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新的分销模式
赵继来忙完岛上的事情后，又分派了训练任务，带着赵国兴（赵狗蛋）乘上了茶坛岛唯一的商船到武昌城。
在船上，赵继来对着赵国兴说道：“狗蛋，岛上的一切不能对外透露半分，连我家里和你家里也一样，都不能说。”
赵国兴问：“那要是老爷（指的是赵卫东）和二爷（指的是赵卫新）问起来呢？也不能说吗？”
赵继来严肃地说道：“对，谁都不能说，敢吐露出去半个字对你家我家都是大祸，不仅我家有大麻烦，你家里的人，连根叔、李婶还有你弟弟一个都活不了。”
赵国兴吓了冷汗直冒，急切地问道：“少爷，这些我都不太懂。我们明明是在做善事啊，怎么会有大祸？既然是这样，那少爷为何还要做那些事情。”
赵继来说道：“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为何要做这些事。总之，你现在一个字都不能对外吐露，懂了吗？”
接着赵继来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安安静静读书，可有些事很早就发生了，避无可避。不做些事情，将来会更麻烦，八旗兵是不会放过我们赵家庄的。”
赵继来又想起了三叔赵卫虎那个“虎逼”做的虎事，将整个赵府赵家庄都拖下了水。一旦东窗事发，清兵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赵家庄的人的，不管有没有参与，也不管谁是不是无辜的；因为他们会借着这个机会屠杀百姓、抢财霸女，这种事他们从清兵入关后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赵国兴又问：“八旗兵为什么不会放过我们？”
赵继来：“你没读过书，有些事你不懂。我们在八旗兵眼里从来都只是可以随意宰杀的奴隶，甚至连奴才都不如。不要问这么多了，总之你记住咯，对任何人都不说，哪怕一个字，别人问你，你就说你只是听差办事的，什么不知道，懂吗？”
赵国兴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了，少爷。八旗兵真他娘的可恶，他们要是敢抓少爷，我就宰了他们。”
赵继来拍拍赵国兴肩膀笑道：“好啦！！你不说就没事了。这次收灾民之事，你功劳不小，等回去之后，我在岛上划拨50亩水田给你，咱们安安心心在岛上生活。”
赵国兴：“真的吗，少爷？你对我太好了，少爷从小都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回到少爷你。”
赵继来：“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将来赵府会搬到岛上去，你来给我做个大管家。”
赵国兴说道：“我就知道少爷一向爱我。反正我这名早就死少爷的了，少爷要我干嘛我就干嘛。不过这大管家我还是不做了，我也不会啊！”
赵继来笑道：“哈哈哈，有什么不会我会教你的，过段时间我就教你读书写字，到时候我让田勇辅佐你。话说田勇已经进学了，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国兴说道：“呃，少爷，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一看见书啊、笔啊，我就想睡觉。对啊，田勇是读书人，还是交给田勇管吧，我就呆着少爷身边听差就好了。”
赵继来：“哼！！没出息，字还是认的，我亲自教，读书有什么不好？”
赵国兴苦着脸挠着头很是无奈。
上个月前，赵卫新就在福来镖局傍边开了一家大商号（赵氏商号），还买了数艘商船，又从贵州土司那里买一批“卖身少年”组建了两支个商队，再也不用富来镖局搬运货物了，不过出货的时候还是请了他们护送。这些日子赵卫新基本上常年都在商号里或者运白糖出去卖，沈李氏和大儿子赵继生接被到商号里了，小儿子赵继财则留在了赵家庄作坊里面主管白糖生产。每过数日，赵继生便带着商队去赵家庄运白糖到武昌城外的商号里。
随着白糖不断生产、出货量越来越大，价格也从原先的40两白银一两降到了30两白银一两了，一斤白糖足足降了160两，就这样仍然是个暴利。
