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年快乐
“我知道，你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但是你要明白，不管你打算跟谁，外婆和大姨，还有舅舅永远都欢迎你，我们永远都是你的亲人，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说，知道吗？”
“我知道了！谢谢外婆。”
“乖孩子。”
从来没有人会像外婆这样，摸着她的头，给她说很多温声细语的话，程珊觉得其实跟着妈妈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在显阳待了几天，程珊就回怀莲老家了。
……
“这电视机怎么放不了了？”
程珊捏着遥控器，打开电视，却显示不出来画面。
“家里的网线坏了，最近忙也没让人来修。”
奶奶她们向来不在意这些东西，可能是年龄大了，也不爱管这些闲事。
“等会我去打电话叫师傅来修。”爷爷在屋外回应着她。
下午的时候，维修的人来了，骑着摩托车停在小院子里，那人摘下头盔，是个20几岁的年轻小伙。
“哪坏了？”来人礼貌的问她。
“昨天雷雨过后，拔了电线，今天突然连不上网，显示不出电视画面。”
他迈着步子往屋里走，摆弄着那些电线。
“这条线好像插错了吧？”
“我怎么知道！”
程珊拿起一个苹果自顾自的啃着。
他一抬头，瞥了她一眼，脸上无语的表情一闪而过。
她说错什么了吗？
“好了！以后注意点，别乱改线路。”
他背起工具箱往门外走，程珊跟着他出去，道了声谢。
第二天，程珊还在被窝里，周嘉慧从门外冒出来。
“程珊，你回来了？”
“对啊，昨天回来的，在下雨就忘了通知你。”
“过年不得搞点气氛？一会我们去街上买点烟花吧，叫上程方宇和郭子凡那两个小娃娃。”
“不去，不好玩。外面湿漉漉的，出门还得穿筒靴。”
这边公路还没修，一到下雨天就成了‘水泥路’，不太好走。
“别介啊，我让我爸开车送我们去，傻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方宇，子凡，你们要不要去街上买烟花？嘉慧姐的爸爸开车送我们去。”
“好啊，我要去。”
程方宇扔下游戏机，穿上鞋子，兴冲冲的跑到程珊跟前站定。
妹妹郭子凡，现在才上初二处于叛逆期。
“你们去吧，我要和我同学一块玩。”
到底是不亲，她和小姑一家不在怀莲，而是跟姑父在别的城市。
“切，又不是你的车，那么兴奋干什么？”
郭子凡见她表哥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打心底的嫌弃。
“小丫头片子，不想去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好好学习！哪那么多废话？”程方宇戳了戳她的头。
“疼死我了，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小宇，走了。”
“来了来了，拜拜咯！”
……
“嗨喽，嘉慧姐！”
“小伙子，长高了不少啊，还挺帅的嘛！”
“嘉慧姐，你也很漂亮！”程方宇说完这句话，不好意思地低头。
“走了走了，她说你一句你还害羞了～”
“哈哈哈哈哈，程珊你笑死我，弟弟还是个小男孩呢！”周嘉慧趴在程珊的肩头，笑得一抽一抽的。
程珊白了她一眼，“周叔叔，我们准备好了。”
“行，那就出发了。”
街上挺热闹的，卖烟花的随处可见。程珊和周嘉慧手挽手一边走一边看，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见到老同学，大部分都是初中同学，好几年没见面了，万一都变样了认不出来那才笑死，要是认出来又怎么说？
几人兴致缺缺，看着这些地方，也没有以前过年的气氛了，小孩子都喜欢在手机上玩游戏了，也不爱放鞭炮了。兜兜转转还是她们这群已经长大的孩子们爱玩。
“嘉慧姐，你们要吃狼牙土豆吗？那边有卖。”
“走走走！必须吃！”周嘉慧拉上程珊飞快的跑到小摊前。还有卖炸豆腐串，洋芋片。
“好香啊！打包回去给奶奶他们吃点。”
一行人吃喝玩乐够了，就回去了。
过年的前几天，她爸回来了，不见她妈妈。
程珊随意问了句，“我妈呢？她没回来吗？”
“不清楚，好像厂里还有些活，可能过几天回来。”
她爸一回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跟着其他人在家里打牌，没事也帮着弄些年货，只字不提离婚，投资的事情。
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他怎么闹。
她打电话问过她妈，说她在外婆家，让她有时间就过去，一家人过个年。
她依稀记得爷爷家是30号过年，外婆家是31号过年，两家不冲突，以前还经常串门，现在外婆家搬去城里了，也很少再来往。
程珊嘴里应着，“再说吧。”
实际上就是在家过完年，她也没去外婆家，终归是老家住了二十几年，住惯了，也习惯乡下的气氛。
