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亦何哀
杨兰素手一挥，变戏法一般，她手中有淡青色的光芒凝聚，最后形成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
玉瓶呈透明状，只要微风轻轻一吹便如水面一般泛起波纹。显然，这个玉佩并非实体。
“这是什么？”
透过玉瓶，秦云看见里面有许多白色的光点在跳跃。他先是双目微眯，下一刻，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从他脸上浮现。
因为这些光点，赫然与昨晚钻入自己眉心的那颗光点一模一样。
虽然不知其是否还有昨晚那般功效，但从形态上看，相差无几。
“是这......我见过！”秦云瞪大灵性的眼睛，他惊讶地看着杨兰，问道：“娘亲，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光点的奇异秦云在昨晚就首次体验过，那种消除内心深处的疲劳之感实在让人惊奇，可见其作用之大。而眼前杨兰却是有着满满一瓶光点，这让秦云不得不震惊。
杨兰似乎对秦云的神色并不感到意外，她轻轻摇头，道：“这些小云不用管，只是小云相信娘亲吗？”
“那是自然！”闻言，秦云立马点点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道：“娘亲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杨兰微微一笑，心中有暖意流过。她纤手紧握玉瓶，然后在秦云愣愣的目光下将其贴在他的眉心上。
“那小云接下来闭上眼睛即可，其他的不用去想。”
秦云闻言点点头，旋即他紧闭双目。
虽然不知道娘亲要做什么，对自己有何利弊。但仅凭她是自己的娘亲，秦云就不会有丝毫怀疑，只管听着就是。
下一刻，秦云攸地心头一跳，有阵阵清凉自额头传来。这种清新舒服的感觉涌入心头，令秦云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
“不要动，静下心来！”
然而，杨兰的一声轻喝打断了他飘忽的思绪。然后秦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种感觉，挺直身子，静静地坐在石椅上。
只见杨兰将玉瓶口对准秦云的眉心，随着她轻呼一口气，玉瓶内跳跃的光点竟是如同有灵性一般，蜂拥向秦云眉心深处，最后消融。在此过程中，秦云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旋即又被他按捺下来。
因为秦云一直闭着眼睛，所以他没有发现，随着光点尽数涌入他眉心的同时，杨兰原本周身散发出的淡蓝色光晕愈发黯淡。
到得最后，光芒散尽，其身体也开始透明起来。甚至可以透过她的身躯看见其背后的庭院，就如视透明屏障一般。
时间渐渐消逝，此刻，已是深夜。
兰亭院中，一名少年正爬在石桌上甜甜地睡梦着，在他身旁，有一道淡薄的虚影。
这虚影正是杨兰，不过此时的她状态看上去极为虚弱，每有微风拂过。她便如浮萍般飘忽不定。
在这片宁静的环境里，杨兰没有留意自身的状况，她用一双慈祥的目光看着秦云，眼中满是不舍。
“这就是亲情吗？”
突然，有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此地的宁静。
杨兰一惊，转身望向声音的源地。不知何时，正厅的腐朽木门前竟出现了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身着一袭长白月袍，他一头青发披散开来，便如千尺瀑布垂落而下。
他面容俊俏，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盯着这名男子，杨兰的神色在略微惊讶后平静下来。她语气平淡，并不为眼前男子的气质所打动：“这样真的能帮我的孩子恢复天赋吗？”
显然，杨兰认识眼前这名男子。
说出这话时，杨兰眼圈微红，因为这两年秦云所经历的一切她全都知道。那一幕幕就如同亲临一般，在内心划下伤痕。
面对杨兰的询问，青发男子淡淡一笑。刹那间，他周身似乎有清风拂过，荡起他的月袍。
“我说过，这个小家伙只是灵魂被人打缺一角，医治起来不难，但却需要另一人的本命源魂来弥补。”说到这里，男子眉头一挑，道：“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吗？”
“小云是我的骨肉，身为娘亲，我怎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经历这般痛苦......”杨兰轻轻摇头，道，“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纵然粉身碎骨又如何？”
男子闻言，却是摇头，道：“依旧是那句话，你帮我脱离这莲玉封印，我便能为你再塑躯体，死而复生。而你的孩子虽然灵魂有缺，但一家人团聚，何乐而不为呢？”
青发男子抬首，一双空灵的眼眸看向穹顶的皓月。
死而复生，这是一个让人不敢想象的名词！
毕竟，有谁愿意死去呢？然而，杨兰却不为所动，她向青发男子施了一礼，开口道：
“多年来承蒙阁下收留我于莲玉之中，这才使得我的灵魂长存。但莲玉封印，就连阁下自己都无法破解，在下不过一未曾修行的普通女子，又有何德何能？”
“不过，只要阁下愿意帮助我的孩子，他日我的孩子必能助你破解封印。阁下也曾说过，只要收集到足够的......”
