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如此娇花
屋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台阶下站着的婆子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惊疑不定。心下纷纷猜想：听那声响，郑婆子不会是在里面对着那位娇花般的小姐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了吧！难怪不要她们跟着进去，这……这也太胆大了，不，不是胆大，而是无法无天，奴大欺主！
虽说里面那位才回府，看着不得宠爱，可毕竟是一府小姐……
里面的情景与她们想象的有些背道而驰。
飞出去老远才落在地上的郑婆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少女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只要她伸伸手指头就能戳倒，郑婆子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郑婆子爬起来，气势汹汹地逼近魏无忧，“你，你竟敢……”
话还没嚷完，少女的脚又一次伸出，
这一次——
郑婆子飞的更远，摔在了门口处。
魏无忧捂着心口，语气轻柔，“你可要好生说话，不然小姐我会气的心口疼。”
被踹的头昏眼花的郑婆子：……
几个婆子听到里面越发大的动静，对视几眼，忍不住凑到门边，想要顺着房门的缝隙偷看里面的情景。
门突然打开，几人吓了一跳，抬眼去看。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进去没多久的郑婆子。
郑婆子的脸色很不好看，发髻有些散乱，进去时的嚣张神色被惊惶所替代。
“走，去老夫人院里。”郑婆子冲着跟来的几个婆子恶狠狠地嚷了一句，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
屋子里的片刻功夫对她来说就是噩梦，穿着绣鞋的娇弱姑娘，轻轻一脚就把她给踢飞了，然后再一脚，最后用脚尖狠狠地碾压她的肥肉。郑婆子惯常喜欢将人踩在泥泞里，践踏别人的尊严，当被践踏的那个人换成是她自己时，她才感受到了无比的耻辱。全身的酸痛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大姑娘哪里是外人看到的那副娇弱模样，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恶魔。
她要去告诉老夫人，还要……告诉薛姨娘，让她们认清此女的真面目。
对，她要去告状，告状……扒掉对方的美人皮。
……
福玉院再次热闹了起来。
“……你说大姑娘踢你？还把你给踢飞了去？”这婆子睡醒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她孙女一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能够把郑婆子给踢飞了去，怕不是这老奴在反着说吧！
郑婆子跪在地上，全身的肉都在打颤。刚才被踢的时候还不觉得，只有些许的疼痛，此时却是有些支撑不住，觉得身体各处都在痛，那种痛难以言说，说不出具体是哪一处，却又觉得哪一处都在叫嚣，快要散架似得，身体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用演戏，她已经是涕泪横流，哭嚷道：“老夫人，老夫人，您可要为奴做主啊！”
“好好说话，嚎什么嚎。”魏老夫人闭了闭眼，盯着下面跪着的郑婆子，有些头疼。本以为魏无忧会出声反驳，但是……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首，很静，很静，坐在那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垂眼坐着。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却是让人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遇事并不急声分辨，沉稳有度。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无忧，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发话，魏无忧不可能不搭理。掏出袖中的罗帕掩唇轻咳，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腕，声音轻柔的回道：“祖母，孙女实在不知，郑婆子为何要如此诋毁孙女。她这么——重”说着两手做出一个环抱大树的样子。
“您再看看孙女，”下面的话都不用说了，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知道两人的力气悬殊有多大，就算曾经见过魏无忧手握长剑的威风模样的秦嬷嬷也难以相信，魏无忧能够将重过她几倍的郑婆子给踢飞了去。
更何况其他人，实在是，魏无忧的外表太有欺骗性，此时的她，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她淡淡瞥了一眼郑婆子，又很快收了回去。
“这段时日舟车劳顿，孙女疲累，正歪在软塌上歇息，这婆子也不通报一声直直地闯进屋里，对着孙女一通责骂，还说……”
“还说什么？”老夫人很配合的问道。
“还说，她是替祖母来训斥孙女的。”魏无忧不急不缓地继续道，眉眼间带上了一抹轻愁。
