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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养蛊

    宇髓天元深呼一口气,用黑布蒙住自己的眼睛。

    脱离光明、陷入黑暗并没有使他如常人一样变得慌乱,反而使他安心几分,因为后者…反而他生活的常态。

    他是忍者世家的孩子,自幼便和自己的兄弟姐妹经受父亲最严苛的训练,以求振兴家族。

    对于他来说,这辈子是注定要与黑暗为伍的,活着…不过是在预先适应死后的世界。

    宇髓虽然厌恶父亲的残忍与冷漠,以及他带给自己的自己黑暗残酷的生活。不过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大概也无法与自己的三位可爱的妻子相遇相识。正所谓有得必有失,自己或许不应奢求太多…

    他推开门,感觉到父亲在外面迎他,便半跪下来,沉默的等待自己的父亲给他布置所谓“最后的”特训。

    早在前一段时间,父亲就已经给他们派发一些简单的忍者任务,那时他就有预感,自己和兄弟姐妹地狱一般的生活就快结束,要离家各自独立了。

    他从那时无比地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无论这之后的生活会是如何,至少不会如现在一般——人间总是比地狱要让人舒心。

    “天元,”仅仅从声音的特点判断,宇髄天元便能够知道自己的父亲背对着自己,若再加上几分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该是负手而立,“今天不用戴着它,把布摘下来吧。”

    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天元一阵恶心,一个亲手把自己的骨肉折磨致死的混蛋凭什么这样故作姿态,“不必了,父亲,这样就很好。”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随你吧,”出人意料的,那个平日里如同暴君般的男人今天却对天元的违逆不作反应,只是回身交给他一个面具,“但你得把它戴上。”

    宇髓天元接过它,面具质地光滑平整,没有什么装饰,而颜色…当然会是黑色的,只要是这个男人呆着的地方,给予的东西无一例外是单调的黑。

    “身为忍者就必须低调的生活。”他常常喜欢这么说,宇髓最讨厌的就是这点,虽说身入黑暗不可避免,但让他在毫无色彩的世界活着还不如让他去死。

    好在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天元的父亲见他不愿摘下眼罩,便直接把信息口述给他,“沿着西边的大道走十公里,有一座废庙,在外面等上一夜,然后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杀掉,考验就算通过。”

    这个“考验”直白地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仅仅是为了考验就要我杀人?天元心中一沉,却也没什么别的反应,自己手中早已沾满鲜血,现在要回头只怕显得有些可笑了。

    “那我的兄弟们…”

    “他们还没有受考验的资格,好了,问够了就快走吧。”

    眼见父亲的耐心终于要被消磨殆尽,宇髓天元便也不再多说,直起身来,瞬间消失在原地。

    …

    ‘父亲很奇怪。’一个合格的忍者,在等待的时候本该放空心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隐藏气息、感知环境上,但宇髓天元现在却做不到,‘莫名其妙的考验,莫名其妙的态度,他到底怎么回事。’

    拿这种问题折磨自已是没有意义的,可宇髓内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强,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一丝响动。

    被蒙上的眼睛开始感光,自己身体朝东的部分有些暖起来了,夜晚…就要过去,自己的目标也该在这个时候到了。

    宇髓待自己发现的那几人进入那座如殿堂般巨大的庙宇后,从藏身的大树上一跃来到屋顶,耳朵贴着黑色的瓦楞探查内部。

    宇髓天元从昨日至今都没摘下自己的眼罩,但行动起来却跟目力极佳的人并无区别,他自出生便拥有优秀的五官,其中那一对耳朵更是惊人,而现在经过数年的专门训练,他的听力已然达到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只要距离一栋建筑足够近,他便能靠听确定里面所有人的位置。

    比如说现在,他就可以确定下方二楼有两人,一楼有三人,并且他们正在…战斗?

    ‘黑吃黑?’也难怪他做出这种判断,他耳内现在满是苦无一类暗器划过空气时发出的锐利的声音,就现在这个年代,这里发生的事除了忍者间的相互战斗外没有别的可能。

    宇髓虽仍感到奇怪,不过这种展开也能让他安心一些:忍者这个职业,里面没几个能是无辜的。

    他左手摸出两个小圆球,右手把住后背背着的两把巨刃中的一个,在房顶上悄声移动,时刻保证自己位于二楼正在交手的两个忍者的战场中心,耐性地“观察”着等待机会。

    “一下,两下…脱手了,好!”交战中的一人腕力略弱,在使忍者刀对拼中露出破绽,另一人虽然刀架已散,但仍强行再攻,想要抓住这个破绽。

    宇髓抓住这个一闪而过的机会,右手抽刀将抛出的黑色小球狠狠钉入瓦片间。

    那小球被刀刃切开时即刻爆裂,将屋顶炸出一个豁口,而宇髓的另一把刀也由于刀柄处相连的锁链被牵出,撞到宇髓向上抛出的圆球。

    上方爆炸带来的反冲力让宇髓入场的速度瞬间达到极限,那个鲁莽进攻之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只是堪堪阻挡一下就被劈飞出去,撞到墙上再起不能。

    宇髓右手再次挥动一刀,使二刀向后回旋阻挡住那先前略入下风的忍者扔出的梅花镖,左手则捏向从背后旋回的二刀的刀尖,仅仅使用食指与拇指就将两把刀画了个半圆后甩成一条直线。

    这件沉重的武器被他强大的腕力牢牢掌控在指尖,跨过数米的距离斩向那个被劈飞的敌人。

    “呯!”宇髓感觉自己这一下像是砍在钢铁上,一刀弹回的力度之大差点让他误伤自己,‘被挡住了?’,他惊疑不定地解开蒙眼布,眼前除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忍者哪还有别人。

    “奇怪,我感知不灵了?”宇髓左手迷惑地挠了挠头,右手随意地挥了几下,把身后那个不死心冲过来的忍者扔出的苦无全部打飞,一脚踢飞他先前落下的武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现在心思全部放在了那个挡下他一刀的人身上,但无论他怎么延展自己的感官,自己都感受不到那人经过的蛛丝马迹。

    “嗯?”释放五感的宇髓这时却发现了其他不对劲的地方,那个靠在墙上的忍者发出的喘息…怎么那么像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