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不假
为了小我，牺牲大家，可以吗？
李方回抬起了脑袋，在白灯照耀下的阳台，他双臂依偎在混凝土墙壁上，仰望着夜空开始发呆。
霄汉虽然是漆黑色，却也总有一抹抹白云浮现其间，何况黛山千寻聚起那一片片浅灰雾影，环绕于这座灯红酒绿的钢铁城市八方，常不至于无光。
而在江面上紫光和蓝光呈现无穷深浅变化。
渐渐地，在这光污染严重的天空下，这些斑驳的颜色，取代了过往那满天繁星。
除了月亮，一种新的璀璨正在被城市人类所习惯，至于按科学角度而言，李方回此刻所见视界，只是多种人造光和自然颜色的良性聚合。
而他现在只是有些特殊的主观问题。
不过答案其实在他心底是明确的，毕竟普天之下，从西到东无人不知晓人类到底有多卑劣。
如果真的在最年富力强的时候，遇到了最应该做的使命，那么即便注定要牺牲掉部分人的利益，到最后成全自己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这似乎只是伪君子的说辞。
不谈国外，李方回低头看向了大地，车流熙熙攘攘，可谓横眉冷对孔夫子，俯首愿甘为利字奴。
不过这么说倒是太过难听，倘若是心里话也就罢了，毕竟他愿意认为大多数人，还是有崇高信仰的存在，但很少有人在寻求认同路上能自我实现。
这好像是水，终究会流向大海的清水。
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水不是莲花，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在红尘间，总有在引力牵制下被填进沟壑与山坑，为了给更多水流入大海机会的水分子，这些都是需要等待被太阳蒸发的水，是必要的牺牲。
在参与自然循环前，其岂有一滴还算干净？
总有杂质的，不是自然的灰尘，就是生活的垃圾，至多能够看着干净，却经不住显微镜一照。
当然人类不可能与水划等号，李方回也非常抱歉，愧对一贯接受的高等教育，他居然真的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欺骗自己不去内疚，遵循本能的废物罢了。
可这个世上，难道有一滴水能违背自然法则吗？有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抗拒命运啊！
李方回发誓他绝对不是自愿去做这一选择的，然而仔细思考一下，可貌似也从没有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选择了反人类的道路。
但有些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老天无情。
毕竟哪怕灵魂神圣如耶稣，也不可能轻易决定真实世界的命运，奈何事实胜于雄辩。
真实世界似乎是不断在向他低语，并在他能够理解的范围里，尽可能让他更加绝望，让他随时处于理智崩溃，直觉高度紧张的状态。
更何况在这一天醒来，他睁开眼就能看到。
【既然未来莫测，那便给人类以任务，予岁月以主线，满足文明对于进化的热望。】
【未来，在尘世这片焦土之上，全世界投身黑暗，此后团结者化作燃烧时间的炬火，追逐光明，拉开湛蓝天空下的序幕——请选择开端。】
【不要思考，想斗就战——请选择终局。】
究竟要是什么水准的科学家，才能够让一个普通人一睁眼，就能够见到这种接近幻觉的文字。
并且改变这位幸运儿的虹膜颜色，李方回拿出手机一看，依然是金色渐变的双眸，他知道今天一定是有神明在开玩笑，在蹂躏他这唯物的三观。
“唉，算了算了，再睡一觉看看吧。”
良久，苍白的屏幕，漆黑的字，仿佛化作一道枷锁扼住李方回脖颈，令他下意识地轻微颤抖。
尽管目前正值冬季腊月，可他好歹裹着一套深蓝色睡袍，抵御些许风寒不难，可越是感觉到躯干的燥热，他就愈发觉得四肢冰凉。
准确来说，是右半边手脚冷，左半边手脚热。
心脏砰砰直跳，全身的鲜血似乎都在汇聚于颅骨，届时弄得他难受极了，不只是太阳穴在痛。
李方回只好揉搓着眼睛，希望这是熬夜出现的幻觉，可一个小时前，一个小时之前，一个小时之前的更早时候，他其实就很清楚了。
有些事一旦发生，成为既定事实。
那么即便再如何怪异的现象，客观上都已经被被物理法则允许了，人类只能适应而已。
李方回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今天不过是又一年普普通通的生日，一个人的日子里，他还不是照常上班挣钱，准备买房生子，等待去世重生。
此外大概只是都二十八岁了，又老了一岁。
可是除了来催债的房东与物业，每次过生日都还会风雨无阻惦记着来拜访。
如果不是记忆这个垃圾桶，时常提醒着李方回有这么一天，他是不想再有些沮丧，可即便如此，他除了一句果然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这份上天送来的信任与荣誉。
大概就是生日礼物了，如果不需要面对这挥之不去的选择，那么他今天是真能有一些欢快的。
可是深夜到来，亮堂大厅中除了自己的声音，李方回就只能感受到一种寂静，亏这还是暖色调的房屋……或许是因为那挂在墙上的电视没开缘故。
这种心情到底如何形容，大概就是累。
李方回事实上要十分开心，他看着半旧的天花板，他相信只要有喜悦的心情，就无需多言了。
