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难言晚宴
“你就告诉我！把弟弟搞成这个样子，你是怎么忍下的心！”
一声怒吼，门口的痛哭声哑然而止，每个人的目光从父亲移到了楚凯哥的身上。
哥哥也被这一声镇住了，却不是被父亲的嗓门镇住，而是自己的一片苦心，父亲他……
竟然不领情！！
“父亲，我不明白你发那么大的火是为什么！”
楚之约的声量也瞬间提升，他到达了情绪的爆发，“好，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行！行行！你说你想小凯……好！我带回来了！”
“可是！我不明白了，我！又！做！错！了！什！么！父亲，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之约言语一字一重，显然父亲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放在眼中是多么的痛恨。
“呵，我想你怎么样……”
听到楚之约的话，父亲笑了。
父亲一把扯过楚凯哥，可是钢铁之躯的楚凯哥又是老父亲能扯得动？
“那好，我且问你……你把你弟弟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怎么过？”
“是他自己一个人，看着我们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地老死，最后再孤独地活着……”
“还是说，如果他找到了另一半，却因为你的所作所为，爱而不能，那是不是比死更要难受？”
面对沉默的楚之约，老父亲更生气了，气得浑身都发抖，指着楚之约的鼻子又骂上了一句。
“你这样做，到底要折磨我们，还是折磨你弟弟！你由始至终！到底有没有！有没有考虑过你弟弟的感受，你个畜牲！你回答我！”
静……
父亲高分贝的怒骂，每个人都站在门口，父亲说出的话在每个人脑海中久久回荡。
眼看所有人再无声息，父亲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楚凯哥复活的消息，怕是比起楚凯哥死亡的消息……
更要折磨人！
“唉……”
痛不可挡的老父亲，眼神唯独向楚凯哥深深看了一眼，那双有些颤抖没有平静怒气的老手，就这样放开了楚凯哥，独自伤心走回房中。
有些路，一旦走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呯……
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可见父亲是多么的愤怒，悲伤。
任凭每个人，那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心头肉，就这样变成了冰冷的金属，谁又会忍心？
其实，父亲最心疼的莫过于大儿子楚之约的做法，从不顾及任何后果。
对于两个儿子，即是失望，又是心痛。
而楚凯哥，嫂嫂连同母亲，三人都站在门口看着失魂落魄的楚之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
“为什么又是我的错，为什么又是错了……”
看着伤心欲绝的楚之约，叫一个为人母亲又如何忍心？
母亲拾起慈祥的微笑，握着哥哥的手一边安慰着，“没事的，你爸就这样，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来！我们进去，走走走！”
母亲抓着楚凯哥与哥哥想要进去，谁知道哥哥重重一甩，直接甩开母亲温暖的手。
哥哥看着房间里，那关上的无情一扇门，只有恨恨的一句。
“我没错！……”
说完这句话的哥哥，头也不回，原路返回，根本不愿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
哥哥这个样子，嫂嫂放心不下，一边喊着哥哥的名字，一边追了上去。
好好的回家重逢，结果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连楚凯哥都没法预料到，更何况是一心一意的哥哥。
楚凯哥眼看着哥哥离开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不平静。想不通，为什么会要演变成这个样子。
……
楚之约怒气匆匆离开了小区，嫂嫂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看着小轿车驶离小区。
嫂嫂站在原地看着大门方向，看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舍得离开，这么多年才匆匆见上一面，他就这样怒气匆匆走了。
一时想不开的嫂嫂，呜的一声蹲在地上伤心地哭泣。
而旁边的咖啡厅，一名打着西装领带的人，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眼神的余光却有意停留，楚之约离开的方向。
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汇报着消息。
“博士……楚之约离开了……是，一个人……”
“机器人没有看见……好的……我会盯着那个机器人的……好……”
对着耳机汇报了几句，西装领带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最新任务：随时盯着那个机器人动向。
……