郑婆子猛的抬起头，她原本是想假借老夫人的名义来训斥她，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给踢飞了，她，她是怎么知道的？一丝寒气从郑婆子心头冒出，总觉的她这次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了一件大大的蠢事。
“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何时让你去训斥大姑娘，你算什么东西。”
老夫人一拍案几，怒到了极致。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孙女，继续说道：“我是担心大姑娘那里缺人使唤，这才派你过去。”后面一句话明显带着解释。她还指望着和这孙女改善关系，与大长公主更近一步呢，又岂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
“胡说，胡说……”叫做来宝的鹦鹉跟着闹腾，老夫人脸色更是不愉，让秦嬷嬷带来宝下去。
郑婆子见老夫人不信，明显偏袒魏无忧，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廉耻，一把将肩头的衣物扒下，“老夫人您看，您看，这～这就是大小姐踢的……”
老夫人顺着声儿看去，一堆白白的肥肉充斥眼睛，再看第二眼她都觉得中午吃下去的红烧肘子会吐出来。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口的恶心，这才怒骂道：“胡乱攀扯主子，还挑拨主子的关系，真是罪不可赦！秦嬷嬷，叫牙婆来，把这个黑了心的刁奴给我发卖出去，”她与这个大孙女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她的存在，让她看到了魏府飞黄腾达的希望，所以，谁要是诋毁她，她第一个不答应。且这老奴竟敢挑拨她们祖孙的关系，简直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郑婆子瞅瞅自己光洁的没有一点淤青的肩头，彻底地傻了眼，什么情况？那种从踢伤的地方蔓延开来的疼痛不会有假，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怎么，怎么会没有一点痕迹呢？
心里霎时如打翻的酱料瓶子，五味陈杂。从她接到薛姨娘让她过来难为魏无忧开始，她就在心里偷着乐呵，对付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小姐，还不就是伸伸指头的事儿，这种天上掉银子的伙计就跟白捡的一般。原本以为百分百的事情出现了偏差，震惊恼怒愤恨恐慌在心里打着转儿，在听到老夫人的决定时，更是爆发了出来。膝行几步，想要上前抱住老夫人的脚，被秦嬷嬷上前挡住。
“老夫人，老夫人，老奴没有说谎，真是大小姐踢了奴婢啊……”
一直安静坐着的魏无忧冲着她笑了，笑的很轻，很淡，
虽然这笑容让少女看起来更加的娇美，可却让郑婆子冷的一个哆嗦。
笑容里面隐藏的含义恐怕只有郑婆子能够深刻体会。鄙视嘲笑，还有浓浓的……自求多福，更有洞悉一切的明了。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个大傻子……
“拖出去，拖出去。”老夫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不要，不要，老奴错了，”郑婆子突然福至心灵，不跌地认错，她算是看出来了，老夫人根本就不信她说的话，如果还死揪着魏无忧不放，她定然讨不了好。如此娇花般的大小姐根本不是泥捏的性子，正在一步步把她往深渊里推……
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来拖曳郑婆子。要是以往，她凭着一身力气，至少也能拼上一拼，奈何现在全身疼痛，稍微动一下就冷汗直流，落在那几个婆子的手里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吓得郑婆子拼命往一边缩，心里有了主意，“老夫人，大小姐，不怪老奴，全是薛姨娘，是她，让老奴这样做的！全是她啊！”
接收到魏无忧的那个笑容，她就有了这个主意。她不傻，她在大宅门里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相反的，她极有心眼。
这个大小姐是要借着这件事情拖薛姨娘下水，她哪怕一百个一千个不愿配合她，但是被逼到这个份上，她只得顺着魏无忧设定好的路走下去，说不得还有活命的机会。
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魏无忧面向郑婆子，“你这婆子真是可恨，先是借着祖母的由头到我房里训斥一通，接着又到祖母这里说我踢打于你，现在又说～”
“这些，全是薛姨娘指使你的。”故意停顿一下，才又接着道。
“祖母，您说，这奴才哪句话才是真的呢？”说着还眨巴了一下眼睛，难得的显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憨之态。
老夫人在心里将这件事情转了几个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对着几个婆子吩咐道：“去，把薛姨娘给我带来。”
她早就与薛姨娘撕破了脸，以往没有逮着那个女人的狐狸尾巴也就罢了，这一次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敲打一番。所以，她不在乎她的大孙女是否踢了郑婆子，也不在乎郑婆子是否说的是真话。当然要让她相信，娇弱的看似大风吹来就要倒的大孙女会把郑婆子那样的大块头踢伤，那还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
