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等她补好了觉，再去找他算账！
唱罢一轮，大家都陆陆续续散了，尚迪的节奏才刚开始，一把又一把地玩着稳赢的游戏，灌了女孩儿们一杯又一杯酒。齐昭阳状态不佳，没几轮就有点上头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眼，已经过了凌晨五点，包厢里已经安静了，只有大厅的音乐声隐隐传进来，尚迪歪歪扭扭地歪在高脚桌，祝悦也靠在沙发睡着了，沙发上还散落着各种睡姿的同学。
这些人这是喝了多少，把尚迪都喝高了，还是得有点量。
她站起身伸个懒腰，把祝悦晃悠醒，“你不上班了！”
“上班？”祝悦把身体扭向另一侧，“我今天上午没课！”
齐昭阳又转攻尚迪，“起来起来！吃个早饭回家睡了！”
祝悦迷迷糊糊地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带来那三个妹妹，隐约中好像有印象她们跟自己说喝不了了要先走了。
每天早上闹铃响起，齐悦阳第一件事儿都是拿起手机，把社交软件都刷一个遍，可是今天，看到齐昭阳的朋友圈，就没有再点开下一个软件，甩开手机怒气冲冲地洗漱。
看着洗手间也生气，算上书房这个家四个房间，只有她的房间跟书房没有洗手间，到现在还在用客用洗手间，赌气把牙刷拽在洗手间的水池里。
看着妈妈的房间毫无动静，对妈妈也一肚子怨气，旅个游回来早饭也不做了，摔了家门怒气冲冲地上学去了。
本来想进学校里吃个双夹喝个紫米粥，回忆回忆好几个月没回校园的味道，可是因为疫情，学校虽然复课了，但校园封闭，像齐昭阳这样的在校生进去就出不来，像尚迪、祝悦那样的毕业生压根进不去学校。
吃着不怎么合口味的早餐，齐昭阳肚子里全是牢骚，“怎么咱们学校管这么严！有的学校一点儿都不管！”
“不能吧！我们学校也管得挺严的！”祝悦在家周围一所中学当了老师，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并不太像个老师。
“广播学院就不管！”
“你上广播学院干嘛去了？”祝悦真诚发问，尚迪憋着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齐昭阳怎么圆。
“就新认识一朋友，广播学院的，我这不最近没饭吃么，老上那蹭饭！”
“你妈又出去玩了？”祝悦总是抓不住事情的关键，尚迪期待落空，叹了一口气，“你妈可真勇，现在这疫情刚稍微好一点，她就敢满世界玩！”
“这世界可没什么是她王丽萍不敢干的！”
吃过早饭，齐昭阳实在头疼得要栽倒，挥了挥手叫了车，直接回家补觉，入睡之前还不忘检查一下手机，这个该死的严森，一点动静也没有，心想等她补好了觉，再去找他算账！可她不知道，根本不用她去算账，严森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除了自己不愿察觉的惦记，严森还有更难对付的事情要面对。
严森晚上睡不着的结果，就是黑白颠倒，白天睡到中午才醒，起床第一件事，竟然是他不熟悉地找手机，翻找一通才想起放在客厅的书桌上，他特意没有拿起手机，故作潇洒地点亮了手机屏幕，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才笑着拿起手机解锁，可笑容在解锁之后就僵住了，那不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可恶的人，而是他最不想接到的电话。
对于这个电话，他只要看到，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叹了口气，回拨回去。
“喂，严森，你爸说让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前院高叔叔家儿子要去当兵了，你爸爸请他们一家来家里坐坐……”
严森不等他妈妈说完，“好，知道了。”
妈妈愣了一下，“行，那我挂了。”
“嗯。”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两边都挂断了电话。
晚饭严森妈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两家六口人坐在饭桌前，除了两个父亲，其他人都一言不发。
严森看了一眼高虒，坐姿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地窝着，可是神情里已经有了一种负罪的消沉。
其实严森不喜欢高虒，从小到大他都是那种张扬的性格，小的时候前后院天天听见他嚣张跋扈的瞎嚷嚷，长大之后在父母那边安排的小学里为非作歹，想也能想到这些年他是怎么在外面折腾的，不过这一次应该是真的栽了跟头痛定思痛了吧。
“老严，这次高虒入伍的事儿还多亏了你帮忙！”说完低头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那个事儿之后，我是不方便再出面给他安排了。”