春节过后，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离开春也不远了，天气慢慢回暖。
程珊悠闲地盘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摸了摸脚边的橘黄色小猫，乌黑的发丝随意的垂着，遮挡住她白皙的脸庞。
这天，周嘉慧照常来找她，前两天跟她说起，她要提前回西安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程珊在家呆的好好的，自然不愿意回去，而且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哪是为了工作，指不定是为了她那孤独待在西安的男朋友吧！
周嘉慧家里向来开放，对于她找男朋友的事，也是没多说什么。
“你不冷吗？”
她却答非所问，站在程珊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程珊皱着眉看见眼前的好友，虽然是开春了，但是看她身上穿得还是挺单薄的。
黑色线衣外搭一件加绒的牛仔外套，脑袋上还带着一顶贝雷帽，深棕色的短裙下，是一条黑色打底裤，衬得双腿修长笔直，还有那双闪闪发光的黑色小皮鞋。
对比程珊脚边那双奶奶做的鸡婆鞋，简直是天差地别！
周嘉慧在她旁边坐着，“没听过一个词语叫做‘美丽冻人’吗？”
“那我宁愿不要美丽。”
这时候奶奶也经过她们身旁，“嘉慧这是要出门啦？穿这么点别感冒咯！”
“是啊，程奶奶，我过几天要回去工作了，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嘉慧都开始工作了，真了不起呢！再看看我家珊珊，大学生了，过完年还搁家里窝着。”
“程奶奶，珊珊她以后也会赚钱给你花的，别担心。”
程珊心里苦逼，骂了一句，“做作！”
“闭嘴，你才做作！”
程方宇也没急着跟姑姑一起回去，说是要在这待到等程珊走。
程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少年，姐姐我三月份才开学呢，你呢？没记错的话2月底吧？”
“那又怎样？我在这陪你还不好吗？”
“陪我做什么？你是馋了奶奶家的羊肉串吧？”
“嘿嘿～知我者，堂姐也。”
“去去去，别打扰我晒太阳。”
“姐，陪我下棋嘛？一个人呆着也无聊。”
程珊转头看了一眼摆好的象棋，她棋艺不如他，每次都输，她偏偏还玩的起劲，看这情况又心痒痒了。
于是她端着架子，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好心陪你下一盘。”
果然下到一半，眼见着他的马后炮要把她的‘相’吃了，他一个劲的笑，
“姐姐，你快下啊！这磨磨蹭蹭的，到中午了都下不完。”
“催什么催？我这不是在想吗？”
“好，你慢慢想。”
程方宇这时跑进屋子里端了一盘瓜子出来，悠哉悠哉的磕着。
“咦，这棋不太对啊？我的‘车’刚刚不是在这呢吗？”
“呸，你胡说！明明是在这的。”
一时间陷入尴尬，程珊胡乱推了一把，“不玩了不玩了，每次你都赢，有没有意思？”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棋艺差呢！”
“烦死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散场了，程珊灰溜溜的跑进屋里看电视。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上面的地区显示却很眼熟，是显阳市内的。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林毅或者是其他同学。
她挂断电话，就当是骗子打来的，不接。
电话不死心的又响起来。
这会儿她觉得可能真不是骗子，于是划开接听键，“喂？”
“程珊，你在哪？”
时隔几个月，恍如度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波澜，心动如巨雷滚滚。
“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顺便有些东西想要给你，是直接见面还是，给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
程珊反应了好久，“我，我现在在老家，不方便收快递。”
也不方便见面。
“那我来给你寄到学校？”
“不用了，学校现在应该没人的。”
“那我来找你吧？”
“也不用，我没空！”
程珊一个劲的打马虎眼，心跳加快，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突然找上自己了？
“姐姐，谁给你打电话？”程方宇趴在窗子上问她。
“没谁，我同学。”
“哦，一会让外婆把羊肉切一下，我们去烧烤吧？周叔叔把他们的烤肉架搬过来给我们用了！”
“……”
那边没再说话，程珊只当是无话可说，立马挂断电话，顿时有些释然。
“快点出来啊！嘉慧姐还买了好多食材呢！”