此刻，血缘的力量一定会传达到天堂，把那犹心血勾勒出的祝福，在失去了才方才悔恨的泪水中，把他不可能再见的开心倾诉。
没有烦人的母亲真好。
没有酗酒的父亲真好。
没有可恶的姐姐也真好。
“没有我那就更好了。”李方回落下了眼神，因为已经干涸的泪腺不再会失落，男人也不该哭。
只是确实有点疲劳了，真实的生命，竟然能够在昨天还欢声笑语的情况下，时间快速消失着，亲情岁月居然只能在梦里被持续美化。
谁能够想到，生命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其实谁都知道，不正规的开车方式就是会引发意外，可惜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古往今来，人类一直重复着相同的错误，似乎宏观上可以这样判断，微观上也很适用，静静的，李方回发现只有不停的脚步声能消愁。
如果……
李方回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可能的机会，能让他第一次去挽回悲剧。
【无论如何选择，你终将对人类未来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不管是叛徒还是英雄，都会感谢今天你对命运的臣服，而你也会因此受益匪浅。】
没事的，反正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
不管发生什么，李方回知道只要他犹豫不前，那么他就出不了门，毕竟眼前一直有字挡住视野。
人性一定都是自私的，所以大家肯定能够理解自己，况且他是有侥幸心理的，指不定这是某个科学家的恶作剧，不，肯定只是一个玩笑吧。
而中原的布衣百姓，死再多又有什么关系？
李方回尽管不喜欢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能够留名于麒麟阁中，这种诱惑谁能拒绝？
一个月几千块的命，既然幸运得到了这种机会，为什么不合理利用让自己过得更好，好处？当然会有好处，甚至他可能就是未来的主角。
旋即，他才刚一睁开兴奋的眼睛。
“啊啊啊啊！”不仅是大脑在痛，更像是金属钢管插进了肌肉当中，搅拌着骨骼与内脏的苦。
“甘霖娘的我还没选呢！”李方回紧闭双眼，勉强咬牙骂了一句，难道这机会不是他想象当中的独裁，而是所谓的民主表决，到点就生效。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蜷缩在冰凉瓷砖上。
尽管如此痛苦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中枢神经干瘫痪，恐怕是独一份的奇怪了。
可难道接下来就要穿越异世界？或者创业未来和过去？要是这样的话，他早该在车祸司机的刺杀下离开了，为什么要等到这种时候？
李方回艰难地爬回了卧室。
无他，要先格式化电脑d盘，毕竟今晚刚奖励完自己，粉身碎骨他不怕，但要留清白在人间的。
可惜这身体非常不听使唤，就像是腱鞘炎侵略了全身肌肉，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抽痛，这会别说不要停下来了，脸上长虫了估计都没人知道。
很想骂人，但他可不知道该骂哪个狗东西。
【恭喜自由职业者李方回，你将不再受困于按部就班的社会，拥抱充实而富足的生活。】
【新世界并非是让人毫无印象，哪怕会有让科学和神都高攀不起的事情，即便这趟旅途前方满是曲折，但沉默绝对是最安全的一种选择。】
【请记住开端和终局之外，还有袖手旁观。】
【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事物抱有太多感情……一切神圣的灵魂总会回归真实世界。】
【叹……你的未来……有光。】
黑色的字迹在不断变淡，像是退墨了，可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还有待考虑。
毕竟，难道换了一个时代，就不再是有人北大，有人清华，有人烤地瓜的世界吗？六亿神州尽尧舜？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扯淡！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其实还挺乐意的。
兴许是有主角光环的缘故（八字还没一撇），李方回或许压根不需要靠投胎来决定命运。
没错，他打心底里认为从今天开始，他还是特殊的，恐怕是少年轻狂的残余在作祟，只要意志还清醒，他就总有些不服输的心理。
生活虽然把他的亲人都绑架走了。
但是这并不能打倒他，李方回相信哪怕没有开挂的人生，他也有完善心中所想的一天。
哪怕那未必是一条谈得上正能量的道路，可如果牺牲全人类，换来他一人的幸福，严格来说，这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翻版。
结果他还真是个傻子，做了一个被动的选择。
一定是生活中好人太多，坏人太少的缘故，在这样环境里，怎么可能养得出一个坚决果断的人。
李方回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不少，而趁着这场大人物的游戏开始之前，他要尽可能去思考未来的对策，保证不要成出场三集就死的龙套。