“唉……你的苦衷我还不懂么！”严父低了低头，“就是……你也知道，我也不好安排到太好的位置，其他位置我也做不了主，也就南海那边我还能说上话，好在比起XZXJ那边，条件还是好一些，而且退伍之后也算是戍边的，待遇也好一点。不过地方小，生活单调了点，高虒又是活泼惯了，刚过去多少都会有点不适应。”
“就是为了让他吃吃苦，这就已经很好了，总好过瞎混！”
严爸点了点头，顿了顿招呼大家吃饭，严妈妈也招呼，“来来来，吃饭，吃饭！”
“这酒我珍藏了有些年头了，咱们今天稍微喝点！”严父拿出珍藏多年的藏酒招待高家，也算是少见，严森有些不太明白，按说是他父亲帮了高家大忙，怎么他父亲倒显得那么热情，不知道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不其然，饭才开始，话题就转到了高虒前段时间出的事情上，而这件事本也没什么可再论的了，事实都已经清晰明了，结果也已经尘埃落定，而且严森观察，高家并不想提起这件不光彩的事，高家父子都只是用一些“是”，“嗯”“对”“嗨”“唉”这样的词，而本就话不多的高母提到这件事，更是只字未发。
倒是严森的父亲在这件事儿上大发感慨，先是感慨这世道的女孩子都不同以往了，没有原来的简单纯粹，又是感叹人们网络舆论的可怕，舆情难控，旁观者往往不问是非就妄做判断，最后终于还是落回到他想说给严森听得那些话，他们这种背景的家庭要谨言慎行，交友谨慎，不能什么人都一起玩，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完这番话，严森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张罗这么一场饭局，看着高家一家三口垮着的脸严森真是觉得他们可怜，为了前程求助于人，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听着。
严森是真的不能理解他父亲这样的“苦心”，为了教育他，把这“活教训”请到家里，不顾他人体面，不管他人感受，就只为了敲打敲打自己的儿子，这是多么样的自我和自负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他父亲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种对上、对外卑躬屈膝谨小慎微，对内对下唯我独尊不听人言的性格，谁又能轻易改变呢，想来也是不栽了大跟头也难痛定思痛吧。
等她再次睁眼，已经过了凌晨五点，包厢里已经安静了，只有大厅的音乐声隐隐传进来，尚迪歪歪扭扭地歪在高脚桌，祝悦也靠在沙发睡着了，沙发上还散落着各种睡姿的同学。
这些人这是喝了多少，把尚迪都喝高了，还是得有点量。
她站起身伸个懒腰，把祝悦晃悠醒，“你不上班了！”
“上班？”祝悦把身体扭向另一侧，“我今天上午没课！”
齐昭阳又转攻尚迪，“起来起来！吃个早饭回家睡了！”
祝悦迷迷糊糊地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带来那三个妹妹，隐约中好像有印象她们跟自己说喝不了了要先走了。
每天早上闹铃响起，齐悦阳第一件事儿都是拿起手机，把社交软件都刷一个遍，可是今天，看到齐昭阳的朋友圈，就没有再点开下一个软件，甩开手机怒气冲冲地洗漱。
看着洗手间也生气，算上书房这个家四个房间，只有她的房间跟书房没有洗手间，到现在还在用客用洗手间，赌气把牙刷拽在洗手间的水池里。
看着妈妈的房间毫无动静，对妈妈也一肚子怨气，旅个游回来早饭也不做了，摔了家门怒气冲冲地上学去了。
本来想进学校里吃个双夹喝个紫米粥，回忆回忆好几个月没回校园的味道，可是因为疫情，学校虽然复课了，但校园封闭，像齐昭阳这样的在校生进去就出不来，像尚迪、祝悦那样的毕业生压根进不去学校。
吃着不怎么合口味的早餐，齐昭阳肚子里全是牢骚，“怎么咱们学校管这么严！有的学校一点儿都不管！”
“不能吧！我们学校也管得挺严的！”祝悦在家周围一所中学当了老师，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并不太像个老师。
“广播学院就不管！”
“你上广播学院干嘛去了？”祝悦真诚发问，尚迪憋着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齐昭阳怎么圆。
“就新认识一朋友，广播学院的，我这不最近没饭吃么，老上那蹭饭！”
“你妈又出去玩了？”祝悦总是抓不住事情的关键，尚迪期待落空，叹了一口气，“你妈可真勇，现在这疫情刚稍微好一点，她就敢满世界玩！”
“这世界可没什么是她王丽萍不敢干的！”
