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聚会
吃饱喝足，她们给叔叔阿姨道了别，还嘱咐她们有空常来，看来路子航的父母对周嘉慧的第一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摩托车？”程珊皱眉，三个人坐的话好像挺中二的。
“不是，开我爸的车。”
“你有驾照吗？”周嘉慧挑眉。
“当然，你男朋友这点技术还是有的，你放心！”
路子航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看着两人又要接吻了。
程珊忍不住上前打断他们，气冲冲的说，
“你们俩够了哈！要亲等我走了再亲，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周嘉慧拉住她，“别介啊！我错了还不行嘛？”
说着抬起脚，踢在路子航的膝盖弯上，“还不去开车，在这啰里吧嗦的！”
“行，老婆大人稍等！”
程珊脸埋在围巾后面，看不清楚情绪，只知道她这个时候想起了黄奇，以前她也有男朋友的，他也对她挺好的，只不过被她弄丢了。
“珊珊，你怎么了？还生气呢？”
周嘉慧见她情绪不对，“回去我给你解释，行吗？”
“不是的，我没生气，就是风吹的有点冷。”
远处，闪光灯闪了两下，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前面。
“上车了。”
“哦！”
……
很快，就到了大三寒假，程珊先坐车去了显阳外婆家，周嘉慧则是直接回了怀莲。
春节大部分人都回来了，她高中一些同学约她出去玩，程珊觉着大家好久不见了，出去玩玩，透透气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程珊发完信息，就把手机丢到一边，躺在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电视剧，也没声音，怕吵到外婆睡觉。
半夜，黄奇也躺在自己床上，默默回想起，那年他以为她是一个见异思迁，清高自傲的女人，说分手就分手。
她的感情一向是她的决定权，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其他人，说白了就是自私。
如今她落到这副模样，也是她咎由自取，可是一想到这些年她一个人扛着这些压力，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样子，他还是心里揪着。
他没忍住打了个电话跟她，也许她早就把他删了，但是他还留着她的电话。
就是舍不得放弃，动不动就分手，分了又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就是一个傻瓜。
程珊把手机调了静音，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已经是要睡下了，平板上也暂停得熄屏了，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人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她接到奶奶的电话，问她过年回不回去。程珊没想好，她说在外婆家过年，可能今年会晚点回去看他们。
奶奶也是理解她，父女之间哪有一辈子的仇恨，只是希望她能接受现实，早点解脱自己。
天气很冷，程珊本来不想跟着她们出去买年货，奈何外婆一直在催促，让她不得不动身。
舅舅也帮她戴上帽子和口罩，很用心照顾她。
她很想说，自己没有得绝症，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一家人去市中心买年货，程珊和表姐跟在她们身后，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
不远处，程珊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带着一条灰色围巾的高大男人，有点眼熟，不免多看几眼，好像是她的高中同学，叫林毅。
她立马戴上口罩，把糖葫芦卷进保鲜膜里，悄悄的打量着对方。
“珊珊，不吃了？”
“嗯，有点牙疼。”
大姨转过头来，“早就让你去医院看看那颗牙了，死活不去，现在知道疼了吧？”
“我这不是怕拔牙嘛，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时林毅也看到她了，挥挥手朝她走过来，“程珊，你们也来买年货吗？”
“嗯。”女孩低着头，低声回应。
“刚刚我还看见了黄奇，咱们班长不是说最近有个同学聚会，你去不去啊？”
程珊及时打断他，“那个，我先走了，我大姨在等我，改天聊。”
黄奇正好看见那个背影，埋着头，有点像。
既然答应了许安茜要去的，肯定不能爽约，况且她俩以前关系挺好的，让她没想到的是，聚会上演一出如此好戏。
聚会上人不多，就几个在显阳的同学。
“呵呵，装什么清纯？”酒递到一半，许安茜凑到她耳边说了句，
“我知道，你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林毅，别不承认，我可是跟你同桌过的。”
“我记性不差，用不着你提醒。”程珊脸上挂着笑意，丝毫不受影响。
她们自然是碰见了黄奇，两人一句话没说，倒是许安茜在她身边一直聊起他，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没错，她和许安茜是初中就认识了，黄奇也是，高中的时候他是学校招的体育特长生。