过年都没这么热闹，果然那些大人走了，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搞事情了。
“我知道了！谢谢外婆。”
“乖孩子。”
从来没有人会像外婆这样，摸着她的头，给她说很多温声细语的话，程珊觉得其实跟着妈妈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在显阳待了几天，程珊就回怀莲老家了。
……
“这电视机怎么放不了了？”
程珊捏着遥控器，打开电视，却显示不出来画面。
“家里的网线坏了，最近忙也没让人来修。”
奶奶她们向来不在意这些东西，可能是年龄大了，也不爱管这些闲事。
“等会我去打电话叫师傅来修。”爷爷在屋外回应着她。
下午的时候，维修的人来了，骑着摩托车停在小院子里，那人摘下头盔，是个20几岁的年轻小伙。
“哪坏了？”来人礼貌的问她。
“昨天雷雨过后，拔了电线，今天突然连不上网，显示不出电视画面。”
他迈着步子往屋里走，摆弄着那些电线。
“这条线好像插错了吧？”
“我怎么知道！”
程珊拿起一个苹果自顾自的啃着。
他一抬头，瞥了她一眼，脸上无语的表情一闪而过。
她说错什么了吗？
“好了！以后注意点，别乱改线路。”
他背起工具箱往门外走，程珊跟着他出去，道了声谢。
第二天，程珊还在被窝里，周嘉慧从门外冒出来。
“程珊，你回来了？”
“对啊，昨天回来的，在下雨就忘了通知你。”
“过年不得搞点气氛？一会我们去街上买点烟花吧，叫上程方宇和郭子凡那两个小娃娃。”
“不去，不好玩。外面湿漉漉的，出门还得穿筒靴。”
这边公路还没修，一到下雨天就成了‘水泥路’，不太好走。
“别介啊，我让我爸开车送我们去，傻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方宇，子凡，你们要不要去街上买烟花？嘉慧姐的爸爸开车送我们去。”
“好啊，我要去。”
程方宇扔下游戏机，穿上鞋子，兴冲冲的跑到程珊跟前站定。
妹妹郭子凡，现在才上初二处于叛逆期。
“你们去吧，我要和我同学一块玩。”
到底是不亲，她和小姑一家不在怀莲，而是跟姑父在别的城市。
“切，又不是你的车，那么兴奋干什么？”
郭子凡见她表哥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打心底的嫌弃。
“小丫头片子，不想去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好好学习！哪那么多废话？”程方宇戳了戳她的头。
“疼死我了，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小宇，走了。”
“来了来了，拜拜咯！”
……
“嗨喽，嘉慧姐！”
“小伙子，长高了不少啊，还挺帅的嘛！”
“嘉慧姐，你也很漂亮！”程方宇说完这句话，不好意思地低头。
“走了走了，她说你一句你还害羞了～”
“哈哈哈哈哈，程珊你笑死我，弟弟还是个小男孩呢！”周嘉慧趴在程珊的肩头，笑得一抽一抽的。
程珊白了她一眼，“周叔叔，我们准备好了。”
“行，那就出发了。”
街上挺热闹的，卖烟花的随处可见。程珊和周嘉慧手挽手一边走一边看，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见到老同学，大部分都是初中同学，好几年没见面了，万一都变样了认不出来那才笑死，要是认出来又怎么说？
几人兴致缺缺，看着这些地方，也没有以前过年的气氛了，小孩子都喜欢在手机上玩游戏了，也不爱放鞭炮了。兜兜转转还是她们这群已经长大的孩子们爱玩。
“嘉慧姐，你们要吃狼牙土豆吗？那边有卖。”
“走走走！必须吃！”周嘉慧拉上程珊飞快的跑到小摊前。还有卖炸豆腐串，洋芋片。
“好香啊！打包回去给奶奶他们吃点。”
一行人吃喝玩乐够了，就回去了。
过年的前几天，她爸回来了，不见她妈妈。
程珊随意问了句，“我妈呢？她没回来吗？”
“不清楚，好像厂里还有些活，可能过几天回来。”
她爸一回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跟着其他人在家里打牌，没事也帮着弄些年货，只字不提离婚，投资的事情。
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他怎么闹。
她打电话问过她妈，说她在外婆家，让她有时间就过去，一家人过个年。
她依稀记得爷爷家是30号过年，外婆家是31号过年，两家不冲突，以前还经常串门，现在外婆家搬去城里了，也很少再来往。
程珊嘴里应着，“再说吧。”
实际上就是在家过完年，她也没去外婆家，终归是老家住了二十几年，住惯了，也习惯乡下的气氛。
春节过后，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离开春也不远了，天气慢慢回暖。
程珊悠闲地盘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摸了摸脚边的橘黄色小猫，乌黑的发丝随意的垂着，遮挡住她白皙的脸庞。