很快就到了傍晚……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而父亲已经把自己锁在书房，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动静。
楚凯哥只能站在大厅，懵懵懂懂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他的脚边多了两张木椅子残骸。
以楚凯哥今时今日的重量，椅子的下场只能是碎成一堆。
楚凯哥正发呆着，忽然咯吱一声，一下午都没有反应的书房门，终于缓缓打开，露出了父亲那张憔悴的脸，隐约还能看到丝丝的泪痕。
当父亲看到楚凯哥那一刻，父子两人都互相看着对方，父亲的嘴角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可是笑容还没有绽开一半，又悄然退去，父亲转身就走进洗手间，安静地关上门。
笑容虽然凝固了，但是楚凯哥却细致捕捉到那一瞬间的父爱，虽然只有快速地一瞬间。
本来还有一丝不安的楚凯哥，心里也安静下来了，像是躲进了温馨的港湾，宁静。
虽然，楚凯哥只有一颗跳动的大脑。
“开饭了！开饭了！小凯快过来！”
就在楚凯哥分神的时候，一声母亲温暖的叫声，让楚凯哥调头看去。
母亲正端着一盘盘美味的佳肴，笑意盈盈地摆放在餐桌上。
看着忙里忙外的母亲，楚凯哥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楚凯哥根本就闻不到那菜香，只能看着饭菜想起以前的味道，淡淡的伤感，无言于心。
餐桌上，母亲一直不断给楚凯哥夹菜，什么番茄炒鸡蛋，只夹鸡蛋不夹番茄，回锅肉只夹肉，白切鸡只挑瘦。
满满一碗，全是楚凯哥爱吃的，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中，楚凯哥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放在嘴边，然后没有了然后。
“小凯，怎么了？妈妈做的不好吃吗？”母亲看着楚凯哥不愿吃，心中咯噔一下，有着些许的失落。
“哼！”
倒是一边的父亲善解人意，开口就满心的不满，“吃什么？他是机器人，有嘴吗？吃完了怎么消化？东西塞进肚子里是去医院，还是找楚之约帮忙？”
说起楚之约，父亲就更不爽了，筷子重重一放，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不吃了！”
父亲就这样，又回去了书房。
母亲夹着菜的右手僵在半空，看着连坐都不敢坐的楚凯哥，她的眼眶又湿润了。
“妈……我，我没事，我看你们吃也一样的，呵呵！”
楚凯哥笑着安慰着母亲，就像小时候母亲安慰自己一样。
结果楚凯哥面无表情的一句话，惹得母亲掩着嘴巴跑进了房间。
唉！
大厅唯独剩下站着的楚凯哥，看着桌面冒着热气的饭菜。
或许……
自己活着，真的是一个错。
一声怒吼，门口的痛哭声哑然而止，每个人的目光从父亲移到了楚凯哥的身上。
哥哥也被这一声镇住了，却不是被父亲的嗓门镇住，而是自己的一片苦心，父亲他……
竟然不领情！！
“父亲，我不明白你发那么大的火是为什么！”
楚之约的声量也瞬间提升，他到达了情绪的爆发，“好，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行！行行！你说你想小凯……好！我带回来了！”
“可是！我不明白了，我！又！做！错！了！什！么！父亲，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之约言语一字一重，显然父亲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放在眼中是多么的痛恨。
“呵，我想你怎么样……”
听到楚之约的话，父亲笑了。
父亲一把扯过楚凯哥，可是钢铁之躯的楚凯哥又是老父亲能扯得动？
“那好，我且问你……你把你弟弟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怎么过？”
“是他自己一个人，看着我们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地老死，最后再孤独地活着……”
“还是说，如果他找到了另一半，却因为你的所作所为，爱而不能，那是不是比死更要难受？”
面对沉默的楚之约，老父亲更生气了，气得浑身都发抖，指着楚之约的鼻子又骂上了一句。
“你这样做，到底要折磨我们，还是折磨你弟弟！你由始至终！到底有没有！有没有考虑过你弟弟的感受，你个畜牲！你回答我！”
静……
父亲高分贝的怒骂，每个人都站在门口，父亲说出的话在每个人脑海中久久回荡。
眼看所有人再无声息，父亲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楚凯哥复活的消息，怕是比起楚凯哥死亡的消息……
更要折磨人！
“唉……”
痛不可挡的老父亲，眼神唯独向楚凯哥深深看了一眼，那双有些颤抖没有平静怒气的老手，就这样放开了楚凯哥，独自伤心走回房中。
有些路，一旦走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呯……
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可见父亲是多么的愤怒，悲伤。
任凭每个人，那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心头肉，就这样变成了冰冷的金属，谁又会忍心？
