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饭时刻 末尾生变
“拂云八百一十二年辛丑，黎王八十一世三年，冬去春来，今明王威压四方，亲作贤祠赋……”厅堂之上，有一人奇装异服，色彩斑斓，戴着面具，诡异恐怖，这时候，正念念有词，述说着晦涩难明的古调。
“春明，浮云合山岭，翠树映日耀，大王文治武功，徳业盛极，由是四方侯伯附庸，雷声大震，扫荡风云，以使大小神灵归服，三代以来，世多淫乱，明王初治，讨伐六合乱党，从这开来，天命以此肃正，而今大王春秋鼎盛，未尝不可成就千秋之大德，万世之伟业，以比肩太王，云师、高宗与世祖的辉煌，庆祝吧，世受王恩的我们，今天君王超越了先祖，臣民们也便超越了祖先！”
彼时，坐在堂首的萧凤，作为今天的东道主，第一个在这时站了起来，看着堂下的同好们，仰天高举酒杯，长啸道：“苍茫大地，南疆以东，我身林州，世守长松，无论学者，农户，工匠，士兵还是商贾，自云师辅佐太王，我邦已经三破三兴，今时又盛，天命昭昭，煌煌无当，如此，礼乐起，以迎宾客，李乾，我以长松萧氏的名义，像我此前对你的无礼表示抱歉！”
下面一堆人也举起了酒杯，有的站起来了，有的依然坐下，但可以听出来，一个个都扯着嗓子应喝道：“善！”说实在，她们说不上李乾有什么好感，但是无论如何，礼乐制度不可破坏。
虽然就实际而言，所谓礼乐制度已经被破坏了很多次，比如那些无论日夜于各种工坊运转不休，一点也没有人权可言的奴隶，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废除了……这是他最新得知的消息，偶然听到一个贵族谈起这个，不过在这里的人都知道，现在战事紧急，大量的劳动生产都需要人，或者说是工具，以保证开疆扩土的步伐不会减缓。
“嗯。”李乾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神情自若，同样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杯，拱手回了一礼，按理说，这样就可以了……还好，双方不是一起拱手拜礼，不然会产生某种必要的误会。
然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的繁文辱节，搞得他点头，都快点晕了，终于菜上上来了，大体是一些黄牛，白羊以及公鸡的肉，配上叫不上名字的水果与蔬菜，装在青铜做的盘子里，用筷子吃来。
“你的家乡那边没有这些吧？看得出来你很不适应，不过俗话说，入乡就要随俗，希望你能尽量适应一下。”萧凤看着左手边的李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声音压得很低，却让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说了什么。
他点了点头，依然不想说什么，因为他心里在想，自己处在这处庭院里，而在那城墙的内外，还到处是流浪汉与老人在苟且，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很不喜欢这种不拿部分人当人的社会，不过也许是黎国自有一些特殊的国情，等待他以后深究。
“对了，萧凤，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什么个神明，他们真的存在吗？”李乾由于不认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即便他们基本都是漂亮的小姐姐，但也不好意思下去搭讪，所以只好跟右手边的少女找话题了。
在这种氛围下，虽然大家都没有穿上华丽的礼服，只是变装出行，就像同学聚会一样简单……但这些人确实普遍素养高，吃饭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至于中央的那名巫祝，确实还在神神叨叨，不过就像门外的侍卫一样，跟背景板没有区别。
“一些自称为神的鬼罢了，随着战争的进一步恶化，他们带来了大规模的瘟疫与饥荒，可惜，我辈武者很难直接伤害到他们，不然哪里忍得他们逞凶。”萧凤实在很难你理解，他作为一个异邦人，按理说应该是经常与那些鬼城打交道，甚至是在亡国之后，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信徒，怎么几天过去了，一点这类的迹象都没有。