当赵继来将船停在了赵氏商号前的码头并下了船，立即有个身材有点矮的少年上前，说道客官：“客官，我们这里不让停船，我们的货物都是自己送出去。您还是走吧，要不就买不到····”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从赵家庄作坊里调出来的机灵少年一脚踹倒。
踹人的少年赶忙跑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大少爷，您怎么来了？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少爷了。您还是记得我吗？我是王威啊！”；紧接着又指着刚刚从地方爬起来的少年，说道：“他是我们寨子的，叫哈萨里，汉名叫吴德行，才来这里，不认识大少爷，还请大少爷您饶了他这一遭。”
王威又转头对着身后的吴德行说道：“还不给大少爷磕头！”
吴德行满头雾水地跪磕了一个头。
赵继来扶起眼前王威，笑道：“我记得你，你是啥玛宁。听说你回了一趟老家，你父母还好吗？”
王威开心地笑道：“哈哈。少爷还记得我。我阿爸、阿妈还有我阿哥都很好，二老爷见我懂事，还奖励了我10两银子，都给我阿爸了，这都是少爷恩情！”
赵继来：“二叔在吗？”
王威笑道：“二老爷在呢！我带少爷去。”
赵继来和赵国兴进入了商号，只见商铺规模不小，几个柜台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如大米、丝绸、皮草、瓷器，玉石等等，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但赵继来直到这些只是掩人耳目，真正大量出货的却是白糖。
赵继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赵卫新，上前行礼后说道：“二叔，进来可好！”
赵卫新大笑道：“保成，今儿个怎么来了？”
赵继来随意地看了看周围，笑道：“二叔，我有事情先跟二叔单独商量一下。”
赵卫新严肃的站起来，带着赵继来道了商号后院自己住处，见到赵沈氏正在收拾房间，便叫赵沈氏去儿子赵继生的房间里去回避一下。
赵继来也对赵沈氏躬身行礼后，与赵卫新一同坐下。
赵卫新问：“保成，出来什么事？”
赵继来说道：“现在白糖出货越来越大了，我认为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要不然会容易招人记恨。”
赵卫新说道：“嗯嗯。现在很多大商号都知道我们能产白糖了，这是个暴利，吃独食必不能长久。保成有什么想法？”
赵继来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可以找几个大商号建立新的合作关系，让他们在一片区域内独家代理，而且进货价格要相对便宜，建立一定程度上商业联盟。这样别人就只是记恨我们了，还有那些大商号。可那些大商号在当地也是有名望的，与官府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仅能自保，而且他们为了长期大量进货也会给予我们一定的保护。”
赵卫新：“你详细说一下。”
赵继来按照后世的独家代理商业模式说了一遍。赵卫新毕竟也是做了那么时间生意的，聪明的很，一点就透。
赵卫新对着赵继来说道：“保成，你不仅学问做得好，这生意的门道也是一顶一啊。”
赵继来心虚的说道：“这个想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觉得很适合我们这门生意。”
赵卫新忙问道：“哦？那人是谁？”
赵继来说道：“我也不认识，也只是偶然听到他的谈话。”
赵卫新感慨道：“可真是个商业奇才啊！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他，可惜，连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赵卫新说道：“过两天我就要去江宁府出一次货了，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
赵继来笑道：“好，我早就想随着二叔去江南看看了。”
“哈哈哈哈”赵卫新：“好，我们三日后就出发。”
三日后，赵继来和赵卫新带着二万多斤的白糖出发了。
