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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再见孟保元

    “倾国名花“的名声越来越大,徐卉没有再出现,乐团倒是两天三天表演一次。青城的公子哥们都是想着重金要见仙女一面,疯狂的给演奏仙乐的仙使们打赏了不少钱财,可这位仙子姑娘却好像完全没反应一样,这让那些猫耳更加想要亲近仙女芳泽,到处搜罗奇珍异宝进了枕霞楼,这可乐坏了云姨,却也气坏了翠缕,但看不见徐卉的人影,也没有办法发作,怎么能让徐卉灭了气焰,成了翠缕每天想的事,如芒在背。

    “姐,今天有人要见你。”秦翰跑着进了窦望之的屋子找徐卉。

    “小声点,你望之哥还在休息,哪天没有人要见我?不说了在闭关吗?大白天的就来找人的,不见。”徐卉看没惊醒窦望之小声回应道。

    “姐姐,是孟公子,他可不信什么闭关修炼呢。”

    “什么时候?”

    “人就在大堂等你呢。”

    “所以小翰,你这算提前告诉我吗?”徐卉简直无语,这个小翰也是不懂变通:“让他上来吧,上次那间客房的那盘棋还留着呢吗?”

    “是啊,留着呢,你说不让动,我们也没敢动啊。”

    “好,让孟公子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徐卉不紧不慢的说着,其实心里也慌,上次也算是给人家一顿戏弄了吧,这蜀国好歹也是人家老爹的天下,这不是捋虎须呢吗。

    “哦”秦汉嘟囔着嘴离开了。

    孟保元走进那熟悉的天字号客房,看见桌上还摆着那晚没下完的棋局,还打开的窗子,回想起当晚那个可爱率直却又奸滑可恶的姑娘,嘴角渐渐露出笑容。

    “来认输的?”徐卉悄无声息走在孟保元的身后,然后朗然开口。

    “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孟保元却先注意到的是徐卉面无血色的脸,就知道她肯定没有休息好。

    “没事,有个朋友病了,照顾几天。不妨事的,反正赢你也不算什么难事,用不了我多少精力的。”

    “哦,那没有精神就不要下棋了。”孟保元却好像很不满意她的说法,语气冷淡的说道。

    “不下棋,那你来找我办证的吗,公子?”

    “什么?”孟保元听不明白,下意识的问道。

    “没什么。”徐卉微微笑了一下,没做解释,虽然解释了他能明白一点,可浪费唇舌也没必要,更没力气。

    “我们今天聊聊天吧!”孟保元这次没有坐在椅子上反而是坐在床上开口。

    “行啊,那就唠十块钱的呗,反正也是你消费。”

    “躺着聊吧。”孟保元似乎是若有所指地开口说,很像是在暗示一些不可描述的聊天,毕竟这里是枕霞楼,他是徐卉的恩客,也没什么不对,但孟保元只是想让她能歇一歇舒服一点说话。

    “躺着?你确定不是泡我吗?三殿下,平王殿下。”徐卉却是不想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甚至像是在兴师问罪,直接点出孟保元身份。

    “你叫我什么?”孟保元一怔,这姑娘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三殿下,我都叫出来了,你就没必要装傻了吧。”徐卉单刀直入,没打算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的?”孟保元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算出来的呗,我其实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民情,能卜算一切事物的大仙。你不是都知道吗,我是天仙姑娘啊,来自星星的你。”

    “哦,那你既然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伺候本宫?”孟保元没按套路出牌,说罢便上前直接搂住了徐卉的腰,揽她到怀里。

    徐卉白了一眼,强忍着内心的狂跳,啪的一下打在孟保元搂着她腰的手上:“孟保元,你干嘛?”

    “你不是天仙姑娘吗?你能掐会算吗不是,算一算我是要干嘛?”说着就要亲上徐卉,徐卉见躲不过,只能一拳过去,赶紧从孟保元怀里跳出来,只觉得脸烧得很烫。

    “你这又是干嘛?”孟保元慢慢才放下还抱着的资势的两只手,玩味的靠着床边。

    “是你要干嘛吧,谁让你动手动脚的活该?”说罢,又踩了孟保元的脚,转头到椅子坐下,倚着床边不敢理孟保元。

    孟保元看着徐卉,看出徐卉不屑让自己轻薄了她,也不敢再怎么样了。

    “我看你不太高兴,所以逗逗你,你可真行,居然敢动手打我。”

    “我又不是鸟用你逗吗?我打的是人吗?我打的流氓,你不动手动脚的,我会打你吗?三殿下,别以为你只手遮天我就会害怕,也别觉得我沦落至此就会让你得逞的,还有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不用三殿下你好心了。”徐卉发泄完,才想起来这次难得见到孟保元,可不能意气用事。

    “聊聊吗?”孟保元也又坐回了徐卉身旁。

    “聊什么?”徐卉识趣的下了台阶,轻声说道。

    “你在烦恼什么?”

