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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两天

    与此同时,岱山宗以山顶中的别院内,一个身形壮硕的老人正光着膀子刨木花,一阵清风吹过,老人说道:“有事?”

    不远处一棵硕大的松树下,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你让我留意的人他来了。”

    “哦~”老人转身看向中年人,放下刨子拿起一条汗巾擦了擦汗,道:“这人如何?”

    “有些奇怪,按说此人是个只是个医馆的坐堂,可我发现此人不仅身据武道修为,身上还有很重的杀气,应当杀过很多人。”中年人说道。

    “嗯?这倒是有些奇怪,不过~人吗,难免有些秘密,人呢,他不来见我吗?”老人问道。

    这位身形壮硕的老人正是岱山宗宗主鲁业北,只是想不到鲁业北堂堂岱山宗宗主居然喜欢做木匠活。

    “他是想来见你,只不过被魏红亭当成了找同乡的人,你也知道魏红亭的脾气,遇到这种事他不会留丝毫情面,结果你应当知道的。”

    “哈哈哈~罢了罢了,就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吧。”鲁业北笑道。

    “那李观尺带来的东西呢?”中年人问道。

    鲁业北走到石桌旁倒了杯茶,笑道:“陛下送来的东西代表着陛下的旨意,可陛下的旨意实在难以捉摸,我看正好,那东西就先放在李观尺手里吧,也省的给自己找个麻烦。”

    “一切由你。”

    ……

    钱忠走开,宋安安在一旁默默听了半天等钱忠走开扯了扯李观尺的袖子,道:“他不怕我吗?”

    “只要你威胁不到他,他便不会害怕你。”李观尺说道。

    宋安安迷茫的眨了眨眼,对李观尺所说一知半解,随即又道:“那他害怕你吗?”

    李观尺看了着与三人谈笑风生的钱忠,道:“他厌恶我,他觉得我行事就是对他的模仿,等到那天我与他竞争之时他就是怨恨,如果我超过了他,他就会不择手段弄死我。”

    宋安安闻言瞪大了眼睛,想不到那个总是笑眯眯的钱忠竟然是这种人,“那我们是不是要离他远点。”

    李观尺看着天真的宋安安微微一笑,道:“我们六人都在二院,又是同时进入宗门,往后难免被摆在一起比较,躲是躲不开的,不过你大可放心,他对你宋安安没什么敌意。”

    “那就好那就好。”嗯~?宋安安越琢磨越不对,刚才的话好像哪里不对,只见他沉默片刻然后猛然睁大眼睛,对了!自己明明告诉李观尺自己叫宋大宝,而且平白无故的他怎么会拿出那么多钱让自己花,于是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中诞生,李观尺是姑姑的人!

    宋安安咽了两口唾沫,颤巍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宋安安。”

    看着作势要跑的宋安安,李观尺便知道宋安安以为自己也是他姑姑的人,开口说道:“放心,我不是你姑姑的人,只是在路过宋家镇的时候听人说起过你的事。”

    宋安安一听心中马上放松下来,可还是不敢确定,于是又试探道:“你真不是我姑姑的人?”

    “不是!”

    宋安安正想说话,钱忠走了过来,说道:“两位,我们打算结伴去见识一下宗内的风光,不知两位可愿一同前去。”

    李观尺摇了摇头,道:“多谢钱兄好意,我还有事就不一同前去了。”

    “我也不去了。”宋安安紧跟着说道。

    “好,那我等就先走了。”

    几人出了楼之后,钱忠身边一人说道:“这个李观尺怎么能如此无礼,钱兄好心邀他一起,他还非要摆架子,我看他定是要去找他那什么同乡,当真是个小人。”

    “是啊,是啊,这种人怎么能是我们的同门呢。”有人附和道。

    钱忠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哎,毕竟咱们都是同门,又是一同进入宗内,许他不仁我等不可无义,最多是日后见了少说句话罢了。”

    “还是钱兄说话在理,幸好我们有钱兄这样的同门,如果在多两个姓李的那样的就惨了。”

    “对…”

    “你猜那些人出去之后会说什么?”李观尺道。

    宋安安想了想,瘪着嘴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哈哈哈~”李观尺大笑,“行了,你还要呆着这吗?不呆咱们也走吧。”

    “不呆了,咱们走吧。”

    二人下楼,一到门口便见到那老者还在喝酒,李观尺与老者错身而过之时,老者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观尺闻言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拱手恭敬道:“回前辈的话,小子名为李观尺。”

    老者手里搓着花生,看着李观尺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老者伸手端起大碗递到李观尺身前,道:“喝一口。”

    这?李观尺看着递到眼前的大碗,长者赐不可辞,李观尺只好接过大碗,道:“多谢前辈。”

    嗯~酒一入口李观尺立马眼前一亮,这碗中的酒居然可以滋养他体内的小天地,李观尺低头看着碗中酒,这酒绝对不是凡品。

    李观尺把酒放回老者手中,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小子李观尺,多谢前辈。”

    老者摆摆手,道:“你的武道修为是从何而来。”

    “回前辈的话,我的武道修为是从军中习得。”

    老者点了点头,似乎李观尺的话揭开了他心中疑问,“军中习得,难怪你身上的杀气如此之重,以你的修为不说在军中一马平川,最起码也是人前显贵,那你为何离开军中?”

    “回前辈的话,杀够了,不想再杀了。”李观尺说道。

    老者皱眉,什么叫杀够了,不想再杀了?算了,本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事为何要多管闲事,“行了,你走吧,这小楼你就不要再来了。”

    李观尺本来还在想找个什么理由不在来这小楼里,这不老者就帮他解决了,麻利道:“一切谨遵前辈吩咐。”

    等二人出了知武阁,宋安安明显站的离李观尺远了一步。

    李观尺回头,笑道:“你害怕了?”

    宋安安闻言脑袋晃成了拨浪鼓,“我~不是害怕,就是~就是~你为什么要杀人?”

    李观尺向前走去,“不是每个人跟你一样吃喝不愁,人总要吃饭的,为了一口吃的进入军中自然就该干分内之事,上阵杀人就是分内之事。”

    宋安安闻言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郁气,自己能活,别人凭什么不能活,宋安安低头说道:“对不起。”

    李观尺暗暗叹了声气,宋安安实在不适合武宗,太天真是会吃大亏的。

    “走吧。”

    李观尺将情绪低沉的宋安安送回住处,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茅屋,看着眼前破败的茅屋这就是自己四年内住的地方了。

    “还不错,最起码能图个清静,柳浩闻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说着李观尺上前收拾起来。

    良久之后,李观尺盘坐在悬崖便的一块巨石之上,身前是他捡来的一堆石头,他将石头分为每堆十块,每块石头代表五天,一堆石头便是五十天,一共堆了十六堆,只是第十六堆是九块石头而不是十块。

    李观尺看向远处连绵大山,手里拿着一块石头,道:“两天,还差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