这天，周嘉慧照常来找她，前两天跟她说起，她要提前回西安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程珊在家呆的好好的，自然不愿意回去，而且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哪是为了工作，指不定是为了她那孤独待在西安的男朋友吧！
周嘉慧家里向来开放，对于她找男朋友的事，也是没多说什么。
“你不冷吗？”
她却答非所问，站在程珊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程珊皱着眉看见眼前的好友，虽然是开春了，但是看她身上穿得还是挺单薄的。
黑色线衣外搭一件加绒的牛仔外套，脑袋上还带着一顶贝雷帽，深棕色的短裙下，是一条黑色打底裤，衬得双腿修长笔直，还有那双闪闪发光的黑色小皮鞋。
对比程珊脚边那双奶奶做的鸡婆鞋，简直是天差地别！
周嘉慧在她旁边坐着，“没听过一个词语叫做‘美丽冻人’吗？”
“那我宁愿不要美丽。”
这时候奶奶也经过她们身旁，“嘉慧这是要出门啦？穿这么点别感冒咯！”
“是啊，程奶奶，我过几天要回去工作了，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嘉慧都开始工作了，真了不起呢！再看看我家珊珊，大学生了，过完年还搁家里窝着。”
“程奶奶，珊珊她以后也会赚钱给你花的，别担心。”
程珊心里苦逼，骂了一句，“做作！”
“闭嘴，你才做作！”
程方宇也没急着跟姑姑一起回去，说是要在这待到等程珊走。
程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少年，姐姐我三月份才开学呢，你呢？没记错的话2月底吧？”
“那又怎样？我在这陪你还不好吗？”
“陪我做什么？你是馋了奶奶家的羊肉串吧？”
“嘿嘿～知我者，堂姐也。”
“去去去，别打扰我晒太阳。”
“姐，陪我下棋嘛？一个人呆着也无聊。”
程珊转头看了一眼摆好的象棋，她棋艺不如他，每次都输，她偏偏还玩的起劲，看这情况又心痒痒了。
于是她端着架子，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好心陪你下一盘。”
果然下到一半，眼见着他的马后炮要把她的‘相’吃了，他一个劲的笑，
“姐姐，你快下啊！这磨磨蹭蹭的，到中午了都下不完。”
“催什么催？我这不是在想吗？”
“好，你慢慢想。”
程方宇这时跑进屋子里端了一盘瓜子出来，悠哉悠哉的磕着。
“咦，这棋不太对啊？我的‘车’刚刚不是在这呢吗？”
“呸，你胡说！明明是在这的。”
一时间陷入尴尬，程珊胡乱推了一把，“不玩了不玩了，每次你都赢，有没有意思？”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棋艺差呢！”
“烦死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散场了，程珊灰溜溜的跑进屋里看电视。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上面的地区显示却很眼熟，是显阳市内的。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林毅或者是其他同学。
她挂断电话，就当是骗子打来的，不接。
电话不死心的又响起来。
这会儿她觉得可能真不是骗子，于是划开接听键，“喂？”
“程珊，你在哪？”
时隔几个月，恍如度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波澜，心动如巨雷滚滚。
“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顺便有些东西想要给你，是直接见面还是，给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
程珊反应了好久，“我，我现在在老家，不方便收快递。”
也不方便见面。
“那我来给你寄到学校？”
“不用了，学校现在应该没人的。”
“那我来找你吧？”
“也不用，我没空！”
程珊一个劲的打马虎眼，心跳加快，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突然找上自己了？
“姐姐，谁给你打电话？”程方宇趴在窗子上问她。
“没谁，我同学。”
“哦，一会让外婆把羊肉切一下，我们去烧烤吧？周叔叔把他们的烤肉架搬过来给我们用了！”
“……”
那边没再说话，程珊只当是无话可说，立马挂断电话，顿时有些释然。
“快点出来啊！嘉慧姐还买了好多食材呢！”
过年都没这么热闹，果然那些大人走了，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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