当然，该解释的她也不会吝啬，如果父亲说的没错的话，这个家伙身上的运数几乎不像，应该不是属于此世人应有的，即使也望不到父亲所言的赤红运气，但她相信父亲的望气术……还有那套奇怪的衣服料子，说实在，至今还没有哪个织工能够仿制。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鬼神，但你口中的舞者……难道是我理解的那种，或者炼气周天，长生不灭？”李乾忽然就对这些鬼神没了兴趣，反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到底有多高？毕竟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听内行的人讲一讲，甚至详细的讲一讲。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遁出红尘的隐世高人，只不过是一个天天九九六的小社畜罢了，所以穿越后，听到了这种武侠风格的东西，当然也很心动，自然也很想练一练，毕竟长寿谁不喜欢。
“天下岂有长生不灭者乎？我辈武者怎同于那些方士，尽想要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这岂不是笑话？云师都说过了，人与世界一体，分不出彼此，如何跳出？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防止被他人欺负而已。”萧凤举起青铜酒杯，微微抿了一嘴后，语气不屑道，看得出来，这位平易近人的贵族小姐，看不起那些鬼神和方士。
普天之下可以说平民老百姓是愚昧的，但是这些历史的编撰者们，也就是既得利益者，没一个是傻子，况且神明存在，在这些超越凡人的人类看来，不过就是另一种形态的强者，哪里会有敬畏之心，甚至之所以还存在王权，也不过是约定俗成，当作推举了众望所归的人为首领，以响应民心，保证千家万室安全，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愿意去触犯这种习俗了。
“我也想不被人欺负，你可以教我如何练武吗？”李乾觉得有时候，人活着应该不靠脸的，但有时候如果能靠脸，那靠一下又何妨……说实话，这一刻，他已经有了要进男宠养成班的心理准备了。
至于所谓的男友养成计划，他总觉得自己硬件条件是不过关的，再想想史书上那些古代的公主们，私生活有多么淫乱……那可真是不局限于物种了，这个世界怎么样，具体不好说，但想来应该也大差不差。
萧凤跪坐在凉席上，闻言放下酒杯，淡然一笑道：“教你一些轻技可以，不过想进阶武卒，还是需要考核比赛的，通过之后，一月会就有百钱的食碌，不过我不建议你如此，因为像你这样的底子，即便强行为你虚灌内气，配上虎狼药，也依然有可能在考核比赛中受伤，那就不是我希望看到了。”
反正她又不是把人家当死士培养，安排工作，也只是锻炼一下办事能力，为今后即将开始的战争做准备……在安全的中军里长长经验，权当结善缘了，这既是她父亲希望的，也是她自己愿意做的。
“那教教我吧，不过事先说明哈，你也知道我没有钱付学费。”李乾跪的腿麻了，松了松脚后，压住了内心的迫切，尽量神情严肃，语气恭敬的说道。
好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学生，知道求人办事需要给好处，但他现在一无所有，只能先把需求说明白，然后再想办法画一个大饼，让对方相信自己有投资的潜力……这一点他是没有底气的，不过这时候除了相信自己，其他办法效果都并不好。
“李乾，我听人说，赚钱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些贵族家的小姐造人……我认识吴候家的昭琰郡主，只要成为她的面首，每个月就会有一枚白马钱的报酬，相当于一千枚铜龟钱哦。”萧凤露出了一副皎洁的笑容，举起右手呈托天中，直言不讳道，也不知道是酒喝醉了，还是纯粹拿他开玩笑。
她之所以临时起意，主要是很多同好此前都说，李乾生得品相上佳，不过她一向不养面熟，对于那一系列择宠标准也没什么心动的，不过总归是有了些印象，刚好对方现在又没钱，不如给他推荐一个来钱快的活……她很少听说有面首因为受虐待而死，感觉这一行应该很轻松。
“大可不必。”李乾可一点都不想被富婆快乐系列伺候，连忙摆手否决道，同时他还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现在不少人都已经将餐盘吃的干净了，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不少胆大的富家小姐，还看着他指指点点……说实在，那几位都是年轻貌美，衣着华贵，但背地里的为人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外表是用来看的，所以刻意选择之下，一代又一代自然会更迎合审美观，但内在的东西别人又看不见，就跟器官一样随便长长就好了，只要能够维持功能的稳定……总之他不想要为了金钱而出卖尊严。
