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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血溅华堂(2)

    徐卉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血光之灾,只看见那柄冷剑直挺挺往徐卉的喉咙直挺挺的刺了过来。孟保元赶紧拔剑要阻拦她,徐卉却貌似无意地推开孟保元,然后“无意”的躲开马语凝刺来的剑,踩着马语凝的剑锋,躲了开来。这时候正好棠溪回来,看到有人要欺负自己的主子,赶紧飞了过去,徐卉看见棠溪很是开心:“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要是不需要我,我也可以回不来。”

    “你不用帮我,我自己陪她玩玩。”徐卉拔出棠溪剑,挺剑而起,两个人打将起来,众人先是一惊,后来只当是两个女子是在舞剑,孟保元和孟鸣谦却看出两人眼中若有似无的杀气,孟知祥偏过头像李贵妃:“这徐丫头可真是怪女子啊。”

    “主上此话怎讲?”

    “你看她琴棋书画都通晓一些,文韬武略也是无一不会,也都是全都只会一点,一个女子,特别是之前他们所说的一个勾栏女子,一个勾栏瓦舍的女孩子怎能有如此气度?又怎么会些功夫,这姑娘可不简单呐!”孟知祥也是阅人无数,也看不透徐卉的来历。

    “这么说,主上是不赞成她和昶儿吗?”

    “嗯,也不是。是不到时候,我要私下问问这丫头,她不是说赢了赌局要向孤要一个心愿吗?孤倒是好奇这姑娘想要什么,她要是想嫁给昶儿,我就顺势再答应她也无不可。”

    “主上,臣妾倒是非常满意这丫头,她和昶儿真的很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昶儿真的很快乐。”

    “乱弹琴!他快乐不快乐重要吗?他的未来可不需要儿女情长,越是看重儿女情长越是英雄气短,他将来要是挑起这蜀国的大梁,靠这些儿女情长能行吗?”

    马语凝喝了不少酒,酒精上头,剑锋所指,毫无点到即止的意思。徐卉只一味的挑逗,刺激着马语凝的步步杀机。孟保元随即了然了卉儿的用意皱起了眉,这也未必太凶险了吧,棠溪则是只看着她也不管。而孟仁贽看徐卉只顾闪躲,却无法反击,担忧了起来,生怕她吃亏。而欧阳炯看的来劲,饮酒乐甚。开始摔酸诗。

    徐卉压根儿也没想和马语凝打这么久,可这女人有些本事却自以为是。愚蠢的像个二百五,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手,陪她玩玩也就罢了。

    马语凝早就忘了这是在大殿中,红了眼一样刺向徐卉,这时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不敢说一句话。凤倾城当属最紧张,担心的程度不亚于孟保元和孟鸣谦,徐卉要是就这么死了,这张绝好的人皮怎么办?不由得咬起了嘴唇,徐卉见马语凝开始疲惫和疯狂,知道时候到了,嘴角不动声色的上扬,一边喊着停手吧,一边不经意的被马语凝的剑刺入了胸膛,一口鲜血喷在马语凝的脸上,然后向后一倒,没了意识。

    棠溪咧着嘴看着徐卉倒了下去,这女人是疯了吗?跟人家打架对自己下手,真的是全靠命大活到现在,可嫌弃归嫌弃,总不能不管,赶紧替徐卉护住心脉,免得真死了自己也得被封印。

    孟保元大喊一声卉儿,忙跑到徐卉身边,抱起徐卉便往后殿去。这女人真是护不住,为了她挡了一次了居然还会让自己受伤。周琬颜也是喊着卉儿,要跟上去,被哥哥拽住:“琬颜,别过去,于理不合,我们是外臣,这里不是大唐,注意分寸”

    “可那是卉儿啊。”

    “这里是皇宫,有陛下和殿下还有太医,放心吧。”

    马语凝看徐卉被刺中了,哈哈大笑:“徐卉,你死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哈哈哈”

    孟知祥也慌了,给了一边呆住的曲和一脚“太医,赶紧去叫太医了,愣着干嘛?”