“不！”闻言，男子脸上有愠色浮现，他周身的清风消失，“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冰灵玉骨之体，只要你......”
“阁下，莫要再言。我已有夫婿，是不可能再屈从他人的。”杨兰打断男子的话，黛眉微皱，眼中满是不可质疑。
青发男子一滞，他手指指着杨兰，精致的面孔微微变色。片刻后，他轻叹一口气，不再提及此事。
青发男子心里清楚，此事不可强行，除了对方自愿之外，是不可能通过她的冰灵玉骨之体暂时冰封莲玉而让自己破解封印的。
说实在的，他并非对眼前的女子动心，想自己当年游历时，多少名秀爱慕自己，最终都被自己拒绝。
只是迫于形势，他才出次下策，而这也是为何当初他在杨兰离世之际，将其灵魂纳入莲玉之中并等待至今。若非昨日秦云终于拿到莲玉，怕是还需要再等待下去。
心中这般思虑后，男子轻轻点头，语气略有缓和，道：“算了，在莲玉之中，你助我获得了那两样东西，便是有恩于我，我坤亘从来不欠人情。今日答应你的请求，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我也知晓你心中所想，无非是想让你的孩子在我的栽培下更加出色。可是，你要想好了，灵魂是所有人的核心，一旦用你的灵魂本源去修复这个小家伙的灵魂缺失，你便会彻底消失于世间。”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杨兰摇头一笑，那笑容让人感到凄凉与无助，“劳烦阁下转告小云，让他和他的父亲一定照顾好自己。今日能再看见我的孩子，我很开心。”
闻言，男子面色微变。心中的某一处似乎被震动到，随即他语气变得温和，带着欣赏之意，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孩子从今往后将听命于我，为我所用。”
杨兰如何听不出青发男子所言之意。经过这些年的了解，杨兰已是知道眼前男子来历非同小可，根本不是她们这小小林云镇所能容下的。
至于青发男子怎样来此，他不愿解释，杨兰也就没有多问。而且现在他这般应承，自然是表明愿意照拂自己的孩子。
于是杨兰轻轻一笑，忙向男子拜首，道：“多谢阁下，小女子不胜感激。”
青发男子摆摆手，道：“无妨，迟早都要出去的，现在陪着这个小家伙也好，让本座再体验一番年少轻狂的感觉。只是......可惜了这冰灵玉骨体......”
说到这里，男子轻叹道：“你准备好了吗？”
“还请阁下出手修补小云的灵魂。”杨兰点点头，眼中那般决绝的神色让人看了为其感到遗憾与惋惜。
“本座虽被封印，但莲玉就在这个小家伙身上，勉强可以动用一点力量。”男子道，“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可你心中一旦有丝毫拒绝或排斥之意，灵魂本源便无法融合。那么到时带来损伤，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包括我与你的孩子在内。”
提醒杨兰过后，男子不再犹豫。只见他站在月亮下方，轻轻挥动衣袂。下一刻，有青白色的光晕从其体内浮现。
“乾！坤！震！巽！融合！”
男子修长手掌结出奇特之印，同时他口中念词。
随即那光晕在空中盘旋一周，然后笼罩向杨兰周身。紧接着，杨兰那原本就淡薄的虚影在此时竟是开始分解，形成诸多碎片汇聚在一起。
同一时间，青发男子目光谨慎。他手中印法不断变化，不敢有丝毫大意，静待杨兰的灵魂碎片汇聚完成。
不多时，杨兰整个人彻底消失，化成碎片汇聚在一起，呈一团淡青色的光芒。坤亘手掌一招，只见有一道青色的光影自那团光芒中浮现出来，最后收入他的掌心。
“这个......就当是你留给那个小家伙最后的物品吧！”
坤亘看着掌心的东西，轻轻一叹，然后将其收下。毕竟和她相处在同一片空间数年，多少有点情感，现在看着杨兰消失于天地之间，坤亘内心有莫名情绪浮现。
然后他压下心头的情绪，手掌再次结印。随即，空中那团青光飘向正伏在石桌睡觉的秦云，最终融入他的躯体，而整个过程无比顺利，并无意外。
“谢谢阁下......”
夜幕下，兰亭院中有阵阵冷风吹过，一股幽幽的凄凉感涌现。有轻音响起，传入坤亘耳中，最后消失。
似是感受到寒风，秦云身躯忍不住蜷缩起来，口中喃喃道：“娘......不要，不要走......”
