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凛冽寒心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在那一刻我还是被震惊到了。
那被飘飞的冰雪包裹着，驻剑屹立于堡垒顶端的女孩如此优雅，如此绚烂。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对峙的两军，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和波澜。
望着那坚毅无比的眼神，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谁才是魔鬼。
即便是在末世，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不会停止。
除非是双方主动停火，或者是一方被消灭殆尽。不论是执行者也好，军队也好……这些开足马力的杀戮机器在不把自己彻底玩死之前是不会停歇的。
不知道是号角低估了海嘉德新军的实力，还是我们太过于强大。从早上开始到下午战斗结束我们都没有遭到任何有效的抵抗。
纳维亚平原上已经尸横遍野。
当然，阵亡的几乎都是号角的成员。在装备了改良过的“天晶”模组的新军面前，敢于开火的士兵几乎都成了防御反击的牺牲品。
射出的子弹被时停在半空中，然后便只见眼前刀光一闪……人生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远程攻击丝毫没有凑效，白刃战更是变成了新军单方面的屠杀。
光是放逐骑士盔甲上逸散的灰域能量就已经是足以致死的利器。许多号角士兵还没接触到骑士就因为生命机能被过度中和一头栽倒在地。就算是侥幸接上火的士兵也做不了什么，因为没有什么防具能近距离接下磁暴斩舰刀的沉重挥击。
一百名骑士就这样以零伤亡的代价把一千多名号角士兵杀了个片甲不留。鲜血将塞尔加河染成了淡淡的红色。如果我没有记错资料的话，仅仅这一战号角就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了。
然而我还没有调动凛霜的人马。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今天之内就结束战斗。
静静地站在我身后的怜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因为她太熟悉我这个妹妹的性格了。
一同前来的星落士兵一个个脸色煞白，崔斯特和琉荫更是当场没忍住被血腥味熏的吐了出来。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我拎着沾满鲜血的钢爪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不需要惊讶，这就是海嘉德的实力。”
一个重伤倒地的号角士兵阴差阳错地抓住了我的脚。我连头都没低一下就一爪子就将他的脑袋扇飞出去。没了头的身子喷射着鲜血瘫倒在地。
“你们……”崔斯特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到嘴的话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这哪是战争，这分明就是屠杀。”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挤出这么一句乏力的抨击。
经过无数的次战斗，我已经对杀戮和鲜血彻底麻木了。
海嘉德对于战争并没有下太多的命令，因为结果在开战前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上面只是要求我们在战斗结束后好好掩埋这些战士的遗体。
虽然他们是叛军，但是海嘉德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毕竟这是由于总部的失策而导致的惨剧。
“去掩埋一下尸体，能找到的就稍微拼凑一下。”我回头轻声吩咐兰心和她的小队。她点了点头，带着人授命离去。
我和怜霜也踏着鲜血离开了，只留下星落的一群人原地愣神。
战斗远没结束。趁着号角的支援还没有赶到我必须让部队抓紧休整。我们可没时间跟看戏一样站在一边耗着。
塞尔加河口要塞是号角的前哨阵地，站在河沿的瞭望塔上已经能远远地看到号角总部的堡垒。
“姐姐。”我看见怜霜心事重重地站在瞭望塔上远眺便凑过身去，“在想什么呢？”她没有回答我，倒是反问了我一句：“手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幽影。”她突然扶住我的肩膀，很认真的盯着我。“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你要记好了。”
我有些疑惑，因为从昨天开始怜霜就很不正常。虽然猜不出她到底在想啥，但我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姐姐。”
怜霜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离开了，可我分明瞥见她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泪花。仿佛那堡垒里还有她依依不舍的东西。
放逐者的铁骑向着远处的堡垒浩浩荡荡地进发了。
夏都堡垒，庭间。
“怜凌首领，护卫军已经打过来了。”带着面具的士兵禀报着，“要塞的守卫……没能挡住他们。还请首领尽快……”
“撤离？你准备往哪儿撤？”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带任何波澜地打断了侦察兵的话。
“这……”侦察兵一时间语塞了。
“你看清楚了，那不是护卫军。”女孩儿平静地将擦好的长剑放回了剑鞘里。
“那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无人机回传的视频里，一排排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背着巨大的盾骑枪和斩舰刀正迈着踏破一切的步伐一步一踩地朝着堡垒压过来。