    大殿中一时慌了,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孟仁贽走到马语凝面前。马语凝一脸的血,感觉脸上特别疼,脸上的也有一些血留到了马语凝嘴里,却不是腥味,而是甜香味儿,这让马语凝很是疑惑,可不等马语凝明白什么,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来,孟仁贽看了马语凝一眼,转身离开。

    马语凝眼前一黑,迷糊了起来,欧阳走了上前:主上,这如何……”还没等说完,就被马语凝贴了上来:公子本公主不美吗?还是歌舞曲奏的不好?为什么那徐卉偏偏就胜的了我?我是公主啊,她没有我尊贵,也没有美貌,公子你说,如果让你选择,你会不会要我?”一边说一边抚上了欧阳的脸,欧阳是一脸厌恶和惊悚,好像是被怪兽抓走的人类幼崽,众人也都看热闹一般看着欧阳炯和马语凝。

    那马语凝却好像失了神智一般:“你们都是蜀国人,喂,我是楚人,无依无傍,你们便都不公平,你们都向着她,他好吗?有我好吗?我是楚国最骄傲的公主,哪有人胜的了我,你说呢?我的公子?”马语凝摸着欧阳的胸膛:“公子带我回家吧,你肯定知道的,我是比他强的,对不对?边说边从欧阳的胸膛往下摸,吓的欧阳炯扔下推开马语凝就跳到了一边。

    “公主请你自重,你们楚国没有男人了吗?”

    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这公主表面还温婉,原来是个如此低贱的女人。那马语凝没了支撑,倒在地上开始嘶吼:“我就是故意杀了他,他胜了我就得死,谁也不可能比我强,如果有,她就得死,我是唯一的是最美最优秀的,他凭什么?哈哈哈,我把她杀了,她死了,哈哈哈!”

    在厂的贵妇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这公主太让人恶心了,欧阳琼更是一个劲儿的拍着衣服,好像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马语凝爬起来又走到欧阳面前:公子不带我回家吗?”欧阳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跑,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知祥已经气的不打一处,来:“来人,把这疯女人拿下,先关起来,让他清醒清醒。行啦,都散了,回去歇着吧。”孟知祥撂下一句话也转身走了,李仁罕嘴角上挑,这徐卉要是这么死了到也方便,凤倾城却很黯然的走了,一副兔死狐悲的样子。

    孟颐邺吩咐着士兵将马语凝带走,却有着自己的安排,孟鸣谦目光失魂落魄,像个无辜的小可怜。燕王孟贻邺一直是一言不发的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宴会没什么意思,可是这结局有些意思,那马语凝是很像因为伤了徐卉疯了,可更像是被人下了药,可是她只是不小心溅到了徐卉的血,这可有点意思了。

    徐卉躺在床上太一认真的诊断着,一边为徐卉止血,孟保元懊恼极了,明明都看出她的目的了。还纵着他以身试险,这真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一旁李贵妃安慰到:“昶儿,别担心,一定会没事儿的。

    “母妃,她的个性就是容易受伤,护了她几回都没用,可是我阻止不了她”

    “这丫头可是个狠角色,像她父亲,杀伐果断之下,不惜一切代价,比多少男人还有魄力还勇敢”

    “我希望她能依靠上我,可是她好像不需要”

    “傻孩子,谁说女孩子就是男人的附庸,她能活成自己的样子,那样的鲜活自在是多么难得,你们彼此依靠着才能面对更多的风雨,只依靠男人的女子是没有灵魂的,她们每天想的除了丈夫就是孩子,整个人都圈在那个小世界里了。”

    “母妃,你喜欢卉儿也是因为她是母妃想成为的那种人对吗?”

    “是啊,母妃羡慕她。”

    太医为徐卉止了血开了药,走到李贵妃身边说到:“娘娘这姑娘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妥,血也已经止住了,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只是剑气伤了内脏。但有件事奇怪的很,老臣也是十分不解,这柄剑上淬了毒药,见血封喉,可她全然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是好像在吸收了这些毒在体内。

    孟保元微微皱起了眉,想起了在伏虎山上张敛大夫说的话,看来卉儿真的是因祸得福了,不然这回冒险可就是白白搭上一条命了,这可更让人担忧

    孟鸣谦进了后殿,径直走到徐卉身边,抓起孟保元就往外拽,李贵妃没有拦着,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兄弟之间的事情要自己的解决。

    孟鸣谦拽着孟保元走向后院,然后一拳打了下去,孟保元没躲着,直直地接下这一拳,孟鸣谦也没料到三哥根本不还手。孟保元擦擦嘴角的血,开口道:解气了吗?