见此，坤亘手掌一挥，有被子悄悄地盖住秦云。
夜凄凄，情莫名！
玉瓶呈透明状，只要微风轻轻一吹便如水面一般泛起波纹。显然，这个玉佩并非实体。
“这是什么？”
透过玉瓶，秦云看见里面有许多白色的光点在跳跃。他先是双目微眯，下一刻，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从他脸上浮现。
因为这些光点，赫然与昨晚钻入自己眉心的那颗光点一模一样。
虽然不知其是否还有昨晚那般功效，但从形态上看，相差无几。
“是这......我见过！”秦云瞪大灵性的眼睛，他惊讶地看着杨兰，问道：“娘亲，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光点的奇异秦云在昨晚就首次体验过，那种消除内心深处的疲劳之感实在让人惊奇，可见其作用之大。而眼前杨兰却是有着满满一瓶光点，这让秦云不得不震惊。
杨兰似乎对秦云的神色并不感到意外，她轻轻摇头，道：“这些小云不用管，只是小云相信娘亲吗？”
“那是自然！”闻言，秦云立马点点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道：“娘亲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杨兰微微一笑，心中有暖意流过。她纤手紧握玉瓶，然后在秦云愣愣的目光下将其贴在他的眉心上。
“那小云接下来闭上眼睛即可，其他的不用去想。”
秦云闻言点点头，旋即他紧闭双目。
虽然不知道娘亲要做什么，对自己有何利弊。但仅凭她是自己的娘亲，秦云就不会有丝毫怀疑，只管听着就是。
下一刻，秦云攸地心头一跳，有阵阵清凉自额头传来。这种清新舒服的感觉涌入心头，令秦云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
“不要动，静下心来！”
然而，杨兰的一声轻喝打断了他飘忽的思绪。然后秦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种感觉，挺直身子，静静地坐在石椅上。
只见杨兰将玉瓶口对准秦云的眉心，随着她轻呼一口气，玉瓶内跳跃的光点竟是如同有灵性一般，蜂拥向秦云眉心深处，最后消融。在此过程中，秦云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旋即又被他按捺下来。
因为秦云一直闭着眼睛，所以他没有发现，随着光点尽数涌入他眉心的同时，杨兰原本周身散发出的淡蓝色光晕愈发黯淡。
到得最后，光芒散尽，其身体也开始透明起来。甚至可以透过她的身躯看见其背后的庭院，就如视透明屏障一般。
时间渐渐消逝，此刻，已是深夜。
兰亭院中，一名少年正爬在石桌上甜甜地睡梦着，在他身旁，有一道淡薄的虚影。
这虚影正是杨兰，不过此时的她状态看上去极为虚弱，每有微风拂过。她便如浮萍般飘忽不定。
在这片宁静的环境里，杨兰没有留意自身的状况，她用一双慈祥的目光看着秦云，眼中满是不舍。
“这就是亲情吗？”
突然，有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此地的宁静。
杨兰一惊，转身望向声音的源地。不知何时，正厅的腐朽木门前竟出现了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身着一袭长白月袍，他一头青发披散开来，便如千尺瀑布垂落而下。
他面容俊俏，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仿佛这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盯着这名男子，杨兰的神色在略微惊讶后平静下来。她语气平淡，并不为眼前男子的气质所打动：“这样真的能帮我的孩子恢复天赋吗？”
显然，杨兰认识眼前这名男子。
说出这话时，杨兰眼圈微红，因为这两年秦云所经历的一切她全都知道。那一幕幕就如同亲临一般，在内心划下伤痕。
面对杨兰的询问，青发男子淡淡一笑。刹那间，他周身似乎有清风拂过，荡起他的月袍。
“我说过，这个小家伙只是灵魂被人打缺一角，医治起来不难，但却需要另一人的本命源魂来弥补。”说到这里，男子眉头一挑，道：“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吗？”
“小云是我的骨肉，身为娘亲，我怎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经历这般痛苦......”杨兰轻轻摇头，道，“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纵然粉身碎骨又如何？”
男子闻言，却是摇头，道：“依旧是那句话，你帮我脱离这莲玉封印，我便能为你再塑躯体，死而复生。而你的孩子虽然灵魂有缺，但一家人团聚，何乐而不为呢？”
青发男子抬首，一双空灵的眼眸看向穹顶的皓月。
死而复生，这是一个让人不敢想象的名词！
毕竟，有谁愿意死去呢？然而，杨兰却不为所动，她向青发男子施了一礼，开口道：
“多年来承蒙阁下收留我于莲玉之中，这才使得我的灵魂长存。但莲玉封印，就连阁下自己都无法破解，在下不过一未曾修行的普通女子，又有何德何能？”
“不过，只要阁下愿意帮助我的孩子，他日我的孩子必能助你破解封印。阁下也曾说过，只要收集到足够的......”
