所以极其珍视善待自己的人。

    祖庚年把老常当做自己的爷爷,也是如此,虽然整理书籍弄到了很晚,他也觉得没有关系,心中十分充实。

    之后他每天都待在藏经阁,一边读书,一边让老常帮忙疗伤。

    他发觉自头上有了这对龙角以后,他的脑袋时不时就会感到麻木不已,有时还特别疼。

    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僵硬,酸痛更是常来拜访他的躯体。

    老常说,如果他未能及时把身体锻炼到足以承受体内然力的地步,那么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之前猜想的变成废人,可能还是最好的情况,老常重新观察了祖庚年的身体,担忧地告诉他,他体内庞大的然力终有一天会膨胀到炸破他的肉体。

    刚开始祖庚年觉得老常是在危言耸听,后来越发剧烈的疼痛让他信服,从而开始接受老人为他开创的一套稳定然力的贴身阵法。

    老常建议他最好去云城武道堂学武,祖庚年也这么认为,并决定过完自己十八岁的生辰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