庭间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一次海嘉德是下了死手要彻底除掉他们。
怜凌的目光突然被队伍最前方的两个女孩儿所吸引。其中一个她认识，那是她的姐姐怜霜。至于被怜霜搂在怀里的另一个女孩儿，怜凌完全没有头绪。
一股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流淌在众人之间。
“大家，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这一次我不会勉强大家留下来战斗，因为我不喜欢做无谓的牺牲。”怜凌凝视着屏幕说完便背过身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这样，散会吧。”
“凌……”
一个女孩儿颤抖着蜷缩在床脚，眼泪从她捂住脸的手指缝中止不住的流出来。虽然她已经努力强忍着，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房间中依旧清晰可闻。
“凌——！”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怜霜——！”女孩儿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嚎啕大哭起来。
“凌——！”另一个女孩儿一把抱住了眼前哭的昏天黑地的怜凌。
“夏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怜凌睁着哭红的双眼，“被遗弃，被污蔑，最后被歼灭……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所有积压的委屈和愤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夏璃只是紧紧地抱住怜凌。作为跟随了凌三年的副官，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话可说。
三年间凌身边的副官走的走死的死，如今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她只想把自己的忠诚践行到最后一刻。
怜凌在夏璃的怀里几乎哭昏了过去。夏璃轻轻地将凌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点起安眠香，然后转身拿起了凌的长剑。
这把冰霜结晶剑呈现着淡淡的蓝色，和怜霜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样。平时总是凌拿着它带领大家驰骋疆场，但人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其实怜凌也教会了夏璃使用这把剑的力量。
她真的很讨厌让凌伤心的一切事物。与其说是讨厌，更不如说是恨。
做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理由。倘若每一件事都需要理由，在三年前那个雨夜怜凌就不会向掩埋在废墟中伤痕累累的她伸出手，而她也不会在凌身边整整三年不离不弃。
作为凌最忠诚的副官和朋友，接下来这一战也许是她能为凌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夏璃头也不回的拿着剑出去了。
夏璃的内卫部队静静地列阵在堡垒中的广场上，那是五百名号角最精锐的士兵——他们都来自“骑兵”特战旅。
同样时隔三年再次全副武装的士兵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同弟兄们挥洒热血的时光。那时他们还叫做海嘉德第七特战旅。
恍然间，夏璃竟微微有些失神。
“各位，出发吧。”
放逐骑士们在距离堡垒不远处停下了。
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整齐的列队在堡垒和骑士们之间。与之前的号角士兵不同，这支部队全员身披黑色重甲，脸上都带着沉重的装甲面具。
第六感告诉我他们和我见过的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同。因为队列之间弥漫着一股职业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女孩儿。
她身上的军官制服整齐而又笔挺。面对整整高出自己两个头的放逐骑士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坚定地举起了手中的冰霜结晶剑。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了起来，因为那把剑和怜霜手里的一模一样。但是执剑的女孩儿长得却不像怜霜。
我对怜霜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但是她似乎也很费解。
“我叫夏璃，是怜凌长官的副官。”就在我们纳闷的时候对方竟开口先说话了。
“我是怜霜，旁边这位是我的妹妹幽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怜霜已经抢在我面前开口了。
听到妹妹两个字，夏璃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很显然她对于怜凌已经完全被组织和家人抛弃的事实感到怒不可遏。
“你们这些海嘉德的混蛋为什么要抛弃怜凌！？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夏璃几乎是咆哮着将剑锋直指怜霜。“还有边上那个小婊子，你又是哪来的东西！？”
“铿——”还没等我插上话，怜霜就已经拔出了剑。她的表情阴冷而充满杀意。很显然夏璃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她。
两把一模一样的冰霜结晶剑就这样互指着。
我看到夏璃的眼神从惊诧再到失望，最后变成了决绝的冰冷。