来到江宁府，进入南京成，二人将船和商队人员停在南京码头外，贿赂了南京水路巡查官兵，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二。之后二人进入南京城，拜访江宁商会会长（汪东兴），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
汪东城看了一眼手中的拜帖，立刻派管家出门迎接，显然二人也有过长时间的合作。
二人近了汪府，汪东兴拱手笑道：“哈哈，什么风把赵掌柜吹来啦？”
“汪会长，鄙人今日是特意登门造访。”赵卫新笑道：
“哦？请！”汪东兴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随着汪会长进入书房，分主客做好，上了茶。
汪东兴笑问道：“赵掌柜，您身边的小娃娃是令郎？”
古代商人出门行商多会带着自己子侄，也是一种培养继承人的方式。
赵卫新对王掌柜介绍到：“汪会长误会了，这是内侄，赵家目前一应事务皆归内侄打理，鄙人也是个听差办事的。”
汪东兴对着赵继来拱手道：“哦？倒是失敬失敬！！”
汪东兴秒懂。古代人的家业一般都是嫡长子继承制，只要长房不是废物，一般家业都会由长房打理。
赵继来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道：“常听二叔说起汪会长乃江宁数一数二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贸然拜访，有些唐突了，还请汪会长海涵。”
汪东兴笑道：“赵公子果然青年才俊，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两人好一阵商业互吹。
汪东兴对赵继来问道：“不知今日赵公子到访，所谓何事？”
赵继来说道：“在下今日造访贵府，一来是诚心拜会汪会长，二来也有事与汪会长商议。”
汪东兴：“哦？”
赵继来看了周围，微笑着看着汪东兴，没有说话。
汪东兴对着周围的丫鬟小厮挥了挥手，又对赵继来说了一个“请”字。
赵继来等丫鬟小厮退出后，正色说道：“在下来此是想在白糖贩卖一事上与汪会长长期合作。”
汪东兴疑惑道：“你我两家商号合作买卖不是做得挺好的吗？难道赵公子有其它想法？”
赵继来说道：“不错，在下是想和汪会长以及贵商会长期固定合作，以后赵家的白糖在长江以南只卖给汪会长一家，再由汪会长散出去，定价是25两白银一两，即150两一斤。以后长江以南所有白糖买卖皆由汪会长负责，此谓之独家经销权。不知汪会长意下如何？”
汪东兴激动的站起来问道：“此言当真？”
赵继来正色道：“并无虚言！”
不由得他不激动，市面上白糖价格是30两白银一两，如今给他的是25两白银一两，一两白糖他就能纯赚5两白银，一斤白糖的利润可就是80两；江苏人就喜欢吃甜的，他在本地又是地头蛇，能量比赵卫新大了不知多少倍，只要经营的好，仅凭两江三省地区每月就能至少卖出数万斤。
二人又是好一番的讨价还价，最终将白糖价格定在了每两白糖22两。
订立代理契约后，汪东兴走出书房，对着外面大喊：“摆酒！设宴！我要为赵公子和赵掌柜接风洗尘。”
同时汪东兴也请来了江宁商会内众多大商号掌柜参加宴会，席间说了他独家代理的事情，下面人立刻就议论纷纷起来。
汪东兴见此，出面安抚道：“以后赵公子的白糖在长江以南只卖给本商会，作价26两白银一两；至于诸位以什么价钱将白糖卖出去，那就要看诸位的本事了。老夫身为商会会长自然要为本地商号谋取利益，并无私心，也只是牵个头，做个保，诸位还有意见吗？”
席间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生意谈完后，汪东兴又请来了几位名妓歌舞助兴，好一番热闹。
这些江南商场上的老狐狸们也知道汪东兴肯定私下加了价格，与之关系一般的认为汪东兴凭借自身优势欺压他们，与之关系较好的则是准备找个时机再找赵汪东兴私下里好好谈谈。
至于他们怎么想，怎么谈，以后会有什么矛盾，就不是赵继来关心的事了。将矛盾转化出去，自己偷偷地在后面发财才是赵继来想做的事情。
将一万斤白糖卖给汪东兴后，叔侄二人又去了扬州，以同样的方式将长江以北的白糖独家营业权给了扬州盐商商会。（谁说盐商不卖白糖了？人家一样能卖，只要能赚钱。）
至于广东十三行，算了，以后再说，太远了。
话说在扬州，盐商们更是大方，送给赵继来2名扬州瘦马，出来后，赵继来又直接转手送给了赵卫新。至于二叔“后院”会不会起火，赵继来表示“我只是默默地祝福他”，大不了以后躲着点二婶。