“萧凤，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并不值得。”他回答声音并不大，但作为穿越者的底气，说话时颇有一股自信。
虽然说他也知道超凡之路上，天赋与机遇必须兼得，光靠自身努力想要获得成就那太难，即使侥幸成功，那也是吃了时代红利，并不是说光努力就行的，就像有句话说的好，路线错了再努力也白搭。
“是这么个理，可武道一途，自轻技、武卒、锐士、甲首、到虎贲，长水，陷阵，玄襄，归义为止，期间军功与修为并重，困难重重啊！”萧凤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声音也变得低微了：“像我便是虎贲，用了大概十年，还留下了不少伤疤，所以我推荐你还是当个智者，经略谋策，不必那么辛苦了，这内气升华，开启形体超凡的道路太难了。”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武道大体是积累内气的武侠流套路，不过实际细分挺复杂的，他乍一听还没搞明白，且这命名方式太简单粗暴了，听的就像军队番号一样……这可能是历史遗留问题，轻易改不了。
“智者的道路又该怎么走呢？跟你说的那些方士有什么区别吗？”李乾思虑了一会，又抬头望天，表示编织好了语言，看向她，语气中透露着疑惑的问道。
那现在姑且先把一个打十个的美好愿望放一边，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自己作为先进文明而来的穿越者，对落后文明有着天然的碾压……当个智者出谋划策应该不难，当然要是让他规划全国发展路线，估计依然该抓瞎还是抓瞎。
“智者跟方士不一样，前者准确来说是修士一脉，他们更善于对已有的物理进行总结，并以此来丰富阅历，增长智慧，后者则跟那些传教士是一丘之骆，只是方士善于借用鬼神的力量，传教士则善于被神明控制。”萧凤闻言面色一凝，斟酌了一下言语后，好一会才给出了解释。
说白了，前者没有任何超自然属性的加成，纯粹靠脑力活动吃饭，寿命当然也不及武者，但相对比武者出成绩往往更快，精神也更迅速……至于后者，就是借鬼神之力与被鬼神借力的区别了。
“报，不好了，西城门外出现了奇兽！”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铠甲的侍卫突然闯了进来，看他行色匆匆，慌乱的向萧凤把事情说完，然后就倒在地上休息了。
“什么？天文台的都是一群废物吗？奇兽入侵了，居然都没有提前预警！”一位看着就像花花公子的白衣少年，这时拍案而起，强装镇定的喝问道。
同时，一位抱着猫咪的少妇也应声喝道：“吼什么？你有能耐摆平那些大猫咪吗？还不快往内城方向躲。”这只猫咪不就是他前几天看到的吗？原来他的主人不是萧凤，而是这位身着紫色衣服的少妇。
“对对对，萧中士我们快走吧！然后赶紧去请道人府的先生们解决就好了。”
这一下周围人突然就乱了，神一个个站起身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看来这所谓的奇兽，一定是被他们所忌惮，乃至恐惧的生物，可李乾听他们说的样子，可能也就一两只的感觉，怎么会让他们如此惊慌。
“奇兽是个什么东西？”李乾一脸懵逼的看萧凤，向她问道，说实在，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招灾的特质。
萧凤这时已拔出了腰间的配件，一点严肃的看向远方，听到他的问题后，耐住性子向他解释道：“那是些从海里爬出来的凶怪，据说是上古时期的某场事故……导致的变异，所以，长松城靠近海的那部分基本没有乡邦，大多数是一些军事要塞，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漏网之鱼！”
随着她的解释，他大概也明白了，奇兽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超自然灾害了，不过貌似是人类自己作死引发的，到哪听情话，一直对死死的压制在海域中……不过这么一说，这个世界应该是很难有大航海时代了。
“对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情况？”萧凤不知为何突然问道，明明她之前还说，不想把他置身于危险当中，怎么这么快就转变性格了？该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种解释太牵强了，没有谁会相信的。
