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抑郁复发
“好久不见。”黄奇放下手，往后躺了一下。
“呵呵，是啊！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还能把她追回来。”
闵齐乐打量着程珊。
程珊没有理会她，她对别人都可以有好脸色，但是她不一样。
“乐姐，你说说，当初奇哥失恋那会，是不是你说人家是小黑莲？”
“是我说的，但谁会像你个傻子一样，当着人家面说？”
闵齐乐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转头笑着对程珊说，
“妹妹，你也别介意，那段时间奇哥情场失意，确实颓得不像样，咱们也是气不过，就胡说了几句，我自罚一杯。”
说着，没顾程珊回不回应，就端起面前的酒，倒上满杯，一口闷。
“也别光喝酒，点菜吧！”肖奎倒是在乎她。
“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奎哥请客！”
“滚你大爷的，谁说的来显阳，请老子吃饭的？”
肖奎拿着菜单就要往他头上敲，黄奇往旁边一躲，显然，碍于程珊夹在中间，他也没好意思下手。
“你要喝什么？”黄奇再度问了一遍。
“果汁就行，”程珊捏着筷子，搅拌碗里的酱料。
“好好坐这儿，等我。”
“嗯。”
等黄奇走后，闵齐乐终于朝她开口，“黄奇很关心你啊！”
“是啊！”她也不客气。
“那当初你为什么了抛弃他，现在又腆着脸来找他啊？”
程珊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显然被她的话问得不舒服，没有立刻回答。
“乐乐，你少说两句，你也知道黄奇的脾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闵齐乐再度看向她，好像非得问出个理由。
“我们之间的事，不用外人来管。”
“这就不对了吧，怎么说黄奇也是我们多年的朋友，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你可别表里不一啊！”
她算是明白了，闵齐乐无非就是想趁着这会黄奇不在，故意在他们面前提起，故意让她难堪，或者逼她做出点出格的事情。
但是程珊没有那么做，只是夹起两块辣锅里的肉，在自己碗里凉了，没立马吃，等到黄奇来了，接过他递给她的饮料。
“来帮我尝尝，我拌的酱料辣不辣？”
程珊夹起一块肉递在黄奇的嘴边，还很贴心的用纸巾接住，以防油滴在衣服上。
黄奇很配合的吃了一口，看向她。
“怎么样？”她眨巴着眼睛看他。
“不是很辣，合适。”
“那就好！”程珊回过头，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闵齐乐，又低下头吃起另外一块肉。
“你俩能不能好好吃饭？没看见其余都是四个单身狗吗？”赵建伟看不惯的说。
孔向明腹诽：果然是小黑莲。
“呵，有本事自己找去啊！”
说着黄奇还搂着她的腰，伸进她外衣里面摩挲。
“小奇，你真的不回广州了？”
“是啊，漂泊那么久了，该回来了！”
“少装特么深沉，是不是为了珊妹妹？”
程珊被这声‘珊妹妹’给呛到了，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哥，你能不能正经点，看把我女朋友吓得。”
“滚，”肖奎这次没忍住，捏着纸巾直接丢过来，
“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们这些大老粗习惯了，你不介意吧？”
“没，没事。”
“奇哥回来的话，我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毕竟当初是跟着奇哥去的。”孔向明感叹道。
“你敢走试试？尼玛的小混球，老子对你不好吗？黄奇是为了女朋友，你呢？屁都没有一个！”
“是啊，向明，你就跟着奎哥好好干，过两年我稳定了，你再回来。”
话里程珊倒是听懂了，意思是黄奇不去广州，要回显阳了，那这算是告别宴么？
“既然你执意要回来，我也不勉强了，就祝你跟妹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啊！”
肖奎端着酒杯敬了一下，还没喝下，就听黄奇不紧不慢的说，
“哪那么容易，我俩结婚，你还得封个大红包呢！”
程珊红着脸，不敢抬头。
“哈哈哈哈哈，行，等着喝你俩喜酒。”
肖奎笑得爽朗，其余人也跟着笑了。
吃的差不多了，程珊有些饱，坐在旁边看手机。
七点过了，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街道的灯光闪着，突显出城市的繁华。
杯酒过后，包间里热气腾腾，黄奇被肖奎他们拉出去抽烟，透透气。
只有程珊和闵齐乐坐在饭桌上，一时间陷入尴尬。
“程珊，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什么误会。”
“你也别那么防着我，我跟奇哥之间就是睡过的关系。”
闵齐乐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食指和中指捻着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程珊顿时心跳漏了一拍，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冷笑一声，
“睡过的关系么？睡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层膜吗？二婚的那么多，别人在意吗？”
“啊，原来你不在意啊？那我还真是白担心了。”闵齐乐笑了笑，好像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宣战。
程珊捏着手机打算离开包间。
“你和黄奇谈恋爱的事，你妈妈还不知道吧？”
程珊顿住脚步，转头瞪住她，“你想干什么？”
“让黄奇回来。”
“这话你怎么不自己去和他说？如果有好处的事情，他自然会考虑清楚，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你也用不着在我这浪费时间。”