魏无忧见目的达到，借口身子弱，回到了自己的蔷薇院。至于郑婆子与薛碧莲如何攀扯，她也懒得看，懒得听。那女人在她第一天回府就拦门儿，她也只是给她一个小小回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惊疑不定。心下纷纷猜想：听那声响，郑婆子不会是在里面对着那位娇花般的小姐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了吧！难怪不要她们跟着进去，这……这也太胆大了，不，不是胆大，而是无法无天，奴大欺主！
虽说里面那位才回府，看着不得宠爱，可毕竟是一府小姐……
里面的情景与她们想象的有些背道而驰。
飞出去老远才落在地上的郑婆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少女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只要她伸伸手指头就能戳倒，郑婆子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郑婆子爬起来，气势汹汹地逼近魏无忧，“你，你竟敢……”
话还没嚷完，少女的脚又一次伸出，
这一次——
郑婆子飞的更远，摔在了门口处。
魏无忧捂着心口，语气轻柔，“你可要好生说话，不然小姐我会气的心口疼。”
被踹的头昏眼花的郑婆子：……
几个婆子听到里面越发大的动静，对视几眼，忍不住凑到门边，想要顺着房门的缝隙偷看里面的情景。
门突然打开，几人吓了一跳，抬眼去看。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进去没多久的郑婆子。
郑婆子的脸色很不好看，发髻有些散乱，进去时的嚣张神色被惊惶所替代。
“走，去老夫人院里。”郑婆子冲着跟来的几个婆子恶狠狠地嚷了一句，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
屋子里的片刻功夫对她来说就是噩梦，穿着绣鞋的娇弱姑娘，轻轻一脚就把她给踢飞了，然后再一脚，最后用脚尖狠狠地碾压她的肥肉。郑婆子惯常喜欢将人踩在泥泞里，践踏别人的尊严，当被践踏的那个人换成是她自己时，她才感受到了无比的耻辱。全身的酸痛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大姑娘哪里是外人看到的那副娇弱模样，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恶魔。
她要去告诉老夫人，还要……告诉薛姨娘，让她们认清此女的真面目。
对，她要去告状，告状……扒掉对方的美人皮。
……
福玉院再次热闹了起来。
“……你说大姑娘踢你？还把你给踢飞了去？”这婆子睡醒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啊！她孙女一副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模样，能够把郑婆子给踢飞了去，怕不是这老奴在反着说吧！
郑婆子跪在地上，全身的肉都在打颤。刚才被踢的时候还不觉得，只有些许的疼痛，此时却是有些支撑不住，觉得身体各处都在痛，那种痛难以言说，说不出具体是哪一处，却又觉得哪一处都在叫嚣，快要散架似得，身体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用演戏，她已经是涕泪横流，哭嚷道：“老夫人，老夫人，您可要为奴做主啊！”
“好好说话，嚎什么嚎。”魏老夫人闭了闭眼，盯着下面跪着的郑婆子，有些头疼。本以为魏无忧会出声反驳，但是……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下首，很静，很静，坐在那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垂眼坐着。虽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却是让人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遇事并不急声分辨，沉稳有度。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无忧，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发话，魏无忧不可能不搭理。掏出袖中的罗帕掩唇轻咳，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腕，声音轻柔的回道：“祖母，孙女实在不知，郑婆子为何要如此诋毁孙女。她这么——重”说着两手做出一个环抱大树的样子。
“您再看看孙女，”下面的话都不用说了，只要眼睛不瞎，谁都知道两人的力气悬殊有多大，就算曾经见过魏无忧手握长剑的威风模样的秦嬷嬷也难以相信，魏无忧能够将重过她几倍的郑婆子给踢飞了去。
更何况其他人，实在是，魏无忧的外表太有欺骗性，此时的她，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她淡淡瞥了一眼郑婆子，又很快收了回去。
“这段时日舟车劳顿，孙女疲累，正歪在软塌上歇息，这婆子也不通报一声直直地闯进屋里，对着孙女一通责骂，还说……”
“还说什么？”老夫人很配合的问道。
“还说，她是替祖母来训斥孙女的。”魏无忧不急不缓地继续道，眉眼间带上了一抹轻愁。
郑婆子猛的抬起头，她原本是想假借老夫人的名义来训斥她，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对方给踢飞了，她，她是怎么知道的？一丝寒气从郑婆子心头冒出，总觉的她这次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了一件大大的蠢事。