我想要活下去！
李方回抬起了脑袋，在白灯照耀下的阳台，他双臂依偎在混凝土墙壁上，仰望着夜空开始发呆。
霄汉虽然是漆黑色，却也总有一抹抹白云浮现其间，何况黛山千寻聚起那一片片浅灰雾影，环绕于这座灯红酒绿的钢铁城市八方，常不至于无光。
而在江面上紫光和蓝光呈现无穷深浅变化。
渐渐地，在这光污染严重的天空下，这些斑驳的颜色，取代了过往那满天繁星。
除了月亮，一种新的璀璨正在被城市人类所习惯，至于按科学角度而言，李方回此刻所见视界，只是多种人造光和自然颜色的良性聚合。
而他现在只是有些特殊的主观问题。
不过答案其实在他心底是明确的，毕竟普天之下，从西到东无人不知晓人类到底有多卑劣。
如果真的在最年富力强的时候，遇到了最应该做的使命，那么即便注定要牺牲掉部分人的利益，到最后成全自己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这似乎只是伪君子的说辞。
不谈国外，李方回低头看向了大地，车流熙熙攘攘，可谓横眉冷对孔夫子，俯首愿甘为利字奴。
不过这么说倒是太过难听，倘若是心里话也就罢了，毕竟他愿意认为大多数人，还是有崇高信仰的存在，但很少有人在寻求认同路上能自我实现。
这好像是水，终究会流向大海的清水。
然而在这一过程中，水不是莲花，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在红尘间，总有在引力牵制下被填进沟壑与山坑，为了给更多水流入大海机会的水分子，这些都是需要等待被太阳蒸发的水，是必要的牺牲。
在参与自然循环前，其岂有一滴还算干净？
总有杂质的，不是自然的灰尘，就是生活的垃圾，至多能够看着干净，却经不住显微镜一照。
当然人类不可能与水划等号，李方回也非常抱歉，愧对一贯接受的高等教育，他居然真的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欺骗自己不去内疚，遵循本能的废物罢了。
可这个世上，难道有一滴水能违背自然法则吗？有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抗拒命运啊！
李方回发誓他绝对不是自愿去做这一选择的，然而仔细思考一下，可貌似也从没有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选择了反人类的道路。
但有些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老天无情。
毕竟哪怕灵魂神圣如耶稣，也不可能轻易决定真实世界的命运，奈何事实胜于雄辩。
真实世界似乎是不断在向他低语，并在他能够理解的范围里，尽可能让他更加绝望，让他随时处于理智崩溃，直觉高度紧张的状态。
更何况在这一天醒来，他睁开眼就能看到。
【既然未来莫测，那便给人类以任务，予岁月以主线，满足文明对于进化的热望。】
【未来，在尘世这片焦土之上，全世界投身黑暗，此后团结者化作燃烧时间的炬火，追逐光明，拉开湛蓝天空下的序幕——请选择开端。】
【不要思考，想斗就战——请选择终局。】
究竟要是什么水准的科学家，才能够让一个普通人一睁眼，就能够见到这种接近幻觉的文字。
并且改变这位幸运儿的虹膜颜色，李方回拿出手机一看，依然是金色渐变的双眸，他知道今天一定是有神明在开玩笑，在蹂躏他这唯物的三观。
“唉，算了算了，再睡一觉看看吧。”
良久，苍白的屏幕，漆黑的字，仿佛化作一道枷锁扼住李方回脖颈，令他下意识地轻微颤抖。
尽管目前正值冬季腊月，可他好歹裹着一套深蓝色睡袍，抵御些许风寒不难，可越是感觉到躯干的燥热，他就愈发觉得四肢冰凉。
准确来说，是右半边手脚冷，左半边手脚热。
心脏砰砰直跳，全身的鲜血似乎都在汇聚于颅骨，届时弄得他难受极了，不只是太阳穴在痛。
李方回只好揉搓着眼睛，希望这是熬夜出现的幻觉，可一个小时前，一个小时之前，一个小时之前的更早时候，他其实就很清楚了。
有些事一旦发生，成为既定事实。
那么即便再如何怪异的现象，客观上都已经被被物理法则允许了，人类只能适应而已。
李方回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今天不过是又一年普普通通的生日，一个人的日子里，他还不是照常上班挣钱，准备买房生子，等待去世重生。
此外大概只是都二十八岁了，又老了一岁。
可是除了来催债的房东与物业，每次过生日都还会风雨无阻惦记着来拜访。
如果不是记忆这个垃圾桶，时常提醒着李方回有这么一天，他是不想再有些沮丧，可即便如此，他除了一句果然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这份上天送来的信任与荣誉。
大概就是生日礼物了，如果不需要面对这挥之不去的选择，那么他今天是真能有一些欢快的。
可是深夜到来，亮堂大厅中除了自己的声音，李方回就只能感受到一种寂静，亏这还是暖色调的房屋……或许是因为那挂在墙上的电视没开缘故。
这种心情到底如何形容，大概就是累。
李方回事实上要十分开心，他看着半旧的天花板，他相信只要有喜悦的心情，就无需多言了。
此刻，血缘的力量一定会传达到天堂，把那犹心血勾勒出的祝福，在失去了才方才悔恨的泪水中，把他不可能再见的开心倾诉。
没有烦人的母亲真好。
没有酗酒的父亲真好。
没有可恶的姐姐也真好。
“没有我那就更好了。”李方回落下了眼神，因为已经干涸的泪腺不再会失落，男人也不该哭。
