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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姑获鸟

    封旻看见这两位进来,知道接下来大概是一段你好我好的和谐讨论,而外面虽然已是黄昏,但夕阳还在,这鬼也不可能去向外逃窜。

    想到这里,他安心地躲到自己的队友身后,露出一副“接下来就靠你们了”的痛苦表情,然后倒在地上装死。

    “别担心,师兄,他只是缺氧晕了。”实弥抽出刀来,“接下来就靠我们了。”

    匡近看着门旁双手和下颌全部脱臼,昏迷过去的两个孩子和一个队员,内心有些感动,‘旻肯定是为了保护这些人不继续受鬼的迫害才与我们分头行动的吧。’他带着满腔怒火回头,盯着眼前这个化作恶鬼的女人。

    不,早在她还是人类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了。

    那鬼同样在也在盯着他看,封旻失去战力这件事好像让她的自信又回来了。

    “那面镜子看着我被丈夫殴打也不曾施以援手。我本以为所谓除魔辟邪不过是虚名而已,没想到啊...”

    她又看了一眼旁边倒在一旁的男孩,“他也很恶心,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知道了我的血鬼术,还告诉了你们,让我无法跟自己心爱的孩子相聚。”

    她最后看向的,是实弥,那垂下的眼神温柔地宛若是在看自己的亲生骨肉,“啊…我亲爱的,在你们三人之中,我最钟意的其实是你啊,那个眼神直率的孩子和那个看不见心的孩子我都没什么兴趣,但是你…”

    “一个亲生女儿都能折磨杀死的人,说什么喜不喜欢孩子的屁话呢?”匡近带着愤怒打断了她,“纱江的病都快要好了,你却折断她的双腿,给她灌下毒药,为什么这么做?她不是你自己忍着痛生下的吗?”

    “没错,是这样又如何。”鬼的声音平稳地不像话,她对这理所当然的愤怒毫无兴趣。

    匡近的愤怒转为悲哀,“弥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谈起自己女儿都毫无反应的鬼在听见自己身为人类时的名字时却露出了不甚愉快的表情。

    “那个名字只能带来痛苦而已,我早舍弃了。”

    “我现在的名字…”鬼回忆往事时露出了沉溺其中的微笑,匡近仿佛能从这个笑容里重新闻到那甜腻恶心的香气。

    “是他给我起的,那个唯一能够理解我心情的大人赐我名为…姑获鸟。”

    我啊,不过是想要获得幸福而已。

    所以面对丈夫的打骂也只是默默忍受着,相信着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但那一天并没有到来,他日复一日地沉迷在赌场和外面的女人身上,到了最后尽然还想抛妻弃子,所以我就杀了他,伪造成事故的样子。

    可是,和女儿相互支撑着过活的日子只给我带来了空虚感,幸福仍未到来。

    但是,当纱江生病,自己在照顾她的时候,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感。

    我任劳任怨,不辞辛苦,愿意为这种安宁感付出一切…一切中当然也包括女儿的健康幸福。

    自己的女儿最后居然逃跑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为她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为了自己母亲的安宁,为了感受自己母亲的爱,多忍受一段时间的病痛又如何呢?

    不过都不重要了,虽然在杀了她之后自己后悔了一段时间,但我后来发现,其实只要能够扮演一个受她照顾的角色,谁来其实都可以…而在那位大人赐予我血液之后,我早能够去找更多的孩子,照顾他们给自己带来抚慰。

    当然,最好还是那些心灵有伤痕的孩子,自己变鬼时在强烈的愿望下拥有了看出孩子们内心伤痛的能力,所以一眼就能看见谁在童年时受到过伤害。

    想要进入被父母伤害过的孩子们的内心十分简单,这样的孩子很多在死前还一直信赖我,感谢我,爱着我。这让我真的十分幸福呀。

    就这样让更多的孩子与我生活,最后回归与我的肚子,成为我的孩子,和我永远在一起吧,这样幸福就可以永远持续下去…

    “看来你并不爱人,”在实弥与匡近被这段过于自我的无耻辩驳怒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姑获鸟自恋的陈述,“你只是爱着那个理想中的,懂得如何去爱的自己。”

    “可惜理想终究只是理想,”封旻发出一针见血的嘲讽,“你永远也学不会爱他人,同样也永远不配获得幸福。”

    姑获鸟被戳到了痛处,咬牙切齿地对“勉强醒来”的他怒目而视,“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孩子,一定是因为没有心才会如此可恶。”

    她转过头,用近乎哀怜的表情看向实弥,“你一定能够理解一个不幸的母亲的吧,可怜的孩子,到我这边来,让我好好照顾你这颗被父母伤害地千疮百孔的心…”

    “够了!”匡近的声音几乎要震碎屋顶的瓦片,惊落飞翔的乌鸦,窗外的夕阳似乎是恐惧于匡近这个向来温良开朗之人从未爆发出的,如此巨大的怒火,畏缩地收起自己最后一丝余晖。

    他包含怒意地使出三之型烟霞风树,轻而易举地把姑获鸟的半个肩膀卸下,他收招后拿刀指着姑获鸟的鼻子,毫不畏惧地跟她血红的双眸对视。

    “实弥的母亲才跟你不一样,”

    她什么都不懂,

    “他的母亲是秉持着真心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她更本不知道,这个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温柔的男孩,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次次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战斗并活下去。

    “我不允许你玷污实弥的回忆。”

    随着实弥这一置地有声的宣告,战斗正式打响。

    随着实弥这一置地有声的宣告,战斗正式打响。

    姑获鸟显然没有想到两人会如此突然地攻上来,她之前为了装一下,还没能把被削去的左手粘回去,这下子可自食了恶果。

    愤怒并没有冲昏二人的头脑,实弥作为主攻接连不断不断地使出强大的型,压得姑获鸟无法反击。

    而匡近仔细地观察着实弥细微的动作来判断他的出招,随后配合他以姑获鸟的某个四肢作为目标进行攻击,使它总是要分神去自愈,没有心思和实弥正面对抗。

    二人的配合流畅而自然,姑获鸟的身周一时间充斥着剑气与风刃,完美无瑕的进攻节奏与总是不完整的身体让姑获鸟第一次露出了焦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