李乾在好奇心驱使下，欣然答应道：“我吗？可以呀，去凑个热闹。”
萧凤语焉不详道：“那可不是了，闹不过你去了就知道了。”
“春明，浮云合山岭，翠树映日耀，大王文治武功，徳业盛极，由是四方侯伯附庸，雷声大震，扫荡风云，以使大小神灵归服，三代以来，世多淫乱，明王初治，讨伐六合乱党，从这开来，天命以此肃正，而今大王春秋鼎盛，未尝不可成就千秋之大德，万世之伟业，以比肩太王，云师、高宗与世祖的辉煌，庆祝吧，世受王恩的我们，今天君王超越了先祖，臣民们也便超越了祖先！”
彼时，坐在堂首的萧凤，作为今天的东道主，第一个在这时站了起来，看着堂下的同好们，仰天高举酒杯，长啸道：“苍茫大地，南疆以东，我身林州，世守长松，无论学者，农户，工匠，士兵还是商贾，自云师辅佐太王，我邦已经三破三兴，今时又盛，天命昭昭，煌煌无当，如此，礼乐起，以迎宾客，李乾，我以长松萧氏的名义，像我此前对你的无礼表示抱歉！”
下面一堆人也举起了酒杯，有的站起来了，有的依然坐下，但可以听出来，一个个都扯着嗓子应喝道：“善！”说实在，她们说不上李乾有什么好感，但是无论如何，礼乐制度不可破坏。
虽然就实际而言，所谓礼乐制度已经被破坏了很多次，比如那些无论日夜于各种工坊运转不休，一点也没有人权可言的奴隶，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废除了……这是他最新得知的消息，偶然听到一个贵族谈起这个，不过在这里的人都知道，现在战事紧急，大量的劳动生产都需要人，或者说是工具，以保证开疆扩土的步伐不会减缓。
“嗯。”李乾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神情自若，同样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酒杯，拱手回了一礼，按理说，这样就可以了……还好，双方不是一起拱手拜礼，不然会产生某种必要的误会。
然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的繁文辱节，搞得他点头，都快点晕了，终于菜上上来了，大体是一些黄牛，白羊以及公鸡的肉，配上叫不上名字的水果与蔬菜，装在青铜做的盘子里，用筷子吃来。
“你的家乡那边没有这些吧？看得出来你很不适应，不过俗话说，入乡就要随俗，希望你能尽量适应一下。”萧凤看着左手边的李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声音压得很低，却让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说了什么。
他点了点头，依然不想说什么，因为他心里在想，自己处在这处庭院里，而在那城墙的内外，还到处是流浪汉与老人在苟且，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很不喜欢这种不拿部分人当人的社会，不过也许是黎国自有一些特殊的国情，等待他以后深究。
“对了，萧凤，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些什么个神明，他们真的存在吗？”李乾由于不认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即便他们基本都是漂亮的小姐姐，但也不好意思下去搭讪，所以只好跟右手边的少女找话题了。
在这种氛围下，虽然大家都没有穿上华丽的礼服，只是变装出行，就像同学聚会一样简单……但这些人确实普遍素养高，吃饭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至于中央的那名巫祝，确实还在神神叨叨，不过就像门外的侍卫一样，跟背景板没有区别。
“一些自称为神的鬼罢了，随着战争的进一步恶化，他们带来了大规模的瘟疫与饥荒，可惜，我辈武者很难直接伤害到他们，不然哪里忍得他们逞凶。”萧凤实在很难你理解，他作为一个异邦人，按理说应该是经常与那些鬼城打交道，甚至是在亡国之后，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信徒，怎么几天过去了，一点这类的迹象都没有。
当然，该解释的她也不会吝啬，如果父亲说的没错的话，这个家伙身上的运数几乎不像，应该不是属于此世人应有的，即使也望不到父亲所言的赤红运气，但她相信父亲的望气术……还有那套奇怪的衣服料子，说实在，至今还没有哪个织工能够仿制。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鬼神，但你口中的舞者……难道是我理解的那种，或者炼气周天，长生不灭？”李乾忽然就对这些鬼神没了兴趣，反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到底有多高？毕竟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听内行的人讲一讲，甚至详细的讲一讲。
