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仙人球
回到家已经八点过了，外婆已经睡下了，客厅的灯还亮着，舅舅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
“舅舅，你还没睡呢？”
“回来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舅舅放下手机，看着她走进屋，眼眶还有些湿润，皱了皱眉。
“有点累了，想去睡觉。”
“喝杯水吧！瞧你嘴巴都干成那样了。”
舅舅对她的关心，真的是无微不至，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她舅舅的女儿，怎么比她妈还关心她。
程珊鼻尖泛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好好的哭什么啊？”
“舅舅，”
这是她成年以后，第一次拥抱他，以前碍着男女有别，都不敢靠太近。
“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舅舅轻抚着她的背。
她不能说她想她妈，因为她还是很讨厌她。
“喝完水，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嗯。”程珊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还剩一点。
“睡去吧！别想那么多了。”舅舅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情绪稳定许多。
程珊走进房间，脱下外套，瞥见桌子上一袋零食，也不知道是舅舅买的，还是外婆。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在这个家里，好像除了爸爸妈妈，其余的人都很爱她。
一夜程珊做了许多梦，她梦见小时候偷吃零食被奶奶打；因为上学的时候瞒着家里买了手机卡，妈妈当着很多亲戚的面羞辱她。数不清多少次无助，又梦见外婆慈爱的眼神，在乡下的时候带她去荷塘摘荷花……
程珊的童年里，爸爸妈妈的身影很少，记忆里只是童年里在饭桌上数不尽的谴责，也很少有什么特别关心行为，他们从来不给她过生日。
唯一一次也是程珊20岁生日，妈妈给她买了一个纯银的手镯。那次，程珊才感觉到她妈妈也许是爱她的。
在显阳待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程珊就要去学校了。
她睡得很晚，外婆在八点钟的时候叫过她一次，她没醒，只是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声又直接蒙着头，睡到九点过才醒。
舅舅今天没上班，而是在阳台上摆弄着花花草草。
程珊起床洗漱，舅舅刚好拿着铲子走进来。
“醒了？冰箱里还有点粥，一会儿热一下吃吧！”
“好。”
程珊拿着粥，慢吞吞的走进厨房，点火，把粥倒进平底锅里，搅拌了几下，又舀出来放进大瓷碗里。
看了看没热菜，倒是有老干妈，和酸菜。
她夹了几块酸生姜，直咽口水，又把老干妈倒了点在干净的碗里。她一向生活能自理，从来不用别人操心，这倒是在爷爷奶奶家培养出的好习惯。
“外婆呢？”程珊坐在餐桌上问。
“她去外面遛弯了，还嘱咐我一定要早点叫你起来吃早饭。”
“哦！好吧。”
“没什么热菜，你还习惯吧？”
“嗯，在家我也是这么吃的。”
“中午想吃什么？舅舅给你做。”
“随便吧，您做的应该不会比外婆的差。”
“那倒是，耳濡目染嘛！你外婆才是老手。”
“呵呵！”
看着程珊终于恢复笑容，舅舅也是放心了，“桌子上的零食看见了吗？”
“看见了，是……”
“是你外婆叫我帮你买的，她说你明天要去学校，怕你在高铁上没有吃的，就叫我买点回来。都是你爱吃的吧，过年那会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雪花酥。”
舅舅说起话来兴致盎然，像是小孩子在邀功。
“嗯嗯，我很喜欢，谢谢舅舅。”
“没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地，跟你妈妈一样，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
吃完饭，程珊洗完碗筷，瞥见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走了过去，一眼相中一颗仙人球。她平时路过花店，都很想买一颗多肉，或者仙人球什么的。
“舅舅，那个仙人球很好养吧？”
“喜欢吗？仙人球好养是好养，你要是有耐心，给它多浇水，少晒太阳，不然它里面会干壳，外面却发现不了。”
程珊想了想，舅舅好像有些不信她能养活？
“那我能不能要一颗，带去学校？”
“可以啊，我给你包起来吧。”
“谢谢舅舅。”
其实她舅舅是想让她把心思分散一点，不要每天陷入自己的世界，多接触外界，保持心情舒畅。
程珊心情愉悦，捧着仙人球，坐在椅子上看着，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小盆栽了，她会好好照看它的。
顺手拍了一张照发朋友圈。黄奇今天一上午没有给她发信息。
她想了想，还是发个信息给他，‘在干嘛呀？’
‘没事，打游戏呢！’
‘哦！’
‘程珊，你好些了吗？明天几点的车？’
‘早上9点过的。’
‘嗯，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舅舅要上班，外婆也不方便陪她去车站。