无名的怒火在我心中燃烧起来，刃爪出鞘。
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管你和怜凌是怎样的关系，但你现在可是拿刀指着我的姐姐啊！
那被飘飞的冰雪包裹着，驻剑屹立于堡垒顶端的女孩如此优雅，如此绚烂。她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对峙的两军，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和波澜。
望着那坚毅无比的眼神，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谁才是魔鬼。
即便是在末世，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也不会停止。
除非是双方主动停火，或者是一方被消灭殆尽。不论是执行者也好，军队也好……这些开足马力的杀戮机器在不把自己彻底玩死之前是不会停歇的。
不知道是号角低估了海嘉德新军的实力，还是我们太过于强大。从早上开始到下午战斗结束我们都没有遭到任何有效的抵抗。
纳维亚平原上已经尸横遍野。
当然，阵亡的几乎都是号角的成员。在装备了改良过的“天晶”模组的新军面前，敢于开火的士兵几乎都成了防御反击的牺牲品。
射出的子弹被时停在半空中，然后便只见眼前刀光一闪……人生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远程攻击丝毫没有凑效，白刃战更是变成了新军单方面的屠杀。
光是放逐骑士盔甲上逸散的灰域能量就已经是足以致死的利器。许多号角士兵还没接触到骑士就因为生命机能被过度中和一头栽倒在地。就算是侥幸接上火的士兵也做不了什么，因为没有什么防具能近距离接下磁暴斩舰刀的沉重挥击。
一百名骑士就这样以零伤亡的代价把一千多名号角士兵杀了个片甲不留。鲜血将塞尔加河染成了淡淡的红色。如果我没有记错资料的话，仅仅这一战号角就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了。
然而我还没有调动凛霜的人马。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今天之内就结束战斗。
静静地站在我身后的怜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因为她太熟悉我这个妹妹的性格了。
一同前来的星落士兵一个个脸色煞白，崔斯特和琉荫更是当场没忍住被血腥味熏的吐了出来。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我拎着沾满鲜血的钢爪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不需要惊讶，这就是海嘉德的实力。”
一个重伤倒地的号角士兵阴差阳错地抓住了我的脚。我连头都没低一下就一爪子就将他的脑袋扇飞出去。没了头的身子喷射着鲜血瘫倒在地。
“你们……”崔斯特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到嘴的话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
“这哪是战争，这分明就是屠杀。”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挤出这么一句乏力的抨击。
经过无数的次战斗，我已经对杀戮和鲜血彻底麻木了。
海嘉德对于战争并没有下太多的命令，因为结果在开战前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上面只是要求我们在战斗结束后好好掩埋这些战士的遗体。
虽然他们是叛军，但是海嘉德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毕竟这是由于总部的失策而导致的惨剧。
“去掩埋一下尸体，能找到的就稍微拼凑一下。”我回头轻声吩咐兰心和她的小队。她点了点头，带着人授命离去。
我和怜霜也踏着鲜血离开了，只留下星落的一群人原地愣神。
战斗远没结束。趁着号角的支援还没有赶到我必须让部队抓紧休整。我们可没时间跟看戏一样站在一边耗着。
塞尔加河口要塞是号角的前哨阵地，站在河沿的瞭望塔上已经能远远地看到号角总部的堡垒。
“姐姐。”我看见怜霜心事重重地站在瞭望塔上远眺便凑过身去，“在想什么呢？”她没有回答我，倒是反问了我一句：“手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幽影。”她突然扶住我的肩膀，很认真的盯着我。“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你要记好了。”
我有些疑惑，因为从昨天开始怜霜就很不正常。虽然猜不出她到底在想啥，但我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姐姐。”
怜霜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离开了，可我分明瞥见她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泪花。仿佛那堡垒里还有她依依不舍的东西。
放逐者的铁骑向着远处的堡垒浩浩荡荡地进发了。
夏都堡垒，庭间。
“怜凌首领，护卫军已经打过来了。”带着面具的士兵禀报着，“要塞的守卫……没能挡住他们。还请首领尽快……”
“撤离？你准备往哪儿撤？”一个清脆的女声不带任何波澜地打断了侦察兵的话。
“这……”侦察兵一时间语塞了。
“你看清楚了，那不是护卫军。”女孩儿平静地将擦好的长剑放回了剑鞘里。
“那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无人机回传的视频里，一排排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背着巨大的盾骑枪和斩舰刀正迈着踏破一切的步伐一步一踩地朝着堡垒压过来。
庭间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一次海嘉德是下了死手要彻底除掉他们。