“不怕我说出来，坏了你的形象？清纯高冷的本科生。”
此时，程珊演不下去了。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她们之间就树起敌意了，只是她还未有所察觉罢了。
在她刚要离开的时候，方婷看见她的动作，也跟着起来，“去上厕所吗？一起吧。”
“我……”话音未落，就被拽了出去。
走廊上，两人并排走着。
“你也不必生气，同学聚会就是这样，大家几年没见了，人心早就变了。现在你看到的都是在维护表面关系，内心实则攀比虚荣。”
方婷一边走，一边看破一切样子，好心提醒她。
那以前的人情，友谊，就这样搁浅了吗？
方婷看出她眼中的感慨，倒也没说什么了。
“帮我个忙可以吗？我一会直接走了，如果有人问，就说我有事先离开了。”
“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胆小啊。”
方婷握住她的手，“程珊，你不用怕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了！”
“谢谢你，但是我好像还是学不会藏住自己的心思，不喜欢被人一眼就看穿，你能理解吗？”
“放心吧，交给我。”
说完就提前离开了。
她看见了黄奇，他像是见着陌生人一样，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觉得好难过，那又怎么样呢？明明是她自己先放弃的。
程珊出来一趟，身心疲惫，觉得以后这种聚会还是少参加吧。
不一会儿，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在她身后响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抓住手腕，她本能的用力甩开。
“是你啊。”
“程珊，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毅喘着气，像是酝酿了很久才脱口而出。
“什么事？”
“我喜欢你。”
“开玩笑吧你！”
“我是说真的，在高中那会，我就喜欢你。”
“吹牛吧，谁不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喜欢蒋静啊！还保存过她的照片。”
“谁跟你说的？”
”许安茜说的啊，她说全校有好几个男的追她，她都没同意，其中有一个就是你。”
“她跟你说你就信啊？”
程珊笑了笑，“回去吧，这种玩笑开不得。”
“可是我最喜欢的是你啊。”
“喝多了？还是说这几年见识短，没见过漂亮姑娘，所以想随便凑合一下？想都别想，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我……”
可是我知道你喜欢看小说、最喜欢吃的零食是花生牛轧糖、不爱上数学课还老走神，别人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老是在二楼上偷偷看帅哥打篮球……
关于你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却喜欢你好久，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怕你看不上我，你还不明白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程珊不再动情，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不想再相信任何感情了。
回到家，脱下鞋。
“珊珊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舅舅一眼就看见她，便招呼她过去。
“吃过了，我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你们慢慢吃。”
她坐在客厅里的软沙发上，取下围巾拿在手里，又拿起遥控器一个个频道换着看。
表姐端着一碗肉汤走过来放在她面前，“趁热吃，瞧你，在学校都饿瘦了。”
“我真的吃过了，还挺饱的，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赶紧吃点吧，这可是外婆今天下午炖了好久的。”
这样一说，程珊也不好再推辞，免得辜负了老人家一片心意，于是端起碗筷，大口的吃着。
还别说，刚刚在餐厅里，没什么胃口，吃得少。现在看着这碗肉汤倒是引起了她的食欲。
外婆家有二女一男，她妈妈最小，排行老三。
也许因为她妈的原因，大姨和舅舅从小就特别照顾她，也因为很少在外婆家住，所以在外婆家更多的是疼爱，而爷爷奶奶是在乡下那种棍棒教育多一点。
表姐是大姨的女儿，比她大几岁，平常虽然联系的比较少，但是一回来就会以姐姐的身份，对她多有照顾，这让她感觉挺温暖的。
“珊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你爷爷奶奶？”
说这话的是外婆，她知道了妈妈的事情，虽然嘴上没说，但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地试探。
“就最近吧，爸爸妈妈还没回来，我就先回去看望一下他们，等他们回来了，我再来这边。”
“不着急，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跟谁。”
突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程珊有点无奈。说实话，她谁都不想跟，她都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她只要以后有能力回报他们就够了。