    “我烦恼啊,我烦恼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儿,过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你呢?有什么烦恼吗?”

    “我烦恼的事情啊,父皇虽然重用我给我兵权给他练兵,却并不信任我,忌惮我,生怕我抢了他的龙椅。可皇位并不是人人都想的,越是高位越是孤单,那种寂寥不是好体会的,我有这么多兄弟,”

    “哦,那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是啊,皇权巍峨不容易一丝挑衅,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你知道我是谁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别告诉我你就叫弄玉啊。”

    “我之前是谁很重要吗?说了也不过是给自己招灾惹祸罢了,而且算起来你应该也算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吧。”徐卉看着孟保元不经意的说着,其实内心盘算着借由孟保元的力量离开这里,平反昭雪。假装不动声色的试探孟保元。

    “你是……”孟保元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不确定,错愕的看着她。

    “我是徐卉,三殿下,这下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徐卉走到妆台坐下,摆弄着首饰。

    “你是徐老将军的女儿?”孟保元没想到费心费力要找的徐将军的孤女竟然就在眼前,又惊又喜,反而有些呆滞了。

    “很意外吗?你不是在满世界的找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孟保元更加觉得徐卉是个妖精了,好像什么都提前就知道了。

    “按道理说,我父亲救过你,又是因为你被皇上忌惮所杀害,我父亲死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应该寻我吗?即便你不是这种念及旧恩的人,就凭我是徐老将军的女儿,你就一定会找我,有我在,徐老将军的旧部就会依附你,为你所用,这不是很好吗?”

    “你想的倒是比我还多,是啊,我一直在找你,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孟保元也佩服她的逻辑思维,可自己只是不想让徐老将军灵魂不安才会来寻找徐卉。

    “去哪里?”徐卉看着孟保元,好像是很可怜的目光。

    “去我府上。”

    “现在吗?”

    “明天吧,我回去准备一下。”

    “哦,好吧,那明天见吧。”徐卉也不多说,给他留着时间回去准备好了。

    “好,那我先回去安排,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好的,对了,窦望之在枕霞楼。”徐卉没有避讳,直接说出窦望之的存在。

    “知道了。”孟保元说罢,转身离开。秦翰正在门外偷听,见孟保元要出来了,连忙逃走,转身下了楼去了后院窦望之的客房,窦望之正在床上靠着看兵书。

    “窦大哥,你在看书啊。”

    “小翰啊,怎么了这是,面红气喘的,看起来那么慌张啊?”窦望之笑着问。

    “弄玉姐姐要跟三殿下走了,这可怎么办呐。”

    “什么?她这是?”窦望之的书都没拿住,掉在了地上,他不明白徐卉的想法,只觉得她的做法很可怕,颤抖的跟秦翰说道:“去叫你弄玉姐姐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嗯,我这就去。”秦翰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又跑上楼去叫徐卉:“弄玉姐,窦大哥找你有事。”

    “哦,好。”徐卉正梳着头,简单答应了一声,眼珠子一转又开口道:“是你跟窦望之说我要跟三殿下去他府上是吗?”

    “我……没……”秦翰支支吾吾的想要否认。

    “少来,跟我你还想说谎啊,刚才你跑出去我在窗子那都看到你了,学人家做特务呢,你还学不像。”

    “弄玉姐……”

    “行了,下次有什么想反对的直接跟我说,别整这些小心思,好歹是个爷们,还有告诉匡济大哥和张平大哥愿意跟我去三殿下那的就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出发。”

    秦翰耷拉着的脑袋这才抬了起来:“姐,你是说要带我们一起?”

    “对,带着你,还能把你扔了似的,快去吧,我去看看望之。”

    “嗯”秦汉重重的点点头飞也似的跑走了。

    “这孩子……”徐卉不再继续梳着头看了看镜子,放下梳子往窦望之那里去了,毕竟秦翰只是个孩子在哪里都一样,可望之是不一样的。走在路上,徐卉思考着该怎么跟窦望之说这件事,脚步都变得很沉重,直到最后走到窦望之门口,才大概攒出来一点说辞。

    “毛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徐卉嗞着牙笑着问道,心里慌的发毛。

    窦望之铁青着脸看着徐卉:“你明知故问!你要去给你的仇人去摇尾乞怜吗,是要做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的女人吗?”

    “毛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吓到我了。”

    “我在问你的话!”