‘我来接你吧！就这么说定了。’
‘行吧。’
程珊的行李不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多了个小盆栽，和一袋零食。
开学前，学费依旧是爸爸给的，她妈妈向来挣的不多，都是她爸担负她的学费，生活费。
回到学校之后，没几天就收到一个包裹，她想着可能又是她妈妈买的什么零食之类的吧？
结果一去看居然是一个大箱子，像是个行李箱。她满脸疑惑地拿起，看了看名字，是她没错！电话号码也没错。但她妈妈为什么没事给她寄了一行李箱？
等她提起来，发现这个箱子还挺重？不知怎么，她立马就想到电视里演的那种，行李箱里面装尸体的案件……
她吓了一个激灵！连忙丢掉行李箱，但是又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下发货地。
是显阳市？
她又想起春节那几天接到黄奇打的电话，他说有东西给她，她没要。
他一直没提，本来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所以就给她寄到学校来了吗？
此刻电话突然响起，熟悉的号码。
“东西收到了吗？”
“……是你寄的？”
“是啊！想着分手那会儿也没送你什么东西，就攒着买了点，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不喜欢的就扔掉吧！”
“……”
怎么说，程珊有点意外，他还会在意这些？
也许是她一直没说话，那边声音又响起，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挺忙的。”
“……”
忙你个大头鬼！直男！
程珊挠挠头，无语的拉起行李箱，一路上很多人投来疑惑的眼神，可能在想，都开学好几天了，这个人是今天才来上学吗？
程珊默默的走回宿舍，也没急着拆开。
“珊妹，你新买的行李箱吗？好好看哦！”
程珊眼神瞟了一眼那个粉色的20寸行李箱，外面没有任何图案。
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玩意。
下午上完课，她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翻手机，周嘉慧发来信息。
“珊珊，你到学校了吗？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记得记得，放心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不是啦，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带你的同学来嘛！”
“真的假的？这么大方。”
“当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路子航怎么说也算是个富二代，自己也和朋友开了一家摩托车店，这点钱算不了什么！顺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帅哥类型，让他给你介绍介绍。”
“呵呵，好吧，我知道了！”
“嗯，那到时候见面。”
她是在大三的时候，才接触了周嘉慧说起一些事情，让她毕业考虑进她们公司实习，但是程珊犹豫了。
毕竟两个闺蜜在一起工作，学历不同，社会经历不同，肯定会有所比较。可能两人不会在明面说什么，但是程珊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于是这事就一拖再拖。
到了周嘉慧生日那天，她再次见到赵芸。
她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职场女性形象，白色的丝绸衬衫，领口下边别着一枚珍珠串胸针。一丝不苟地扎在黑色开叉裙里，脚上踩着一双宝石点缀的高跟鞋上，衬得她的腿修长又笔直。
饶是在电视上看过许多女明星走红毯，也不过如此吧。
赵姐气场强大，等她过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周嘉慧向来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很跳脱的性格，所以这也是赵姐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还有个原因就是她长得很漂亮，167的身高很适合当模特，这是周嘉慧以前跟她提起过的。至于后来怎么一步步走到第二大销售经理，背后一定付出了不少努力。
她告诉程珊，先不要说话，等赵姐发问，你再说。
程珊听周嘉慧说起服装行业的时候，不得不说，在专业方面，她确实自愧不如。读过两年大学又怎么样？一碰见实战，就是一个行业小白，周嘉慧安慰她慢慢来，不急。
“程珊，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赵姐。”
赵姐莞尔一笑，“小姑娘，快毕业了吧？打算在哪实习？”
程珊也不局促，“没想好。”
“我听嘉慧说，你也喜欢服装行业，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
“多谢赵姐姐的好意，我还不够格，怕是去了也是拖大家的后腿。”
“瞧你这话说的，好歹是本科大学生，这点底气都没有吗？”她弯着唇，轻笑一声，
“别担心，在职场上，没有任何人是能够一蹴而就的，谁不是靠着摸滚打爬，低声下气，才能够摸上金山一角？不信你问嘉慧，你说是不是？”
程珊听了赵姐说的话，话里话外听得有些迷糊。