怜凌的目光突然被队伍最前方的两个女孩儿所吸引。其中一个她认识，那是她的姐姐怜霜。至于被怜霜搂在怀里的另一个女孩儿，怜凌完全没有头绪。
一股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流淌在众人之间。
“大家，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这一次我不会勉强大家留下来战斗，因为我不喜欢做无谓的牺牲。”怜凌凝视着屏幕说完便背过身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这样，散会吧。”
“凌……”
一个女孩儿颤抖着蜷缩在床脚，眼泪从她捂住脸的手指缝中止不住的流出来。虽然她已经努力强忍着，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房间中依旧清晰可闻。
“凌——！”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怜霜——！”女孩儿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嚎啕大哭起来。
“凌——！”另一个女孩儿一把抱住了眼前哭的昏天黑地的怜凌。
“夏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怜凌睁着哭红的双眼，“被遗弃，被污蔑，最后被歼灭……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所有积压的委屈和愤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夏璃只是紧紧地抱住怜凌。作为跟随了凌三年的副官，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话可说。
三年间凌身边的副官走的走死的死，如今也只剩下她一人了。她只想把自己的忠诚践行到最后一刻。
怜凌在夏璃的怀里几乎哭昏了过去。夏璃轻轻地将凌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点起安眠香，然后转身拿起了凌的长剑。
这把冰霜结晶剑呈现着淡淡的蓝色，和怜霜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样。平时总是凌拿着它带领大家驰骋疆场，但人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其实怜凌也教会了夏璃使用这把剑的力量。
她真的很讨厌让凌伤心的一切事物。与其说是讨厌，更不如说是恨。
做很多事情并不需要理由。倘若每一件事都需要理由，在三年前那个雨夜怜凌就不会向掩埋在废墟中伤痕累累的她伸出手，而她也不会在凌身边整整三年不离不弃。
作为凌最忠诚的副官和朋友，接下来这一战也许是她能为凌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夏璃头也不回的拿着剑出去了。
夏璃的内卫部队静静地列阵在堡垒中的广场上，那是五百名号角最精锐的士兵——他们都来自“骑兵”特战旅。
同样时隔三年再次全副武装的士兵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同弟兄们挥洒热血的时光。那时他们还叫做海嘉德第七特战旅。
恍然间，夏璃竟微微有些失神。
“各位，出发吧。”
放逐骑士们在距离堡垒不远处停下了。
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整齐的列队在堡垒和骑士们之间。与之前的号角士兵不同，这支部队全员身披黑色重甲，脸上都带着沉重的装甲面具。
第六感告诉我他们和我见过的任何一支部队都不同。因为队列之间弥漫着一股职业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女孩儿。
她身上的军官制服整齐而又笔挺。面对整整高出自己两个头的放逐骑士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坚定地举起了手中的冰霜结晶剑。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了起来，因为那把剑和怜霜手里的一模一样。但是执剑的女孩儿长得却不像怜霜。
我对怜霜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但是她似乎也很费解。
“我叫夏璃，是怜凌长官的副官。”就在我们纳闷的时候对方竟开口先说话了。
“我是怜霜，旁边这位是我的妹妹幽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怜霜已经抢在我面前开口了。
听到妹妹两个字，夏璃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很显然她对于怜凌已经完全被组织和家人抛弃的事实感到怒不可遏。
“你们这些海嘉德的混蛋为什么要抛弃怜凌！？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夏璃几乎是咆哮着将剑锋直指怜霜。“还有边上那个小婊子，你又是哪来的东西！？”
“铿——”还没等我插上话，怜霜就已经拔出了剑。她的表情阴冷而充满杀意。很显然夏璃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她。
两把一模一样的冰霜结晶剑就这样互指着。
我看到夏璃的眼神从惊诧再到失望，最后变成了决绝的冰冷。
无名的怒火在我心中燃烧起来，刃爪出鞘。
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管你和怜凌是怎样的关系，但你现在可是拿刀指着我的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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