    “为什么不照顾好他?你明明看出来了马语凝要杀他,为什么不阻止?害的她受伤,那个疯女人什么干不出来?

    “她不喜欢任何人干涉她的决定,而且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会尊重。”

    “那你就纵着她和马语凝动手,还受了伤。”

    “那楚国公主不是她对手。”

    “不是她的对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受伤倒地?她一个姑娘家,受了这么重的伤。”

    “卉儿是故意撞上去的,他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又怎么允许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还想致自己于死地呢?她是想借着自己的伤,让楚国公主名誉扫地。”

    “可是三哥,就算是这是她的计划,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啊。”

    “六弟,徐将军是你们的师傅,自小还和卉儿一同长大的,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在战争中心心念念的就是卉儿,对吗?”

    “对,可是我没想到父王会杀了师傅,也没想到再见到她居然成了你的王妃。”孟鸣谦眼底的悲哀已经尽力掩饰,可孟保元看得出来。

    “卉儿他突逢变故,自己也被连累身陷囹圄,沦落风尘。我寻到了他把带回了府里。”

    “什么?他竟如此受苦?都怪我,我该回来的,难怪她性情大变,连认我都不愿意。”

    “边境战事不稳,你如何回的来?且没有明目啊。父皇没有召你回来,你私自逃回,误了军机又该当如何?再者,她不是不认你,可能是真的不认识你。”孟保元无奈的说道。

    “你说什么?”

    “算了,六弟,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等她醒了好一些,你们亲自谈吧。”孟保元甩出这话,心里纠结而悲哀,他不知道怎么跟孟鸣谦解释徐卉的事。

    这时,孟知祥回到后殿看了眼贵妃直指屋子:“徐丫头怎么样了?”

    “卉儿啊,命真是大,那剑淬了剧毒,见血封喉,这卉儿竟毫无中毒迹象,只是被剑气震伤了内脏。”

    “她还能百毒不侵?还真是个神仙或者是妖孽不成?昶儿呢?”孟知祥的疑惑已经到达了顶端,他实在想不通徐卉为什么会超乎常人,更不可能想到这小小的身体承载了两个时代的文明。

    “鸣谦来了,她们兄弟俩在后面说话呢,也挺长时间没见了。”

    孟厂和孟鸣谦从后园回来,正好看到父皇找自己。忙上前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谦儿陪你李娘娘说说话。昶儿,你跟我来,孤有话问你,贵妃你照顾好那丫头。”说完孟知祥便转身走了,孟保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卉,跟上父亲的脚步走出了房间,知道徐卉的身份,早晚是快瞒不住了。

    孟知祥走进了偏殿坐下,盯了孟保元好久,厉声呵责:跪下。

    孟保元没有说话,直直的跪了下来,抬着头看着父亲。

    “昶儿,你告诉孤那徐丫头到底是什么人,你别告诉孤是青楼女子,你觉得孤信?哪有这种青楼女子?我看她的来历,倒是不简单吧,非妖计怪。”原来孟知祥听了百姓之前跪拜的九天玄女传说,而这一日的徐卉,充满了神秘色彩,好像无所不能。让孟知祥猜测八成是什么狐妖精怪,来惑乱朝纲的妖妃。

    孟保元被父亲的这种想法感到无语,不过这个也不错,总比知道了她是徐国璋老将军的女儿要好多了,干脆顺势说到:“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孟知祥一听,觉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印证,点了点头:“你说下去。”

    “儿臣当日在枕霞楼初见卉儿便惊为天人,后来相识之后才知卉儿确是天上的神女跌下了云头,可没见过人间光景,被骗进了枕霞楼,幸得儿臣救下卉儿才逃得一劫,人说得天女者得天下,是因神女会用仙法护佑一方。儿臣为避免所有人打扰卉儿在蜀便迎娶为妻而成隐瞒未报,请父皇责罚。

    “你说他真是天女降世?”

    “是啊,父皇觉得凡间女子如何能百毒不侵,且卉儿不过16岁。怎能无一不会?

    “此事不可再外传。”孟知祥被儿子煞有介事的忽悠饶了进去,觉得自己蜀国可以称霸一方了。

    “那丫头可有与你……”孟知祥有点儿为难的说:“可有过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