在职场上能成功的人果然不一样，说话拐弯抹角的，明面上看似在鼓励你，可能暗地里嘲讽一个本科生，连一个专科非专业的人都比不过，装什么清高。
“舅舅，你还没睡呢？”
“回来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舅舅放下手机，看着她走进屋，眼眶还有些湿润，皱了皱眉。
“有点累了，想去睡觉。”
“喝杯水吧！瞧你嘴巴都干成那样了。”
舅舅对她的关心，真的是无微不至，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她舅舅的女儿，怎么比她妈还关心她。
程珊鼻尖泛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好好的哭什么啊？”
“舅舅，”
这是她成年以后，第一次拥抱他，以前碍着男女有别，都不敢靠太近。
“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舅舅轻抚着她的背。
她不能说她想她妈，因为她还是很讨厌她。
“喝完水，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嗯。”程珊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还剩一点。
“睡去吧！别想那么多了。”舅舅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情绪稳定许多。
程珊走进房间，脱下外套，瞥见桌子上一袋零食，也不知道是舅舅买的，还是外婆。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在这个家里，好像除了爸爸妈妈，其余的人都很爱她。
一夜程珊做了许多梦，她梦见小时候偷吃零食被奶奶打；因为上学的时候瞒着家里买了手机卡，妈妈当着很多亲戚的面羞辱她。数不清多少次无助，又梦见外婆慈爱的眼神，在乡下的时候带她去荷塘摘荷花……
程珊的童年里，爸爸妈妈的身影很少，记忆里只是童年里在饭桌上数不尽的谴责，也很少有什么特别关心行为，他们从来不给她过生日。
唯一一次也是程珊20岁生日，妈妈给她买了一个纯银的手镯。那次，程珊才感觉到她妈妈也许是爱她的。
在显阳待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程珊就要去学校了。
她睡得很晚，外婆在八点钟的时候叫过她一次，她没醒，只是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声又直接蒙着头，睡到九点过才醒。
舅舅今天没上班，而是在阳台上摆弄着花花草草。
程珊起床洗漱，舅舅刚好拿着铲子走进来。
“醒了？冰箱里还有点粥，一会儿热一下吃吧！”
“好。”
程珊拿着粥，慢吞吞的走进厨房，点火，把粥倒进平底锅里，搅拌了几下，又舀出来放进大瓷碗里。
看了看没热菜，倒是有老干妈，和酸菜。
她夹了几块酸生姜，直咽口水，又把老干妈倒了点在干净的碗里。她一向生活能自理，从来不用别人操心，这倒是在爷爷奶奶家培养出的好习惯。
“外婆呢？”程珊坐在餐桌上问。
“她去外面遛弯了，还嘱咐我一定要早点叫你起来吃早饭。”
“哦！好吧。”
“没什么热菜，你还习惯吧？”
“嗯，在家我也是这么吃的。”
“中午想吃什么？舅舅给你做。”
“随便吧，您做的应该不会比外婆的差。”
“那倒是，耳濡目染嘛！你外婆才是老手。”
“呵呵！”
看着程珊终于恢复笑容，舅舅也是放心了，“桌子上的零食看见了吗？”
“看见了，是……”
“是你外婆叫我帮你买的，她说你明天要去学校，怕你在高铁上没有吃的，就叫我买点回来。都是你爱吃的吧，过年那会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吃雪花酥。”
舅舅说起话来兴致盎然，像是小孩子在邀功。
“嗯嗯，我很喜欢，谢谢舅舅。”
“没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地，跟你妈妈一样，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
吃完饭，程珊洗完碗筷，瞥见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走了过去，一眼相中一颗仙人球。她平时路过花店，都很想买一颗多肉，或者仙人球什么的。
“舅舅，那个仙人球很好养吧？”
“喜欢吗？仙人球好养是好养，你要是有耐心，给它多浇水，少晒太阳，不然它里面会干壳，外面却发现不了。”
程珊想了想，舅舅好像有些不信她能养活？
“那我能不能要一颗，带去学校？”
“可以啊，我给你包起来吧。”
“谢谢舅舅。”
其实她舅舅是想让她把心思分散一点，不要每天陷入自己的世界，多接触外界，保持心情舒畅。
程珊心情愉悦，捧着仙人球，坐在椅子上看着，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小盆栽了，她会好好照看它的。
顺手拍了一张照发朋友圈。黄奇今天一上午没有给她发信息。
她想了想，还是发个信息给他，‘在干嘛呀？’
‘没事，打游戏呢！’
‘哦！’
‘程珊，你好些了吗？明天几点的车？’
‘早上9点过的。’
‘嗯，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舅舅要上班，外婆也不方便陪她去车站。
‘我来接你吧！就这么说定了。’
‘行吧。’
程珊的行李不多，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多了个小盆栽，和一袋零食。