况且他也不是那种遁出红尘的隐世高人，只不过是一个天天九九六的小社畜罢了，所以穿越后，听到了这种武侠风格的东西，当然也很心动，自然也很想练一练，毕竟长寿谁不喜欢。
“天下岂有长生不灭者乎？我辈武者怎同于那些方士，尽想要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这岂不是笑话？云师都说过了，人与世界一体，分不出彼此，如何跳出？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防止被他人欺负而已。”萧凤举起青铜酒杯，微微抿了一嘴后，语气不屑道，看得出来，这位平易近人的贵族小姐，看不起那些鬼神和方士。
普天之下可以说平民老百姓是愚昧的，但是这些历史的编撰者们，也就是既得利益者，没一个是傻子，况且神明存在，在这些超越凡人的人类看来，不过就是另一种形态的强者，哪里会有敬畏之心，甚至之所以还存在王权，也不过是约定俗成，当作推举了众望所归的人为首领，以响应民心，保证千家万室安全，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愿意去触犯这种习俗了。
“我也想不被人欺负，你可以教我如何练武吗？”李乾觉得有时候，人活着应该不靠脸的，但有时候如果能靠脸，那靠一下又何妨……说实话，这一刻，他已经有了要进男宠养成班的心理准备了。
至于所谓的男友养成计划，他总觉得自己硬件条件是不过关的，再想想史书上那些古代的公主们，私生活有多么淫乱……那可真是不局限于物种了，这个世界怎么样，具体不好说，但想来应该也大差不差。
萧凤跪坐在凉席上，闻言放下酒杯，淡然一笑道：“教你一些轻技可以，不过想进阶武卒，还是需要考核比赛的，通过之后，一月会就有百钱的食碌，不过我不建议你如此，因为像你这样的底子，即便强行为你虚灌内气，配上虎狼药，也依然有可能在考核比赛中受伤，那就不是我希望看到了。”
反正她又不是把人家当死士培养，安排工作，也只是锻炼一下办事能力，为今后即将开始的战争做准备……在安全的中军里长长经验，权当结善缘了，这既是她父亲希望的，也是她自己愿意做的。
“那教教我吧，不过事先说明哈，你也知道我没有钱付学费。”李乾跪的腿麻了，松了松脚后，压住了内心的迫切，尽量神情严肃，语气恭敬的说道。
好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学生，知道求人办事需要给好处，但他现在一无所有，只能先把需求说明白，然后再想办法画一个大饼，让对方相信自己有投资的潜力……这一点他是没有底气的，不过这时候除了相信自己，其他办法效果都并不好。
“李乾，我听人说，赚钱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些贵族家的小姐造人……我认识吴候家的昭琰郡主，只要成为她的面首，每个月就会有一枚白马钱的报酬，相当于一千枚铜龟钱哦。”萧凤露出了一副皎洁的笑容，举起右手呈托天中，直言不讳道，也不知道是酒喝醉了，还是纯粹拿他开玩笑。
她之所以临时起意，主要是很多同好此前都说，李乾生得品相上佳，不过她一向不养面熟，对于那一系列择宠标准也没什么心动的，不过总归是有了些印象，刚好对方现在又没钱，不如给他推荐一个来钱快的活……她很少听说有面首因为受虐待而死，感觉这一行应该很轻松。
“大可不必。”李乾可一点都不想被富婆快乐系列伺候，连忙摆手否决道，同时他还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现在不少人都已经将餐盘吃的干净了，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不少胆大的富家小姐，还看着他指指点点……说实在，那几位都是年轻貌美，衣着华贵，但背地里的为人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外表是用来看的，所以刻意选择之下，一代又一代自然会更迎合审美观，但内在的东西别人又看不见，就跟器官一样随便长长就好了，只要能够维持功能的稳定……总之他不想要为了金钱而出卖尊严。
“萧凤，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并不值得。”他回答声音并不大，但作为穿越者的底气，说话时颇有一股自信。