在船上，赵继来对着赵国兴说道：“狗蛋，岛上的一切不能对外透露半分，连我家里和你家里也一样，都不能说。”
赵国兴问：“那要是老爷（指的是赵卫东）和二爷（指的是赵卫新）问起来呢？也不能说吗？”
赵继来严肃地说道：“对，谁都不能说，敢吐露出去半个字对你家我家都是大祸，不仅我家有大麻烦，你家里的人，连根叔、李婶还有你弟弟一个都活不了。”
赵国兴吓了冷汗直冒，急切地问道：“少爷，这些我都不太懂。我们明明是在做善事啊，怎么会有大祸？既然是这样，那少爷为何还要做那些事情。”
赵继来说道：“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为何要做这些事。总之，你现在一个字都不能对外吐露，懂了吗？”
接着赵继来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安安静静读书，可有些事很早就发生了，避无可避。不做些事情，将来会更麻烦，八旗兵是不会放过我们赵家庄的。”
赵继来又想起了三叔赵卫虎那个“虎逼”做的虎事，将整个赵府赵家庄都拖下了水。一旦东窗事发，清兵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赵家庄的人的，不管有没有参与，也不管谁是不是无辜的；因为他们会借着这个机会屠杀百姓、抢财霸女，这种事他们从清兵入关后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赵国兴又问：“八旗兵为什么不会放过我们？”
赵继来：“你没读过书，有些事你不懂。我们在八旗兵眼里从来都只是可以随意宰杀的奴隶，甚至连奴才都不如。不要问这么多了，总之你记住咯，对任何人都不说，哪怕一个字，别人问你，你就说你只是听差办事的，什么不知道，懂吗？”
赵国兴认真地回答道：“我知道了，少爷。八旗兵真他娘的可恶，他们要是敢抓少爷，我就宰了他们。”
赵继来拍拍赵国兴肩膀笑道：“好啦！！你不说就没事了。这次收灾民之事，你功劳不小，等回去之后，我在岛上划拨50亩水田给你，咱们安安心心在岛上生活。”
赵国兴：“真的吗，少爷？你对我太好了，少爷从小都对我这么好，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回到少爷你。”
赵继来：“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将来赵府会搬到岛上去，你来给我做个大管家。”
赵国兴说道：“我就知道少爷一向爱我。反正我这名早就死少爷的了，少爷要我干嘛我就干嘛。不过这大管家我还是不做了，我也不会啊！”
赵继来笑道：“哈哈哈，有什么不会我会教你的，过段时间我就教你读书写字，到时候我让田勇辅佐你。话说田勇已经进学了，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国兴说道：“呃，少爷，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一看见书啊、笔啊，我就想睡觉。对啊，田勇是读书人，还是交给田勇管吧，我就呆着少爷身边听差就好了。”
赵继来：“哼！！没出息，字还是认的，我亲自教，读书有什么不好？”
赵国兴苦着脸挠着头很是无奈。
上个月前，赵卫新就在福来镖局傍边开了一家大商号（赵氏商号），还买了数艘商船，又从贵州土司那里买一批“卖身少年”组建了两支个商队，再也不用富来镖局搬运货物了，不过出货的时候还是请了他们护送。这些日子赵卫新基本上常年都在商号里或者运白糖出去卖，沈李氏和大儿子赵继生接被到商号里了，小儿子赵继财则留在了赵家庄作坊里面主管白糖生产。每过数日，赵继生便带着商队去赵家庄运白糖到武昌城外的商号里。
随着白糖不断生产、出货量越来越大，价格也从原先的40两白银一两降到了30两白银一两了，一斤白糖足足降了160两，就这样仍然是个暴利。
当赵继来将船停在了赵氏商号前的码头并下了船，立即有个身材有点矮的少年上前，说道客官：“客官，我们这里不让停船，我们的货物都是自己送出去。您还是走吧，要不就买不到····”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从赵家庄作坊里调出来的机灵少年一脚踹倒。