其实，父亲最心疼的莫过于大儿子楚之约的做法，从不顾及任何后果。
对于两个儿子，即是失望，又是心痛。
而楚凯哥，嫂嫂连同母亲，三人都站在门口看着失魂落魄的楚之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
“为什么又是我的错，为什么又是错了……”
看着伤心欲绝的楚之约，叫一个为人母亲又如何忍心？
母亲拾起慈祥的微笑，握着哥哥的手一边安慰着，“没事的，你爸就这样，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来！我们进去，走走走！”
母亲抓着楚凯哥与哥哥想要进去，谁知道哥哥重重一甩，直接甩开母亲温暖的手。
哥哥看着房间里，那关上的无情一扇门，只有恨恨的一句。
“我没错！……”
说完这句话的哥哥，头也不回，原路返回，根本不愿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
哥哥这个样子，嫂嫂放心不下，一边喊着哥哥的名字，一边追了上去。
好好的回家重逢，结果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连楚凯哥都没法预料到，更何况是一心一意的哥哥。
楚凯哥眼看着哥哥离开的方向，心中久久不能不平静。想不通，为什么会要演变成这个样子。
……
楚之约怒气匆匆离开了小区，嫂嫂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看着小轿车驶离小区。
嫂嫂站在原地看着大门方向，看了好久好久都没有舍得离开，这么多年才匆匆见上一面，他就这样怒气匆匆走了。
一时想不开的嫂嫂，呜的一声蹲在地上伤心地哭泣。
而旁边的咖啡厅，一名打着西装领带的人，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眼神的余光却有意停留，楚之约离开的方向。
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汇报着消息。
“博士……楚之约离开了……是，一个人……”
“机器人没有看见……好的……我会盯着那个机器人的……好……”
对着耳机汇报了几句，西装领带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最新任务：随时盯着那个机器人动向。
……
很快就到了傍晚……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而父亲已经把自己锁在书房，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动静。
楚凯哥只能站在大厅，懵懵懂懂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他的脚边多了两张木椅子残骸。
以楚凯哥今时今日的重量，椅子的下场只能是碎成一堆。
楚凯哥正发呆着，忽然咯吱一声，一下午都没有反应的书房门，终于缓缓打开，露出了父亲那张憔悴的脸，隐约还能看到丝丝的泪痕。
当父亲看到楚凯哥那一刻，父子两人都互相看着对方，父亲的嘴角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可是笑容还没有绽开一半，又悄然退去，父亲转身就走进洗手间，安静地关上门。
笑容虽然凝固了，但是楚凯哥却细致捕捉到那一瞬间的父爱，虽然只有快速地一瞬间。
本来还有一丝不安的楚凯哥，心里也安静下来了，像是躲进了温馨的港湾，宁静。
虽然，楚凯哥只有一颗跳动的大脑。
“开饭了！开饭了！小凯快过来！”
就在楚凯哥分神的时候，一声母亲温暖的叫声，让楚凯哥调头看去。
母亲正端着一盘盘美味的佳肴，笑意盈盈地摆放在餐桌上。
看着忙里忙外的母亲，楚凯哥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楚凯哥根本就闻不到那菜香，只能看着饭菜想起以前的味道，淡淡的伤感，无言于心。
餐桌上，母亲一直不断给楚凯哥夹菜，什么番茄炒鸡蛋，只夹鸡蛋不夹番茄，回锅肉只夹肉，白切鸡只挑瘦。
满满一碗，全是楚凯哥爱吃的，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中，楚凯哥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放在嘴边，然后没有了然后。
“小凯，怎么了？妈妈做的不好吃吗？”母亲看着楚凯哥不愿吃，心中咯噔一下，有着些许的失落。
“哼！”
倒是一边的父亲善解人意，开口就满心的不满，“吃什么？他是机器人，有嘴吗？吃完了怎么消化？东西塞进肚子里是去医院，还是找楚之约帮忙？”
说起楚之约，父亲就更不爽了，筷子重重一放，冷不丁说了一句，“我不吃了！”
父亲就这样，又回去了书房。
母亲夹着菜的右手僵在半空，看着连坐都不敢坐的楚凯哥，她的眼眶又湿润了。
“妈……我，我没事，我看你们吃也一样的，呵呵！”
楚凯哥笑着安慰着母亲，就像小时候母亲安慰自己一样。
结果楚凯哥面无表情的一句话，惹得母亲掩着嘴巴跑进了房间。
唉！
大厅唯独剩下站着的楚凯哥，看着桌面冒着热气的饭菜。
或许……
自己活着，真的是一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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