    窦望之气的将被子整个扔了下去,直直的盯着徐卉,吓得徐卉大气都不敢喘,缓了一会儿,徐卉把被子捡了起来给望之盖上。

    “望之,我知道你是气愤,因为他是三殿下,是杀害徐将军的人的儿子,可是你是知道的,父亲救过她,于他有大恩。即便不是,有我在,他也能拉拢我父亲的旧部听命与他,所以他唯一能庇护我们的,我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将来是皇帝,是唯一有能力为徐家平反的人,我没有麒麟之才可以去筹谋着为父亲报仇,只能利用他的权力去为父亲争取,望之,我没有忘记父亲,也记得自己的身份。当时我看着他的首级就挂在城门楼上,就立誓会为他老人家平反昭雪,可是你觉得一个青楼女子有这个能力吗?女人能利用的除了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就是男人的情谊了,虽然我很不想这样。

    “卉儿,我不是不明白你,就算你不为将军报仇我也不会怪你的,哪怕你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也不会怨你的,可是他是皇子啊,他会不会伤害你?会不会让你陷入困境?你要去的地方不异于羊入虎口,卉儿,我是担心你,你明不明白?”窦望之抓着徐卉的手,隐隐下了力度,那是心疼和害怕啊。

    “疼死了,大哥。我不是你的卉儿,我是另一个时代的人,我来到这里就一定要在这里像样的活下去,一辈子做个妓女吗?他是现在唯一最好的机会,甚至是洗刷冤屈唯一的途径,我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我懂得保护自己的,就算是受伤了又如何呢,还会比天牢里装疯卖傻的黑暗日子更加屈辱吗?”徐卉红了眼睛,狠命的瞪着,生怕下一秒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那我就看着你和他在一起,过着违心的生活?”窦望之也是红了眼眶不忍的说。

    “窦望之我有说我要嫁给他吗?还是他说要娶我做他的王妃吗?你这样是在吃醋吗?可我不是你的憓儿啊,不是啊。”

    “我知道不是,我知道。不用你一直提醒。”

    “对不起,但是我一定要去的。”徐卉知道话说的重了,看了窦望之一眼,转身离开了。她没看到窦望之的眼圈泛红,但她知道他一定很难过,可是自己也很难过,随波逐流的日子就像是浮萍,那么的无助。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的徐卉在窗口发呆,想着故乡未来某个时间的亲人和这个时代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窦望之。秦翰知道姐姐没睡,敲门走进来:“姐姐,孟公子来了,在楼下和云姨说话呢,我们要下去吗?”

    “小翰,我要走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是吗?”

    “没有,云姨没和她们说,就我们几个知道。”

    “那张大哥他们怎么说?”

    “张大哥说姐姐你也不容易,如今离开了这个风烟地方也好,对你好。他们不想给姐姐你再添麻烦了,带着这么多人怎么去啊,不方便的,赵大哥也说因为你他们这段时间这挣了不少钱,都是借着姐姐你的光,他们会记着姐姐的。他们不想让姐姐你为难,昨天夜里就都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字条给你。”秦翰已经在掉眼泪了,把那个揉的皱巴巴的字条交给徐卉。徐卉打开了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宴席。”

    “好吧,人各有志,跟着我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明白了,时间还早,我去见见窅娘姐姐,你去告诉三殿下,等我一会儿。”

    “好,姐姐,那我也在楼下等你了。”

    徐卉点了点头,走到窅娘的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徐卉想着窅娘还没起来,就推门进去了,果然窅娘睡得很熟,一只膀子还搭在外面,徐卉笑了笑去把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掖一掖,这时窅娘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看是徐卉来了,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卉儿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姐姐,你记得那个一掷万金的孟公子吗,他要带我离开这儿。昨天我就想找你说这件事,可是找不到姐姐,你去哪了呢?”

    “什么?你要跟他走?卉儿,你想好了么,别是个火坑啊,你可知道那个之前住在你那个房间的慕锦姑娘吗?”

    “我记得啊,怎么了么?”徐卉看着窅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去见了慕锦,她死了,被折磨死了,原来她是为了救牢里要判斩刑的情郎,才会买了自己的初夜,因为那王大人可以为他翻了这个案子的,慕锦才会要把自己嫁给他,可那王家一家都是畜牲,她进了那王家,就进了魔窟一样,当爹的天天在床上折磨她,打她咬她不算,居然在床上的时候把儿子们也叫来一起玩弄她,轮流的去……她……我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了,她告诉我家里的男人都来凌辱过她,她的身子不干净了,染了花柳快要死了,要我把她带回来,她说不想死在这个吃人的地方……”窅娘说的哽咽了,眼里反写泪光,徐卉也感觉到了那个女孩子的无助,这个时代所带来的伤害终究是因为她的离世所湮没,但是这样的故事又有多少呢?

    “姐姐,后来呢?”