踹人的少年赶忙跑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大少爷，您怎么来了？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少爷了。您还是记得我吗？我是王威啊！”；紧接着又指着刚刚从地方爬起来的少年，说道：“他是我们寨子的，叫哈萨里，汉名叫吴德行，才来这里，不认识大少爷，还请大少爷您饶了他这一遭。”
王威又转头对着身后的吴德行说道：“还不给大少爷磕头！”
吴德行满头雾水地跪磕了一个头。
赵继来扶起眼前王威，笑道：“我记得你，你是啥玛宁。听说你回了一趟老家，你父母还好吗？”
王威开心地笑道：“哈哈。少爷还记得我。我阿爸、阿妈还有我阿哥都很好，二老爷见我懂事，还奖励了我10两银子，都给我阿爸了，这都是少爷恩情！”
赵继来：“二叔在吗？”
王威笑道：“二老爷在呢！我带少爷去。”
赵继来和赵国兴进入了商号，只见商铺规模不小，几个柜台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如大米、丝绸、皮草、瓷器，玉石等等，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但赵继来直到这些只是掩人耳目，真正大量出货的却是白糖。
赵继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赵卫新，上前行礼后说道：“二叔，进来可好！”
赵卫新大笑道：“保成，今儿个怎么来了？”
赵继来随意地看了看周围，笑道：“二叔，我有事情先跟二叔单独商量一下。”
赵卫新严肃的站起来，带着赵继来道了商号后院自己住处，见到赵沈氏正在收拾房间，便叫赵沈氏去儿子赵继生的房间里去回避一下。
赵继来也对赵沈氏躬身行礼后，与赵卫新一同坐下。
赵卫新问：“保成，出来什么事？”
赵继来说道：“现在白糖出货越来越大了，我认为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要不然会容易招人记恨。”
赵卫新说道：“嗯嗯。现在很多大商号都知道我们能产白糖了，这是个暴利，吃独食必不能长久。保成有什么想法？”
赵继来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可以找几个大商号建立新的合作关系，让他们在一片区域内独家代理，而且进货价格要相对便宜，建立一定程度上商业联盟。这样别人就只是记恨我们了，还有那些大商号。可那些大商号在当地也是有名望的，与官府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仅能自保，而且他们为了长期大量进货也会给予我们一定的保护。”
赵卫新：“你详细说一下。”
赵继来按照后世的独家代理商业模式说了一遍。赵卫新毕竟也是做了那么时间生意的，聪明的很，一点就透。
赵卫新对着赵继来说道：“保成，你不仅学问做得好，这生意的门道也是一顶一啊。”
赵继来心虚的说道：“这个想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觉得很适合我们这门生意。”
赵卫新忙问道：“哦？那人是谁？”
赵继来说道：“我也不认识，也只是偶然听到他的谈话。”
赵卫新感慨道：“可真是个商业奇才啊！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他，可惜，连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赵卫新说道：“过两天我就要去江宁府出一次货了，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
赵继来笑道：“好，我早就想随着二叔去江南看看了。”
“哈哈哈哈”赵卫新：“好，我们三日后就出发。”
三日后，赵继来和赵卫新带着二万多斤的白糖出发了。
来到江宁府，进入南京成，二人将船和商队人员停在南京码头外，贿赂了南京水路巡查官兵，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二。之后二人进入南京城，拜访江宁商会会长（汪东兴），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