吃过早饭，齐昭阳实在头疼得要栽倒，挥了挥手叫了车，直接回家补觉，入睡之前还不忘检查一下手机，这个该死的严森，一点动静也没有，心想等她补好了觉，再去找他算账！可她不知道，根本不用她去算账，严森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除了自己不愿察觉的惦记，严森还有更难对付的事情要面对。
严森晚上睡不着的结果，就是黑白颠倒，白天睡到中午才醒，起床第一件事，竟然是他不熟悉地找手机，翻找一通才想起放在客厅的书桌上，他特意没有拿起手机，故作潇洒地点亮了手机屏幕，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才笑着拿起手机解锁，可笑容在解锁之后就僵住了，那不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可恶的人，而是他最不想接到的电话。
对于这个电话，他只要看到，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叹了口气，回拨回去。
“喂，严森，你爸说让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前院高叔叔家儿子要去当兵了，你爸爸请他们一家来家里坐坐……”
严森不等他妈妈说完，“好，知道了。”
妈妈愣了一下，“行，那我挂了。”
“嗯。”连一句再见都没有，两边都挂断了电话。
晚饭严森妈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两家六口人坐在饭桌前，除了两个父亲，其他人都一言不发。
严森看了一眼高虒，坐姿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地窝着，可是神情里已经有了一种负罪的消沉。
其实严森不喜欢高虒，从小到大他都是那种张扬的性格，小的时候前后院天天听见他嚣张跋扈的瞎嚷嚷，长大之后在父母那边安排的小学里为非作歹，想也能想到这些年他是怎么在外面折腾的，不过这一次应该是真的栽了跟头痛定思痛了吧。
“老严，这次高虒入伍的事儿还多亏了你帮忙！”说完低头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那个事儿之后，我是不方便再出面给他安排了。”
“唉……你的苦衷我还不懂么！”严父低了低头，“就是……你也知道，我也不好安排到太好的位置，其他位置我也做不了主，也就南海那边我还能说上话，好在比起XZXJ那边，条件还是好一些，而且退伍之后也算是戍边的，待遇也好一点。不过地方小，生活单调了点，高虒又是活泼惯了，刚过去多少都会有点不适应。”
“就是为了让他吃吃苦，这就已经很好了，总好过瞎混！”
严爸点了点头，顿了顿招呼大家吃饭，严妈妈也招呼，“来来来，吃饭，吃饭！”
“这酒我珍藏了有些年头了，咱们今天稍微喝点！”严父拿出珍藏多年的藏酒招待高家，也算是少见，严森有些不太明白，按说是他父亲帮了高家大忙，怎么他父亲倒显得那么热情，不知道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不其然，饭才开始，话题就转到了高虒前段时间出的事情上，而这件事本也没什么可再论的了，事实都已经清晰明了，结果也已经尘埃落定，而且严森观察，高家并不想提起这件不光彩的事，高家父子都只是用一些“是”，“嗯”“对”“嗨”“唉”这样的词，而本就话不多的高母提到这件事，更是只字未发。
倒是严森的父亲在这件事儿上大发感慨，先是感慨这世道的女孩子都不同以往了，没有原来的简单纯粹，又是感叹人们网络舆论的可怕，舆情难控，旁观者往往不问是非就妄做判断，最后终于还是落回到他想说给严森听得那些话，他们这种背景的家庭要谨言慎行，交友谨慎，不能什么人都一起玩，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完这番话，严森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张罗这么一场饭局，看着高家一家三口垮着的脸严森真是觉得他们可怜，为了前程求助于人，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听着。
严森是真的不能理解他父亲这样的“苦心”，为了教育他，把这“活教训”请到家里，不顾他人体面，不管他人感受，就只为了敲打敲打自己的儿子，这是多么样的自我和自负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他父亲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种对上、对外卑躬屈膝谨小慎微，对内对下唯我独尊不听人言的性格，谁又能轻易改变呢，想来也是不栽了大跟头也难痛定思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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