“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摩托车？”程珊皱眉，三个人坐的话好像挺中二的。
“不是，开我爸的车。”
“你有驾照吗？”周嘉慧挑眉。
“当然，你男朋友这点技术还是有的，你放心！”
路子航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看着两人又要接吻了。
程珊忍不住上前打断他们，气冲冲的说，
“你们俩够了哈！要亲等我走了再亲，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周嘉慧拉住她，“别介啊！我错了还不行嘛？”
说着抬起脚，踢在路子航的膝盖弯上，“还不去开车，在这啰里吧嗦的！”
“行，老婆大人稍等！”
程珊脸埋在围巾后面，看不清楚情绪，只知道她这个时候想起了黄奇，以前她也有男朋友的，他也对她挺好的，只不过被她弄丢了。
“珊珊，你怎么了？还生气呢？”
周嘉慧见她情绪不对，“回去我给你解释，行吗？”
“不是的，我没生气，就是风吹的有点冷。”
远处，闪光灯闪了两下，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前面。
“上车了。”
“哦！”
……
很快，就到了大三寒假，程珊先坐车去了显阳外婆家，周嘉慧则是直接回了怀莲。
春节大部分人都回来了，她高中一些同学约她出去玩，程珊觉着大家好久不见了，出去玩玩，透透气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程珊发完信息，就把手机丢到一边，躺在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电视剧，也没声音，怕吵到外婆睡觉。
半夜，黄奇也躺在自己床上，默默回想起，那年他以为她是一个见异思迁，清高自傲的女人，说分手就分手。
她的感情一向是她的决定权，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其他人，说白了就是自私。
如今她落到这副模样，也是她咎由自取，可是一想到这些年她一个人扛着这些压力，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样子，他还是心里揪着。
他没忍住打了个电话跟她，也许她早就把他删了，但是他还留着她的电话。
就是舍不得放弃，动不动就分手，分了又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就是一个傻瓜。
程珊把手机调了静音，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已经是要睡下了，平板上也暂停得熄屏了，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人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她接到奶奶的电话，问她过年回不回去。程珊没想好，她说在外婆家过年，可能今年会晚点回去看他们。
奶奶也是理解她，父女之间哪有一辈子的仇恨，只是希望她能接受现实，早点解脱自己。
天气很冷，程珊本来不想跟着她们出去买年货，奈何外婆一直在催促，让她不得不动身。
舅舅也帮她戴上帽子和口罩，很用心照顾她。
她很想说，自己没有得绝症，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一家人去市中心买年货，程珊和表姐跟在她们身后，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
不远处，程珊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带着一条灰色围巾的高大男人，有点眼熟，不免多看几眼，好像是她的高中同学，叫林毅。
她立马戴上口罩，把糖葫芦卷进保鲜膜里，悄悄的打量着对方。
“珊珊，不吃了？”
“嗯，有点牙疼。”
大姨转过头来，“早就让你去医院看看那颗牙了，死活不去，现在知道疼了吧？”
“我这不是怕拔牙嘛，没事，我还能坚持。”
这时林毅也看到她了，挥挥手朝她走过来，“程珊，你们也来买年货吗？”
“嗯。”女孩低着头，低声回应。
“刚刚我还看见了黄奇，咱们班长不是说最近有个同学聚会，你去不去啊？”
程珊及时打断他，“那个，我先走了，我大姨在等我，改天聊。”
黄奇正好看见那个背影，埋着头，有点像。
既然答应了许安茜要去的，肯定不能爽约，况且她俩以前关系挺好的，让她没想到的是，聚会上演一出如此好戏。
聚会上人不多，就几个在显阳的同学。
“呵呵，装什么清纯？”酒递到一半，许安茜凑到她耳边说了句，
“我知道，你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林毅，别不承认，我可是跟你同桌过的。”
“我记性不差，用不着你提醒。”程珊脸上挂着笑意，丝毫不受影响。
她们自然是碰见了黄奇，两人一句话没说，倒是许安茜在她身边一直聊起他，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没错，她和许安茜是初中就认识了，黄奇也是，高中的时候他是学校招的体育特长生。
“不怕我说出来，坏了你的形象？清纯高冷的本科生。”
此时，程珊演不下去了。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她们之间就树起敌意了，只是她还未有所察觉罢了。