虽然说他也知道超凡之路上，天赋与机遇必须兼得，光靠自身努力想要获得成就那太难，即使侥幸成功，那也是吃了时代红利，并不是说光努力就行的，就像有句话说的好，路线错了再努力也白搭。
“是这么个理，可武道一途，自轻技、武卒、锐士、甲首、到虎贲，长水，陷阵，玄襄，归义为止，期间军功与修为并重，困难重重啊！”萧凤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声音也变得低微了：“像我便是虎贲，用了大概十年，还留下了不少伤疤，所以我推荐你还是当个智者，经略谋策，不必那么辛苦了，这内气升华，开启形体超凡的道路太难了。”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武道大体是积累内气的武侠流套路，不过实际细分挺复杂的，他乍一听还没搞明白，且这命名方式太简单粗暴了，听的就像军队番号一样……这可能是历史遗留问题，轻易改不了。
“智者的道路又该怎么走呢？跟你说的那些方士有什么区别吗？”李乾思虑了一会，又抬头望天，表示编织好了语言，看向她，语气中透露着疑惑的问道。
那现在姑且先把一个打十个的美好愿望放一边，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自己作为先进文明而来的穿越者，对落后文明有着天然的碾压……当个智者出谋划策应该不难，当然要是让他规划全国发展路线，估计依然该抓瞎还是抓瞎。
“智者跟方士不一样，前者准确来说是修士一脉，他们更善于对已有的物理进行总结，并以此来丰富阅历，增长智慧，后者则跟那些传教士是一丘之骆，只是方士善于借用鬼神的力量，传教士则善于被神明控制。”萧凤闻言面色一凝，斟酌了一下言语后，好一会才给出了解释。
说白了，前者没有任何超自然属性的加成，纯粹靠脑力活动吃饭，寿命当然也不及武者，但相对比武者出成绩往往更快，精神也更迅速……至于后者，就是借鬼神之力与被鬼神借力的区别了。
“报，不好了，西城门外出现了奇兽！”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铠甲的侍卫突然闯了进来，看他行色匆匆，慌乱的向萧凤把事情说完，然后就倒在地上休息了。
“什么？天文台的都是一群废物吗？奇兽入侵了，居然都没有提前预警！”一位看着就像花花公子的白衣少年，这时拍案而起，强装镇定的喝问道。
同时，一位抱着猫咪的少妇也应声喝道：“吼什么？你有能耐摆平那些大猫咪吗？还不快往内城方向躲。”这只猫咪不就是他前几天看到的吗？原来他的主人不是萧凤，而是这位身着紫色衣服的少妇。
“对对对，萧中士我们快走吧！然后赶紧去请道人府的先生们解决就好了。”
这一下周围人突然就乱了，神一个个站起身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看来这所谓的奇兽，一定是被他们所忌惮，乃至恐惧的生物，可李乾听他们说的样子，可能也就一两只的感觉，怎么会让他们如此惊慌。
“奇兽是个什么东西？”李乾一脸懵逼的看萧凤，向她问道，说实在，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招灾的特质。
萧凤这时已拔出了腰间的配件，一点严肃的看向远方，听到他的问题后，耐住性子向他解释道：“那是些从海里爬出来的凶怪，据说是上古时期的某场事故……导致的变异，所以，长松城靠近海的那部分基本没有乡邦，大多数是一些军事要塞，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漏网之鱼！”
随着她的解释，他大概也明白了，奇兽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超自然灾害了，不过貌似是人类自己作死引发的，到哪听情话，一直对死死的压制在海域中……不过这么一说，这个世界应该是很难有大航海时代了。
“对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情况？”萧凤不知为何突然问道，明明她之前还说，不想把他置身于危险当中，怎么这么快就转变性格了？该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种解释太牵强了，没有谁会相信的。
李乾在好奇心驱使下，欣然答应道：“我吗？可以呀，去凑个热闹。”
萧凤语焉不详道：“那可不是了，闹不过你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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