“你懂什么？黄奇在广州挣扎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如果现在回去，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他才20几岁，你就这么忍心让他再经历一次开头的困难？”
“你也说了，黄奇才20几岁，他的光阴一大把，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必然会和他一起面对，不劳你费心。”
“程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他回来，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你妈！”
“告诉啊！我又不在乎……”
程珊突然头脑发晕，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发抖，喉咙干涩，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声，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种感觉又来了，是那段时间每个夜晚必须经历的事……
闵齐乐被眼前一幕给吓住了，“你，怎么回事？”
“程珊，程珊……你可别吓我！”
程珊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
“不要过来，别碰我，啊……”
“别碰我……”
“啊……”
此刻的程珊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她怕，她怕让黄奇见到这一幕，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手指一刻不停的晃动，让她很害怕。
不知什么时候，闵齐乐跑了出去，程珊好一会儿，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但是她的头发已经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
她微闭着眼，仰起头，靠在沙发软垫上。大口喘着气，嘴唇干涩，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直到黄奇进来，看见她这副模样，一脸担忧，惊恐。
“程珊，你没事吧？”他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触碰她。
“我要回家！”
她积蓄的眼泪，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我要回家，黄奇。”
她哭起来浑身都在抽动，就像悬挂在深渊边缘，等待旁人拉她一把。
黄奇把她横抱在怀里，经过闵齐乐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要是程珊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程珊深深埋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走。”
因为黄奇喝了酒，肖奎帮他们打了个车。
上车之后，程珊窝在他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妈妈，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语气不是那种恨，倒是有些无助，她应该很爱她妈妈，又很恨她。
早在广州第一次碰见她，他就知道她和她的父母关系很僵，没想到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身心健康。
他有些不放心，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病人应该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这次属于发作期，平时有没有这种情况？”
“应该没有，她是在一年前才有的。”
“那属于控制性的，以后尽量不要让她再受什么刺激了，一定要让她保持开朗乐观的精神状态。”
“可以走了吗？”程珊靠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面色平静。
“带她回去吧！好好跟她交流，顺着她一点。”
“要不要给她开点药？”
“可以。不过她现在应该是缓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实在缓解不了才吃药。”
“好的，谢谢你，医生。”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程珊靠在他的肩上，双眼放空，“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啊，吓死我了！”
“害怕了？”
“怕什么？我是恨我自己，没有在你身边，让你被人欺负了，还不能打死她！”
“别做傻事，不怪她，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她自己太胆小怕事，怕被她妈妈发现她谈恋爱，怕被别人瞧不起。
“你还在帮她说话，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子就该在她来的那一刻，把她丢出去！”
“走吧，送我上楼。”
来了几次，这是第一次程珊带他进小区，找到哪个单元楼。
“到了，我先进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嗯，我看着你进去。”
程珊这才转身，没有顾虑地把自己的住处告诉他，也没有担心他有没有后悔，她只想睡一觉，赶紧过去这一天。
她害怕了，虽然在一年前就已经担心过，但是她忘不了那唯一温暖过她的怀抱，她舍不得放手，她也不想再放手了。