在她刚要离开的时候，方婷看见她的动作，也跟着起来，“去上厕所吗？一起吧。”
“我……”话音未落，就被拽了出去。
走廊上，两人并排走着。
“你也不必生气，同学聚会就是这样，大家几年没见了，人心早就变了。现在你看到的都是在维护表面关系，内心实则攀比虚荣。”
方婷一边走，一边看破一切样子，好心提醒她。
那以前的人情，友谊，就这样搁浅了吗？
方婷看出她眼中的感慨，倒也没说什么了。
“帮我个忙可以吗？我一会直接走了，如果有人问，就说我有事先离开了。”
“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胆小啊。”
方婷握住她的手，“程珊，你不用怕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了！”
“谢谢你，但是我好像还是学不会藏住自己的心思，不喜欢被人一眼就看穿，你能理解吗？”
“放心吧，交给我。”
说完就提前离开了。
她看见了黄奇，他像是见着陌生人一样，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觉得好难过，那又怎么样呢？明明是她自己先放弃的。
程珊出来一趟，身心疲惫，觉得以后这种聚会还是少参加吧。
不一会儿，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在她身后响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抓住手腕，她本能的用力甩开。
“是你啊。”
“程珊，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林毅喘着气，像是酝酿了很久才脱口而出。
“什么事？”
“我喜欢你。”
“开玩笑吧你！”
“我是说真的，在高中那会，我就喜欢你。”
“吹牛吧，谁不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喜欢蒋静啊！还保存过她的照片。”
“谁跟你说的？”
”许安茜说的啊，她说全校有好几个男的追她，她都没同意，其中有一个就是你。”
“她跟你说你就信啊？”
程珊笑了笑，“回去吧，这种玩笑开不得。”
“可是我最喜欢的是你啊。”
“喝多了？还是说这几年见识短，没见过漂亮姑娘，所以想随便凑合一下？想都别想，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我……”
可是我知道你喜欢看小说、最喜欢吃的零食是花生牛轧糖、不爱上数学课还老走神，别人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老是在二楼上偷偷看帅哥打篮球……
关于你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却喜欢你好久，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怕你看不上我，你还不明白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程珊不再动情，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不想再相信任何感情了。
回到家，脱下鞋。
“珊珊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舅舅一眼就看见她，便招呼她过去。
“吃过了，我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你们慢慢吃。”
她坐在客厅里的软沙发上，取下围巾拿在手里，又拿起遥控器一个个频道换着看。
表姐端着一碗肉汤走过来放在她面前，“趁热吃，瞧你，在学校都饿瘦了。”
“我真的吃过了，还挺饱的，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赶紧吃点吧，这可是外婆今天下午炖了好久的。”
这样一说，程珊也不好再推辞，免得辜负了老人家一片心意，于是端起碗筷，大口的吃着。
还别说，刚刚在餐厅里，没什么胃口，吃得少。现在看着这碗肉汤倒是引起了她的食欲。
外婆家有二女一男，她妈妈最小，排行老三。
也许因为她妈的原因，大姨和舅舅从小就特别照顾她，也因为很少在外婆家住，所以在外婆家更多的是疼爱，而爷爷奶奶是在乡下那种棍棒教育多一点。
表姐是大姨的女儿，比她大几岁，平常虽然联系的比较少，但是一回来就会以姐姐的身份，对她多有照顾，这让她感觉挺温暖的。
“珊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你爷爷奶奶？”
说这话的是外婆，她知道了妈妈的事情，虽然嘴上没说，但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地试探。
“就最近吧，爸爸妈妈还没回来，我就先回去看望一下他们，等他们回来了，我再来这边。”
“不着急，我就是想问问你，打算跟谁。”
突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程珊有点无奈。说实话，她谁都不想跟，她都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她只要以后有能力回报他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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