    “后来我走了以后,她被一条破席子卷了丢了出来,就像是扔一只死狗一样,我收了他的尸首,把她草草的掩埋了,也不知道这会儿他是不是觉得灵魂得到了安息,卉儿,越是看起来光芒万丈,金碧辉煌的地方,往往也更黑暗,更龌龊。甚至是险象环生,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还是要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姐姐,你跟我一起去吧,有你陪着我,我就不怕了。”

    “我不去,我可是怕死了那样的地方,人人都会被人吃,人人都会吃人,大宅院里的故事没什么意思,好妹妹你选了这条路,将来走下去,怕是会很苦。我也要走了,离开这里,去寻找我的舞蹈去找寻我的生命了,靠着妹妹,你的东风这段日子我也挣了不少的盘缠,起码能走很多日子了。”

    “姐姐,你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傻妹子,人活着一世,不也是一场漫长的旅途吗?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可能还在这里,也可能在后来的什么地方,好啦!不是要跟三殿下回去吗?收拾收拾,快走吧,等一会儿,天光大亮了反而不好。”

    “姐姐,我们真的能再见吗?”

    “一定会的,快走吧,我看着你走。”徐卉不舍的看了看窅娘,转头离开,把眼泪掉在地上,去找窦望之,却看到桌子上只有一封信。

    “憓儿,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会记得你是那个叫我毛豆的徐卉,希自珍重,望之。”

    徐卉一时失了神,窦望之伤还没有全好,就这样离开了?所有人都要离开,一切好像没有开始,又好像已经散场了。终究戏也要落幕的,想想徐汇这样一个乐队,从繁华走向落寞,也不过月余。而曾经亲密无间的几个人,如今也已经三三两两的走向各自的旅途了,看起来人总需要离散在时间的尽头,也可能会更期待下一次的相遇吧。可是徐卉还是想不明白,也放不下。

    “毛豆!窦望之!窦望之……”

    徐卉在走廊呼喊着窦望之的名字,但是没有反应,就连回声都没有,一直是空荡荡的,徐卉不再呼喊,只是拿着那张信纸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孟保元在身后出现,徐卉才回过神。却没有理会孟保元悬在半空,想要搭在徐卉肩上的手。低着头说了一句“走吧”

    轿子一步步沉甸甸的就像是徐卉此时沉重的心情,径直往前去了,前方道路如何,徐卉不知,可怎么样都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徐卉呆滞的看着手心里揉搓的皱巴巴的信纸发呆。

    “徐卉!”

    “殿下,请讲。”

    “你在想什么?一路都没有声音,你什么时候都会故作冷静吗?”

    “殿下小声点,我也能听到,我在想一个人”

    “窦望之是吗?我也听徐将军说过,有意将爱女嫁给自己的副将,就是窦望之吧,你们两个……”

    “什么都没有。”徐卉打断了孟保元的话,继续沉默着。

    “好吧”孟保元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两个人都不再多说,一直到马车进入王府,管家王兴带着家丁在院中迎接殿下回府。

    “恭迎太子回府”跪了一地的家丁和奴婢很是整齐的喊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愉快。孟保元也笑着把手伸向徐卉。

    “啊?”徐卉看孟保元示意要牵着他,迟疑了一下把手递给了孟保元,孟保元却抓住了徐卉的手,拦腰一抱下了车。

    “喂,你……”徐卉刚要开口,就被堵了回来。

    “别说话。”

    王兴走到孟保元面前:“殿下,芙蓉苑都已经准备好了,安排了仕女环儿给这位姑娘。”王兴不知怎么称呼徐卉,只说是姑娘。

    “不用麻烦了,王妃跟我住……”

    “啊?”徐卉被孟保元的话惊到了,一脸蒙圈的看着孟保元,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保元看着怀里惊讶的小猫笑着说:“看来我的怀里不太舒服,我的夫人是要自己下来走走吗?我看还是不要了,车马劳顿的还是歇一歇吧。”

    徐卉什么都不想说了,孟保元这个人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让徐卉真的是招架不住,任由着孟保元抱着往芙蓉苑去了,后面的家丁们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秦翰叉着腰一脸姨母笑,看着孟保元离去的背影,只是元朗微微皱了一下眉,玩味的笑了起来,抱着头离开了。

    孟保元抱着徐卉走了几步,见四下无人就把徐卉放了下来,喘着粗气:“我说你可真是享福的人啊,看着不胖,可真是重啊。”

    “我让你抱了么?我又没让你抱,还男人呢,连个未成年的姑娘都抱不动,可真够拉胯的,啥也不是。”徐卉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你是在说我吗?”孟保元说着,直接把徐卉扛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你这样不好吧,我很晕哎,放我下来。”

    几次挣扎未果,孟保元把徐卉抱进了他的丹樨苑,直接扔到床上,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