只是确实有点疲劳了，真实的生命，竟然能够在昨天还欢声笑语的情况下，时间快速消失着，亲情岁月居然只能在梦里被持续美化。
谁能够想到，生命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其实谁都知道，不正规的开车方式就是会引发意外，可惜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古往今来，人类一直重复着相同的错误，似乎宏观上可以这样判断，微观上也很适用，静静的，李方回发现只有不停的脚步声能消愁。
如果……
李方回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可能的机会，能让他第一次去挽回悲剧。
【无论如何选择，你终将对人类未来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不管是叛徒还是英雄，都会感谢今天你对命运的臣服，而你也会因此受益匪浅。】
没事的，反正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
不管发生什么，李方回知道只要他犹豫不前，那么他就出不了门，毕竟眼前一直有字挡住视野。
人性一定都是自私的，所以大家肯定能够理解自己，况且他是有侥幸心理的，指不定这是某个科学家的恶作剧，不，肯定只是一个玩笑吧。
而中原的布衣百姓，死再多又有什么关系？
李方回尽管不喜欢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能够留名于麒麟阁中，这种诱惑谁能拒绝？
一个月几千块的命，既然幸运得到了这种机会，为什么不合理利用让自己过得更好，好处？当然会有好处，甚至他可能就是未来的主角。
旋即，他才刚一睁开兴奋的眼睛。
“啊啊啊啊！”不仅是大脑在痛，更像是金属钢管插进了肌肉当中，搅拌着骨骼与内脏的苦。
“甘霖娘的我还没选呢！”李方回紧闭双眼，勉强咬牙骂了一句，难道这机会不是他想象当中的独裁，而是所谓的民主表决，到点就生效。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蜷缩在冰凉瓷砖上。
尽管如此痛苦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中枢神经干瘫痪，恐怕是独一份的奇怪了。
可难道接下来就要穿越异世界？或者创业未来和过去？要是这样的话，他早该在车祸司机的刺杀下离开了，为什么要等到这种时候？
李方回艰难地爬回了卧室。
无他，要先格式化电脑d盘，毕竟今晚刚奖励完自己，粉身碎骨他不怕，但要留清白在人间的。
可惜这身体非常不听使唤，就像是腱鞘炎侵略了全身肌肉，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抽痛，这会别说不要停下来了，脸上长虫了估计都没人知道。
很想骂人，但他可不知道该骂哪个狗东西。
【恭喜自由职业者李方回，你将不再受困于按部就班的社会，拥抱充实而富足的生活。】
【新世界并非是让人毫无印象，哪怕会有让科学和神都高攀不起的事情，即便这趟旅途前方满是曲折，但沉默绝对是最安全的一种选择。】
【请记住开端和终局之外，还有袖手旁观。】
【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事物抱有太多感情……一切神圣的灵魂总会回归真实世界。】
【叹……你的未来……有光。】
黑色的字迹在不断变淡，像是退墨了，可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还有待考虑。
毕竟，难道换了一个时代，就不再是有人北大，有人清华，有人烤地瓜的世界吗？六亿神州尽尧舜？所有人都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扯淡！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其实还挺乐意的。
兴许是有主角光环的缘故（八字还没一撇），李方回或许压根不需要靠投胎来决定命运。
没错，他打心底里认为从今天开始，他还是特殊的，恐怕是少年轻狂的残余在作祟，只要意志还清醒，他就总有些不服输的心理。
生活虽然把他的亲人都绑架走了。
但是这并不能打倒他，李方回相信哪怕没有开挂的人生，他也有完善心中所想的一天。
哪怕那未必是一条谈得上正能量的道路，可如果牺牲全人类，换来他一人的幸福，严格来说，这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翻版。
结果他还真是个傻子，做了一个被动的选择。
一定是生活中好人太多，坏人太少的缘故，在这样环境里，怎么可能养得出一个坚决果断的人。
李方回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不少，而趁着这场大人物的游戏开始之前，他要尽可能去思考未来的对策，保证不要成出场三集就死的龙套。
我想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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