“不！”闻言，男子脸上有愠色浮现，他周身的清风消失，“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冰灵玉骨之体，只要你......”
“阁下，莫要再言。我已有夫婿，是不可能再屈从他人的。”杨兰打断男子的话，黛眉微皱，眼中满是不可质疑。
青发男子一滞，他手指指着杨兰，精致的面孔微微变色。片刻后，他轻叹一口气，不再提及此事。
青发男子心里清楚，此事不可强行，除了对方自愿之外，是不可能通过她的冰灵玉骨之体暂时冰封莲玉而让自己破解封印的。
说实在的，他并非对眼前的女子动心，想自己当年游历时，多少名秀爱慕自己，最终都被自己拒绝。
只是迫于形势，他才出次下策，而这也是为何当初他在杨兰离世之际，将其灵魂纳入莲玉之中并等待至今。若非昨日秦云终于拿到莲玉，怕是还需要再等待下去。
心中这般思虑后，男子轻轻点头，语气略有缓和，道：“算了，在莲玉之中，你助我获得了那两样东西，便是有恩于我，我坤亘从来不欠人情。今日答应你的请求，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我也知晓你心中所想，无非是想让你的孩子在我的栽培下更加出色。可是，你要想好了，灵魂是所有人的核心，一旦用你的灵魂本源去修复这个小家伙的灵魂缺失，你便会彻底消失于世间。”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杨兰摇头一笑，那笑容让人感到凄凉与无助，“劳烦阁下转告小云，让他和他的父亲一定照顾好自己。今日能再看见我的孩子，我很开心。”
闻言，男子面色微变。心中的某一处似乎被震动到，随即他语气变得温和，带着欣赏之意，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孩子从今往后将听命于我，为我所用。”
杨兰如何听不出青发男子所言之意。经过这些年的了解，杨兰已是知道眼前男子来历非同小可，根本不是她们这小小林云镇所能容下的。
至于青发男子怎样来此，他不愿解释，杨兰也就没有多问。而且现在他这般应承，自然是表明愿意照拂自己的孩子。
于是杨兰轻轻一笑，忙向男子拜首，道：“多谢阁下，小女子不胜感激。”
青发男子摆摆手，道：“无妨，迟早都要出去的，现在陪着这个小家伙也好，让本座再体验一番年少轻狂的感觉。只是......可惜了这冰灵玉骨体......”
说到这里，男子轻叹道：“你准备好了吗？”
“还请阁下出手修补小云的灵魂。”杨兰点点头，眼中那般决绝的神色让人看了为其感到遗憾与惋惜。
“本座虽被封印，但莲玉就在这个小家伙身上，勉强可以动用一点力量。”男子道，“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可你心中一旦有丝毫拒绝或排斥之意，灵魂本源便无法融合。那么到时带来损伤，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包括我与你的孩子在内。”
提醒杨兰过后，男子不再犹豫。只见他站在月亮下方，轻轻挥动衣袂。下一刻，有青白色的光晕从其体内浮现。
“乾！坤！震！巽！融合！”
男子修长手掌结出奇特之印，同时他口中念词。
随即那光晕在空中盘旋一周，然后笼罩向杨兰周身。紧接着，杨兰那原本就淡薄的虚影在此时竟是开始分解，形成诸多碎片汇聚在一起。
同一时间，青发男子目光谨慎。他手中印法不断变化，不敢有丝毫大意，静待杨兰的灵魂碎片汇聚完成。
不多时，杨兰整个人彻底消失，化成碎片汇聚在一起，呈一团淡青色的光芒。坤亘手掌一招，只见有一道青色的光影自那团光芒中浮现出来，最后收入他的掌心。
“这个......就当是你留给那个小家伙最后的物品吧！”
坤亘看着掌心的东西，轻轻一叹，然后将其收下。毕竟和她相处在同一片空间数年，多少有点情感，现在看着杨兰消失于天地之间，坤亘内心有莫名情绪浮现。
然后他压下心头的情绪，手掌再次结印。随即，空中那团青光飘向正伏在石桌睡觉的秦云，最终融入他的躯体，而整个过程无比顺利，并无意外。
“谢谢阁下......”
夜幕下，兰亭院中有阵阵冷风吹过，一股幽幽的凄凉感涌现。有轻音响起，传入坤亘耳中，最后消失。
似是感受到寒风，秦云身躯忍不住蜷缩起来，口中喃喃道：“娘......不要，不要走......”
见此，坤亘手掌一挥，有被子悄悄地盖住秦云。
夜凄凄，情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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