开学前，学费依旧是爸爸给的，她妈妈向来挣的不多，都是她爸担负她的学费，生活费。
回到学校之后，没几天就收到一个包裹，她想着可能又是她妈妈买的什么零食之类的吧？
结果一去看居然是一个大箱子，像是个行李箱。她满脸疑惑地拿起，看了看名字，是她没错！电话号码也没错。但她妈妈为什么没事给她寄了一行李箱？
等她提起来，发现这个箱子还挺重？不知怎么，她立马就想到电视里演的那种，行李箱里面装尸体的案件……
她吓了一个激灵！连忙丢掉行李箱，但是又战战兢兢地看了一下发货地。
是显阳市？
她又想起春节那几天接到黄奇打的电话，他说有东西给她，她没要。
他一直没提，本来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所以就给她寄到学校来了吗？
此刻电话突然响起，熟悉的号码。
“东西收到了吗？”
“……是你寄的？”
“是啊！想着分手那会儿也没送你什么东西，就攒着买了点，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不喜欢的就扔掉吧！”
“……”
怎么说，程珊有点意外，他还会在意这些？
也许是她一直没说话，那边声音又响起，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挺忙的。”
“……”
忙你个大头鬼！直男！
程珊挠挠头，无语的拉起行李箱，一路上很多人投来疑惑的眼神，可能在想，都开学好几天了，这个人是今天才来上学吗？
程珊默默的走回宿舍，也没急着拆开。
“珊妹，你新买的行李箱吗？好好看哦！”
程珊眼神瞟了一眼那个粉色的20寸行李箱，外面没有任何图案。
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玩意。
下午上完课，她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翻手机，周嘉慧发来信息。
“珊珊，你到学校了吗？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记得记得，放心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不是啦，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带你的同学来嘛！”
“真的假的？这么大方。”
“当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路子航怎么说也算是个富二代，自己也和朋友开了一家摩托车店，这点钱算不了什么！顺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帅哥类型，让他给你介绍介绍。”
“呵呵，好吧，我知道了！”
“嗯，那到时候见面。”
她是在大三的时候，才接触了周嘉慧说起一些事情，让她毕业考虑进她们公司实习，但是程珊犹豫了。
毕竟两个闺蜜在一起工作，学历不同，社会经历不同，肯定会有所比较。可能两人不会在明面说什么，但是程珊心里也会有些不舒服，于是这事就一拖再拖。
到了周嘉慧生日那天，她再次见到赵芸。
她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职场女性形象，白色的丝绸衬衫，领口下边别着一枚珍珠串胸针。一丝不苟地扎在黑色开叉裙里，脚上踩着一双宝石点缀的高跟鞋上，衬得她的腿修长又笔直。
饶是在电视上看过许多女明星走红毯，也不过如此吧。
赵姐气场强大，等她过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周嘉慧向来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很跳脱的性格，所以这也是赵姐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还有个原因就是她长得很漂亮，167的身高很适合当模特，这是周嘉慧以前跟她提起过的。至于后来怎么一步步走到第二大销售经理，背后一定付出了不少努力。
她告诉程珊，先不要说话，等赵姐发问，你再说。
程珊听周嘉慧说起服装行业的时候，不得不说，在专业方面，她确实自愧不如。读过两年大学又怎么样？一碰见实战，就是一个行业小白，周嘉慧安慰她慢慢来，不急。
“程珊，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赵姐。”
赵姐莞尔一笑，“小姑娘，快毕业了吧？打算在哪实习？”
程珊也不局促，“没想好。”
“我听嘉慧说，你也喜欢服装行业，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
“多谢赵姐姐的好意，我还不够格，怕是去了也是拖大家的后腿。”
“瞧你这话说的，好歹是本科大学生，这点底气都没有吗？”她弯着唇，轻笑一声，
“别担心，在职场上，没有任何人是能够一蹴而就的，谁不是靠着摸滚打爬，低声下气，才能够摸上金山一角？不信你问嘉慧，你说是不是？”
程珊听了赵姐说的话，话里话外听得有些迷糊。
在职场上能成功的人果然不一样，说话拐弯抹角的，明面上看似在鼓励你，可能暗地里嘲讽一个本科生，连一个专科非专业的人都比不过，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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