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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音

    而被自己用刀指着的…应该是妹妹,也对,她力气比较小,最喜欢使暗器。

    “大哥,六妹,是你们吗?”他一边大喊,一边揭下了自己的面具,听见那两人愣了下,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他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霎时间,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虽然自己对父亲从没什么好印象,但他实在没有想到他的恶意能到如此地步,他感觉自己持刀的手有些颤抖,刚才要不是有人挡了一下,自己差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妹。

    “不好,下面还在打。”反应过来的宇髄天元暗道不妙,当即把地板炸开一跃而下,

    “别打了,”他一边格开砍过来的刀刃,一边大声喊道,“这都是是父亲的阴谋,”说这话时,他突然觉得这个阴暗的大房子就是个倒扣下来的碗,自己和兄弟姐妹们则变成了被舍弃在其中互相厮杀的毒虫,一阵恶寒从他的脊梁骨往上窜。

    “他只想留下最强的那个孩子!”他侧身躲开姐姐毫不动摇的纵劈,心中愈发焦急,“喂!你们听不见吗!?”

    这些言语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三个人从原本各自为战变成共同围攻他一个。

    ‘或许他们都是知道的。’见此情景,宇髓天元心里一凉,心里明白过来,‘只是父亲知道以我的性格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才特意没有告诉我…又或许只有我蠢地没有猜出来。’

    他心里忽然悲愤到了极点,刀路变的凌厉而狂躁,数刀将姐姐的忍者刀击飞,又利用锁链把九弟的飞镰缠住,扔在一边。

    顺手击晕二人后,场上只剩下了自己最强的弟弟,即便是眼下这种一边倒的情形,也没有半分动摇,坚定地持刀朝向自己的亲哥哥。

    他脸上的面具先前被宇髄划开,露出半张真容,那没被遮住的眼睛中没有光泽,只有冷漠和孤独。

    ‘这和父亲还有什么区别...’宇髄心里一痛,闭着眼睛把刀扔在地上,一副放弃了战斗的样子。

    弟弟挥出手里的刀,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宇髄侧身一避,那一击砍到了肩膀上,他惨笑两声,后退两步,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他知道,如果这场自相残杀是被兄弟姐妹默认的话,自己做什么都是没用的,无论用什么办法去阻拦,悲剧最后必定会发生,而他独独...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幕...

    ...

    清酒洒落,回忆如水波被抚平般消失。

    只是宇髄天元还不愿回到现实。

    “我再敬你们一杯,”他端起酒杯,想要让酒精再把他拉回脑海深处,回到自己过去那个虽然不多,但仍有点滴温暖的童年。

    “你今天喝的太多了,”有人按住了自己的手腕,他低头,是自己的大老婆雏鹤,“每次到这里,你都管不住自己。”

    “哈。”他愧疚地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把手里的酒跟之前一样倒在墓碑上。

    很久之前自己曾偷偷回过一次家,那里只剩下五弟与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其他几个兄妹…应该还是死了,当时的行为看来并没能有什么改变。

    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这里为他们竖一块碑。

    “我总有一天会下地狱的吧。”宇髓出神地看着湛蓝的天空,用细弱的声音喃喃自语。

    他刚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几个在墓园里扫墓的人有些不满地看向他们。

    “啊啊啊...痛啊,快松口啊。”宇髄吃痛地晃动自己的左手,其上三老婆须磨像是个抢到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紧紧咬住他的手腕,而他的二老婆槙於则在一旁高声斥责他,大老婆雏鹤也在一旁抽泣,庄严肃穆的坟前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啊...好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句话了!放过我吧...”听到如此承诺,他的三位闹腾的老婆终于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宇髄。

    “以后这个地方我也会少来一点的,”宇髄也明白,自己亏欠的对象不仅仅只是不在人世的血亲,还有这尚在人世的三位妻子,她们陪自己一起从忍者村里逃了出来,自己最近却为了自立门户而忙得焦头烂额,很少有时间能来停下来陪陪她们,“不管怎么说,都要向前看了。”

    宇髄打开旁边的饭盒,笑着重新斟了一杯酒,“新的生活近在眼前,这一杯是敬你们的,”他抬起酒杯刚想喝,却被槙於一把抢了过去,“你今天别想再喝了,以什么名义都不行,”她拿着瞪圆的双眼看宇髄,自己把酒一饮而尽。

    须磨急了,她一边喊着,“我也要用天元大人的酒杯”,一边冲上去和槙於抢那个杯子,两人打作一团,雏鹤不得不带着无奈的笑容上去拉架。

    看着这一幕,宇髄总算还是感到了些宽慰,随后他低下头,自顾自地开始享用带来的美味菜肴。

    “宇髄...天元?”他忽然听见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呼唤自己,便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男子在身后注视着他,他面容俊朗,但不知为何,有一些淡淡的紫色疤痕浮现在他额头,显得十分不协调。

    “是我…怎么了?”宇髓把嘴中的食物咽下。

    “听说你出自传说中的忍者家族宇髄一族,从那里独立出来自立门户?”那人说话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不知,现在还接不接任务。”

    “那要看是怎样的任务了,”能找到这里,眼前的男子估计不简单,宇髓天元现在事业刚起步,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只接…”

    “只接保护他人的任务,是吧。”男子赞许地说到,“真难得啊,即使被从小的家庭灌输如此偏激的价值观,心中怀着矛盾与纠葛,却仍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了保护他人而奋斗着,你真是了不起。”

    忽如其来的认同让宇髓天元有些发愣,“拼尽全力是理所当然,上天入地也是理所当然,只有愚昧的弱者才会矛盾纠葛。”他从小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获得认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现在,我有一个长期任务想要委托你,保护的对象是——所有的人类。”产屋敷耀哉向他伸出了手,“你愿意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