“呵呵，是啊！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还能把她追回来。”
闵齐乐打量着程珊。
程珊没有理会她，她对别人都可以有好脸色，但是她不一样。
“乐姐，你说说，当初奇哥失恋那会，是不是你说人家是小黑莲？”
“是我说的，但谁会像你个傻子一样，当着人家面说？”
闵齐乐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转头笑着对程珊说，
“妹妹，你也别介意，那段时间奇哥情场失意，确实颓得不像样，咱们也是气不过，就胡说了几句，我自罚一杯。”
说着，没顾程珊回不回应，就端起面前的酒，倒上满杯，一口闷。
“也别光喝酒，点菜吧！”肖奎倒是在乎她。
“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奎哥请客！”
“滚你大爷的，谁说的来显阳，请老子吃饭的？”
肖奎拿着菜单就要往他头上敲，黄奇往旁边一躲，显然，碍于程珊夹在中间，他也没好意思下手。
“你要喝什么？”黄奇再度问了一遍。
“果汁就行，”程珊捏着筷子，搅拌碗里的酱料。
“好好坐这儿，等我。”
“嗯。”
等黄奇走后，闵齐乐终于朝她开口，“黄奇很关心你啊！”
“是啊！”她也不客气。
“那当初你为什么了抛弃他，现在又腆着脸来找他啊？”
程珊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显然被她的话问得不舒服，没有立刻回答。
“乐乐，你少说两句，你也知道黄奇的脾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闵齐乐再度看向她，好像非得问出个理由。
“我们之间的事，不用外人来管。”
“这就不对了吧，怎么说黄奇也是我们多年的朋友，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你可别表里不一啊！”
她算是明白了，闵齐乐无非就是想趁着这会黄奇不在，故意在他们面前提起，故意让她难堪，或者逼她做出点出格的事情。
但是程珊没有那么做，只是夹起两块辣锅里的肉，在自己碗里凉了，没立马吃，等到黄奇来了，接过他递给她的饮料。
“来帮我尝尝，我拌的酱料辣不辣？”
程珊夹起一块肉递在黄奇的嘴边，还很贴心的用纸巾接住，以防油滴在衣服上。
黄奇很配合的吃了一口，看向她。
“怎么样？”她眨巴着眼睛看他。
“不是很辣，合适。”
“那就好！”程珊回过头，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闵齐乐，又低下头吃起另外一块肉。
“你俩能不能好好吃饭？没看见其余都是四个单身狗吗？”赵建伟看不惯的说。
孔向明腹诽：果然是小黑莲。
“呵，有本事自己找去啊！”
说着黄奇还搂着她的腰，伸进她外衣里面摩挲。
“小奇，你真的不回广州了？”
“是啊，漂泊那么久了，该回来了！”
“少装特么深沉，是不是为了珊妹妹？”
程珊被这声‘珊妹妹’给呛到了，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哥，你能不能正经点，看把我女朋友吓得。”
“滚，”肖奎这次没忍住，捏着纸巾直接丢过来，
“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们这些大老粗习惯了，你不介意吧？”
“没，没事。”
“奇哥回来的话，我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毕竟当初是跟着奇哥去的。”孔向明感叹道。
“你敢走试试？尼玛的小混球，老子对你不好吗？黄奇是为了女朋友，你呢？屁都没有一个！”
“是啊，向明，你就跟着奎哥好好干，过两年我稳定了，你再回来。”
话里程珊倒是听懂了，意思是黄奇不去广州，要回显阳了，那这算是告别宴么？
“既然你执意要回来，我也不勉强了，就祝你跟妹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啊！”
肖奎端着酒杯敬了一下，还没喝下，就听黄奇不紧不慢的说，
“哪那么容易，我俩结婚，你还得封个大红包呢！”
程珊红着脸，不敢抬头。
“哈哈哈哈哈，行，等着喝你俩喜酒。”
肖奎笑得爽朗，其余人也跟着笑了。
吃的差不多了，程珊有些饱，坐在旁边看手机。
七点过了，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街道的灯光闪着，突显出城市的繁华。
杯酒过后，包间里热气腾腾，黄奇被肖奎他们拉出去抽烟，透透气。
只有程珊和闵齐乐坐在饭桌上，一时间陷入尴尬。
“程珊，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什么误会。”
“你也别那么防着我，我跟奇哥之间就是睡过的关系。”
闵齐乐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食指和中指捻着放进嘴里抽了一口。
程珊顿时心跳漏了一拍，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冷笑一声，
“睡过的关系么？睡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层膜吗？二婚的那么多，别人在意吗？”
“啊，原来你不在意啊？那我还真是白担心了。”闵齐乐笑了笑，好像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宣战。
程珊捏着手机打算离开包间。
“你和黄奇谈恋爱的事，你妈妈还不知道吧？”
程珊顿住脚步，转头瞪住她，“你想干什么？”
“让黄奇回来。”
“这话你怎么不自己去和他说？如果有好处的事情，他自然会考虑清楚，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你也用不着在我这浪费时间。”
“你懂什么？黄奇在广州挣扎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如果现在回去，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他才20几岁，你就这么忍心让他再经历一次开头的困难？”