汪东城看了一眼手中的拜帖，立刻派管家出门迎接，显然二人也有过长时间的合作。
二人近了汪府，汪东兴拱手笑道：“哈哈，什么风把赵掌柜吹来啦？”
“汪会长，鄙人今日是特意登门造访。”赵卫新笑道：
“哦？请！”汪东兴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随着汪会长进入书房，分主客做好，上了茶。
汪东兴笑问道：“赵掌柜，您身边的小娃娃是令郎？”
古代商人出门行商多会带着自己子侄，也是一种培养继承人的方式。
赵卫新对王掌柜介绍到：“汪会长误会了，这是内侄，赵家目前一应事务皆归内侄打理，鄙人也是个听差办事的。”
汪东兴对着赵继来拱手道：“哦？倒是失敬失敬！！”
汪东兴秒懂。古代人的家业一般都是嫡长子继承制，只要长房不是废物，一般家业都会由长房打理。
赵继来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道：“常听二叔说起汪会长乃江宁数一数二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贸然拜访，有些唐突了，还请汪会长海涵。”
汪东兴笑道：“赵公子果然青年才俊，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两人好一阵商业互吹。
汪东兴对赵继来问道：“不知今日赵公子到访，所谓何事？”
赵继来说道：“在下今日造访贵府，一来是诚心拜会汪会长，二来也有事与汪会长商议。”
汪东兴：“哦？”
赵继来看了周围，微笑着看着汪东兴，没有说话。
汪东兴对着周围的丫鬟小厮挥了挥手，又对赵继来说了一个“请”字。
赵继来等丫鬟小厮退出后，正色说道：“在下来此是想在白糖贩卖一事上与汪会长长期合作。”
汪东兴疑惑道：“你我两家商号合作买卖不是做得挺好的吗？难道赵公子有其它想法？”
赵继来说道：“不错，在下是想和汪会长以及贵商会长期固定合作，以后赵家的白糖在长江以南只卖给汪会长一家，再由汪会长散出去，定价是25两白银一两，即150两一斤。以后长江以南所有白糖买卖皆由汪会长负责，此谓之独家经销权。不知汪会长意下如何？”
汪东兴激动的站起来问道：“此言当真？”
赵继来正色道：“并无虚言！”
不由得他不激动，市面上白糖价格是30两白银一两，如今给他的是25两白银一两，一两白糖他就能纯赚5两白银，一斤白糖的利润可就是80两；江苏人就喜欢吃甜的，他在本地又是地头蛇，能量比赵卫新大了不知多少倍，只要经营的好，仅凭两江三省地区每月就能至少卖出数万斤。
二人又是好一番的讨价还价，最终将白糖价格定在了每两白糖22两。
订立代理契约后，汪东兴走出书房，对着外面大喊：“摆酒！设宴！我要为赵公子和赵掌柜接风洗尘。”
同时汪东兴也请来了江宁商会内众多大商号掌柜参加宴会，席间说了他独家代理的事情，下面人立刻就议论纷纷起来。
汪东兴见此，出面安抚道：“以后赵公子的白糖在长江以南只卖给本商会，作价26两白银一两；至于诸位以什么价钱将白糖卖出去，那就要看诸位的本事了。老夫身为商会会长自然要为本地商号谋取利益，并无私心，也只是牵个头，做个保，诸位还有意见吗？”
席间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生意谈完后，汪东兴又请来了几位名妓歌舞助兴，好一番热闹。
这些江南商场上的老狐狸们也知道汪东兴肯定私下加了价格，与之关系一般的认为汪东兴凭借自身优势欺压他们，与之关系较好的则是准备找个时机再找赵汪东兴私下里好好谈谈。
至于他们怎么想，怎么谈，以后会有什么矛盾，就不是赵继来关心的事了。将矛盾转化出去，自己偷偷地在后面发财才是赵继来想做的事情。
将一万斤白糖卖给汪东兴后，叔侄二人又去了扬州，以同样的方式将长江以北的白糖独家营业权给了扬州盐商商会。（谁说盐商不卖白糖了？人家一样能卖，只要能赚钱。）
至于广东十三行，算了，以后再说，太远了。
话说在扬州，盐商们更是大方，送给赵继来2名扬州瘦马，出来后，赵继来又直接转手送给了赵卫新。至于二叔“后院”会不会起火，赵继来表示“我只是默默地祝福他”，大不了以后躲着点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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