“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何时让你去训斥大姑娘，你算什么东西。”
老夫人一拍案几，怒到了极致。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孙女，继续说道：“我是担心大姑娘那里缺人使唤，这才派你过去。”后面一句话明显带着解释。她还指望着和这孙女改善关系，与大长公主更近一步呢，又岂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
“胡说，胡说……”叫做来宝的鹦鹉跟着闹腾，老夫人脸色更是不愉，让秦嬷嬷带来宝下去。
郑婆子见老夫人不信，明显偏袒魏无忧，心里着急，也顾不得廉耻，一把将肩头的衣物扒下，“老夫人您看，您看，这～这就是大小姐踢的……”
老夫人顺着声儿看去，一堆白白的肥肉充斥眼睛，再看第二眼她都觉得中午吃下去的红烧肘子会吐出来。喝了一口茶，压下心口的恶心，这才怒骂道：“胡乱攀扯主子，还挑拨主子的关系，真是罪不可赦！秦嬷嬷，叫牙婆来，把这个黑了心的刁奴给我发卖出去，”她与这个大孙女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她的存在，让她看到了魏府飞黄腾达的希望，所以，谁要是诋毁她，她第一个不答应。且这老奴竟敢挑拨她们祖孙的关系，简直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郑婆子瞅瞅自己光洁的没有一点淤青的肩头，彻底地傻了眼，什么情况？那种从踢伤的地方蔓延开来的疼痛不会有假，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怎么，怎么会没有一点痕迹呢？
心里霎时如打翻的酱料瓶子，五味陈杂。从她接到薛姨娘让她过来难为魏无忧开始，她就在心里偷着乐呵，对付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小姐，还不就是伸伸指头的事儿，这种天上掉银子的伙计就跟白捡的一般。原本以为百分百的事情出现了偏差，震惊恼怒愤恨恐慌在心里打着转儿，在听到老夫人的决定时，更是爆发了出来。膝行几步，想要上前抱住老夫人的脚，被秦嬷嬷上前挡住。
“老夫人，老夫人，老奴没有说谎，真是大小姐踢了奴婢啊……”
一直安静坐着的魏无忧冲着她笑了，笑的很轻，很淡，
虽然这笑容让少女看起来更加的娇美，可却让郑婆子冷的一个哆嗦。
笑容里面隐藏的含义恐怕只有郑婆子能够深刻体会。鄙视嘲笑，还有浓浓的……自求多福，更有洞悉一切的明了。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个大傻子……
“拖出去，拖出去。”老夫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不要，不要，老奴错了，”郑婆子突然福至心灵，不跌地认错，她算是看出来了，老夫人根本就不信她说的话，如果还死揪着魏无忧不放，她定然讨不了好。如此娇花般的大小姐根本不是泥捏的性子，正在一步步把她往深渊里推……
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来拖曳郑婆子。要是以往，她凭着一身力气，至少也能拼上一拼，奈何现在全身疼痛，稍微动一下就冷汗直流，落在那几个婆子的手里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吓得郑婆子拼命往一边缩，心里有了主意，“老夫人，大小姐，不怪老奴，全是薛姨娘，是她，让老奴这样做的！全是她啊！”
接收到魏无忧的那个笑容，她就有了这个主意。她不傻，她在大宅门里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相反的，她极有心眼。
这个大小姐是要借着这件事情拖薛姨娘下水，她哪怕一百个一千个不愿配合她，但是被逼到这个份上，她只得顺着魏无忧设定好的路走下去，说不得还有活命的机会。
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魏无忧面向郑婆子，“你这婆子真是可恨，先是借着祖母的由头到我房里训斥一通，接着又到祖母这里说我踢打于你，现在又说～”
“这些，全是薛姨娘指使你的。”故意停顿一下，才又接着道。
“祖母，您说，这奴才哪句话才是真的呢？”说着还眨巴了一下眼睛，难得的显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憨之态。
老夫人在心里将这件事情转了几个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对着几个婆子吩咐道：“去，把薛姨娘给我带来。”
她早就与薛姨娘撕破了脸，以往没有逮着那个女人的狐狸尾巴也就罢了，这一次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敲打一番。所以，她不在乎她的大孙女是否踢了郑婆子，也不在乎郑婆子是否说的是真话。当然要让她相信，娇弱的看似大风吹来就要倒的大孙女会把郑婆子那样的大块头踢伤，那还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
魏无忧见目的达到，借口身子弱，回到了自己的蔷薇院。至于郑婆子与薛碧莲如何攀扯，她也懒得看，懒得听。那女人在她第一天回府就拦门儿，她也只是给她一个小小回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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