“你也说了，黄奇才20几岁，他的光阴一大把，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必然会和他一起面对，不劳你费心。”
“程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他回来，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你妈！”
“告诉啊！我又不在乎……”
程珊突然头脑发晕，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发抖，喉咙干涩，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声，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种感觉又来了，是那段时间每个夜晚必须经历的事……
闵齐乐被眼前一幕给吓住了，“你，怎么回事？”
“程珊，程珊……你可别吓我！”
程珊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
“不要过来，别碰我，啊……”
“别碰我……”
“啊……”
此刻的程珊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她怕，她怕让黄奇见到这一幕，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手指一刻不停的晃动，让她很害怕。
不知什么时候，闵齐乐跑了出去，程珊好一会儿，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但是她的头发已经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
她微闭着眼，仰起头，靠在沙发软垫上。大口喘着气，嘴唇干涩，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直到黄奇进来，看见她这副模样，一脸担忧，惊恐。
“程珊，你没事吧？”他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触碰她。
“我要回家！”
她积蓄的眼泪，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我要回家，黄奇。”
她哭起来浑身都在抽动，就像悬挂在深渊边缘，等待旁人拉她一把。
黄奇把她横抱在怀里，经过闵齐乐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要是程珊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程珊深深埋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走。”
因为黄奇喝了酒，肖奎帮他们打了个车。
上车之后，程珊窝在他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妈妈，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语气不是那种恨，倒是有些无助，她应该很爱她妈妈，又很恨她。
早在广州第一次碰见她，他就知道她和她的父母关系很僵，没想到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身心健康。
他有些不放心，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病人应该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这次属于发作期，平时有没有这种情况？”
“应该没有，她是在一年前才有的。”
“那属于控制性的，以后尽量不要让她再受什么刺激了，一定要让她保持开朗乐观的精神状态。”
“可以走了吗？”程珊靠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面色平静。
“带她回去吧！好好跟她交流，顺着她一点。”
“要不要给她开点药？”
“可以。不过她现在应该是缓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实在缓解不了才吃药。”
“好的，谢谢你，医生。”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程珊靠在他的肩上，双眼放空，“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啊，吓死我了！”
“害怕了？”
“怕什么？我是恨我自己，没有在你身边，让你被人欺负了，还不能打死她！”
“别做傻事，不怪她，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她自己太胆小怕事，怕被她妈妈发现她谈恋爱，怕被别人瞧不起。
“你还在帮她说话，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子就该在她来的那一刻，把她丢出去！”
“走吧，送我上楼。”
来了几次，这是第一次程珊带他进小区，找到哪个单元楼。
“到了，我先进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嗯，我看着你进去。”
程珊这才转身，没有顾虑地把自己的住处告诉他，也没有担心他有没有后悔，她只想睡一觉，赶紧过去这一天。
她害怕了，虽然在一年前就已经担心过，但是她忘不了那唯一温暖过她的怀抱，她舍不得放手，她也不想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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